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色灰色]我怎么这么好》Cucumis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真让我吃惊，修，你怎么也没回家呢？”莫伦尼最先打破沉默，边说边拿起手边的甜甜圈。

　　科菲舀了口菌汤：“因为我错过了列车。嗯....”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现苍白，“这汤味道真不好形容。”

　　“怎么会错过？”施特劳克奇怪，转眼见莫伦尼吃甜甜圈忍不住嘲笑道：“你居然吃撒着糖针的甜甜圈！”

　　莫伦尼勾起嘴角：“配上糖针，甜甜圈才好吃。”

　　“真是幼稚。”施特劳克撇撇嘴，顺手也拿起一个甜甜圈，没撒糖针的。“对了，还没说怎么会错过列车呢？”

　　科菲放下勺子，“我睡过了。”

　　施特劳克吃惊地看向他。倒是莫伦尼，笑着用剩下的甜甜圈蘸奶油，吃得很开心。

　　三个人聊天的气氛很和谐，我默默吃完最后一口鸡肉，决定提前告退。真不知道施特劳克察觉人的本领为何如此敏感，他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用手一挡：“阿西莫夫，我对那天的失礼向你道歉。”

　　我故作镇定地点头：“知道了。”
　　施特劳克眯起眼睛，错开视线投到其它地方：“但我认为我说的没有错，你父亲的确没有留下什么遗产给你。”

　　“你说得对。”我平静地回答：“我生气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你用它来羞辱我。”
　　施特劳克一怔。
　　“其实就算你羞辱我，我也没必要太过愤怒，但你不应该轻视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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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当天，我睡到了自然醒。

　　简单洗漱扎好马尾，我昏昏沉沉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大厅去吃早饭。期间经过公共休息室，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大厅里也是，只有我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偌大的地方就我一人默默享用，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咀嚼和呼吸的声音。

　　或许万籁俱寂就是这个样子的——

　　紧接着，桌上的食物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我嘴里叼着的馅饼。

　　我茫然地眨眨眼，后知后觉，貌似霍格沃茨提供早餐的时间，是有规定的。

　　丧气地吃完，我准备去找一间空教室，练习最近新学的遗忘药水。魔药学绪论部分斯内普教授已经讲完，理论基础也快结束，我们已经进入动手操作的第二阶段，开始着手一些不再简单的药水制剂。
　　药水制剂不像之前简单药物配比，不仅在手法上，还在一些转换公式。有的药物不能同用，有的药物有规定的剂量，有的药物什么时候下入锅中最适合...所有的细节课本上不再详细描述，更多需要自己牢记之前学习过的基础知识。

　　当然，也不是不能在操作过程翻看书，但很显然，时间不允许。
　　药水每次都只给两节课的时间完成，做不完也得交“半成品”。
　　斯内普教授在这一方面，同样展现了他尽职尽责的精神，但凡看到有同学悄悄把书翻到前面基础知识部分，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扣下十五分。由于分数过高，想要铤而走险的学生几乎没有。

　　我作为一名合格的理论派，实际动手能力接近于零。为了弥补这一劣势，我决定先做准备。

　　城堡里的空教室还不少，但大多数都偏阴面。我整日住在地窖里晒不到太阳，现在非常渴望阳光，走走转转，在五楼南侧看到一间教室，高兴地推门，不妨看到三个坐在地上的身影。

　　听到动静，三个人齐齐抬起头来。

　　这一刻，我认真地思考什么叫命运。

　　“怎么又是你！”施特劳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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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本来呈三角形对坐，每人前面放着一个坩埚。
　　锅里”咕噜咕噜“药水冒着热气，一股紫罗兰的香气。

