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牡丹14017

14、第 14 章

　　二OO九年的春节到了，婆婆仍在我们家过年，每年过年给婆们回来后我又给铁军一千块钱，看老弟我共花了三千来元钱，婆钱，还有孙女．孙子的压岁钱，那是理所当然的，
　　每年必给。
　　婆婆和三弟妹不合，关系搞的特别紧张，婆婆的亲属都到我们这里来给婆婆拜年，我们当然要热情招待。也许是婆婆有些感动吧，婆婆回家换衣服时，要给我二百元钱我没要，我在外面干活，婆婆走时把钱放在桌子上了，等婆婆回来，我又把钱给了婆婆。看来婆婆是诚心要给我的，可我也是诚心没想要过的。婆婆回家换衣服时，和三弟妹又吵架了，婆婆说自己打自己好几个嘴巴，后来婆婆病了，在我们家，我看着打了半个月的点滴，呆了二十多天回去的。
　　今年铁成和小彦是正月十三日领孩子回西安的，因为孙女十六开学，小彦上班，不得不十六之前回去。
　　这年刚过完正月十五，山外大侄女就去了北京，小侄媳妇是正月十七生的孩子，大侄女帮她妈和月嫂伺候半个月的月子，临要走时，老爹要跟大侄女回山外，大侄女就把她爷爷领回来了。可能是坐车累了点，到家的第二天爹就病了，住进了县医院，都是大侄女．二侄女．启花妹和两个侄女婿他们伺候的。他们当时没给我打电话，是小侄电话中说的，我打电话问二侄女，二侄女说没有危险了。所以我也没去忄，给二侄女邮去二千元钱转交大侄女，大侄女说不用我的钱，她大弟他们都给邮了，还说这钱要给我留着，等我啥时去再给我。
　　一开春，由于房子后边的后接处裂的很严重，想修又怕费事，加之也没人给我张罗，一天晚饭时，我问铁军，“说这房子你要不要”？他说““这下水咕噜噜的，我可不要”。我说：“明天再问一下你大哥，他要就留看，他要是不要就卖了”，铁军说那也行。那几天在网上问铁成，铁成说不要，一天晚饭间，永依．铁军．小丽都在，我说这房子我看哪哪破，你们哥俩都不要，那我要卖了，当时永依．铁军都说那就卖吧，决定卖了，我还算了一掛，说三月份能卖。
　　农历的三月初六，我把要卖房的广告贴在窗上，当天就来一个买房的，是翠兰的，郊了二千元钱的定金，房价讲到十四万五千元，可是拖了好几天也没来交钱，我和永依都挺闹心的，后来说不要了，想要回定金，按说定金是不该返还的，他们找永依单位的同志说情，永依奈面子，我也好说话，就返给他一千。
　　通过这次，永依我们还是决定卖这个房子，七月份，又有人来买房，要十五万，讲到十四万伍，还包办房证，买主订下买了，只不过是没交定金，他想一次交齐，谈到东西，差一个床垫子，我没给他，他们就不要了，这次房又没卖成。
　　农历七月十九我定去山外给爹过生日，走之前小丽给我二百元钱，小彦给我买的车票，到山外给爹过完生日，呆了半个月，临走前，大侄女把那二千元钱给我，我说什么也没要，不过我要给爹和孩子的钱大侄女说啥也没留。
　　我从山外回来后，老爹那里暂时是放下心了。可听说铁成在西安药品销售的不好，他们小两口还总闹矛盾，铁军说：“要么让我大哥回来吧”，当时铁军有心把房子卖了，然后和他大哥买台车在工地干，铁军的想法和我一说，我也同意，因为铁成在外面挣不着钱，就不必要拖家带口的在外面硬称着，况且两人在那还总闹矛盾，没个亲近的人劝导，与其那样还不如回来呢，跟铁成一说，铁成也同意回来，决定后，铁成领大孙女先回来了，因小彦的工作一时还辞不掉，得晚些日子回来。
　　铁成回来后就到铁军工地上班去了，虽说起早贪晚的，可有活干，也算很充实。
　　铁成把大孙女领回的第一天，小丽就领着大孙女上街买衣服，从上换到下，全买到了。铁军托人很快把大孙女办到黎明校，找个好一点的班级上学了，开始大孙女写字特别慢，可能是与两地敎材不同有关，大孙女有点跟不上，学校让溜级，她老叔铁军没让，大孙女每天放学后，只要她老婶小丽一有时间，就帮着辅导，有时我管，过了一个多月，大孙女的学习撵上来了，写字也快了，基本上给她养成放学不靠别人，自己能主动．独力做作业的习惯了。
