53、小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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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幽静的休闲餐厅里。
“我就说啊，我那方法肯定管用。”女人娇嗔。
“什么事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跟你说啊，我还给她车上，贴纸条了呢！呵呵呵~”
“想起来就好笑，太丢人啦~我觉得啊，就算魏渭对她有点意思……”
“你说什么呢？魏渭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看她那张冰块脸~”
得意洋洋的加害者，谈论着自己作恶的细节，听得曲筱绡作呕。她递了个眼色，一群人依计行事。高声谈论着帖子的事情，引来阿关囡得意的炫耀，以为自己依靠这件陷害别人的事情获得了比自己更高等级圈子的准入许可。却不知道曲筱绡的套路还在后面等着她。】（注1）
几个回合后，被录下视频的阿关囡和她的两个闺蜜，眼泪汪汪地交出了社交账号。曲筱绡本想自己操作设局，奈何没这个耐心，转手就把账号给了久候的陈经理。
“视频也拿到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曲筱绡对搞个大事情很有兴趣。
“人在你旁边对吧？”陈经理抑制不住喜气，“发朋友圈，然后你从她朋友圈截个图给我。”
曲筱绡懵懂：“发什么？”
“就发，男主人公是魏渭对吧？你就发‘你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仙女吗？还拒绝我？’”
曲筱绡逼着阿关囡：“听到没，打字！”
阿关囡瑟瑟缩缩地依言打字。
“‘网友们这么给力，我连水军都没用上，就把你喜欢的女人搞臭了。你给我等着，下一个就是你。再敢拒绝我，让你在上海混不下去！’”
阿关囡想反抗却被曲筱绡暴力镇压，只好哭哭啼啼地在朋友圈写下这段文字，另外两位闺蜜也战战兢兢地在曲筱绡的监控下在朋友圈下留下了嚣张的言论——甚至不需曲筱绡刻意操作，就有两人的共同好友道破天机。
“哇！天涯上的帖子是你发的啊？”
“厉害了我的囡！”
“哈哈哈有j/b刷子吗！城会玩！”
曲筱绡兴奋地用其中一个人的手机截了图发给自己，用两部手机精分对话起来。
小贾：“做这种事情还在朋友圈炫，她这是越来越嚣张了啊！”
小已：“那个被她污蔑的女的本来就有男朋友了，根本就没那个谁什么事好吗！”
小贾：“就是，她自己喜欢人家，人家嫌她丑拒绝，就跑到天涯造谣！你说这网友也是，怎么就都那么蠢？连张亲密照都没有就跟风说小三？我也是醉了！”
小已：“可不是吗？一群跟风狗！”
小贾：“听她自己讲，本来花钱找了水军的，结果还没用上呢，网友们操刀子上了！嘿！真省钱啊！”
小已：“这年头网友智商怎么就这么低呢？”
她截了图，发给陈经理。然后在陈经理的指点下又用阿关囡的微博发了一句：“我只是想要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得不到，就干脆毁掉吧！”
“为什么要发这种话啊？”她不解。
“立人设。”听得出陈经理驾轻就熟，“我们要给她创造动机，引导网友自己往这个方面想。你看，咱什么都没说，但是一个毒妇的形象是不是已经跃然纸上？不但毒，还要蠢，这种人在网上说的话，没人会觉得是真的，也就是说，用这么几句话可以全盘推翻她对安迪女士的描述。”
“嗯~~”曲筱绡摇头，“搞不懂你们的弯弯绕。”
“但是这样一来，这位阿关囡女士的现实生活，可能就会受到影响了哦。”陈经理征求意见。
“活该！”曲筱绡觉得很解气，“凭什么她在网上发一条污蔑往安迪身上泼脏水道个歉就完了啊？安迪脆弱幼小的心灵怎么办？她公司下跌的股票怎么办？她已经损失的名誉怎么办？还有我牺牲的那些约会的美好夜晚谁来赔啊？”
“好吧。”陈经理对她的“得理不饶人”喜闻乐见，本来他向安迪征求意见也只是想要当事人一个配合，现在有了曲筱绡的配合也是一样，甚至她脑子灵活更好用，而更多的操作也就不需要安迪的同意了，“我们需要72个小时的酝酿时间，现在集中造一些料，然后陆陆续续把这些料散发出去。你问问那两个，还有什么别的社交账号没有？”
曲筱绡问出了闺蜜甲的知乎账号，上头关注了很多美妆答主，陈经理发给曲筱绡一段话，让她用这个账号发出去：“我会让我们手头的美妆类大V两个小时之后给你点赞。”
然后从闺蜜乙那里要来微博账号，通过私信向情感营销号投稿。
“你可以自己写，也可以由你口述，我们的写手写。”陈经理这么对闺蜜乙说。
