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牡丹14017

15、第 15 章

　　二O一一年正月初一，永依看孩子，我去了小丽妈家，小丽看见我，抱着我哭，由于平时和亲家母的关系处的特好，亲家母这一走我不止一次的流泪，此时更是止不住自己的泪水。面对此情，我能说什么呢？说什么也阻挡不住小丽失去母亲的那种悲伤，我只能对小丽说：“没你的亲妈，还有我，我会像你亲妈一样疼你，实际我觉得以前也是那么疼小丽的，以后更会的。
　　亲家母是初二出的，小丽料理完妈妈的后事，当天中午回到我这里，因为一去小丽妈家，小丽就会伤心悲痛，所以小丽他们也就不能在她妈家住了，另外小丽熬了好几天，也需要人照顾，从那时起铁军和小丽领着孩子就搬回我这头住了。初六之前小丽给她妈圆完坟，烧完头期。
　　正月十七那天吃中午饭时，小丽在桌上，当着全家人的面数落，她生孩子时条件怎么怎么不好，又说忘不了她嫂子伺候她，言外之意，我没伺候她，一共住了五天院，她嫂子白天看商店，没时间，要伺候夜班，那白天不都是我伺候吗？再说出了院，黑白天就我一个人，整整半个月，夜里为让你小丽休息的好，我挨着孩子睡，换藉子，包孩子，包完孩子送到你怀里给孩子喂奶，喂完了我在接过来放下，我觉得，当婆婆的能做到我这个份上恐怕找不出几个，自己的亲妈也不过如此。更何况不坐月子时，洗衣．做饭都不用你，连屋子都不用你收拾，只是下班后哄哄孩子。我看就是我对你太好了，好的让你分不清好坏了。
　　二月初五是婆婆的生日，那时每个兄弟姐妹每月给婆婆四百钱的生活费，二小叔拿三百，让三弟永礼伺候婆婆，之前三弟妹也多次说过钱不够花的话，对比话我开导过她，但还是不满足，为此事不但二弟妹有想法，就是我的心里也很不通快，因为毕竟婆婆把三万五千元钱都给了永礼买房子，这就不说了，他们贫困，没有人和他争，可每月给他们四百元钱已经不少的了，加一起不算他们自己还二千来元呢，按说三弟家应念大家的好才是。在这件事上，记得我和永依这样说过，我说：“你是你们家的大哥，做兄长的处事要公道，对此事不但二弟妹有意见，我也有意见，不过我无所未，憋点气我认了，就当你是个企业工人，没开那么多工资”。那一次还真听到永依对我说一句体量的话，他说：“那也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憋气呀”。当时我觉得心里通快多了，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那时婆婆的身体好多了，在婆婆生日那天吃饭前永依把几个弟弟妹妹叫到一起，商量一下伺候婆婆的事，大家统一了意见，决定把永礼撤下来，让小小姑子伺候婆婆，大家每月拿二百元钱，给小小姑子每月开八百元工资。后来不知啥时，小小姑子改为三弟妹伺候婆婆了。
　　农历的二月初十，小彦的母亲因脑出血抢救无效去逝了，灵位放在铁成家，是铁成和小彦发送的，家里人当然要全力以赴，小丽跟铁军去哈看病，特意回来一趟，给拿的钱，我给小彦五百，给亲家公捎二百，亲戚．朋友都到场，总的来说，事情办的很圆满。
　　今年铁成给药都当业务员，小彦很同意，铁成也很卖力气，但到农历的四月份已有两个月没开支了，我想去年冬天三个来月，我和佳铭中午饭基本都是在铁成家吃的，马上就过五月节了，考虑铁成没开支，开始我想给小彦五百元钱，后来一想，还有四五天过五月节，初六我还得上山外给老爹烧周年去，我怕上山外小彦给我拿钱，就给小彦拿了一千，小彦乐呵呵的把钱收下了，初五晚上铁成去哈尔滨开会，我是初六晚的火车票，那晚，天下着大雨，小丽做了一桌菜，还特意多买的熟食，准备给我带的份，我拿不了那么多，只带一点点，饭前，小丽把她嫂子招呼来吃饭，吃完饭小丽还要给我二百元钱，我说啥也没要，因为他买东西就得花二百来元，所以我不能再要了。
