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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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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胖总觉着丰林校的刘老师好,加之铁成也在丰林校上学,小胖就总往丰林校跑,慢慢的学习就跟不上了,永依我俩一看总这样也不行,想把他转回丰林校,丰林校的书记是永依同学。按说正应该永依送去才对,可他说孩子学习不好,他不送,那也只好我去了,领着孩子到学校后,找到崔校长还有一个教导主任。崔校厂说:“张永依呢?他怎么不来送呢?让你来”,我说:“他说孩子学习不好,没脸面来送”。崔校厂把孩子收下了,就这样,小胖又回到丰林校,重读了一年,开始在丰林校上学。
自八七年开始,隔壁的小苏和永依交上了酒友,他俩都爱喝酒,这下可好,两个人有时间就喝,不分冬夏,白天黑夜,一喝就是一天半夜的,喝完酒就挑理打架,一天,小苏的朋友翟哥和永依他们在小苏家喝的,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四点多钟,喝完他们要打麻将,让我给送麻将,可我用洗衣机洗衣服,隔着一个屋子两道墙,永依敲墙,我哪里听得到啊!永依急了,过来就骂我,把麻将拿走了,六点来钟永依把他们领回家来又要喝,我现给他们做菜,他们要吃过水面条,做完菜我又合面擀面条,他们先喝着酒,我看七点多钟了,孩子也该饿了,就先煮好一锅给小胖盛一碗,永依看我把面条递给孩子时,当着客人的面就急了,骂我没有规矩,客人没吃完就让孩子吃,当时我感到特设面子,好在翟哥说:“你张永依的规炬也太大了,孩子到这时不吃饭不饿吗?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家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的,别说你当我面骂媳妇,就是骂孩子,我都不会再蹬你家门的”,自那以后,翟哥真的一次没来过。第二天起早我领小胖上山外,永依酒醒了,人也醒了,起来要送我们上车站,我虽然没让他送,可是有他的这份心意,我的心就舒服了很多,出门有份好心情就够了。
八九月份,永衣单位的葛主任病了,我和永依买点礼物上家去看他,唠嗑当中,葛叔就说我怎样的贤慧,葛婶也说永依找个好媳妇,永依脱口而出,“她要是不好我就跟她离婚”。葛婶当时很吃惊的样子对我说:“永依咋说这话呢?问我,他平时也这么说吗”?我说:“他平时不说,这是说笑话”,葛婶又说:“你葛叔从来不跟我说这样的笑话,这话多伤人啊”!回头又对永依说:“不能用这话开玩笑,会伤人心的”,我心想,平时永依的这些话是张口就来的,动不动就撵我走,我们哪能和你们比呀!你们是当领导的,教师,文化高,有素养,懂珍爱,这种相敬如宾的夫妻感情我哪能享受得到啊!