闺蜜乙脸皮薄，没敢在阿关囡面前说她坏话，于是怯怯地躲到一边发吐槽去了。
她本来不愿意的，被曲筱绡一威胁，也还是妥协了，心里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
一晚上曲筱绡玩得开心极了，同时在知乎、微博、朋友圈同时备下了炸弹，用阿关囡的账号在天涯某个名为《我爱着他他却爱着那个绿茶表》的帖子下面捏着鼻子顶了许多帖。
发的都是：
“我为他整了那么多次容，就算没有钱也很努力地融入他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
“她不过就是名校毕业长得好看又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就算你长得着急了点……”哎呀不行这条删掉删掉，“我不是因为你有钱所以才爱上你的！我爱你的每一条皱纹，说话半死不活……”额，删掉删掉，“说话温吞的语气，男人成熟一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就看不到你的优点！”……
“我想你，只有你不在我才敢把帖子发到网上，可是为什么就算你看到帖子却还是不愿意正眼看我！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放弃！”……
用别人的身份发这些恶心的东西真是愉快极了！又能洗清安迪，又能抹黑魏渭一把~嘻嘻~搞事情搞事情~我是爱搞事情的小仙女~
陈经理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发这些玩意，对这姑娘真是惊为天人：“妹子你很有天赋啊！跟我学做菜，啊不，到我们公司上班吧！三千底薪15%提成以你的水平月入十万不是梦啊！”
被称赞的曲筱绡乐得眉飞色舞。
到了赵医生那儿显摆自己的小机灵，却只他淡淡换来一句“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曲筱绡干完大事的喜悦瞬间就被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心都凉了。
“赵启平你什么意思！”
“你在做的，难道就不是造谣？以造谣止造谣，你和你鄙视的那群人，也没什么区别。”赵启平向来清高，对这样肮脏卑鄙的手段天然抵触。
他一直是“懒得跟你们这些凡人计较”的忠实拥趸，曲筱绡的行为虽然没有触到他底线，却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过了。
他淡淡地想。
曲筱绡朝他吼了几句，十分伤心地跑了。
赵启平扶着额，又想起关雎尔那天低着头一边做笔记，一边把鬓角的头发塞到耳后：“这种事情，有的人在意，挖空心思想要争取最大的利益；有的人不在意，只想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就行。各人的选择罢了，哪里有那么多对不对，好不好。”
是啊，哪里有那么多对不对？好不好？
可能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洒脱。
曲筱绡一路哭唧唧，开她的亮黄色Polo回了欢乐颂，怎么想怎么不高兴。于是跑去找安迪邀功。
【“你逼她道歉了？”
“哪止啊！你是不知道，处理网上这种事最麻烦啦！往往是旧帖删不尽，热帖转又生。要处理造谣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发帖者自己打脸~然后让网友扒出来她的真！面！目~我知道你没有空处理这些事，就帮你解决啦~那个惹事的女人哪，现在还在包间里端茶倒水求原谅呢！”曲筱绡一脸“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呼——”安迪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啊小曲，不过人家已经道歉了，厚道一点。”
“厚道？”曲筱绡不乐意了，“这种人啊，就是欺软怕硬，不整她则已，要整她就得让她深刻印象。斩草除根懂不懂啊？”
安迪微微一笑：“不过你说得也对，这个问题，你比我在行。说真的，这件事情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幸亏有你。”
被表扬了曲筱绡十分开心，腻声道：“算了吧，要不是潘朵拉那个女人不愿意动弹，否则哪轮得到我来讨还公道啊？不过这次我为了你被赵医生骂恶毒损失惨重哦~这情义你可不能忘啊~”】（注2）