　　让我不解的是，四五天前我给小彦一千元钱，我上山外小彦连一百也没给我，那天晚上铁军工地的电缆线刮坏了，铁军忙着找人接电缆，吃完晚饭，铁军小彦领孩子我们四个人一起打车走的，铁军上工地，说嫂子你把妈送车站吧，小彦热情的把我送到车站，呆一会我让她领孩子回去了，回家打车的六元钱是小彦自己花的。坐车的一路上让我在想，老爹没了，我还能上几次山外。我能给你一千，你连一百都吐不出来，你就当我少给你二百，拿出二百给我，哪怕是一百，也让我的心里好受点。我道是不缺那一百二百的，可不是那么回事，一共两个多月，连你妈去逝我共给你一千七百元钱，怎么就连二百都换不出来呢？坐一路的火车心里也不通快，从山外回来心也郁闷，总觉得就没有这么处事的。接送大孙子时，听别的老人说：儿子家比较困难，她每月给儿子家一百元钱，老妈上山外儿子给拿一百元钱，媳妇跟儿子打一架，从此老人说每月的一百元钱不给了。听了别人的故事，自己想，此类的事情，也不止是一家，想开吧，不要拿别人的做法来折磨自己。再说人都有转不来弯的时候，等转过弯时这件事也过去了。毕竟还是孩子，做妈的不该怪罪孩子。
　　儿子的房子都没解决，我整天像着了魔似的闹心，总想把房子弄个一定，一次，我和铁成说：“这房子做价二十六万，你拿八万，我再给铁军十八万，就等于我给两个儿子每人十八万买房”，铁成同意了，可是房子得修，连房款带装修铁成说得十五万，他说用此房证贷款，我不同意，如果这样，我还是省不下心来，所以不赞成贷款，这事也就撂下了。后来的一天，大家在一起吃饭，提到房子，铁军说：“这房子咱家也没人做买卖，现在趁房价好，不如卖了”，铁成也说：“卖了也行”。那就卖吧，过后我把卖房的标志挂出去了，很多人来问价，开始要三十二万，都没人买，跟着房子涨价，又要三十五万，后来我上中介登个记，中介也领人看过，都没看成，夏天的一天中午饭前，我想大家都说卖这房子，我就再问一下铁成到底要不要这房子，不想铁成急了，饭也没吃，和我大声说：“不要”，起来就走了，这样一来弄的我心像猫抓似的。也许是各方面的误解，小丽的情绪也曹糕到了极点，那时我感觉，我和儿子媳妇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误会，面对种种情况，我恨不得一时把房子卖了。
　　房子后边接处，冬天冻的窗台裂一指多，一提到修房谁都不理，一下雨屋里哗哗的漏。一次，我和铁军说：“给我弄几张瓦，把房盖修上”。铁军当时回答的可通快了，说：“我上哪整去呀，整不着”。我想，整不着我自己想办法买呗，我跟铁成说：让他量一下得几张瓦，准备给他钱去买，还没等去买呢，铁军让单位车给拉回十多张，结果就用了不到三张，其余的都给老舅公了。
　　自从乌马河那份房子撂下，铁成他们就再也没张罗买，也因此铁军．小丽跟我就不像以前了，我们之间没有话语，没有勾通，没有母子之间的那份亲近，特别生份，永依说：“现在全家人可能就我妈说你好，除了我妈没有人得意你”，他说完这话我还挺吃惊的，心想，婆婆终于知道我对她的好了，能得到婆婆的认可，该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
　　七月份，中介又领来人看房子，要三十六万，当时闲贵走了，又隔一个来月来了说三十五万要买，我就答应商量一下。那时铁成上吉林学做熟食，我打电话问铁成要不要这房子？铁成说：“这事你别问我，就当我死了”，他说了这么狠的话，我的精神一下子又完了，一赌气，就跟人家说卖。后来冷静下来一想，不能因为他的一句气话就把房子卖了，又告诉人家不卖了。过了几天，一天中午，铁军．小丽上班去，问我一句，“咋，又不卖了，听说房子马上要落价，等落了价，想卖也不值钱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拿不定主意了，卖了吧，怕铁成以后后悔再想要，不卖吧，怕铁成不要错过真买主，那时就像鬼迷了心窍，卖也闹心，不卖也闹心，后来特意把小彦叫来，让她再次问铁成，和铁成好好商量，是要还是不要，后来小彦和我说：“铁成说不要，该卖卖吧”，就这样，和人家签定了合同。