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seed同人》胭脂晞

26、不安

　　谁能在黑暗中燃起光明的火炬，谁能在暴风雨中指出前进的方向，谁能在迷惑和彷徨中拯救枯萎的心灵，谁，究竟是谁，能成为救世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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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泽巴雷尔”？
　　“没错”。
　　“那么雷，为什么不让我和辛有过多接触”？
　　“和你接触太多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工藤、尼高尔、还有那个阿斯兰扎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
　　“基拉大和，很快你就会发现，你的存在是很多余的”。
　　“什么意思”？
　　“为了辛，也为了你和阿斯兰扎拉，回地球去吧”。
　　……

　　雷的出现让我吃惊不小，他的话究竟包含了什么，他到底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基拉，基拉”阿斯兰将我从思绪中带回现实。
　　“是不是累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今天一早，阿斯兰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他将我带到一处较安静的海滨，一直这么陪着我，虽然和阿斯兰在一起很安心，可我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雷说的那些话，不得不承认，我很在意那些话，而且，要不要告诉阿斯兰呐。
　　“不，我一点不累，再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阿斯兰温柔地笑着，微微点头，一阵海风袭过，卷起阿斯兰有些长了的发丝，如同千百条丝带在空中舞动，可却有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阿斯兰”。
　　“怎么了”？
　　“你额头上好像有东西”边说边将手探出。
　　阿斯兰一把抓住我的手，慌忙地用另一只手掩住额头“没什么，就是个小伤疤，很快会退掉的”。
　　“是吗”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雷的事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

　　“基拉前辈，阿斯兰前辈，你们在这里呐”不远处，不知何时到来的辛向我们走来。
　　“辛，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送东西给阿斯兰前辈的，给”。
　　阿斯兰看了看辛递给他的磁盘，眉头微拧了一下。
　　“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呃，我稍稍离开一下，辛，帮我陪一下基拉好吗”？
　　“嗯，没问题”辛爽快地答应了。

　　望着阿斯兰渐渐远去，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他奇怪的举动上。
　　“辛，你知道阿斯兰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辛没有回答我。
　　“怎么了，辛”。
　　“发现阿斯兰前辈的时候，他满身都是血”辛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就连表情也变得很奇怪。
　　“是战斗的时候受的伤吗”？
　　“不是的”辛站起身，微微仰起头，目光半斜地望着我，他的眼神毫无热度，让人觉得恐惧。
　　“辛”。
　　“阿斯兰前辈，他曾经想自杀”。
　　辛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扎进我的胸口，令我无法呼吸，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那个伤口就是当时留下的”。
　　“阿斯兰，阿斯兰”我痛苦地捂着胸口，呼唤着阿斯兰的名字。
　　他曾经想死，想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做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他活下去，可他却那么不珍惜，那个笨蛋，大笨蛋阿斯兰。
　　突然觉得头顶一阵剧烈的疼痛，有人扯住我的头发，逼迫我将头抬起。
　　“辛”眼前的少年真的是辛吗，那个救了我和阿斯兰的辛，他如此冷漠地望着我，像是要将我撕裂。
　　“基拉，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
　　“什么”我不明白，辛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基拉，你成不了救世主，离开阿斯兰，滚回地球去吧”他的声音毫无波动，却极具震慑力，我根本就无法反抗。
　　“不要”我的声音却是如此微弱无力，连自己都听不见。
　　不要，不要夺走阿斯兰，那是我即使是抛弃一切都想要守护的东西。
　　头发被放开，我瘫软地倒在地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辛？
　　“基拉前辈，你怎么了”？
　　“辛，你”看着眼前关切地望着我的少年，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扶你回去休息”。
　　辛将我缓缓地扶起，因为身体无力，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不要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辛，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基拉”远处传来了阿斯兰焦急的声音。
　　望着那个由远及近的身影，我奋力推开辛，向着阿斯兰的方向倒下。

　　奥布边境海边，有一座破旧的修道院，我和卡嘉丽在那里生活了三年。
　　“基拉，我们是孤儿吗”？
　　“不是的，我们有父母”。
　　“那我们是被抛弃了，父亲、母亲不要我们了”？
　　“不是的，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父亲和母亲会来接我们的”。
　　“可是，他们说，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我想回家，想父亲、母亲。”。
　　“卡嘉丽，不要哭”。
　　“基拉不想回家吗”？
　　“对于我来说，有卡嘉丽的地方就有家，只要和卡嘉丽在一起，到哪里都一样”。
　　“嗯，我知道了，只要和基拉在一起，我就再也不哭了”。
　　那时，我4岁，卡嘉丽也是4岁。