离过年还有十多天,头一年剩的掛钱还得上街去卖,同样是一整天在外边站着,手冻的像猫咬,别提多槽罪了,一直到年三十中午,才回婆婆家过年。
由于平时上班没有时间,我准备正月十六上山外看爹妈去,二哥也要回去,可是二哥又非常想让永依去,永依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让二哥那么一说,永依也不好拒绝,就答应去了,我们三人一同去了山外,到家后的四五天时,大堂哥找我们吃饭,永依喝多了酒,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第二天一早吃完饭,永依就要走,谁留也留不住,三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上五常的车,我们坐到五常,从五常坐火车来到哈尔滨,捯上伊春的火车到家,这一次上山外,他永依丢尽了我的面子,我下定决心不过了,跟他说离婚,他不同意,我想慢慢的渗透孩子,一天,我和小胖说要和他爸离婚的事,小胖听后趴在床上就哭了,孩子这一哭,让我的心特别难受,但我还是没改变主意。一次上新术家,提起要和永依离婚的事,新术的岳母也哭了,她说看离婚家的孩子太可怜了,看见新术岳母这么一哭,简直把我的心都要哭碎了,思前想后,考虑的全是孩子,为了孩子,只能牺牲自己了,不过我在山外多少要晚回一点面子,我要永依给家中的父母写一封道歉信,永依用文言文字写的,并且写的很诚恳,写完让我过目,我感觉比较满意,邮回山外家,父母都很满意,说他有文化,写的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一阶段,永依我俩有很常时间没打架。
一九八八年,我由青年转为合同制工人,这也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毕竟有了正式的工作,内心感到很高兴。
这年我的工作照常,还是和蔡队一起修路。这年修的是林校东巷道和东铁林小学门前,工作依旧干的很好,我的班是有的上了,可是照顾孩子就不那么周到了,早四五点钟上班,晚上没有钟点,什么时候完活什么时候回家,中午我基本能正点回家做顿饭,早晚的饭只能永依来做了,晚上永依不在外喝酒还好,一但在外喝酒,孩子就没人管了。有一天,我九点多钟下班,回来一看,两个孩子没脱衣服在小屋睡了,永依喝完酒在大屋睡了,我把孩子叫醒一问,还没吃饭呢,当时对孩子的那份心疼就别提多难受了,我又现给孩子做饭,吃完十点多钟了。但我还是要感谢永依这两年给孩子做早晚饭的,尽管有管不到的时候,毕竟是管了,这我就很满足了。
这年新术领永依去荤春考查工程、工厂,回来后要永依他俩一起走,和别人合伙办厂。以往什么事我都不管,可这次不同,我坚决反对,因当时我想,和新术合伙当然没说的,肯定不能骗他,可别人呢?谁能保正别人不骗他呢干完活不给钱的不多的是吗!他同学走后,我和永依说:“如果你走了,工作就没了,再说你的心实,让人家把你卖了不知上哪使钱去,我要是去还能帮你照看点,你也得听呀!况且我也不想去,因为离家远,他们的项目还八字没一撇,带两个孩子扔下工作去那里跟本就不现实。我跟永依说:“如果你硬要走,那我们的日子就过到头了,把手续办完再走”,永依听我这么一说,还真的没走。
这年冬天老爹从山外来了,背了两只杀好的小鸡,也给二哥两只,还有粘面子等。爹先在二哥家住了些天,又来到我们家准备住些天。住了几天爹又去二哥家,这天下午盛林来了,我做好菜他俩喝上酒了,永依一边喝酒一边说:“我不管我妈了,养老丈人”,当时我接上说:“我爹从山外来呆这么几天就用你养了吗?平时我们生活困难,没给过我爹妈钱,也就是过年给邮二十元钱。那么每月给你妈钱算不算管,如果不算,怎样才算管?照你说住在一起才算管吗?那你可以把老人接来呀”!当时盛林说:“永依你到底给没给张婶生活费”?永依说给了,他又说:“那别的你给张婶做啥嫂子不让吗”?永依说也没有。盛林说:“永依呀!为人都有双重父母,人家爹从山外来,能今天来明天走吗?住几天怎么了啦,难道就不行吗?再说还在二哥你们两家住,即便是全在你们家住又能怎样呢?永依呀!你想说那些话的时候想一想,以前嫂子是怎样伺候你奶奶的,为人都要有良心”。永依听盛林这么一说,再也不说什么了。
爹来以后,永依总是背着爹跟我说:“吃菜给爹单盛一碗”,我说那不行,那样会伤他老人家的心的,他也不会在这呆的了,可是永依的工作我又做不通,一到饭时就别别扭扭的,我左右为难。一天早晨,爹从二哥家走着来我们家的,永依一句话也没跟爹说,我怕爹看出来,紧忙招呼爹先坐下,喝点热水,可是爹又不傻,怎么能看不出来呢?更气人的是:爹要走时我要把爹背来的鸡炖半只,永依确不让,说:“那不是给咱们拿的吗”那次我没听永依指挥,鸡还是炖了,永依再也没说什么。爹走时是洪仁侄子送鹤北启才老弟那里的。
爹上我家来永依没跟说话的事,我以为爹没跟我说是爹没再意呢,可爹还是看在眼里,都过两年了,我回山外,妈跟我说:“你爹说再也不去他们家了,那次上他们家永依连话都没跟我说”,我听了心里很不好受,可事过境千,又能怎样呢?