人家交二万元钱的定金，当时签完合同还没多大反应，等到第三天，后悔了，心想,管他要不要的，留着好了，后来跟小彦说，她说“那要是不卖，现在要回也不晚，瞎二万块钱呗”，我听她这么一说，这不还是想要吗，我就更上火了，上中介说，和买主说，说什么都不行，就是得瞎二万块钱。那一阵子把我急的死去活来，等铁成从吉林回来，当晚他和我说：“卖就卖了吧，你不就是考虑我吗”？我说：“是，你要是能在这开店子，我就不卖了，认瞎二万块钱”。铁成说：“即使开店，也得上街里租房，在这房子开不了熟食店，一到冬天，连个人过都没有，卖给谁去呀”！我一看铁成真不打算在这开店，也就不想往回要了。说是这么说，可还是闹心，想往回要，铁军看出我为卖房事一筹莫展，他领我上友好找人算卦，给我请了佛，最终还是没要回来。
　　卖房时我打算上小丽妈家和小丽他们一起住，当时铁军也没说不让住，他只是说要租一个大一点的，不行他拿钱，我知道铁军是不想将就，可我不那么想，自家有房子闲着，出去租房，小一点能住就行呗，我也问过小丽两次，我说：“你妈家房子暂时卖不了，放那闲着也是闲着，边住边卖呗”。小丽说：“认可闲着”。我看真不让住，只能租房子了，我就四处找房子，有一户比较合适，二楼，一年七千，但没定下来，这时铁成和我说：“再等一等，我想租个店子做熟食，如果租成了店子你就上我这来住，我上店子住，就不用上别处租房了”。我说：“那也行，我把我租房的钱给你们”。铁成在机修街看一门市，让我和小彦去看，因没讲下来价，加之小彦和我都不咋同意让铁成开这个店，就没租，不过听小彦说要给拿二万五千元钱，房子没租成，这事也就撂下了。
　　又过了几天，铁军和我说：“我大哥要开店子，你就给他拿几万块钱，让他试试，挣了更好，赔了就算你的，这样他也就没有压力了，让他大胆的干一次”。铁军说完，我一想，铁军都不在意，那就让他试试吧！一天，铁成要上哈尔滨开会，晚饭他们在我那吃的，我就将此事跟铁成说了，我说我给拿四万块钱开店，挣了算你的，把本钱还给我，赔了算我的，本钱也不要了。小彦听了，生气了，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主要对我来气，怪我要给铁成钱开店，吃完饭，是小彦刷的碗，小彦一边刷碗一边啪啪的摔抹布，我说：“我要给你们钱，咋还把你气这样呢”？小彦说：“谁拿我当人了，拿他妈的钱能不还吗？买卖赔了，张铁成卖血都得还你”。我看小彦这么不同意，进屋和铁成说：“即然你媳妇不同意让你开店子就别开了，我要给你们钱，起码得你们俩都高兴啊！合气才能生财，再说做买卖也不是一个人的事”。铁成说：“不做了”。到点就上车去哈尔滨了，上车后铁成给我来个电话，安慰我别往心里去，从此开店的事就彻底放下了。
　　决定不开店子，我就开始租房，这时离给人家倒房就剩三四天了，先看比较合适的那个房子人家租出去了，这下租房的事落了空，又到了搬家的日子，一天下午我找房子走到铁成家，到他家后，临时想起和铁成说：你跟你媳妇商量商量，我跟你爸搬你们这来住行不行？你爸我俩领大孙女在小屋搭个铺，你和小彦住大屋，行就住个一年半载的，等买到房子，暂时住个八月的也行，省下来的租房钱咱们买吃的”。铁成说：“行，等小彦回来我跟她说”。可能是小彦回来铁成跟她说了，第二天早一上班，小彦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妈你啥意思呀？你要搬我们那住，是想让我们出去租房子呀”？我说：“没有，从来没想过让你们出去租房子，我是考虑剩这两天租房有点来不及了，临时想到搬你们那的”，小彦说：“那么点小屋子，能住下这么多人吗？