　　铁成刚回来时，房子已经定卖了，人家买主交一万元钱的定金，只是差买房贷款没办手续，拖了半个多月，正想要办手续时，铁成说：“妈这房子卖白瞎了，能不能不卖”？我说明早你和铁军商量一下吧，第二天早铁成和铁军一说，铁军也同意不卖了，吃完早饭，我让铁成把定金钱还了回去。还好，遇见了个好办事的人，人家没让赔定金钱，那次的房子还是没卖成，又少损失了很多钱。
　　房子不卖，就想让铁成干点啥，可是干什么呢？铁军说要开饭店，可是要投入不少的钱，铁军说最少得五六万，那时手头也没多少钱，我怕弄不好都赔进去，就没让他们干。开旅店是我的主意，我觉得投资少，即便是不挣钱赔的也少，两个儿子也同意了我的意见。就这样决定下来开旅店了，定下来后，我和小丽就准备搬家，我先收拾铁成这头房子，换阳台和厨房塑窗，刮墙，打扫卫生，都收拾完了，我搬到铁成的房子，铁军和小丽领孩子搬到小丽妈家。这么做主要是考虑铁成的生机，也是铁军和小丽主动提出来的。这也可说是铁军．小丽尊重他大哥的一个亮点。家也都搬完了，铁成工地也结束了，铁成开始简单的收拾一下房子，兼并两个房间，最后我顾人刮的墙。接着做行李，买床上用品，铁成张罗掛扁，□□等一糸列的开业准备。记得开业的头天晚上，如果有猫，我真的得拽猫尾巴上床了，累的不得了。第二天开业，铁军工地来了好几个朋友，还有永依的两个朋友和两个同学，连家带外人，在饭店共坐两桌。
　　开业后住宿的人不多，铁军的朋友经常来玩一玩，捧捧场。
　　农历的十一月份，小彦从西安回来了，回来那天，我做了一桌菜，为小彦揭风洗尘，当晚大孙女就跟妈妈回去住了。
　　小彦回来后，我和小彦闲聊，说过把大孙女办黎明校的目的，是考虑到将来分初中时，黎明校要划到六中和八中，不至于分到三中，小彦说：“以后普及教育，哪个中学都一样”，意思说家住址归丰林校，就上丰林念，免得还找人搭人情，我说都说三中教学质量低，没打算让孩子上三中，再说搭人情也不用你们，铁军都请过了。
　　由于铁军和小丽领孩子搬到她妈家，虽说他们有住处可是等于我没给他们提供房子，我跟小丽他们说过住她妈家房子，过后我给她三千元钱，做为住房补助。话说完了，当时没给，过不多日，铁军冲我错三千元钱，说是赵利(化名)冲他借的，我借给他了，当时我说：“等赵利还时，你们就留下吧，不用给我了，就顶我说给你们三千元的住房补助钱。
　　农历十一月的中下旬吧，山外大侄女来电话，说她爷爷病了，不省人事，让我回去，听后我收拾一下，连夜坐火车去了山外，到家后爹还没醒来，没脱离危险期，守护了一夜，第二天醒过来了，脱离了危险。我伺候了爹二十天，回来后也快过年了，准备一下年货，打扫一下卫生，铁军三口我们一起去铁成家过年。那年过年小丽给我买一件七百来元钱的绒衣。铁成两口子给我五百元钱，四个孩子的孝心我都领了。内心感到非常高兴。
　　二O一O年春节，婆婆说上二小叔子家过年，三十就没过来，今年只有家里这八口人，考虑儿子媳妇为我花了很多，我就给儿子．媳妇．孩子每人二百元钱压兜。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大年。正月初一，婆婆来了，那时婆婆的身体好，再说离二小叔家就一道之隔，婆婆自己就能来。过年吗，除了吃，就是玩，很开心。
　　正月铁成就被原光明药业的私人企业给聘去了，连开车带办公室活，工作不累，就是远点，中午回不来，挣的也不多，小彦也上班。这样旅店就没人看了，依铁成，就把旅店关了，可我想，刚支称起来，费了很多事，就这么关了，挺不划算的，开着能挣多少算多少呗，总比闲着强。当时永依也强调要开，说给他们挣点装修钱。