八九年初,我们工程公司承揽了师专的建校工程。二处盖楼,水电处给排水,我们车队是最先进入的,用机械挖地基、调土。
工程设开工,老舅公就准备好了四轮车要上师专干活,永依给办进去了,插在二处,后来老姨婆家的二儿子,自家永依的老弟都到工地去干活,特别是自家老弟从没干过木工活,确放在木工班里,这些都是人情,这个人情人家也算是给了,为了亲情、亲属我们自己什么好处也得不到那也就算了,可是老舅公在婆婆家张口闭口的說我们有外捞,如果老舅的车不在那干活,说我们有外捞也不屈,可老舅公道好,挣钱自己花,还用语言来刺激我们,让他傻外甥有口难言。
这年工地很忙,永依常不回家吃饭,我们又是施工方,工地的活人们都知道起早贪黑的,我又要照顾孩子,家里的一切活又得我一人承担。白天在工地跑了一天,晚上还得干家务活,一天下来累的很,但那也没有办法,只能坚持。
八九年因刘大姑的二姑娘和本家的二小姑子,刚毕业没活干,我介绍她俩到我们工地去干活,队长当然要关照我的一面,对她们很照顾,也设干累活。那年有那么个传说,说婆婆给儿媳妇买双袜子好,一起的小仉子嘴快,说小小姑子张霞让你妈给你嫂子买双袜子。小小姑子当场就回绝说:“我妈哪有钱啊!也不上班”。当时在坐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一句话就散了,事后我就想,可惜我对她的一片心意,连双块八角的袜子都换不出来,真叫人心凉。
这年冬,工地早已收工,上班也不那么紧了,因我整年发困,浑身没劲。刘大姑说:“要么看看中医吧!抓点汤药,我给你熬,在刘大姑的摧促下,我上中医李大夫那看完病,两次共抓了六付中药,放在刘大姑那里,大姑给熬好了,有时间我就自己去取,没时间大姑就让二妹给送过来,这件事深深的感动着我,让我寞齿难忘。
八九年春节,婆婆.小小姑子.小小叔子都在我们家过的年,这么多人吃饭,婆婆.小姑子.丈夫一手不伸,样样活全由我一人手到。吃完饭还要刷碗.剁馅子.合面,准备午夜饺子。那年的年夜饭赵新术夫妇领孩子也在我们家吃的,人多虽然热闹,可也够累的。
过完春节,我正常上班,因设开工,我们还是在处里学习施工方面的业务,到了四月份,我们就上工地准备开工了。
这年是修中心医院东巷道和青山西路,在中心医院东巷道快要修完时,我还是那么困,得哪睡到哪。一天,在打更房睡醒后,觉得腿窝有点痒,中午下班到国药店买点防风、艾蒿,回来就熬水洗一洗,可是没有管用,等到下午,从脸到腿起的都是小水泡,特别是下额用手一趟哗的一下,泡破了都是水,后背全是紫黑色的。第二天班也没上,永依领我到中心医院去看病,大夫说是过敏性星红热。打了几天点滴效果也不大好,大夫说让我上哈尔滨,可是我各方面条件都不太允许,就不想去。一直半个多月,总算控制住了,并且好了很多,但也没全好,身上有时还是起疙瘩。后来就边上班边吃汤药,吃了好多付,实在吃不下去了,就停了,再后来又到个体买药膏,犯了就抹,这一病带带拉拉的就是一年多,慢慢的自然也就好了。
