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唱起这首歌》思错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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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种没有习俗的节日，一般是没有人上心的。为何这么说，因为它比传统节日少了一种信仰，少了一份思念。因此，人也爱犯潇洒，爱干啥干啥。
　　我们的生活很随便，这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缺乏计划，突然间想起了妈妈。
　　记得高一军训的头一天晚上，妈妈带我们去环湖公园，坐在湖畔吹着夏风。当时我很激动与兴奋，怀着一种陌生的眼光来这个新兴的城镇，自有一种独特感。
　　妈妈像一个小女孩，我发现坐在身旁的她是那么纯真。她那双眼神，就像在天真地渴望着什么一般，双手托着腮边，望着彼岸的浮灯。妈妈说：“现在要学会说普通话了，炎呐！”她学着普通话的语气，笑着朝我们说。堂姐以前在浙江读过书，会讲普通话，而我一直在乡下读书，乡音未改，说起普通话来也有些毛糙。
　　“你喜欢我陪读吗？”妈妈接着问我。
　　“我不要紧的，都可以。”
　　“我是怕你学习太累，家务这方面以前也没怎么做过。”
　　“没事，不会可以学嘛！”
　　妈妈笑着，没再说什么。
　　那群中国大妈在夜下舞着，夏风润透，音乐动感，风情婀娜，看着总不觉无聊。她们跳地很整齐，成熟女性的美感风韵全在眼前。
　　妈妈问我：“你想不想我去学跳舞啊，我问了你爸爸，她说有空就可以。”
　　“想学就学嘛！”
　　“是啊，除了做饭洗衣，也没什么事可做，那多无聊，到时候再看。”
　　我感觉，妈妈渐渐把我当大人看了，或许这就是她的希望，不想我永远只是一个小孩子，永远只问父母这个那个。也让我感觉到，原来妈妈一直离我那么近，不管我走多远，她就在身边。
　　午后陪堂姐出去买笔，她挽着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文具店里，叫我给她挑一支。我放眼扫去，全是些花花绿绿颜色老土的，随便看了一只，“就这个啦，好看！”我拿起那支笔，堂姐显然不满意，赶紧拍了我的手，说我眼光不好。卖笔的姑娘在一旁笑是不得，说是不得，站在那儿耐心的等着我们。堂姐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嘴里还评头论足，“这个颜色好，不过有点细” “这个合适，唉这花我不喜欢”拿了好几支在手中，又呈到我面前，“你说买哪个。”
　　“都好看！”
　　她还在那犹豫不定，定要分出个高低，女孩子就是心思多，买东西就看得出来，对我来说，就是一根写字的笔么。等她终于确定了，却问我有没有零钱。
　　“你没带钱吗？”我说。
　　卖笔的姑娘却此时来了句：“还让人家女的出钱啊，一点都不主动！”
　　连堂姐也拍着我的胳膊笑了起来：“就是，一点都不主动！”
　　我瞬间不说话了，乖乖地从口袋里摸出钞票。堂姐又故意挽上我的手，走进了外面的冷世界。
　　出来后堂姐一直笑个不停，看她脸都冻的红了许多，手还在不停的打抖，也难怪把我拉的这么近，叫人误会。
　　“你也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里？”
　　“跟我来就知道了！”
　　我带堂姐进了一家电玩城，这对堂姐来说是个陌生的坏地方。我换了几个币，戴上耳机，开大音量，重复着单曲《不想和你做朋友》，拉开了三国战记的序幕。
　　问候，早已不是我们见面的方式了吧。程莺莺，我的世界，或许你不会懂，也不想懂。
　　堂姐就着一个凳子坐着，四周看了一番，有些不习惯这种环境，便把凳子搬到我身边，嘴里不知说些什么，估计她想回去吧！
　　她说什么我也没听见，只好拍我的肩膀，我摘下耳机，“怎么了？”
　　“走吧，回去，这里不好玩。”
　　我拿出几个币给她：“陪我玩吧。”
　　“不要，我不玩。”
　　“那你等我玩完！”我又戴上了耳机。
　　只见堂姐拿出手机，一直很安静地坐着。
　　这几天也偶尔想着，程莺莺有没有收到我的信纸。她是不是会觉得我为了满足对爱情的好奇而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我心忧的，是她看都没看便把它揉成一团抛之不顾的表情，和那时候让我窥探不透的她的心情。
　　说巧不巧，傍晚在校园散步，遇上了雷惠娇，雷惠娇说：“莺莺已经上车了，所以没有给到她手中。”
　　“那她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我把你写的和她说了一下。”
　　我心里又恢复了平静，可方才的那种感觉，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寻机动摇我的心。
　　“你不会一字一字的朗诵了吧？”我说。
　　“冲哥开玩笑吧，你写那么长，我就把那意思和她说了一下。”
　　“嗯，她怎么说？”
　　“她，也没说什么，唉，反正她知道就行了。”
　　“那张纸还在你那里吗，什么时候还给我吧。”
　　“哦，被我扔了！”
　　“不是吧？”
　　“真的被我扔了！”
　　“扔哪里了？我去看看，要被人捡了看到了就不好。”
　　“放心，我扔垃圾桶里了！”
　　我愣了，“好吧！”
　　走着走着，雷惠娇停了一下，问我说：
　　“冲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说话一直很随意，此刻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我转头看向她：“什么？”
　　“你怎么喜欢上程莺莺的？我感觉程莺莺也不是很清楚。”
　　我也是无奈笑着，“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这该从何说起呢？”空空的脑子里，找不到这个问题的根蒂。“你很想知道吗？”我又问她。
　　“不不不，你要是很难讲那就算了，我也就随便问问。”