　　那天是三侄女请我们吃饭，上午和小彦聊了一会，谈到大孙女上学接送的问题，小彦说铁成说过要送托管班，小彦不同意，说让孩子自已走，自己走那我就更不放心了，我说：“我先接送着，等过一段时间再说”。现在我考虑的是旅店开不开的问题，如果开，永依我俩就得上河西住看旅店，铁成和小彦回油厂小区，不过暂时还没决定搬不搬，还是先在一起住着，即便是搬也都是拿一点临时用的东西，冬天我和永依还回去住，铁成他们三口还般过来。
　　一天早上，我在厨房做饭，为孩子的事，我不和道铁成和小彦之间是怎样的对话，只见小彦气冲冲的往厨房走，边走边问我，“孩子的事是咋回事呀？铁成让送托管班”，我说：“我不知道啊！怎么啦”？我边说边往铁成屋走，进屋我和铁成说：“孩子忙什么送托管班呢？先住一阶段，看看怎么合适再做决定，你忙的是啥呀”这会小彦又进屋气冲冲的说：“有话当面说，别背后捅咕”。当时我想，小彦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心里确实有点想不通，不过为了家庭的和睦，我还是和小彦解释，说：“小彦你误会我了，我是在说铁成呢”。这时小彦把柜门打开把所有的被子掏出来，扔在床上，准备往油厂小区那头搬，铁成说把那头的钥匙给她吧，我把钥匙给了小彦，后来小彦上班了，我独自在家生气，快到中午了，小彦来电话说：“妈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不再气你了。听了小彦的道歉，我的心也好受多了，心想，小彦在我跟前还是个孩子，不跟她计较了。那天小彦在油厂小区那边住的，又过几日，铁成用单位车把小彦他们的东西搬过去了。开始大孙女放学我不放心，就从河西过来接了几天，小彦和铁成都不让，我也就不再过来了，大孙女从那时开始大部分都是自己走。
　　过了年，爹一直盼我去伺候他，爹总说没多长时间活头了，可我觉着爹的身体远行，加之年前刚回去，才回来俩月，所以没打算回去，到了农历的三月未，山外大侄女来电话说：“大姑要么你回来吧，我爷爷天天让你来伺候他，总说他自己快不行了，万一哪天爷爷真的走了，你没伺候着还后悔”。我一听也对，于是我把旅店关了，收拾一下就去了山外。到家那天一大早爹打屎腻了，是大侄女给收拾的，赶我到时，被褥还没洗呢，我给爹洗的衣服．被褥，当天晾干做好给爹用上。
　　我去的当天晚上，爹就没咋睡觉，一会起来，一会躺下，一夜不停的折腾。大侄女说以前还没这样，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去兴奋的，可谁知以后的每天夜里都是如此，而且是越来越重。以往每次去，都先给爹洗澡，打扫爹的卫生，这次也同样，给爹打洗澡．打扫卫生，让爹能舒服一些。每天大侄女做早饭，我做中午晚上的，大侄女白天出去干活，每天都很完才回来，一点也替换不了我。
　　就在这个月听说婆婆生病了，心梗，很危险，在医院住了好多天了，可是爹这边就我一个人伺候，着急也走不开。
　　有一天，爹难受的厉害，我和大侄女，侄女婿领爹去医院看，也没看出啥，大夫只说爹年纪大的原故，给开点药回来吃，用毛巾浮浮。
　　还有一次，爹还是痛的难忍，二侄女婿又开车去的医院，给爹看了一下，还是说爹年纪大的原因，开点药就回来了。这一个月来，共去了两次医院，第一次大侄女婿抱着上下车，第二次是二侄女婿抱着上下车，爹还真得两个侄女婿济了，侄儿侄女们对他爷爷的孝心是没比的，那是真好。
　　由于外甥种的地是租大侄女的，经常到大侄女那干活，中午在大侄女家吃饭、休息，他看见我一个人黑白天的伺候他姥爷，累的不成样子，就给他妈去了电话，让他妈回来替替我，伺候他姥爷。那时他爸妈在哈尔滨打工，接完电话也得两三天能回来。
　　五月初四，三哥三嫂，还有两个侄子领着媳妇孩子都回来了，老爹看见亲人们的到来非常高兴。初五那天，大侄和侄媳妇上街特意给他爷爷买了个床垫子，初六两个侄儿侄媳妇领着孩子都回北京了，因为他们都得上班，就都回去了。
