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away(网王同人）》零羽溪

4、第一天

　　〖Fly away〗第四章：第一天

　　清晨，我翻了一个身。迷糊里醒来，有些怅然。刚才的梦里，没有你。
　　——成十雪又

　　十五岁的时候，常常会沉浸某些傻事里不能自拔。现在看来似乎很无聊，但那种心情却是二十岁的自己永远找不会来的。它又偏偏是自己最为怀念的。每每想起，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

　　我抱着一本《网球初学》回到了家，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回来，合上报纸，严肃地注视着我：“雪又，今天回来晚了。我和妈妈等了很久。”

　　我随手把书放在鞋架上，低头换鞋：“学校有些事情，真是抱歉了，爸爸，还有妈妈。”

　　爸爸走到我面前，拿起书看了看：“你对网球感兴趣？……这个运动不错，当年你妈可是很擅长这个，记得还是大学冠军来着呢。”

　　妈妈么？总是那么温柔的妈妈，原来这么厉害啊。

　　“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爸爸还给我啦。”我伸出手去拿书，爸爸却把书藏在了背后，十分奸邪地一笑，没错就是‘奸邪’，“爸爸想做什么？”

　　他晃了晃手中的书：“其实没什么啦，只是爸爸今天工作了一天很累……刚才又和妈妈等你等了好久……好饿啊，可是又忘记做饭了。为了惩罚一下你的晚回家，雪又，今晚晚饭……”

　　没等爸爸说完，我扑过去抢书，做饭？那碗不是还要我洗。绝对不要。我愤愤地说：“爸爸不可以这样的，我可是妈妈留下来唯一的女儿。不能逼迫我做童工！……把书还我。”

　　比起大学时代是学校体育部部长的爸爸，我自然逊色了很多，完全抢不过他。他灵活地翻过沙发，说：“切，我还是妈妈留下来唯一的爸爸呢。而且……”他嘿嘿一笑，“而且，我手上有你目前的死穴。还有，爸爸叫女儿去做适当的家务，是没有错的。”他伸出食指摇了摇。

　　完败。

　　“爸爸这个老头子！”我挽起校服袖子，揉揉鼻子，走到厨房开始做饭。

　　……

　　虽然我承认风夹带着樱花从天窗里缓缓飘落在书桌上，地板上，床铺上是一件浪漫唯美的事情，只是，再好的事情过分了就变坏，我缩缩脖子，把天窗关上，然后低头扫地。之后捧着一袋子樱花瓣发呆，我该怎么办？葬花？……这好像不是我该做的。

　　扔掉很可惜。最后我冲出房间，把樱花瓣洒在爸爸房间里：“这是你最最亲爱的女儿送的礼物！爸爸。”然后不顾他满脸黑线跑了回来，迅速关上门。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郑重地坐下。转头看着窗外，一片灯光灿烂，今晚会是个不眠夜啊。

　　我拿出《网球初学》，嘴里开始飞过那些不认识的名词，明明都是tennies，我觉得乒乓球要好多了嘛……ITF，ATP，WTA……发球，计分，赛制……

　　快要抓狂了！

　　为什么我要背这样的东西啊？我抽出记事本飞快地落笔，一通宣泄之后，感觉心情好了很多。才逐渐冷静下来，注视着绿白相间的封面，笔在指间飞转。

　　很快就释然了。妈妈在小时候就说过的嘛，“说谎很简单，但圆谎很复杂。”。

　　我拿过妈妈的相片，轻轻摩挲，妈妈有瀑布般精致深黑的长发，有湖水般清澈漂亮的碧瞳，有夏日般温暖的笑容……我低头揉揉眼睛。

　　——既然已经说了谎，就要努力让它变成真实的。

　　“我知道啦，妈妈。”我把相片放回去，翻开书开始背。

　　其实在深夜读书的感觉很好，夜深的时候，感觉整个城市都开始沉眠。夜色愈发深，寂静就愈发浓烈，耳边只剩下风过时树叶婆娑摩擦的声音，沙沙——沙沙——，令人安静的声音。
　　我放好书签，起身泡了一杯咖啡。浅浅呷了一口，不禁蹙起眉，好苦……不过，如果真的能提神的话就算了，咖啡的温度让手微微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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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伏在桌面上，昨天背了一晚上的书，困死了。迷糊里，感觉有谁拿着毛毛的东西拂过脸，感觉痒痒的。