那年夏天小伸子在党校包的活,让永依给编预算,帮管理,因为多年的相处,我看透了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就不让永依去,可永依不听,还是去了。那时依同学赵坤(化名)在我们公司供应科上班,永依给小申子从同学那里赊了两千多元钱的材料,最终永依不但没拿回一个钱,搭着工不说,还把同学两千多元钱的材料费也给搭上了。至今没还,那些年小申子、老崔、黄三他们常到家来让永依给找活,一来永依就让我给他们做饭,好事一点没有,竟为他们服务了。
八九年初冬的一个晚上,永依在外喝完酒回来,遇见名哥,名哥一让,他就直接跟着名哥上五楼他们家了,我看见他喝多了,随后就跟他们也上去了,准备早点把他叫回来,以免影响人家休息,坐了一个来小时,此时己是九点来钟了,回家后,永依喝完酒说话声音就大,我说你小点声,邻居都睡觉了,我意思是说晚上人静,别让人听见他大声喧哗,可他确说:“我有什么怕人听的?为什么要小声”?接着就用食指点我的脑门说:“我哪点不如你?你哪点比我强”?开始我没理他,后来他连点带说的好几遍,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扒拉他手一下,说别点我,永依摸起条帚疙瘩就打,一连打了十几下,他打,我就用右手捂,结果把我的右手背全打肿了。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来劝架,也许是他们的话起了作用,等他们都走了,永依像我赔礼认错,让我也打他出出气,我拿起条帚疙瘩打他两下,就下不去手了,不过也算出了气,不一会他就睡了。因二哥家的大侄要结婚,我答应好的第二天去帮二嫂给大侄子做被。怕二哥二嫂发现打架,我就用酒揉了半宿手背,基本是消了肿。第二天领着两个孩子上红旗,先把孩子放到婆婆家,然后去二嫂家做被。两个孩子把永依我俩打架的事和他奶奶学了,但是孩子只说了“哪点不如你”,没说谁说的,婆婆把永依说我的话说成我说他的,还说打完架能赔礼就好。当时吴婶也在场,我说每次打完架就说好话,说完打,打完再说,有这样好的吗?婆婆再没说什么,事情就过去了,我领两个孩子回了家。
一九九O年春天,永依我们俩领孩子在红旗吃完饭回来,话不投机,永依又要打我,我吓的赶紧进小屋把门扣上,他没打着我,打不着人他就更来气了,在外屋就磨菜刀,要砍我,听他磨刀,我就更害怕了。从小到大我哪见过动刀呀!让他这一吓,就更不敢开门了,后来铁成看他爸没完没了的,有点急了,说:“娘你把门开开,我看他是怎么砍的”,他听铁成这这么一说,不一会,他就不磨了。因为孩子每天生活在父母的打骂之中,孩子也很无奈,第二天,铁成写了封信,放在家中,信中的大至意思说:“我和我小弟虽没给你们争什么气,但也没给你们惹什么祸,没让你们操什么大的心,只是你们这么打架,我们做孩子的也无能为力,你们别担心,我走了。这下可把我吓坏了,上哪都找不到,急的我腿都软了,可是看上去永依确不着急,他说没事。我一夜没睡,可下盼到天亮,骑着自行车,去红旗他奶奶家找,进屋一看,铁成在他奶奶家还没起床呢,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然,那我还有的活吗?