平时但凡来个人，铁成都得出外找宿”，还说我没先跟她说，其实我就是走到那临时想起来的，就跟铁成说了，跟谁先说有什么关系呢？小彦还说：“铁成我俩挣的少，挣的多我们就出去租房子”。我说：“我卖房是为了给你们买房，即便是你们租房，我也得给你们拿租房钱”。我说：“算了，我不去了，我自己想办法”，撂下电话我就给买房主打电话，我说“我没租着房子，再宽限我十天”，买房主答应了，我又四处找房，铁成问我，“咋不去了呢？她说啥了”我说：“没有，不想去了”。找房子时，我一路来，一路去的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一边走一边想，我手里拿着钱，两个儿子媳妇家，谁家住不下呢？只不过是没那么宽敞，可那是暂时的呀！有什么不行呢？况且我卖房还都是为了给儿子媳妇买房。那段时间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行走坐卧都在想，换位思考，如果儿子媳妇没处住，哪怕自己晚上不睡觉，坐着，也不会把儿子媳妇拒之门外，翻过来，倒过去的想，就是想不通，怎么着也打不开这个节，时常自己掉眼泪。
　　这期间，铁军．小丽打架了，小丽要领孩子回他妈家住，任凭我再怎样阻栏也没拦住，最终还是搬她妈家房去住了。后来等他俩好了，铁军也过去住了。这样铁军．小丽领孩子就自然去小丽妈家住了。我围绕学校附近租到了房子，是五楼，楼层高，不随心，但也没有合适的，只能花六千八百元钱租下了。
　　农历八月十六搬的家，搬家的头天晚上，我把所有的卖房存折放忘地方了，怎么也找不到，急的我自己干上火，一遍遍的找，后来当晚在衣服里找到了。十六那天铁军找的车和人帮搬的，由于那时神志有些恍惚，搬完家的第二天，眼看着就把钥匙给锁屋了，找开锁的没开开，后来才想起房东，到房东那把钥匙拿来才开开门。
　　这年永依经别人介绍，在伊东给人打工，干了两个多月，“十一”就不干了，“十一”商场家电大酬宾，小丽陪我买了一台32英寸的夜晶电视，花子一千九百九十八元钱。
　　今年的农历十月初八是我六十岁的生日，永依的弟弟妹妹和他们的孩子，我的侄儿侄女，还有别的亲属，铁军的几个朋友都来了，两个儿子请的饭店，买的蛋糕，生日过的很隆重，我从内心感到到满意。
　　这年冬铁成没找到什么活，快过年时，我给铁成一千元钱让他办年货，冬天我知道他没什么大收入，也没指望他们给我买啥，可是今年过年小彦给我买的可全了，内衣内裤．小衫．外裤．还有袜子，我从内心感到知足。
　　小丽．铁军领他爸上街买了棉外衣．外裤．内衣内裤，那时我的情绪就好多了。腊月二十七是小彦的生日，自从小彦过们起，每年我都要做一桌好莱给她过生日。
　　二十八，外甥女和外女婿领子从威海回来了，他们在我这吃的饭，我给了孩子压岁钱，
　　二O一二年春节今年过年没有别人，就我们家这八口人，八口人过年，也算是大家庭了，两个儿子媳妇领孩子都在我租的房子过的年，大家欢欢喜喜过大年。
　　正月十五，下午送完灯，吃完晚饭，全家人高高兴兴的下楼，由铁成．铁军领着我们大人小孩放鞭炮，上水上公园放孔明灯，许下美好的愿望，看了冰灯，照了好多相。
　　正月二十七是永依六十岁生日，孩子们请的饭店，小花妹、永礼弟、还有我两个侄女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很高兴。
　　二月初五，婆婆过生日，大家又聚在一起闲谈时，小彦在我面前和他二婶说她如何的困难，想给孩子看眼睛没有钱，当时我听了挺不高兴的。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困难不和咱家人说，却要和外人说，好坏咱们是一家人，这些年来你小彦也该体会得到，有困难时，我这个当婆婆的能无条件的帮助你，别人行吗？你当别人说什么有用吗？回来后虽说心里有点不快，我还是拿出一千元钱给小彦，跟她说先给孩子看一阶段眼睛的，到时我再给你。铁军听我说后，又让小丽取三千元，铁军给他嫂子送去，我看铁军给了，再我也没给准备。因小彦说孩子做眼保健一年需三千元钱，有这些钱足够的了