包奕凡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你放心大妹子，以后有你哥一口吃的，少不了你那份儿！”
被安迪淡定地扇开：“你放心，以后只要有你的事，我能帮一定帮。”
曲筱绡这个人情讨得巧妙。也恰好这是在她朋友圈里发生的事，还有万能的姚滨在。姚滨素来作为一个消息掮客，在沪市混得风生水起，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一点就算是谭宗明出手，不用上老严都不一定能比得过。
“叮咚——”门铃响起。
安迪看了一眼监控：“哦，另一个绯闻男主角上门了。”
曲筱绡惊道：“啊？你跟那褶子精真认识啊？”
包奕凡闷笑出声，默默溜到一边。
曲筱绡自知失言。
安迪也笑了：“我们回来之前就认识了，但是不是网上说的那种关系。”她打开门，绯闻男主角站在门口。
“我能单独跟你谈谈么？”看得出来他很赶，语气里也尽是疲惫和脆弱。
安迪垂下眼睑，轻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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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上我家敲门来了？”谭宗明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你不去门口守着？”
“这是小红家，又不是你家。”包奕凡也看他不顺眼，心情也很糟糕，“我守着了，被安迪从监视器里看见了，然后他们就下楼开车出去了。”
两个男人在门口僵持一会儿。
都是高富帅，都是低音炮，都是霸道总裁，都是对方好友的男票，对方女票的好友，都在某种情况下算得上是对方的情敌。
谁看谁都不顺眼。
僵持片刻，还是自诩大度的谭宗明率先退了一步，以主人的姿态给包奕凡开了门。
“要喝点什么吗？”谭宗明拿出男主人招待客人的气度。
包奕凡二话不熟自己从冰箱里拿出甜酒糟，从一旁橱柜里拿了杯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谭宗明抱臂站在一边，带着客气的微笑：看他更不顺眼了。
“小红哪去了？上班？怎么你就不用上班啊？”包奕凡贱兮兮地发问。
谭宗明问出了好奇很久的事情：“为什么你们都叫她小红？小名儿么？”
包奕凡哈哈一笑：“那你告诉我安迪的小名是什么？咱交换秘密？”
于是，两个成功商人，就成功地坐到了一起，开始愉快地交换起了好友的小秘密。
安迪：“……”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谭。冷漠。
潘朵拉：“……”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包二。微笑。
其乐融融的谭总和包总，聊着对方的女朋友，双方都非常愉快，甚至谭宗明还从冰柜里抽了瓶酒，在高脚杯里倒了一点：“这是昌黎酒庄里出产的葡萄酒，名头或许比不上国外的名酒，但是味道绝对独特。”
“朗格斯酒庄？”包奕凡也是见过世面的，接过高脚杯，晃了晃，看酒的色度。“深宝石红，颜色很正，佳丽酿？”（注3）
“眼光不错。”谭宗明朝他举杯，“佳丽酿，不过不是朗格斯酒庄，是明日酒庄。”
“明日酒庄？”包奕凡玩味地笑了笑，“主要出产红酒？”
谭宗明一愣，“明日……”
两位老司机相视，嘿嘿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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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注2：改自欢乐颂电视剧第14集
注3：佳丽酿：佳丽酿别名法国红、康百耐、佳酿。原产西班牙，是西欧各国的古老酿酒优良品种之一。世界各地均有栽培。中国最早是1892年由西欧引入山东烟台。山东、河北、河南等产区有较大面积栽培。该品种是世界古老酿红酒的品种之一，所酿之酒宝石红色，味正，香气好，宜于其他品种调配，去皮和酿成白或桃红葡萄酒。可用于红酒调配酒与制造白兰地，因此生产上有一定的推广意义和发展前景。（解释引自360百科）
朗格斯酒庄：位于河北昌黎，挺有名的酒庄。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小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