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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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平静了一下，心还在砰砰地急跳。莺莺见到红娘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以为她又做恶梦了。伸手过来要摸摸她的头，红娘浑身一僵，莺莺关切问道：“红儿，做了什么梦了？”声音柔和，还带点沙哑低沉，想是刚醒来又透着几分妩媚。红娘僵硬地转过头去，不敢看莺莺，也不敢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一时间涌到了头上，头胀胀晕乎乎地，喉头一哽，不作声。莺莺低低笑了一声，也不以为然，一面用手轻轻揉着红娘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安抚着她；一面沉吟道：“不怕不怕哈，红儿最近有什么不痛快的么，怎么又做恶梦了呢？”红娘没来由地眼眶热热地，终究一切恍似从前，莺莺也是这样在她半夜惊醒时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尽管她会对自己恶声恶气，但是她的温柔这个时候展露无遗。小时候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就只能在她怀里安心地睡去，安全温暖柔和。可是，怎么会有那么亵渎的下作念头？究竟是怎么了？红娘心潮起伏，翻腾不已。莺莺给她轻轻哼着歌，温柔熨帖抚慰，红娘愈加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心下百般思量之际，听得花丛外传来铿铿的脚步声，脚步声凌乱急促，不止一人。红娘霎时从迷乱中渐渐清醒过来，瞬即听到有人说话：“十三娘，你究竟想怎么样？！”红娘与莺莺不由得对视了一下，都听出来了说此话的人正是苏红绫苏小娘子。又听得有人叹了口气，却似是荆十三娘的语气。红娘心念一动，待要蹦起来嚷嚷。莺莺一把按住她的手，示意不要做声。外面小半会儿没有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听苏小娘子不住在质问荆十三娘。荆十三娘道：“绫儿，我……”语气多有无奈。蓦地一声惊呼传来，却听苏小娘子低吼道：“你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衣裙抖动挣扎之声窸窸窣窣。荆十三娘又道：“你听我讲好不好？绫儿……”苏小娘子不理睬依旧道：“呵，你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么？！滚，滚回你的波斯去，反正我也成了黄脸婆了，没人要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话说得古怪，莺莺楞住了，红娘被莺莺按住了手，她掌心的温度传来，五指修长秀气，柔荑滑腻，不由得又心神激荡，外面的声音也变得渺远了，但也字字句句清晰钻进耳朵，迷迷茫茫地暗道苏小娘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呀，都说胡话了。
荆十三娘沉声道：“绫儿，为人臣子忠人之事，我这一去也不知几时能回了。庙堂之事多为险恶，我是身在其中脱不开来，深受公主大恩，不能不报。我以前不想告诉你，是不想你也搅进来。”苏红绫不作声。荆十三娘缓声道：“我一直都想一辈子就呆在长安好了，安安静静地陪着你开个胭脂铺卖卖酒，像我说过的那样，你要知道我的心意的，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改变一丝一毫！”声音怆然，衷肠尽诉。红娘恍惚中听到荆十三娘的话，模模糊糊也明白个意思，原来荆十三娘喜欢小苏姐姐啊。怪不得有事没事老往小苏姐姐的胭脂铺晃呢，怪不得那么怕小苏姐姐呢，呵呵。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想要问莺莺怎么个回事。只见莺莺低头沉思的模样，红娘半晌也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