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天堂》如水莲子

20、第十九章：巴桑在外面租房子

　　巴桑到学校外边去租房子了，这是大学生的时尚，大一，大二住学校，大三半住校，到了大四就到外边租房子，现在，学校附近的居民都有空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租出去赚点小钱，一个月三五百不等，看房子的条件如何，而租给大学生当然比租给买菜的，买碟子的，补皮鞋什么的要好多了，因为大学生都很撇脱，不像那些做生意的人那么斤斤计较，还有，他们觉得大学生素质高，不会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因此，愿意租给他们，不过，他们愿意租给女生，不想租给男生，因为过去一些大学生在他们这里租房子，根本不讲卫生，垃圾乱扔，楼梯巷道乱占，更恐怖的是有一次，有一个大学生到他们那里租房子，还带了一个女的，没过多久，下水道被堵塞，他们请人来疏通，从下面掏出好几个避孕套，他一阵恶心，才知道他们在里边做了什么，可是想着每个月有那么几百元的租金，觉得又不好对他们说什么，只好说：“以后要爱卫生，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下水道扔，堵着了不好掏。”
　　但下来后，他对邻居说：“现在的大学生素质好差，一点都不讲卫生，而且干哪个事。”
　　“你还把房子租给他们？”
　　“管他们的，反正有钱，不挣白不挣。又不是我的儿女，要是我的娃娃，我要把他捶扁。”
　　当巴桑到这里来租房子时，那房东把他看了好几眼，怕他是那一类的人，但还是把房子租给了他，后来，见他没有带女娃儿来，也放了心。
　　巴桑是为了做音乐才到外边租房子的。
　　“老师，我要到外边租房子。”他告诉辅导员。
　　“为什么？”
　　“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他没有告诉老师，他要做音乐。
　　“也好。”
　　他找到馨蕊。
　　“我租到房子了。”
　　“是吗？地段好吗？租金贵不贵。”馨蕊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不贵，地段还算好。只是房子有些旧。”
　　“在省城租到不错的房子就不容易了。你要做音乐了？”
　　“是的，我要做音乐了，希望你给我写点歌词。”
　　“好吧，只是我现在没有灵感。”馨蕊对于巴桑做音乐很高兴，因为她一直觉得巴桑是九寨歌手，九寨的形象代言人，当巴桑在全省大学生歌手比赛中获奖，她就劝过他，可他一直因为歌坛上有了九寨歌王而犹豫。
　　“他是他，你是你，九寨不应该只有一个歌手。”馨蕊对他说。
　　“可我怎么写呢？”
　　“你还有很多与他不同的感受。”
　　他同意了，他觉得他要好好感受九寨，是他心中的，而不是别人的九寨。
　　他约馨蕊到省城一家很不错的小饭馆吃晚饭，吃饭时，他们聊起了很多，当然，馨蕊也聊起了她们一帮女孩子到春熙路去追星的故事。
　　“对了，你们男生怎么没有去？是怕被比下去吧。”
　　“被他比下去？笑话，要是NBA来，或者贝克汉姆来我们可能要去，影视明星就免了。他帅吧？”
　　“当然，毕竟是明星呀，其实，我也是挺喜欢他的。”
　　“是吗？”
　　“我也是看了《都是天使惹的祸》后喜欢他的。”
　　“你觉得可能吗？”
　　“什么？”
　　“一个研究生毕业的医生会喜欢一个小护士，而不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女医生。”
　　“为什么不可能呢？当然，生活中也许没有这样的例子，因为人们早把爱情功利化了。”
　　“可现实生活就是这样，他拒绝院长的女儿，也许院长可能在退休之前就把他开了，或者下放到某一个边远医院。”
　　“也许因为现实那样，所以编导才给我们理想化的爱情，你不觉得那样的爱情美好么？”
　　“爱护士就是美好，爱院长女儿就不美好？”
　　“不是爱谁的问题。其实，男主角在小护士身上看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与她在一起，很放松，她懂他，她为他找到了早已被遗弃的亲情。”
　　“你说是他们兄弟团聚。”
　　“还有那块陈年山楂蛋糕，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容易，可要找一个懂你的人却不容易。”
　　“如果有一个人懂你，但他没有省城的任何背景，你能够接纳他么？”
　　“巴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先不要说出来好吗？”
　　“因为你还要考研。”
　　“是的。可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
　　“我还没有想过。”
　　“那你可以想一想。”
　　他们没有说下去，也没有话说了，只是默默吃饭，然后，巴桑送馨蕊回学校。一路上，馨蕊心事重重，她知道，她又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