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教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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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为什么您要出声帮那个家伙呢？”
叶长玉一脸不解地嘟着嘴，拉住自己师傅的袖子摇。
“那种家伙不过是吃了什么灵药或是啥的，突然一下子跑到我们真传弟子来的，让他就这么被刷下去不好吗？而且，五长老说的我还真觉得可能是对的，怎么可能一晚上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嘛！”
四长老看着自己身边对自己娇俏可人，但似乎越发蛮横的真传弟子，不禁叹了口气。
“长玉，此事你不懂，莫要随意评论。况且，那人……算了，你便记住，进入秘境之后，尽量和他打好关系，能帮一把便帮一把。”
叶长玉很明显并不想跟着自己师傅的话走，而是继续辩驳：“就算掌门这么问，他又用心魔起誓，哪个堕入了魔道的人会真的承认啦！？而且，按他的资质，连金丹都到不了，用心魔起誓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嘛！”
“长玉！”
看着自家弟子很是不甘地被自己瞪了之后踢着小石子，嘟着嘴走出去了，四长老无言地托着自己的下巴，盯着近来刚收获的那株灵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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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门下真传唐无林……”
当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唐无林才把头抬起来，看向了坐在席上的掌门。
“我愿以心魔起誓，我的回答将无半点虚假。”
“汝可曾以魔道之法修行？”
“弟子未曾。”
“汝可曾……”
之后又是同样的直接问题，从故意隐瞒自己的法宝等等到服用禁药，而唐无林所做出的回答都仿佛之前那些惊险从未发生过一般平静而又肯定。
“掌门，您是在偏袒他么？只是如此不痛不痒，都不问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长老愤怒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四长老已经淡淡地开口。
“每个修仙之人，自然都会有一些压箱底的技巧。老五，他已以心魔起誓，若是你，会冒着此等危险在掌门面前说谎么？或者说，若是我们众目睽睽之下逼问汝所学心法的玄妙之处，你又会是如何想法？”
五长老泄了气一般瘪了下去。
唐无林却完全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多谢四长老解围，不过此法并非什么特殊功法，只以小聚气手为引，引自身体内灵气，聚气化形而成。成功的概率不高，而且仅能为偶然一击。不知此种说法，各位长老可还满意？”
一时间，四周有些学识的修士都陷入了沉思。
单从可行性来说，把所有能够做到的步骤提到最精，那么理论上是可以制造出那种效果的。聚气化形之法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而其饱受诟病之处也仅在于聚气化形存在的时间太短，所造出的东西太过粗糙，与耗费的灵力量不成正比而已。
考虑到唐无林提出的那些缺陷，也的确站得住脚。再说，在场和这位有些奇怪的真传同龄的人，也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他的这个乌龙，也都把这当成笑料嘲笑过不少次。
那么一来，他造成了这种状况，只是一些巧思再加上运气好……不，再加上对灵气的把控力高吧。
虽然五长老最后还叫嚣着要亲自检查唐无林体内经脉状况，依旧固执己见地指责他与魔道相勾结，一直到大比结束也一直虎着个脸，所有人能够感受到的也就只有他本人这一次的处事是有多么失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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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接下来并没有别人去挑战唐无林。不知道是因为忌惮他那一手神出鬼没的功夫，还是因为下意识地和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保持距离，总之，也算是有惊无险，确认抢到了进入小秘境的名额。
“多谢师傅今日为弟子解围了。”唐无林在这混乱一日结束之后，特地邀了自己师傅到屋里坐坐，还偷偷从沈玉没收来的存货里拿了些糕点出来款待师傅，“不过，今日师傅竟出头为弟子辩解，实在是令我有些惊讶……”
“你是否认为，为师既已冷心冷情，定会冷眼旁观你被五长老诬陷？”顾希没有去碰桌上的糕点，而是看着自己徒弟毫不客气地吃起来之后，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唐哥！！！”
还没等顾希把剩下的话说完，他摇了摇头，在同一瞬间，屋子的门如同旋风扫过一样被甩开，于君昊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两人面前，竟是没来得及用上灵力，只是一路狂奔到这里。