　　对方还在弄，我微睁眼睛，隐约看见一团红色在眼前晃动：“啊，雪又身为经理今天没去早训啊。”

　　我猛地抬起头，惊诧地问：“什么？！有早训！”

　　“所以，今天你不仅迟到，还旷班了。”不二在我对面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我。

　　有点惊惶，我跳起来：“不会这样开除我吧！不要啊，我那么努力才……”

　　菊丸拍拍我的肩：“不要紧张啦，大石有帮你解释啊。”

　　真是太感谢了，我放下心来。重新坐了下来。

　　不二周助就在我的对面，笑意挂在嘴角。

　　其实自我认识不二到现在，他的笑容似乎没有退却过。只是有时候我会想，哪一个才是不二真正的笑容呢？表面看上去亲和的他，也许因为过于温和而是我们中间最寂寞的一个人。

　　一直，寂寞的他。我很懊悔的是，这些都不是我认识他之初明白的。所以说，自己是个迟钝的家伙。讨厌这样的迟钝。

　　……

　　下午课后，网球部开始了正常的训练。

　　我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就匆匆忙忙开始了我第一天的经理工作。

　　一开始，手冢部长就把一沓打印好的表格和一叠资料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资料是网球部每个部员过去的训练资料，表格是针对各种训练而制定的，很详尽，很细致。是昨天一个晚上做的么？我不禁赞叹：“部长，你很厉害耶。一切都井井有条的。好棒。”

　　“谢谢。那么，现在请认真工作。”他冷淡地回应，随后转向部员，“全体绕场5圈。”

　　“是。”正选在前，非正选紧跟其后，如风般跑了出去。没错，如风一般，地上扬起了一阵粉尘。我有些诧异，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乾似乎没有跟着跑出去，只是把一些颜色漂亮的饮料放好，而后拿出绿色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我走到乾旁边，拿起饮料罐，问：“乾，这些……是什么？”

　　感觉他的眼镜一闪，嘴角露出诡谲的微笑：“乾特制蔬菜汁，你要尝尝么？对身体很好。”

　　英二从身后跑过：“我可不想跑最后喝乾汁！”

　　持着怀疑态度，我接过一杯认真地看了看，诡异地冒着泡泡，色彩虽然很漂亮，但出现在饮料上就显得恐怖了许多。想了一会，我放了下去：“抱歉啊，乾，我不喜欢吃蔬菜。”爸爸说过，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要随便吃，喝也不行！

　　我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乾。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跑完步之后，落在最后的几个非正选喝了那些‘饮料’。我庆幸自己没有喝，否则我估计会和华盛顿见一面。

　　接下来的工作繁琐起来了。

　　因为目前记录的工作并不多，所以我在网球部的工作上就是带着闲着的一年级生负责些杂活。虽然都是些很快做完的事情，但堆积起来有很多。

　　不过感觉这样很满足，一年级的学弟很可爱，会和我聊一些关于部员们的事情，也有讲到不二，说到他的天才，说到他的腹黑，说到有关他的故事。我假装不在意地认真听着，浅浅地笑着。

　　“呐，学姐会不会觉得我们小孩子很烦啊。我和我姐姐讲这些的时候她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是她不明白你们的可爱啊。”

　　从来都没有和人有过这样多的交流，在我十五岁的记忆里，所有的人都是立体而活跃的，仿佛一想起他们，就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一般。

　　〖Fly away〗第四章•第一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