　　三八妇女节的头一天晚上，铁成和小彦打起来了，他们打的很凶，打完了小彦把我叫了过去，我一进屋，看见的是一片狼藉，听小彦说是因为铁成看电视声音大小而打起来的。小彦把电视摔在地上，铁成把小彦的眼睛打青了，肿起来，说实话，看见小彦的眼睛肿了，我很心疼。我急着骂铁成，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医院呢，我没细打听，但我也知道肯定打坏哪了，要不怎么能上医院呢？我的心里也挺惦记铁成的。小彦说不让铁成回来，让他上我那头住，在电话中我就让铁成上我那头住了，这夜小彦不让我回去，我也没打算回去，就在那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我得回家，天下着小雪，雪底下是冰，我着急看铁成，走的急了点，一出门，摔了一跤，这一跤把我腰蹾的疼了好常时间才好，回家一看，铁成的眼皮用纱布包着，铁成说缝了八针，当时听了很心疼，由于心疼儿子，心想，夫妻打架怎么能下死手呢？这要是把眼睛打瞎该怎么办呢？第二天是三八妇节，我招呼小彦领孩子过来吃，小彦没来，我把猪爪和肘子都给她送过去，因为我想，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就全当是失错手了，不管咋说，小彦没了妈，在我跟前多大也是个孩子，所以有什么好吃的都落不下她。
　　铁成当时就说不过了，我只能劝说，离婚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说离就离的。他们冷战期间，小彦几次去哈尔滨给单位办事，她一走，大孙女就得在我这里，铁成自他们打架就没回去，一次我问大孙女，对她爸妈闹意见的看法，孩子对他们很无奈，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孩子的心声，让我流下了热泪，这时我才真正的发现，大人谁受点委屈都是应该的，可是不能苦了孩子。于是，我和永依明确的和铁成说：“为了孩子，不能离婚，如果真离了，看见孩子那么可怜，谁都受不了。
　　五月二日是铁成和小彦结婚记念日，在小丽．铁军我们大家的劝说下，铁成买了捧鲜花给小彦，从那天起，他们二人才合好。他们这一战就是两个来月。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是母亲节，小丽从哈尔滨回来给我买了件几百元钱的衣服，铁成买羊肉涮的锅子，吃饭时，小彦．小丽喝了很多酒，因为是母亲节，肯定要提到母亲二字，两个人勾起了思念母亲的心思，哭了起来，小丽哭一会也就不哭了，可是小彦却止不住了，甚至哭出声来，想妈那是人之常情，流点眼泪，谁都能理解，可像小彦的这种哭法，让我挺不安的，我和小丽怎么说都不行，最终还是小丽说她嫂子几句，小彦才停了下来，不哭了，也十点来钟了，这年的母亲节就这么过去了。
　　五月的下旬，我在世纪园看中了一户房子，是二楼，实木装修，讲到二十六万五仟元。回来问小彦．铁军和小丽他们谁要（当时铁成在嘉荫施工），小彦说先不要，让铁军他们先买，铁军和小丽看完房子，相中了，问他们要不要？他俩说要。就这样，这户房子就定下来买给铁军他们了，房主那边我交了一万元钱定金。