　　因为我的加入，现在呈正方形。
　　施特劳克嫌弃地坐到我旁边，他对面是莫伦尼，我对面是科菲，又成了昨晚吃饭时的顺序。

　　“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们中间的谁？”施特劳克复杂的眼神瞥向我，“这要是巧合，我是真的不信。”
　　我一口老血想吐他身上。
　　深吸了口气：“我真的是想找个教室练练遗忘药水的。”
　　“遗忘药水？”施特劳克满脸不可思议：“这么简单的药水还用的着练？看一遍不就会做了吗！”
　　我微笑地看着他。
　　“那既然你们成绩这么好，还用得着练吗？”我意有所指道：“那三个坩埚里熬的是什么？”
　　“哦，我们想试试迷情剂。”莫伦尼轻快地说，翘起嘴角：“不过闻上去似乎失败——”
　　“萨尔！”施特劳克瞪着黑发黑眼睛的男生。
　　“是你想，不要带上我。”科菲扯扯嘴角，抱起胳膊。

　　搞不懂，搞不懂。
　　好好的圣诞节，他们又是高年级学生——好吧，除了科菲——明明可以选择出去玩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却匪夷所思地聚在一起熬药水，而且还熬的是迷情剂？以他们整日给人高傲的模样，难不成真有喜欢的女生但耻于开口告白？

　　我投向他们的目光夹杂了丝怜爱。
　　男生们的心思真不好猜。

　　“我不想在这里熬什么迷情剂了。”科菲说，“比起这个，我更想回寝室。”
　　“回寝室接着像一条蛇冬眠？”莫伦尼摊摊手，“修，男孩子就要开朗一些才好。”
　　科菲：“......”
　　“况且，你又不喜欢人多太热闹的地方，霍格莫德村的确是在举行一些宴会，但你确定你能在充满嘈杂的叫喊声喝下一杯又一杯冰凉的黄油啤酒吗？”
　　“....我可以去图书馆。”科菲艰难道。
　　莫伦尼笑了一声，拍拍身旁男生亚麻色的头发：“那你还不如回寝室睡觉。”
　　“可我并不觉得在这里熬药水有趣。”施特劳克反驳道，英俊的脸皱成一团：“霍格沃茨真没意思，这里的哪个角落我差不多都去过，一年又一年，什么变化也没有。要不是有魁地奇，我都不想留在这里学习，反正都是一群笨蛋，那么简单的知识教授们怎么教也教不会，包括斯莱特林的学生，当然我不是针对谁，但事实就是这样，一个个又懒又蠢的，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和父母的疼爱。早知道我就该和父亲说，同他一起去法国魔法部见见那个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去那总比在这有意思。”

　　施特劳克这一大段抱怨的话我只提炼出一个核心思想，那就是这家伙似乎学习很好。

　　于是等他发完牢骚，我迫不及待地开口：“学长。”
　　施特劳克警惕地看着我。

　　我甜甜一笑，努力把最和善的一面展现给他：“学长，你这么厉害，不如教教我吧。这肯定比熬迷情剂有趣的多了。”

　　“你之前刚用恶咒咒过我，而且你不是说我侮辱你父母吗！”施特劳克有点懵。
　　“你已经和我道歉了，我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我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坩埚放到地上，又拿出一摞药材：“况且那天我走的时候听到那句微不可闻的对不——”
　　“阿西莫夫！”施特劳克恼羞成怒地喊，耳朵红了：“闭嘴！”
　　我耸耸肩，对上莫伦尼噙着笑意的眼神恭维道：“另外，我从莱特曼那里听说学长你变形课成绩非常好，有次创下了一节课回答十五个问题的记录，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二十五分的成绩。如果说施特劳克在魔药学中总是拿优秀，那么在变形课中，学长你是最厉害的了！”
　　“你说的这么好听，是想让我教你？”莫伦尼笑吟吟地说。
　　不得不说，虽然施特劳克的皮相最俊美，一举一动都显得太过傲慢，但他并不是那种心思重的人。萨尔-莫伦尼面容精致，看上去很亲和，跟谁都很温柔，但我却打心眼里对这类人感到戒备。

　　我点头：“因为我真的很想考年级第一啊。”

　　本来在旁边有些低迷的科菲听到这话抬头瞥了我一眼。

　　相较于施特劳克的英俊，莫伦尼的精致，科菲给人感觉更清冷，他不怎么会做出大幅度的表情变化，什么时候都是淡淡的，情绪控制得非常熟练而单一。跟沃克曼级长的气质很像，但还没达到，稍显稚嫩。
　　毕竟，这句话刚说完，他就露出了仿佛被人挑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