一九九O年我们单位修师专校园路,三月份就开始备料。我仍然是小蔡队的核算员,所有的数字都由我来记,一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心想,和我们单位的领导说一下,自己包下来师专工地的活,能挣点钱。,第二天,满怀信满心的和永依说:“我想找我们单位的领导说一下,包点师专工地的活,永依说我竟一想天开,那是不可能的事。满腔的的热情,让永依一盆凉水给浇个透心凉。我的梦想被永依给破灭了,只能一心上班,掙那每个月二百多元的工资钱。到了冬底,施工单位搞福利,分的东西都有永依的份。这样,一些过年的主要东西就不用买了,减少了大部分的开销。老舅公还给孩子买了一筐桔子,这筐桔子一时也吃不了,我就捡出一部分,放在走廊头顶的壁柜里,准备留着过年吃,不知什么时候被小胖哥俩发现了,他两偷着吃,当我想要拿桔子时,桔子己经不见了,一问小胖,才知道被他们哥俩吃光的,要不是那个时候的生活比较困难,我和孩子都不会这样做的,以上这些就是我们所有的外捞。
一九九一年农历的五月份,永依要给他爷奶起坟,之前他去了两趟红旗,在伊春把碑和小官财都准备好了,沙子水泥都在工地拉。我问他都准备好了吗?他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他让我就准备一双红筷子,一块红布,做一付红手套就行了。做手套时很为难,不知是一个脂头的,还是五个指头的,问邻居,他们的年龄都和我差不多,也没经历过,他们也不懂,最后自己决定还是做五个脂头的。永依回来一看,大发雷霆,吵我一通,说我没做一个指头的。我说当时你也没说咋做,你要说做一个指头的,那还好做多了呢。我说你别吵了,再吵也不能重做了,因为重做不好,为此事他又跟我生气了。第二天早四点多钟车来了,他一句话不跟我说,如果把我换成他,他肯定不会去的,可是我想,起坟也不是个小事,再说了,别人都能来帮忙,自家人大事小事也好,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宁愿自己委屈一点,也不让别人说出个不字,于是我起早跟车上了红旗,那天早晨我穿的是黑裙子,裙子没兜,也忘带钱了。永依走出婆婆的门外,回头对我说:“准备点饭”,我跟婆婆和小花说:“我穿裙子来忘带钱了”,小花接着说:“妈你借我嫂子三十元钱,上场子里买点菜”,婆婆说:“我哪有钱哪,我这三十元钱还留着给别人下奶呢”。我当时没辙了,一点办法没有的情况下,我让小花陪我上场子里二哥家,二哥家的二侄开饭店,我跟二侄说:“家里起坟有客人,就在你这安排吧,大姑今天没带钱,改日还你”,二侄说:“没问题,我也不能掙大姑的钱,收个成本价”。一共是三桌,坐了两桌半,收了两桌的钱,酒水在内,总共两桌收一百三十元钱,回家婆婆问花多少钱,永依说:“共花一百三十元”,婆婆说那么贵呀!婆婆接着说:“这钱哥几个摊,姑娘不算”,最终是永吉找了个先生可能花二十,饭钱跟本没拿。这一天,从早到晚就没见过婆婆的笑脸,连看婆婆的脸色,带听婆婆说的那些话,加之头一天永依对我的态度,气的我浑身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小屋炕上都起不来了,后来强廷着回了家,回来后也想不开,心想,我们当小辈的,张罗给老人起坟,一分钱没用婆婆花,可婆婆怎么能那种态度呢?再说那时我们也是穷日子,婆婆要是主张点正义,让大家少拿点钱也未尝不可,后来就永礼送来四十元钱,我也没要。
九一年夏天,永依仍然给公司当甲方代表,公司的关总经理问永依,有什么要求需要解决的,永依首先考虑到的是他大妹妹,说大妹妹设有房子,妹夫在车队上班,是本单位的职工,想给妹夫要户房子。这件事可说是够大的了,关经理也许是没想到永依会狮子大开口。拖了很长时间,后来永依找了两次关经理,再后来我和永依还到他家找过他,最终答应给串一户,是杨某的公房,在桥北,二楼,当时人家要三千多元钱,大小姑小花给的。小花是冬天搬的家,当时妹妹妹夫对我们比较客气,在这件事情上,不管是对小花他们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有一种满足感。