　　“是啊，确实很难讲。”但想想是多可笑，承认喜欢，却又不知为何喜欢，难道真的是我在瞎胡闹吗。又或许，感情这东西，本来就这样吧，心会示意你喜欢一个人，却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那现在你真的放弃了？”雷惠娇问着。
　　“你不是都看了吗？”我说。
　　我的回答既没有肯定也没否定，可以说模棱两可，全靠听者自己理会。而雷惠娇丝毫没有迟疑，果断的说：“我感觉你放弃不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还委婉的加上了“感觉”二字，让人无可求疵。
　　“感觉？”我笑道。
　　“你不知道女人的感觉很灵的吗！”
　　“哦，那确实很灵呢。”
　　“我就知道，那你现在又说放下，以后怎么办？”
　　“放下不等于放弃！放下还可以再拿起，放弃就等于承认失败了。”
　　“哦？我知道了冲哥，原来你留了一手啊！”
　　“也不算吧，以后的话再看吧。”
　　我并非去刻意和雷慧娇玩文字游戏，只是觉得欠一个理由。
　　莺，我觉得这是一个谎，但我也只能抱着这个所谓的谎，去给你一个空间，给我一点光线，或许感情的世界里充满了谎言，但事实我们都是那么的讨厌谎言，我们曾经对待彼此是那么的真，我们曾经笑起来是那么的纯。是我心里存在芥蒂，因为你的郁郁寡欢而深深自责，我想以后你能有一刻的快乐，是因为我。所以还在不断的追寻着。谎，是真。
　　这种生活常使我变得自私，似乎我已丢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无拘束的狂荡少年。
　　晚自习，MAN找我陪他去上厕所，我知道，他是无聊，想找个人陪陪而已。他张口说起我和程莺莺的事，可能他是忍了好久，现在非说不可。
　　“冲哥，你为了一个女的，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你对她那么好，她又不在乎，看你最近这么忧郁，何必呢。”“多陪陪我们这些兄弟几好子。”MAN这小子，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但我知道他很认真，只是他不会让人那么拘谨。
　　“没事，以后不会了！”我笑着说。
　　MAN随即唉叹一声，“2012来咯，我们要好好疯狂啊，不然没机会了！”
　　“是啊，活一天算一天！”
　　“冲哥，你怕死吗？”
　　“怕，我现在很怕，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我也是啊，我还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这个时候挂了岂不太可惜了，将来还要为祖国做贡献呢，你说是吗，我们都是祖国的花朵啊。”
　　“反正我看那个新闻，2012年好像太阳对地球的影响会很大，可能夏天会热一点吧，你怕什么，要死的话也不是你一个人，大家都没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老鼠一个个都那么肥，怎么吃的？”
　　“我基本每次都碰到，水一冲过来，就夹着尾巴跑了！”
　　“真想一坨砸死它们去，恶心死了。”
　　“你不更恶心，没办法，为了生活，人家也不容易啊。”
　　“要是你以后和程莺莺报不了一样的大学，你打算怎么办，冲哥？她一门英语就拉你个几十分。”
　　“是啊，我也想过，所以说好好学习啊，MAN！”我说着笑了起来。
　　“她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她自然有她的好，后面那是我的问题。”
　　“好的女孩多了去，我就不信找不到比她好的，冲哥，你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人都差不多吧，一旦为一个动了情，就很难喜欢其他的了。”
　　“所以说现在最好不要太认真，要为以后着想啊。”
　　“那不是玩弄感情吗！”
　　“我是说就像做朋友一样，不要搞的那么暧昧就行了。”
　　“我也想做朋友，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认真，搞不好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不过也没办法，我已经都······”我又不想说出来，话到嘴边只好吞了回去。
　　“那你和她说清楚不就行了。”
　　“没事，现在不用说了。”
　　“说实话，现在大家都把重点放在复习上，那确实很烦躁，但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想考大学。”
　　“我爸爸说，现在大学谁都考得上，只是好坏的问题，现在称之为大学的太多了，到处都是。”
　　“是啊，搞得大学生都不值钱了，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有什么意思啊。”
　　“有没有意思，上了大学就知道，现在讨论才没什么意思，但前提是我们得考上。”
　　“以后实在不行就去开家婊子店，冲哥要来的话免费，怎么样？”
　　“你不要害了人啊！”
　　“放心，我天天给她们做检查，无毒无害，经常来光顾哦！”
　　“妈蛋，我差不多好了，你呢？”
　　“这可是我今年的第一场便便啊，搞不好也是人生最后一次，冲哥，不陪我多蹲一会儿你对得起我。”
　　“好吧好吧，那你好了叫我。”
　　“等下要不再去操场转转，我真不想去教室。”
　　“算了吧，还没下课，出来这么久也差不多。”
　　回头想想也是，以后不在一个大学怎么办，只要我考得比她好，就能报她填报的大学了，当时我便是这么想的。大学里，就能摆脱高中的压抑感，重新开始了。
　　以后，或许也没有多少以后，我们就真的天各一方，说什么来日方长，只是为脆弱的心找一点宽慰罢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或许也没有多少以后，我们就真的天各一方，说什么来日方长，只是为脆弱的心找一点宽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