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seed同人》胭脂晞

18、愧疚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一只蝴蝶挥动翅膀，有可能在别处引起一场风暴。这听起来很难令人相信，但却是事实。
　　生活也是如此，谁能无愧于心地说，自己所作所为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又有谁能够不为别人的作为所累。也许是无心之过，也许是身不由己，让重要的人伤心，到头来伤的却是自己。

　　Track 16

　　和地球一样，PLANT的早晨也有些凉，海风拂过，吹得人清醒许多。按理说，PLANT的天气，应该是四季如春，万里晴空，可如今看起来，却觉得有些阴霾。
　　从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翻到最常打开的那一页，取出一张照片。
　　是的，那曾经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将她藏在心底整整3年。
　　“基拉，那么早就起来了”突如其来的问候打断了我，不经意地松手，那照片如同蝴蝶一般向着海洋深处飞去。
　　“啊，等等”想要伸手去够，却被身后的人拽了回来。
　　“你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吗？”
　　“阿斯兰”我愧疚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叛徒。
　　“对不起”阿斯兰将我揉进怀里“那张照片，对基拉很重要是吗”。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蝴蝶远去的方向。
　　“可是，对我来说，基拉是最重要的”阿斯兰话语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抬起头，用最真挚的微笑向过去道别“芙蕾，再见了！祝福你和塞幸福”。

　　我慢慢地推开阿斯兰，可能是被我的动作弄的有些糊涂了，阿斯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转过身，不等他有任何反应，便将他抱住。
　　“基拉”。
　　“我知道，我都知道，因为阿斯兰对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
　　阿斯兰心满意足地笑着，之后，他吻了我，那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自己所身处的时间与空间，甚至开始坚信没有任何事物能将我们分开。

　　伊斯藤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学习中的伊斯藤。
　　短短的一周又有数架民航机被袭击，派去救援的部队也伤亡惨重。
　　迫于舆论的压力，当局终于将伊斯藤的存在公诸于世，恐惧如同意料中的那样在全宇宙蔓延，而伊斯藤的袭击也越来越逼近PLANT群，于是议会做出了大胆的决定。

　　“什么，要将PLANT移至安全区域”依扎克还是老样子的一惊一炸。
　　“嗯，PLANT原本设计的时候，就带有飞行的功能，只是没人想过要移动那么大体积的物体，建造的时候就没有把推进器的参数考虑进去，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推进器的功率可能不够”克鲁泽沉稳地说道。
　　“那，要不要基拉帮忙” 阿斯兰与我对望了一下。
　　克鲁泽冷笑道“阿斯兰，你是不是太小看PLANT那些老头了，虽然基拉少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那些老头也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
　　“那么我们能做些什么”。
　　“不用担心没事情做，我们的任务也很艰巨”穆向着会议室后方的士兵示意了一下，四周顿时暗了下来，很快眼前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克鲁泽走道屏幕旁，灯光很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10天后，PLANT群将会沿着这条线路撤退，沿途的护卫工作将由亚金杜维防线负责，但是，这样还不能保证PLANT的安全，所以，军事委员会决定，五号卫星不参加此次的撤退”。
　　克鲁泽的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震撼着每个人，可会议室依旧安静如初，没有人抗议，也没有人表现出不安，视死如归，这就是军人最基本的素质。
　　克鲁泽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被留在最危险的境地，不过那并不代表我们会输，我们是PLANT最精锐的部队，而你们是最优秀的士兵，所以，给我打起精神，创造奇迹给上面那些老头看看”。
　　“是，队长”回答声清脆响亮，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操场和大家见面的场景。

　　会后，穆将我拉到一旁。
　　“基拉，维护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嗯，我一定会把系统调制到最佳状态”。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如果不幸阵亡，只能怪自己技艺不精了”。
　　“上尉！请不要说这种话”在这种时候，任何跟死亡有关系的话题都会让我不自在。
　　穆挠了挠脑袋“开玩笑的，我还没结婚哪，舍不得就这么走了，倒是那位少爷，你劝劝他吧”。
　　“少爷，你是说阿斯兰”。
　　“没错，上头来了调令，让他和大部队一起走”。
　　“什么”一定扎拉议长下的令，毕竟是父子，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孩子，阿斯兰走了也好，至少他能活下去。
　　“那么，阿斯兰什么时候走”心好痛。
　　“走什么啊，那少爷拒绝了，喂，你上哪去，我还没说完”。