九一年腊月,碌碌续续的开始买年货了,永依知道婆婆爱吃猪肠子,就买了一砣,都收实好了,准备晚上烀,我和孩子刚吃完饭,把柴禾抱进屋,此时刘大姑来子,她听说我妈从山外来了,以为上我们家来了呢,大姑是来看我妈的。妈在二哥家没过来,打算过了年来,我妈虽没来,可刘大姑来了也得坐一坐呀!因以前听人们说,烀肠子要看着烀,不能烀过劲,过劲了就会少很多,所以就没烀。永依那天没在外面吃饭,以为肠子烀好了呢,正准备回家吃,可一听说我没烀,当时就翻了脸,说:“你妈没来你就没烀,都留着给你妈吃呢”,我说:“我妈和我都不吃肠子,这肠子不是特意给你妈买的吗”?大姑忙说:“都是我来给耽误了”,大姑看见永依说那些气人的话,他看在眼里,很生气,过后跟我说:“永依经常这样吗这是啥脾气呀!搁在我身上一天也过不了”。这件事要是放在懂事人的身上,别说还是他的大姑,就是任何人来也得给客人的面子呀!同时也是给自己媳妇的面子,更何况只能是抬高你自己,不会让客人和妻子认为你永依素质低。
九二年过完春节,正月初六,刚吃完晚饭,我和永依闲说话,看法不同,我就和他辩论几句,我也知道他的性格只要他说鸡蛋是带把的,你就得同他说是,也许这仗就打不起来。可我一时没板住,还是说几句真话,永依就急了,先摔盘子碗,接着就打我,当然我也不能廷着让他打,一面爭扎,一面捂脸,哪知是顾着头,没顾上脚,碗碴子扎进了无名脚指上,一碰就疼,疼了一天,第二天一看,是碗碴子扎在脚上,自己用针拨了出来。年前定好的,初七接我妈上我家住些日子,我气的都忘了,吃完早饭永依去红旗二哥家把我妈接来了。妈来了后,我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妈问我你的眼睛怎么了?像是闹眼睛了呢,我说不是,是过年这些天没睡好觉,熬夜熬的,这才瞒过了妈。
正月十六那天晚饭后,隔壁的小苏喝醉了酒。他让永依从他家背到我家,又从我家背到他家,一晚上背了好几趟。还说了好多醉话,他说:“张哥,你良心不好,嫂子对你那么好,你还打她、骂她,我上封都城了,它们都知道你欺服嫂子,要报应你呢”。小苏的话,让我也有点毛骨悚然,心想,难道这么折腾永依,是真的在报应他吗要不然怎么整好正月初六他打的我,十六小苏就这样折腾他呢?还说那些瘆人的话,让人不得其解。
正月里,三小叔永礼的岳母戴婶听说我妈来了,拿两包糕点,从五二三顺着大坝走着让三弟妹领着来看我妈的,来后我给做的饭,让她们老姐俩在起吃完饭,唠唠家常。然后三弟妹领着戴婶回家,戴婶那么大年记,路又远,坐车还晕车,只能走着,她老的这一做法,让我很感动,因此自那以后,每到过年或病了,我都要买上点礼物去看看她老人家,从她老的口中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经常念我的好。
妈来有二十来天吧,一天,永依和我说马勺边有块鼻涕,他认为就是我妈弄的,我说怎么可能呢?我妈擤鼻涕时一向是用块纸的呀!再说了,妈家虽是农村,在村中妈也是出了名的干净人啊!来到二哥家,二哥家的邻居和二嫂都说妈是个很干净的老太太,更何况从小妈就敎我们要讲究卫生养成良好的生活习贯呢。我跟永依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认为这事就是我妈所为,因此他闲弃我妈,我做饭时,妈在一旁看着,只要是永依看见,他就会小声和我说:“你妈又看着你呢!怕你偷吃。一次半次的可以说是笑话,可是这种笑话说上几次会让我很无奈的。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小胖随意的甩了次鼻涕,我想,上次的事,也许是小胖不注意而为之。我和永依说了,他还是不听,不管是不是我妈弄的,反正他就是闲弃我妈了。
在新术家住时,新术和他媳妇也经常打架,就是平时不打架也像说话一样的骂人。那一年来,我也试着学会了骂人,后来搬到楼上我妈来后,听我有时骂永依,妈发现了我这个毛病,对我说:“骂人有罪,以后可不要骂人”。自妈说完以后,我才一点点的改掉这个坏毛病。