　　去年卖房时我凑齐了三十七万，给铁成存二十万，铁军十七万，加前年给三万也是二十万。现在买的房子因房证不到五年，押房主五千元钱的房款，等办完房证给齐，这样现钱得交二十六万，这个数当中我答应给他们二十万包括早给的那三万，小丽说房款不够让我给垫上，等她妈的房子卖了给我，她妈的房子八万订给我，按说我总共给他们二十八万就什么都不管了，可房款就二十六万，一时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算一下，一共还需九万块钱，永依单位公积金三万多，我手里有二万，共五万，还得缺四万，一天中午铁军回来，我和他说：“房款还差四万块钱，把我给你们的那三万元钱先给我拿着，不拿三万一万两万的也行，剩一两万也好借一点，要不冲谁借四万块钱都挺板人的”。铁军说：“没有，那三万花五千了，剩下的给单位集资还不够呢，因为给铁成存这二十万得八月份到期，要是提前取就得按活期利息给，得瞎几千块，所以没取，我一看铁军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就跟小侄女说：“先让她给我串四万，等八月中旬存折到期还，小侄女答应了，这我的心才落底，那阶段为了筹房款上了好多的火，光上永依单位财务就去了四五趟，为缺这四万急的我团团转，真的好为难，多亏小侄女信任我，借给我四万，不然真不知道这事该怎样解决了。
　　公历的七月六日把款凑齐了，七日把房款交上，交上款后开始如收拾房子，收拾房子的钱都是小丽拿的，两个孩子没时间，我看着修的，管它是看好看赖的，心思尽到了，心里就坦然。
　　农历的七月七日，铁军．小丽他们搬进了新居，看见收拾好了的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心里有一种自豪和成就感。
　　八月份，铁军说单位集资，问我有没有钱，我说：“就你大哥那二十万买房钱，还你老姐四万，还有十六万，铁军说：“暂时不买房，放在单位能挣点，我问铁成，铁成说同意给铁军拿，开始铁军说要十万，我就给他取十万送去了，铁军到单位看别人沒集那么多，他也跟别人一样集了五万，我问他，剩下的五万呢？他说在他那呢，准备工地用。回来我越想越不对，单位集资你没有，为帮你解决问题，给你拿去也就是了，可剩下的还要留工地用，就你们工地那种花法，五万块钱不是几天就没吗？我哪有那份闲钱让你们挥霍呀！如果他真要把这钱给花了，到时还不上，我上哪弄去呀？本来给你铁军买房就占用四万了，这五万他要是再占了，整个铁成的房款就都让铁军给占了，剩六万块钱好干啥呀，永依看我上火了，打电话把铁军叫回来，永依说：“你妈为此事上火了，一夜没睡”铁军生气了，说我信不过他，第二天把五万元钱的存折给了我，然后拂袖而去。
　　后来的日子里，铁军含沙射影的说过，“家里人有时不如朋友，上朋友那拿钱连锛都不打，要多少拿多少”，我听了就当没听见，因为我知道儿子当时不懂这个理，时间长了他会想通的，做母亲的无私和任何人都无法相比。
　　八月末，我从租房处搬到小丽妈家，搬来之前刷刷墙，打扫一下卫生，其余的什么也没动，因为房子太旧了，我也没打算常住，准备卖了，给铁成买房子补上那二十万，搬过来以后的心情和租房时的心情是不一样的，租房它不是自己的家，心总是飘着的，现在不管房子好坏，虽是小丽妈的房子，自己觉得，飘着的心已经落下一大半。
　　农历将进十月，小丽从嘉荫回来，非要领我上街买衣服，我说不买，可小丽不让，她说：“快到生日了，买件象样的衣服”。我俩去大商，小丽花了一千五百元钱给我买件羊绒半截大衣，还是打完折的，然后又到地下城花二百八十元给我买件羊绒衫。我感觉小丽从那时起，对我的误解消除多了，和前一阶段大不一样，我不是说她给我买衣服就说他好，以前也没少给我买衣服，这次只是感觉我们情感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这年过生日，小彦给我买了条裤子，她们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