　　“基拉”。
　　“阿斯兰，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望了望四周，确定自己已经回到病房。
　　“还说哪，你突然昏倒，把我和辛都吓了一跳”。
　　“辛！”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昏倒的原因就是因为辛说的那些话。
　　“阿斯兰”我扑向阿斯兰，他一个没站稳，两人都摔倒在地。
　　“基拉，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容阿斯兰有任何的反对，我强行拨开他的刘海，一条长长的疤痕跃然眼前。
　　“好深的伤口”颤抖地，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伤疤。
　　“没关系，已经不痛了”。
　　“谁说不痛的，这里还在痛，而且会一直这么痛下去，直到我被活活地痛死”我捂着心口，艰难地一字一句说道。
　　“是辛告诉你的，所以刚才你才会昏倒”。
　　“好过分，阿斯兰好过分，竟然想就这么扔下我”。
　　“对不起，可是，是你先想扔下我的哟”。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将头埋进他怀里。
　　阿斯兰浅浅地笑着，温柔地将我揉紧“我明白基拉的心意，可是，我也说过的吧，我不希望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我缓缓地抬起头，他慢慢地低下头，微风卷过窗台，飘落几片花瓣，窗外的天空渐渐阴霾。
　　“阿斯兰，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就算是地狱也一样”。

　　几天后，阿斯兰伤愈归队，来接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辛，望着他们越走越远，我的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我没有把辛的事情告诉阿斯兰，因为有太多的疑虑。
　　辛和雷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阿斯兰会做出什么反应，会不会有人对我们不利，我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立场，我该怎么办？

　　就这样困惑的过了一段日子，当我伤愈归队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

　　“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和阿斯兰，还有在场的除了辛和雷之外的所有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怎么能这样，强袭虽然毁了，但基拉可以和阿斯兰一样驾驶JIN啊”。
　　“迪亚哥，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自始至终地执行命令，我们没有被赋予怀疑和提问的权力”。
　　“那么，系统维护哪，就算不让基拉驾驶机动战士，做系统维护也可以啊，为什么要调他去做文职”？
　　“是父亲的意思对吗？他知道我和基拉的事，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阿斯兰”我担心地握住阿斯兰的手挽，他安慰似地对我笑了笑，当我将视线移开时，却意外地发现辛和雷正望着我，一个是冰冷，一个是淡漠。
　　“好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上面下了命令，我们就要执行”穆来到我和阿斯兰跟前，关切地望了一眼“晚点，你们去一下评议会吧，有人要见你们”。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散去，克鲁泽突然将我叫住。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的，因为问题太多了，所以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好”。
　　“那好，你一个个问吧，只要不涉及军事机密，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克鲁泽依旧自信地笑着，却不像以往那样张扬，我突然发现，对与他我并不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那个，你和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克鲁泽和雷会长得那么像，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克鲁泽边说边将面具取下“我和雷没有任何关系，一定要说有的话，勉强算得上是兄弟吧”。
　　“兄弟”？
　　“哎，同样都是克隆人的兄弟”。
　　“克隆人，怎么会，为什么”？
　　“以下属于机密范畴，我不能回答你”克鲁泽迅速地将面具带上，结束了第一问题。
　　虽然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当事人不愿说的话，我也只能放弃。
　　“辛和雷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他们是在军校一起受训的预备役，不过两人感情似乎很好”。
　　“那么，辛为什么恨我”？
　　克鲁泽雷打不动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恨你，你觉得辛恨你”？
　　“是的，而且雷也很奇怪”我又回想起了那天雷所说的话，还有之后辛奇怪的表现。

　　“基拉大和，很快你就会发现，你的存在是很多余的”。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基拉，你成不了救世主，离开阿斯兰，滚回地球去吧”

　　克鲁泽沉思了一会儿“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但是暂时还不便透露，不过，我相信他们并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想保护彼此”。
　　“克鲁泽队长，你这样等于什么都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不过，你今天去见的人或许能告诉你更多”。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我彷徨、犹豫，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现实沉重得无法承受。
　　终究，我只是一个人类，就像辛说得那样，我成不了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