一天下午,永依不知是去没去单位,总之在他同学家呆了三个来小时,他同学不在家,在很远的外省地工作,永依回来我直接说你上XXX家了,他说是。我听后很生气,气的是,人家男人不在家,和人家媳妇呆了半个下午,孤男寡女的,怎么呆了呢?我们说话妈也听得见,妈说永依不能怎样,老话说的好,“认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妈跟我说完这话,这事基本上也就过去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那天刚吃完晚饭,永依还没喝完酒,大小姑子小花来了,闲聊中,他上别人家串门子的事虽没当主题说,可也提了一嘴,也许他感到没有面子了,等把小花送走,他回来又接着喝,在我和妈一点思想准备没有情况下,他突然将酒杯哐的一声蹾在桌子上,吓我和妈一大跳,妈当时急了,说:“永依你这是干啥呀?吓的我心直翻个,启芳到底哪做错了?让你这么做,如果你不愿让我在这呆,直说呀!我不是打不起小米糨了,来看你这阵势,在家我的儿孙对我都是满恭必敬的,犯不着在这看你们的脸子,启芳明天就送我走”,说完妈就进屋躺下了。妈由于连吓带气,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妈的心跳还是加快,四肢无力,也没起来。永依起来后,站在妈的床前,跟妈说昨晚喝多了酒,是他不对,要妈别往心里去,请求妈的原谅。妈说:“你还年轻,妈不会跟你计较的,只是你以后不要总发皮气,你那样做会吓着启芳的”。永依说:“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注意的。
永依吃完饭上班后,妈的身体还是不支,浑身拿不成个,饭也没吃,我看妈这是病了,于是我就没上班,领妈上中心医院看病去了,大夫给妈开的心电图、脑血流,做完后大夫一看结果,是心肌梗塞,而且很重,不让妈活动,大夫给开了些药,回来连吃药带养,加之少活动,妈的病就好多了。妈的病当然不是因为这次吓着就得的,只不过是农村看病不方便没查过,难受时,廷廷就过去了,这次查完知道了是心梗,以后也能多注意些。
自从我们搬到伊春,二哥常来我们家,时间长了看不见想就来一趟,吃顿饭或住一宿就回去。可二嫂就不同了,身体不好,一次也没来过,这次正好妈来要走了,我和永依商量把二哥二嫂都找来吃顿饭,永依同意了,把二哥二嫂都请过来。他们来后大家都很高兴,可就在全家人都围坐在一起唠嗑时,我半趴在妈和二嫂之间抬脸听她俩说话时,永依啪的一下打我个嘴巴,虽说是没使劲,可我觉得也很没面子。二嫂当时就说话了,她说:“永依啥意思呀?头一次上你家来,你守着我们全家人的面打启芳,启芳招着你了吗?有点欺服人了吧”!永依当时笑着说:“我和启芳闹着玩呢,无意的,二嫂别多心”。二嫂说:“你说闹着玩我们就当你是闹着玩,没事了,你还是好妹夫”。对永依这种举动真搞不懂他是咋想的,竟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那天大家吃完饭后全家照了相,因为妈来一次挺不容易的,多照几张相留下美好的记忆是很值得的,
我经常上刘大姑家,大姑和我说:“老妈那么大年记了,又不常来,来一趟也不容易,你给她买一些没吃过的东西,比如三鲜饺子,自家是能包,但包不出人家包的那个味来。我听了刘大姑的话,上东方红电影院那给妈买了三鲜馅饺子,跑遍市内给妈买狗不理包子没买到,最后买的天津包子。那时也没什么高级水果,就是苹果、桔子、香蕉、梨什么的,这些都能吃得到。记得一次吃梨时,是妈用小刀一块一块的切开分给大家吃的,后来听人们说梨是不可以切着吃的,那样表示分离的意思,后来妈一年多去逝后,我想起妈切梨的事情,还真是应了那个传说,事情可能也是巧合,如果早知这一传说,也不能让妈切着吃梨子。
