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章 ...
-
第二十章
劳拉在临放春假的时候，接到了乔安娜妈妈的电话。她给劳拉打了一笔钱，让她春假的时候跟乔安娜一起去玩，看着她，苗头不对随时汇报情况。于是劳拉和乔安娜一起去了纽约。
“别这么看着我。”乔安娜抱着胳膊没好气地看着劳拉。
“你乖乖的。”劳拉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乔安娜推着劳拉让她转过身，又把她往前推。说完，自己就消失在纽约街头的人群中。
劳拉根本不相信她，但也没有办法。
她打了一辆车到奥瑞安哥哥的服装店里，奥瑞安正在店里等她。奥瑞安看见劳拉就不停地给她挑衣服。“我哥哥可以给你打折的！”奥瑞安一边说，一边把一件裙子往劳拉身上比。“不啦，谢谢你。我现在不需要买衣服。”劳拉又把裙子放回去。
“你买一些吧，别再老穿乔安娜的旧衣服了。”
劳拉没有说话，奥瑞安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又拿起一件黑色的蕾丝裙子给劳拉，不由分说把她推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帘子后面传来脱衣服的声音，奥瑞安悄悄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我后面的拉链拉不上，你来帮我一下？”劳拉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过来。奥瑞安走进去，劳拉正背对着她用手撩起自己后面的长发。奥瑞安把拉链一路从后腰拉上后颈，劳拉的皮肤从蕾丝的后颈透出来，还有淡色的小斑点。奥瑞安感觉闻到了什么特别舒服的味道，也不知道具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她把鼻子慢慢凑近劳拉的后脖颈，小心地吸了一口气。
奥瑞安突然发现劳拉歪了一下脖子，好像在给她的鼻子腾出更大的地方。奥瑞安突然回过神，一下子站直了，心砰砰直跳。等等，怎么回事？
奥瑞安不敢看劳拉，她慢慢调整呼吸，刚才好险，差一点……
“拉好了。”奥瑞安说。
“谢谢。”劳拉把头发顺到胸前转过身，更衣室里空间极其小，她俩几乎贴到一起。劳拉看着奥瑞安，脸贴得越来越近，眼睛里好像闪着什么。奥瑞安的心又开始碰碰狂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升温起来——
——“出去吗？”劳拉说道，一只手掀开了帘子。
外面的光一下子照进来，奥瑞安立刻回过神，她看见劳拉站在外面冲自己笑。奥瑞安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了店。
“奥瑞安！你去哪里？”劳拉在后面叫到，追了出来。奥瑞安带上衣服的帽子，手插进兜里，直直地往前走。劳拉焦急地跑到街上，三月的冷风冬地她一哆嗦。“奥瑞安！对不起！我错了！”劳拉大叫到。奥瑞安没有理她，越走越远。
劳拉不知道怎么办，跺了跺脚，刚想追上去，就被店员叫住了：“小姐，这条裙子……”劳拉没办法，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自己的衣服。然而等她跑到街上的时候，奥瑞安早就不见了，只有来来往往陌生的人群。劳拉愣愣地站在店门口不知所措。
奥瑞安一个人快步走在街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直到有车冲她摁喇叭，司机打开车窗骂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奥瑞安坐在长椅上，胸口快速地起伏着，她还是没有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弄得她很难受，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是被耍了生气还是自己被当成那些人生气还是自己的秘密差点被发现了生气，或者在生自己的气，自己竟然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
而且她生气为什么劳拉要这样对自己，太生气了。为什么要耍我？难道很好玩吗？难道自己和学校里的那些人在她眼里一点差别都没有？还是真像安娜说的那样，自己也是目标，是放长线钓的大鱼。自己真实太傻了，太没有定力了，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她自己气了一会，心里又突然冒出了邪恶的想法。但她又突然意识到这个想法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可能已经在自己的意识里偷偷地生长了好久，现在终于破土发芽了。刚刚就吻上去会怎么样，明明是她先暗示自己的，而且就算我强吻她又怎么样，她那样的人——
——她那样的人？！奥瑞安开始碰碰地打自己的脑袋，你自己又是什么正经人？！想想你自己夜里偷偷上的那些小网站，还用学校的网上的，智障到极点。还有那些你脑内的小剧场，你好意思吗？其实在你心里，你巴不得发生点什么的对吧。
“草！草！草！”路人惊恐地看着这个人像神经病一样突然跳起来开始狂踢一面墙。
等奥瑞安把鞋甩飞之后，她终于有点冷静下来了。她单脚蹦着跳向飞出去的那只鞋。她边蹦边想，刚刚自己干嘛反应那么大。或许还有失望吧，或许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期望，期望劳拉是怀着某种真心的温暖的感情想亲自己的。
然而，劳拉再也没联系她，奥瑞安自己按耐不住，她开始慌了，整天地想着她。她不会真生气了吧，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吧。她决定先打破僵局，给劳拉发了一个短信问还要不要一起玩，然而没有人回她。奥瑞安从来没有遇到过劳拉不回短信的情况。她或许手机没电了，奥瑞安安慰自己。然而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复。奥瑞安彻底慌了，劳拉的社交软件一个也没有更新。乔安娜的也没有更新。乔安娜最后一个更新是在闹别扭的那天晚上，是她和几个不认识的女生在一个小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醉醺醺的，定位在纽约大学。奥瑞安决定打一个电话，吵一架也好啊。但是电话始终打不通。
一直到回学校，奥瑞安才再次见到劳拉，远远地见了一面。劳拉还是和娜奥米在一起，两人快步消失在教学楼里。奥瑞安从其他喜欢传八卦的女生嘴里听说，劳拉在春假的时候，在纽约被捕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