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旧疾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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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斋藤难得休息在家，总司却还要当班。斋藤本打算下午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出门买点东西，再顺道去医院接总司下班，谁知中午刚过，总司就自己回来了。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斋藤奇怪地问。
“嗯…下午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总司在玄关处单脚站着换鞋，身子摇摇晃晃的。
“吃饭了么？”
“还没，不想吃了，我想先睡一会儿。”说着，总司夸张地大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拖着脚跟走进了卧室。
斋藤觉得有些奇怪，便追着总司过去。走近了一瞧，总司面色潮红，仔细闻闻却也没有酒气。
“你发烧了？”斋藤说着便凑过去想摸总司的额头。
谁知斋藤才伸出手，总司就立马后退了两步，像是要和斋藤保持距离一般。
“是…是有一点发热，没关系的，不小心着了凉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躲什么？”
“我这不是怕传染你嘛。”总司笑笑，“好啦小一我真的没关系的，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
斋藤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但他暗暗觉得，总司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总司早晨起床的时候总是要咳上一阵，因为不太严重，所以两人就都没有放在心上。但前天，斋藤半夜里醒来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总司浑身都是汗。午后发热、夜间盗汗、咳嗽，这些熟悉的症状凑到一起，可不就是……？
斋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更让他担心的是，他找不到任何侥幸的理由。从总司的反应来看，他很可能确实是生病了，并且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情况。斋藤走到玄关处的衣帽架面前，把总司今天穿的大衣口袋挨个儿翻了一遍。果不其然，斋藤在那衣服胸前的内袋里找到了三张化验单。
前两张单子上面所写的各种细胞、蛋白之类的项目斋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其中好几项的数值都超过了参考范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第三张化验单的内容也和前两张差不多，斋藤眼尖地在其中发现了“结核杆菌”的字样，后面化验结果处赫然写着，阳性。
结核。阳性。这么说，总司他果然得了从前的病。这个病现在能治了，怎么治呢？一定能治好么？总司他还会像从前一样被折磨么？这些问题一股脑儿地涌上斋藤心头。从前他是什么都不怕的，反正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就连总司病重的时候，他虽然悲伤，但也能坦然地接受分别。而现在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失去眼前的一切。
斋藤就这么呆坐了许久，总司起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手中紧握着三张化验单。
“小一…”总司刚开口就看到了斋藤手中拿着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这上面写的是都什么意思？”斋藤把化验单递给总司。
“嘛，没什么，都是常规的验血项目而已。”总司敷衍着，但心里却清楚，斋藤肯定都知道了。
“那这个呢？”斋藤指着第三张单子上的“结核”，目光锐利地盯着总司。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瞒住他啊。总司暗暗叫苦。
“小一，你听我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果然是这样？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着急嘛。小一，今时不同往日，这个病现在是可以治好的，我明天就去开药，很快就会好的，好不好？”
“只要吃药，就能好？”斋藤将信将疑地看着总司。
“当然。”
“可是肺破了呀。”
“怎么会，我发现得早，还没到那个地步。你瞧，我都没有咳血，对不对？”总司拉起斋藤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就算是破了，也可以做手术补起来，你忘了，这个我可在行了。”
看着总司满脸自信的样子，斋藤才终于放心下来，随即又故意板起脸：
“胡说。哪有人能自己给自己动手术的。”
“我倒是很想试试，”总司笑着眨眨眼，“但是怕试不好，你又要心疼。”
“那倒不会，我最多嘲笑你犯傻。”
“嗯？小一你再说一次？”
总司作势要擒住斋藤，但突然想到自己的病，便又立刻往离开斋藤的方向挪了一些。
“真是让人伤心啊，在痊愈之前都只能离你远些了。”总司感叹道。
“没关系，”斋藤起身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我们以后还多得是时间。”
这句话他期待了百年，此刻终于可以大胆地说出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旧疾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