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清歌》平生不肖

2、清歌

　　楚清歌24岁了，在A市有一家咖啡店。不大不小，刚够糊口。为了这家店，楚清歌曾一度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在老一辈还有点积蓄，加上这几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家，才把这家店开起来。
　　现在小日子挺滋润的，有人来的时候忙一阵，然后就坐在柜台听八卦。以前的饿也不是白挨的，难民当了那么久，终于迎来这太平盛世，楚清歌不由得哼起小曲儿，没有这该死的电话会更开心一点......
　　“清歌，王阿姨的儿子昨天回来了。”
　　“然后呢？’’
　　“我寻思着让你们见一面，王阿姨也是这样想的。”
　　“妈，我也很想见他，可是我今天店里还有事。”
　　“就你那破店，每天能有多少事，再说不是还有小李吗，你花钱养闲人呐。”
　　“妈，事情真的很多。”楚清歌扶额，已经开始娇嗔了。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去见他，不然我就去你店里坐一下午。”电话那头更娇嗔。
　　“真是服了您呐，那就见一面，就一面。”楚清歌感觉头很大，要炸掉的那种。
　　“我跟你讲，这个王阿姨的儿子，长得很帅气呐，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那我先挂了，一分钟一毛钱呐，你不心疼钱我心疼。”楚清歌赶紧挂了电话，不挂的话母上还能再说上一小时王阿姨的儿子如何英姿勃发的话。楚清歌是真的心疼钱。
　　“佳佳，下午你顾店，我家里有点事。”楚清歌瞟了一眼旁边煮咖啡的李佳，继续发呆。
　　“有点事？清歌姐又去相亲。”李佳一脸戏谑。
　　“是啦是啦，搞不好你明年就可以喝我喜酒。”楚清歌无奈道。
　　“那清歌姐赶紧给我涨工资，这样才有钱给你包个大红包。”李佳放下手里的活，呈迷妹状。
　　“涨工资？煮你的咖啡，等姐姐找到个如意郎君再说。”楚清歌敲了一下李佳的头，把煮好的咖啡端走了。

　　下午五点整，楚清歌掐时间出现在了某条街的某家店，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呆呆的哥们。楚清歌实在很难把他和帅联系在一起，不过既然母上那么说，那就暂且帅吧。对方嘴一直在动，楚清歌不停点头微笑。
　　“今天聊的很开心。”呆头男放下筷子。
　　“那我先回店里了，还有点事。”楚清歌礼貌地笑笑，拿起包包就要走。
　　“我送送你吧。”呆头男赶紧站起来跟了上去。楚清歌在心里扶额一千次，也不好拒绝就只好和呆头男一起回店里了。