当年的五月某日是三小叔永礼的小舅子结婚,头天下午永依我俩特意早一点下班去戴家,把礼先随上,他家在五二三住,走之前我没做饭,永依我俩回来时已是六点多钟了,妈己把饭给我做好了,炖的茄子,进屋就吃,我和妈.孩子.很快就吃完下桌了。永依喝酒,坐那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夹菜吃,就干吃沾酱菜,我早就看出来了,知道他是闲弃我妈做的茄子,我就装做没看见,忙着洗衣服去了,可妈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永依喝酒吃沾酱菜,妈过来和我说:“我做的菜永依一口没吃”,当时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他耐吃不吃呗,你坐那瞅他干啥呀”!实际我心里想的是,你不是看自己的闺女才来的吗?要不是为看闺女,他张永依请还请不来呢,他不懂事理,就由他去呗,不看就是了。妈说:“我要回家了,二孙女想我都想出病来了,两个孙子也想我”,说心里话我实在不想让妈走,可是看永依对我妈的这个样子,我夹在中间是一天也维特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只好决定把妈送回家。第二天参加完婚礼,永吉也和我们一起来家吃的午饭,吃完饭急着走了,我还以为妈走他要有所表示呢,可是没有,再也没来。其实我不是图二弟什么,只是觉得从情理上有一点说不过,知道了,不像不知,哪怕是一瓶水。也是那么个意思。
晚上二哥来吃的晚饭,然后把我们送到车站,我和铁军把妈一直送到家,一路上我的心情一直不好,跟妈说话又急又不舍,百感焦加,那种心情无法形容。回来后,我和永仪说:“你对我妈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心里恨他,恨他对我妈的态度,恨他闲弃我妈,恨他对我的为难……心想,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夫妻情意,他也不会那样对待我妈,让我为那么大的难。那一刻,我想到了要报复过他,心想,他也有妈,而且他妈要一辈子的来家,你不能天天在家看着吧,他对我妈啥样,我就对他妈啥样,然而,想归想,他妈真的来了,我还真的做不出那种有失人性的事来。
六七月份吧,小花装修房子,瓦工话都快结束了,一天晚饭后,我和永依去小花家,小花说:“还缺点瓷砖、马塞克”,永依说:“那明天就让人送来”,这么一听我才知道,原来花妹家装修房子,所用的瓦工材料都是永依从工地给送去的,可之前永依连一个字都没露过,当时我想,给要完房子,还要包装修,从这一点看来,他不是没有能力呀!可自己家刷个墙用两袋涂料拖了好常时间,还要铁成跑了好几个地方来为难我们,简直无法对比。
八月份,我由工地转到财务上班,当记账员,工作很随心,我也很卖力,一面记账,一面给单位收陈欠,仅三个来月的时间就给单位收回三十多万。领导对我的工作很满意。
这年冬,婆婆在小花家给花妹看孩子,摊上感冒了,打了十来天点滴,期间,永依我俩和孩子经常去看望。
农历的十二月份,永依单位分两袋大米,我们自己也吃不了两袋大米,就打算给婆婆一袋。因为要过年了吗,再打算把粮本上在的豆油装一桶,一起给婆婆送去,由于我在财务,每年的春节前特别忙,那时买粮油都得排号,所以就没道出时间来,不过离过年还早呢,等抽出时间再买也来得急。一天,两个孩子又去他大姑家看奶奶,婆婆跟两个孩子说:“你二叔给我一袋大米.二十斤豆油,你大姑父给我一袋大米,回去问你爸,你们家给多少”,孩子回来一学,我挺生气的,气的是,难道我们每年给你买东西都是看他们才给的吗?永依在公司那些年分什么东西都往回给你拿。这次按婆婆的说法,那他们三口人,小小叔子还不在家,两口人四百斤大米怎么吃也吃不了的,于是我和永依说:“妈即然都有那么多大米了,咱这袋就不给了,哪一天抽时间买桶豆油,再买些别的吧”!永依说行,大年将近,一天的早饭前,我到粮店排号,买桶豆油,再买一些蔬菜什么的,一同给婆婆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