　　五月初七，启花妹来了，她说今晚她看着爹，替替我，我这一个多月来也确实熬的够戗，几次差点昏倒，这下可下有人替替我，能睡个好觉了。启花说她挨着爹睡，我也没太推辞，也正是这一晚设挨爹睡，等到后半夜爹就重了，他喊老张，就是我，我听见了，起来一看，爹呼吸困难，我赶紧给爹拿药，吃了药，爹平稳下来，此时把西头老哥也找来了，老哥也看爹的情况不咋好，让给爹准备一下，爹的头刚剃不多日，我又给爹剪的头，刮刮胡子，一算爹的寿衣还少件外衣，就得现买了。爹没吃早饭，要吃冰棍，我现上村西头卖店给爹买的冰棍，爹吃了不到一根就不要了。我们吃完早饭，我和大侄女找车去了青山街里，给爹买一件外衣．纸和菜什么的。爹是很有穿衣命的，满街的寿衣店，就有一件是爹穿那么大的，回来套在棉袄外正正好好。爹别的寿衣都是三嫂早就住备好的，不知当时咋算的，就少了一件外衣，我想这是爹特意给我留孝敬他老人家的机会吧，我非常愿意。后来又买的裤腰带．枕头什么的，也是我拿钱买的。当天我给三哥五千元钱，准备办一些事情。开始爹还清醒，但有些说不出话来，看见爹这个样子，我在想初七那天爹本想在炕上大便，可我怕爹以后好了在炕上便习惯了，再大便不下地，就没让爹在炕上便，我把爹抱在地上扶着坐在椅子上便的。在爹身上惟有没让爹在炕上拉这脬屎感到后悔。爹还明白时，我跟爹说了此事，爹表示不怪我，可我自己还是责怪自己，不该让爹下地拉那脬屎。其它的各方面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可以说样样都做到了。我和三哥决定给爹买官财，告诉了爹，爹点点头，很满意。慢慢的爹昏谜了，一直到晚上七点多，爹过世了。爹去逝的第二天，阴阳先生领我们去的墓地，因为爹和妈要合葬，得起妈的坟，阴阳先生让大女儿我给妈捡尸骨，我心想，这次能给妈捡尸骨，我感到很欣慰，因为妈去逝时我没赶上，我到时妈已经出完了，所以什么都没为妈做，天赐良机，这次多少也算补上一点孝敬妈的机会。
　　爹去逝的第二天，永依领着铁成．铁军开车来的，他们给足了我的面子，他们对爹的一片孝心，我在内心感到满足和感谢。
　　当第三天爹要出之前，阴阳先生让我给爹开光，等爹下完葬之后，我想，即使是那里的风俗习惯，要我这个大女儿为爹妈做这些事情，我还是感到特别欣慰的。第四天永依．铁成．铁军我们一起回伊春家，这次老爹去逝铁军给我五千元钱，
　　从山外回来不到一个月，永依上乌马河给铁军看了户房子，我和小丽也去看了，说要买，开始说永依贷款，后来我又想，我们年纪大了，还贷款十年，这十年当中假如永依我俩有一个身体出现问题的，还这钱就净不下心来，人到老了，就是图个心净，再说房证还得是张永依的名字，经过仔细考虑，这个款还得是铁军贷比较合适。哪怕是有还不上的时候，我们帮着还一下也行。再说我手这点现钱也就够给他们交首付款，一天，铁成从工地回来，我说把铁成现住的房子给铁成，做价八万，然后再给铁军凑八万，这样问题基本就能解决了，铁成说行，当时我也没考虑别的，只是想把问题解决就行了。这件事我想我怎么决定，孩子们都不会有任何想去的，因为我想一家人是不分你我的。
　　第二天给铁军打电话，我说：“你们买房子我想用你的名字贷款，因为我和你爸的年纪大了，不想用你爸的名字贷，我给你们交首付，等以后我们有钱再给你们。铁军说：“我这忙着呢，回去再说”。就这样小丽在她妈那住，铁军在山上施工，经常在上边住，一天，把铁军．小丽．小彦招集家来开个会，我和永依说：“能给你们解决八万，那也是我们节衣缩食攒的全部家当，还得说有你爸二万元钱的住房公积金”，这话可能孩子们不爱听，可那也是事实。铁军说：“小丽别着急，等老公挣钱给你买大房子”。铁军又跟我说：“你不是说给我们三万吗，我们就要三万”，我看得出铁军也是不想人让我有太大的压力，小丽说：“明天我就来取。当时我想，即然小丽都要了，我就先给吧，可给这三万元钱，那可能是我的初衷吗只不过是有点情绪，即然要了，就先给你吧，第二天我取了三万块线，把钱给了小丽，小丽拿三万块钱转身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那个时候，心里是不大通快。