　　“哟哟哟，清歌姐，看来我涨工资有望，这都带回来了。”刚进门李佳那小厮就开始聒噪，楚清歌白了李佳一眼，呆头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楚小姐，你这店挺漂亮的。”
　　“毕竟我们清歌姐设计的，那还有差。”李佳一副痴汉状，楚清歌帮李佳擦了擦嘴角。
　　“还好，随意弄的，你喜欢就好。”楚清歌轻轻勾了下嘴角，大抵笑了一下午脸有点吃不消。
　　“那我明天再来店里坐坐，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呆头男看向楚清歌等着她答复。
　　“额.....照顾生意的话当然好，来看我就不用了，我和我妈讲见一面就好了。”楚清歌有意避开呆头男的目光，语气冷冷的。李佳在一旁轻轻掐了下楚清歌，示意她有点伤人了。
　　“那么说楚小姐对我没什么意思。”呆头男有点急了。
　　“嗯，当朋友还是可以的，你是个好人。”楚清歌看他一脸委屈，有点不忍心说重话。
　　“我懂了，那以后就当朋友好了，我会来照顾你生意的。”呆头男笑了笑，带着点失意离开了。
　　“清歌姐，你这样我怎么涨工资？”其实李佳也不报什么希望，看楚清歌甩男人都快成日常了。
　　“等十年可能就有希望了。”楚清歌头也不抬的算着帐，“今天生意不错呐。”
　　“清歌姐，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李佳好像get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点，眼里放着光。
　　“嗯嗯嗯，我最喜欢你了。没有你，我夜不成眠，食不知味。”楚清歌饶有趣味的看着李佳。
　　趁她没反应过来，往她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
　　“哪有这样的老板，相亲不成就调戏员工，男人你自己踹的，有本事自己追回来。”李佳揉揉脑袋，嘟囔了几句。
　　楚清歌笑笑不说话，翻着账本，心里打着小算盘。看了看门外，成双成对的，形单影只的，没人因为自己多个对象就走路带风，也没人因为还单身就垂头丧气。生活的沼泽将人们陷于生计中，人们疲于奔波。于是账本也懒得翻了，看着门外开始发呆。
　　“清歌姐，那个短发妹子这几天没来找你诶，你说她什么时候来？”李佳淡淡地说，带着一丝调笑。
　　“她.....应当是不会来了。”楚清歌回过神来，眼里有点落寞。然后继续发呆，和那个短发妹子其实连对象都算不上，双方都很清楚，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腻了就散了。
　　“这样.....”李佳不说话了，她在楚清歌店里两年了。除了看她甩男人以外，也有各种妹子，长头发的短头发的，在楚清歌身边来来去去。李佳打心里把楚清歌当姐姐看，有些事情楚清歌不说，她也不问。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有一次李佳正准备关店门回家，就看见楚清歌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李佳还没讲话，楚清歌就抱住她，带着哭腔说：“欢欢，你回来好不好？”李佳从那时候就知道她喜欢女生。打那以后，楚清歌身边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李佳虽然天天打趣楚清歌，但心里很心疼这个姐姐。
　　天气越发燥热，过不了一会大雨就浇下来了。正值雨季，但还是有人出门忘记打伞。没伞的人三三两两进咖啡店躲雨，小店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忙了一阵子，楚清歌又开始看着雨发呆，雨声里夹杂着人声。听着客人们抱怨着上司，诉说着情感史，讨论着雨什么时候停。视线里忽然出现一个全身湿透的初中生。初中生披着一夜的雨走向楚清歌，楚清歌定了定神正打算说点什么。就听见对面初中生带着点害羞一脸虚弱地说：“我看你们这里招聘，请问老板是哪位？”
　　“是我，但是这里不收童工。”楚清歌笑了笑，然后装模作势地清了清嗓子。
　　“老板，我不是童工，我满十八了的，我给你看我身份证。”初中生急了，低头翻书包。楚清歌笑眯眯地看着她翻书包。“啊！找到了。”初中生抬起头来就对上楚清歌的大眼睛，脸唰地就红了，慌忙地把身份证递给楚清歌。
　　楚清歌噗嗤一下就笑了，“那你都会做些什么”敛起笑容，楚清歌一副面试官的样子。
　　“我会的很多......”还没说完，人就倒了。
　　“佳佳快弄杯糖水过来。”楚清歌赶紧招呼李佳到，扶起初中生，感觉咖啡店的目光都集聚过来了。楚清歌看了看初中生身份证，看到是个外省小孩，心想这小屁孩是不是离家出走了，搞成这样。天也黑了，这么大的小屁孩也不能丢路上，只能带回去了。
　　楚清歌父母虽然也在A市，但是楚清歌一个人住，所以也方便。当初楚清歌好说歹说，母上才同意她一个人住。
　　摸了摸小屁孩额头，好烫。喂她喝了点糖水。人还是没醒，睡的好沉的样子。
　　“清歌姐，怎么办？”李佳脑子也不过地问道，每次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清歌，李佳很依赖清歌姐。
　　“我带她去医院。今晚你就只能一个人看店咯。我先把这小屁孩带回去。”楚清歌一脸无奈地看着李佳，语气倒是没有什么不耐烦。
　　“嗯，注意安全。”李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带小屁孩打了一会点滴，小屁孩终于醒了。脸红扑扑地看着楚清歌，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烧得。“谢谢你啊，老板，你是个好人。”
　　“嗯，小屁孩，看你这样估计也没什么地方住。你先睡一会，等一会我带你住我那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楚清歌看着小屁孩眼睛里的星星，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可以吗？太谢谢你啦。”小屁孩不由得激动起来，说着说着又害羞起来。
　　楚清歌笑着点点头。心里一阵好笑，到底是个小屁孩，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写什么。看这小屁孩那么容易脸红，也不忍心逗她，虽然看她脸红好好玩的样子。
　　没过一会，小屁孩又睡过去了。楚清歌在一旁无聊只能玩小屁孩身份证。
　　秦晓.....这名字取得挺上口，也挺符合小屁孩气质。再看小屁孩证件照，楚清歌憋不住笑了，整个一非主流。哈哈哈.....
　　打完点滴，路上也没什么人了，折腾了一天。楚清歌叹了口气，一天终于结束了，好累。

作者有话说

　　憋三千字好难，憋了好久，来个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