“三长老？！”
“少爷？”唐无林悠悠然起身加了一个杯子，邀请自家委托人坐下来，好像没有看到他惊魂未定的表情。三长老顾希是知道他们两个人主仆关系的，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反倒是于君昊，似乎是自感做错了什么事，兀自低着脑袋拼命喝茶，时不时抬起眼睛瞥一眼身边的两人，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就会骂他一样。
然而，很明显其他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指责他的意思，反倒是等着他说话。毕竟这么急吼吼地跑到别人的屋里，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吧？
一时间，屋里净是沉默，气氛异常的尴尬。
唐无林把眼睛从面前的这个人转到那个人，感觉没有一个试图提起话题，而沈玉这个万金油今天又因为各种原因不可能过来支援，正在烦恼的当下，这个已经显得有些过于拥挤的房间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来客。
一只纸鹤悠悠然从窗户那里飞了进来，停在唐无林的手边。
“掌门让我过去一下。”知道这是宗门内传密信的方式，唐无林打开来看了一下，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和屋内的人解释清楚，“也许是今日之事的后续。那么我先去了？”
于君昊一听是与今日大比的问题有关，立刻紧张起来，但又知道掌门的手谕自然是不能违抗的，一脸纠结地坐在那里，到最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顾希把这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但冲着唐无林点了点头。
也是下意识的，考虑到了委托人最近的状况，唐无林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在离开屋子的时候，他小心地传音入密给自家的师傅：“师傅，近来于君他似乎是有些心魔，若是不介意，还望能提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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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昊本来是想大比结束之后就立刻奔到唐无林这儿来的。
今日发生了这种事情，甚至连累了这位自己的下属被怀疑是魔道中人，在众人面前受到如此羞辱，他内心是极度地过意不去。自己明明是希望他的才能能够得到理所应当的重视，却造成了这种结局，说实话，他是做好了准备被唐无林狠狠地骂一顿的。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出主意，唐无林一定会是继续在幕后完美地做着辅助的位置，不会有一丝差错的吧？
在内心的矛盾当中，他却被自家师傅绊住了手脚。大比一结束，为了这位能够进入小秘境的徒弟，韩喜很认真地把他和几位师兄一起拎出来，小心地对他今日发挥当中不足的地方进行了指点，同时再一次暗示他（或者说是明示）希望他能够在进入秘境之前挑选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宝。
“就算不作本命法宝，平日里使用也是很好的。不过此事……若是你依旧不愿，进入秘境之前便让你二师兄从他那堆里头挑一个暂借你，到时候缘分到了在秘境中寻得自己的本命，也是不错。”
还算努力地听完，于君昊迅速告辞就直接跑到了唐无林的小屋里，却未曾想直接和三长老对上了。本想单独向唐无林谢罪，然而有了顾希的存在，那些话却难以启齿起来。眼看着唐无林就要离开了，他正想站起来干脆一些把话都说出来，却看到对方给自己打了个一切安好的手势。
嗯？？
然后，对方还指了指似乎正若有所思的顾希，就自顾自地走掉了。
？？？
额……这个状况应该怎么破？是等他回来？还是先自己离开……？感觉不论是哪种方式都十分尴尬啊。
在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和对方这个据说已经抛弃了感情的人进行交流的时候，于君昊突然想到了一个切入点，在一阵无意义的絮絮叨叨之后，他还是问了出来。
“三长老，今日您对唐无林的维护，着实让人有些惊讶……听说，您出关之后无情道已是大成……”
“你们倒是都问了一样的问题。”顾希回答，“可是认为无情道会让我不辨是非？今日我维护于他，不仅是因为他是我的真传。”
“若他真是使用魔道而妄进的，今日我也不会为他出头。无情之道修至极致，不会因情而忘怀天道，不会因私虑有所顾及。”
这应该是对于修行无情道的人很是有用的提点，然而于君昊也仅仅只能略理解其意，内心却依旧是一片迷茫，只能低下头：“谢师叔提点，不过弟子愚钝……”
“不论如何，修仙最终不过是让人更明晰心之所向而已，而无情道既为其中一种方式，便不会偏离正规。说来，你最近似乎心怀疑惑，可愿与我相谈？”顾希最终还是决定回应一下自家徒弟的请求。面前这位年轻人很有才华，若假以时日必为奇才，能成大器，不应因为卑劣之徒违抗天命的愚蠢行为而蹉跎一生。
于君昊一脸迷茫，但是依旧点了点头。
“多谢师叔。”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