　　为此事，后来铁成请铁军．小丽．小彦他们四个人一起吃过饭，铁成为了不让小丽误解我，说不让爸贷款是他的主意，也因此小丽对铁成产生了很大想法，在我面前多次说：我就听我大儿子的，大儿子说啥我听啥，我也听小彦说过小丽上他们家说的话。自从不让用永依的名字贷款之后，小丽很少上我这头来，即使来了也不买菜、不帮我做饭了，因为这些都不是小丽的风格，平时她是不计较这些的，其实买不买啥，干不干啥，我都不会再意的，只不过我看得出来那是刻意的。这么一来，买房子的事也就撂下了。
　　这年铁成上铁军工地干活，我想给他办个工程师证，于是我又找给铁军办事的张荣，她说总共办下来得四千元钱，我和铁军说了此事，铁军说四千也得办，不行这钱他给拿，有了铁军的主见，我就把钱给张荣送去了，当时小彦说让我先拿着，过后她还，当时我想，啥还不还的，还不还该用的也得拿，因为是正用，十月未把证就拿回来了。
　　八月初的一天下午，铁成和小彦打车把喜来健床给我送河西来了，我说往哪放啊！再说冬天我还打算回去任用呢，来回搬啥呀？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在河西常住，上河西就是为了看旅店，旅店挣钱也打算给他们，可是他们把床拉过来了，我想，即然小彦你们这么不愿意换这房子，那就算了，房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年旅店一共挣了不到六千元钱，铁成工程师证花四千，剩下的也就自己用了，快过年时我和他们说：“铁军从我这拿借赵利的三千元钱顶你们住房的补助了，铁成□□的四千元钱，顶旅店挣的钱，都不要了，这一年，连平时．过年给孩子的，一万来元就这么给儿子家了，可能谁都没拿当钱用，可我毕竟是拿的现钱，这没影的钱谁又能放在心上呢？难道这不算兑现我的诺言吗？
　　自从没用永依的名字给铁军贷款，两个儿子媳妇话里话外的都说过我说话不算数，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过，这次即便是不想贷款，也是拼了力的弄现金，如果贷款，同样也是搞不到这么多现金。归根结底，我们只想图个精神上轻松一些，换个方式解决问题，结果是倒不轻松了。
　　快过年的一个来月，大孙子没上幼儿园，要上奶奶家来玩，我就每天早上吃完饭去小丽妈家接大孙子上河西我这里，早上接来呆一天，晚上铁军小丽在我这吃完饭再把大孙子带回去，天天如此，农历腊月二十六那天，我接大孙子时，亲家母逗孩子玩，假装打我，大孙子就护着我，可到了晚上，两个儿子媳妇在我这吃饭领孩子回到小丽妈家时，发现小丽妈还没回来，小丽和小彦去小丽三姨家找，一看，小丽妈已经病了，救护车送到医院时，听说亲家母已经阵阵昏迷了，做CT脑部大面积出血，由于两个儿子媳妇都在医院，永依也去了医院，我看不见亲家母又放心不下，只好把两个孩子哄睡，锁上门，半夜二点来钟抽空打车到医院看一眼，看见亲家母病的那么重，心里真的特别难受。
　　第二天铁军回来一次，说到亲家母手术之事，铁军说：“他的态度很明郎，只要能救活丈母娘，怎么着都行，他听小丽的，小丽说做，他就准备钱”。铁军说：“钱都准备好了，刚要往手术室抬，这边就要不行了”。听了铁军的叙说，我们都认为铁军这样做是对的，对他的做法，全家人都赞同。亲家母住了四天院，三十晚上铁成回来取的饭，五是来钟医院来电话说亲家母过世了。听了这个噩耗我一时人都傻了，泪流不止，但是看孩子又离不开，去不了，在家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