　　阿斯兰他不走，那个笨蛋为什么不走，换作别人早就收拾好行李走人了，那个笨蛋竟然这样践踏别人的好意。
　　终于在机库找到阿斯兰，将他拉到没人的角落。
　　“为什么不走”我愤怒地质问他。
　　阿斯兰依旧温柔地笑着，拨了拨我额前的乱发“基拉想我走？”
　　“是的”我甩开阿斯兰的手，回答得很干脆。
　　可阿斯兰似乎并不生气“为什么想我走？”
　　“笨蛋，当然是希望你活下去”。
　　“我也是一样”。
　　“那为什么不走”。
　　“可我不希望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这才发现，真正笨的人是我，阿斯兰的心意，我早该明白，我将头低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既然决定留在我身边，那你就绝对不能一个人离开，明白吗，阿斯兰”。
　　“嗯，我会一直留在基拉身边的”。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转眼九天过去了，明天将会是艰难的一天。
　　“大和少尉，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们都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接下来就看那些机师的了” 一旁的维修人员说道。
　　“嗯，我想再最后检查一遍，你们先去休息吧”。
　　打发走了大家，机库里只剩下我，花了九天的时间重新调整所有机动战士的操作系统，尤其是圣盾和强袭，由于这两架机体将起到主导作用，我将两台系统调节到最能配合我和阿斯兰的程度，为了节省补给时间，我制定了在空中更换燃料的方案。

　　“基拉，还没休息呐”。
　　不用看也知道那天籁般的声音“拉克斯，你还没有离开吗”。
　　“嗯，我明早坐最后那架穿梭机离开。卡嘉丽和我一起走”。
　　“是吗，拉克斯，请帮我照顾好我妹妹”。
　　我承认我当时有些放弃了，我几乎不再期望能看见太阳升起。
　　“基拉，请不要这么说，你知道，我，卡嘉丽，还有你的家人朋友，大家都会等你回来”拉克斯埋怨地望着我。
　　我真是太没用了，竟然让一个女孩子为我担心。
　　“拉克斯，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和阿斯兰一起回来”。
　　我笑望着拉克斯，可她却没有看我。
　　“拉克斯，怎么了，我已经没事了，不要闷闷不乐的，一点都不像你”。
　　“基拉”拉克斯扑进我怀里，将我紧紧地抱住。
　　“我知道，我不可能取代阿斯兰，但是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有我的位子”。
　　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拉克斯吗，那个总是爱笑，包容一切的拉克斯，现在却在我怀里颤抖。
　　还有，她知道我和阿斯兰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拉克斯，你怎么会知道”。
　　“那天，阿斯兰没有回来，你的反应，谁看了都会明白”拉克斯此刻冷静得就像先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对不起，我是不是做了很不应该的事”我做的事，并不是道歉就能解决。
　　拉克斯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错事，而且阿斯兰值得基拉去爱”。
　　拉克斯的谅解让我觉得轻松。
　　“拉克斯，你刚才说什么”。
　　“卡嘉丽！！”我和拉克斯异口同声地喊出来人的名字，我们的惊讶程度决不亚于卡嘉丽。
　　“卡嘉丽，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拉克斯忙跑去卡嘉丽的身边。
　　卡嘉丽只是直直地瞪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人偏偏是他，你们都是男人”。
　　“我知道，卡嘉丽，我知道这很不正常，可它就是发生了”我懊恼地抱着头，之前的坚定、信心完全不覆存在。
　　不知何时，卡嘉丽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我抬起头，脸上觉得一阵火辣，清脆的声音在机库回荡。
　　“卡嘉丽”拉克斯大声叫道。
　　卡嘉丽再次举起右手，毕竟一个巴掌不能使她解气，虽然每次都能避开卡嘉丽的偷袭，但这次我却没能躲开，或者说我不愿躲开。
　　“够了，卡嘉丽”。
　　阿斯兰紧紧地握卡嘉丽高举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放开我，好痛”虽然在求饶，卡嘉丽却一点没有求饶的样子。
　　“快向基拉道歉”阿斯兰依旧是冷言冷语。
　　“不要，你放手，快放开”。
　　看着这样的卡嘉丽，我有些难过，我喜欢她的倔强，却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阿斯兰，求你，放开她”。
　　阿斯兰对着我皱了皱眉，将手放开。
　　卡嘉丽低着头，捂着有些泛红的手腕。
　　“卡嘉丽，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伸手想去查看她的手，却被她推开。
　　“不要碰我，基拉，我不想再看到你”。
　　扔下这句话，还有目瞪口呆的三人，卡嘉丽头也不回地跑了。
　　卡嘉丽，我唯一的亲人，她竟然说不想再见我，还有比这更糟的决战前夜吗？

　　很想问你：阿斯兰，因为我们的自私，伤害了那么多人，真的值得吗？
　　可你一定会回答“相信我”。
　　很想对你说：算了吧，我们还是各归各位，各走各的路。
　　却连放弃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你离开了我，因为我的懦弱，因为我动摇了，因为我没有握紧手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