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手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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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莫咳了几声，伸手把白琦暖拉了起来，两人坐到原位，干瞪眼。打算吃烧烤解决尴尬。
夜深人静，各有心思。
不久，易琛莫付完单后送白琦暖回家。
中途某人又对刚才喷酒那事不过意，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问，“把酒喷你脸上我很抱歉。要不，你也用相同的办法喷我一回？”
“……”
白琦暖缓了缓，侧头看着窗户外，幽幽道，“你咋不上天呢？”
“……”
终于某人闭嘴了，世界静了。
交代完白琦暖明天去W.X公司办签约手续，易琛莫目视她安全上楼才驾车而去。白琦暖心情今晚格外好，不知是听到了易琛莫那段普通的经历，不知是见他平易近人，还是幽默的风趣，反正心里的疙瘩在逐渐变小，她也好像同意改变，其实跟易琛莫相处还是挺愉快的。
翌日中午，白琦暖才匆匆忙忙地去W.X公司。最近这段时间芭蕾舞团的演出已结束，团里没有安排，众演员可自行活动，算是在放长假休息，所以白琦暖几乎每天都在睡懒觉。
W.X公司位于市中心区，白琦暖从舞团坐车过去约莫20分钟能到，比以往方便很多。天依旧冷，当白琦暖着一身毛衣和牛仔裤加一双白色板鞋进入W.X大楼就明晰的与里面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众职员的眼光灼灼，似乎不待见一个闯入的怪物。
人不熟地不熟的，又没先前打电话通知易琛莫，白琦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询问前台小姐，但结果并不乐观。
白琦暖跟易琛莫相处几天也不知他姓什么，模模糊糊应该是姓易，她没有十足把握，手指绞在一起，“你好！我想找下你们易总。”
前台小姐没搭理，拿着眉笔在描已经粗长的眉，不在意道，“呵。你又是个拜金女吧，被易总抛弃到还想吃回头草啊？易总不在你可以滚了吧？”
白琦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虽然W.X算是近两年独枝一秀的新娱乐公司，推出几个名声好的演员，但公司的老板不明，不长在媒体上露面，只知道姓莫和姓易，同时两人是合伙人关系，不过至少职员的素质应该不至于这般差劲，目中无人。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拜你妹的金啊，服务态度真是差评！
想想狗眼不看人低，别脏了自己的眼睛。白琦暖黑着脸转身就走，抬起下颌不屑地瞥了前台小姐一眼，踱步到大门中央。
门外的易琛莫今天破例提早来到公司，昨晚白琦暖要签约让他整晚处在亢奋的精神状态。打开车门下来往大楼望去，倏地熟悉的身影就在前方，易琛莫重新整理下衣领，镜子里依旧是迷人的样子才向白琦暖走去。
白琦暖低下头来踩着轻快地脚步，心情很烦躁，对易琛莫刚塑起的好感莫又跌入谷底，颓废不堪，眼泪涔涔冒出，是委屈，是愤怒，她也不得而知。走着走着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白琦暖抬起一片眸，像受伤的小猫，眼睛红红的，似乎所有消极情绪找到了归宿点，一时爆发，“你衣冠禽兽、骗子。我不想签约了……”
搞不清突发状况的易琛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嘴里冷静道，“你来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许是语气温和，白琦暖的情绪渐渐得到抚慰，一清二楚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但易琛莫的脸却唰的黑了，他没想到公司人员的素质竟如此不过关，违背他规定的原则，重要的还是诋毁眼前这个单纯的女生，看来得跟莫衫白好好交流一番。
白琦暖听了易琛莫的话，用手指了指刚才侮辱她的前台小姐。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焉焉的抬头跟易琛莫说，“还是不要了吧，人家工作不容易。我没关系的。”
对方自然的盯着前台小姐，尔后递了个清冷的眼神表示回答。
白琦暖撇过头，心虚。
眼看易琛莫二话不说向前走去，白琦暖顿时有不详的预感。刚扯住他的西装，奈何力量较小，人家已经森然瞪着前台小姐发话，“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前台小姐抬眸一瞥，眉笔和口红“嘭”一声掉在柜台上。转眼又不自然的挤出训练时的微笑，“易总？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易琛莫挑挑眉不耐烦再说一次。
白琦暖踮起脚要捂住他的嘴，但易琛莫瞪了她一眼，意思在明显不过，闭嘴。
作罢只好随他去。这时前台小姐看自己刚骂的女生跟易总站在一起，嘴角抽搐着，双肩颤抖，知道闯大祸了，慌慌张张地说，“易总。对、对不起。”
“嗯？”
“我……自作主张，擅自做决定，没有服务好这位小姐。”前台小姐后背涔出冷汗，“可……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你别开除我好吗？”
易琛莫面不改色，语气仍然清冷，“你还想下次？滚！我说过的话不会重复第三次，你要是想一辈子再找不到工作，明天就继续来上班！”
“我今天就走。”前台小姐决然不甘，破罐子破摔又道，“呸，烂公司！老娘还不稀罕呢！”随之愤然走出公司大门。
别人如何评价好坏，那是他们的权利，易琛莫一一接受。他也不会去在意，反而是坦然面对一切，所以对于今天发生这一幕他只当是生活的一个乐趣，转身牵起白琦暖的手去他办公室。
电梯里，两人并肩站着。白琦暖仰头看了眼不断上升的阿拉伯数字，向易琛莫劝说道，“你不要一见到我就牵手好吗？”
倏地易琛莫羞赧地面向左边，放开了十指交缠的手，嘶哑地咳了几声，“我、我会注意的。”
“噗”一声，白琦暖连忙憋住笑，不说话；某人脸色越红，愈尴尬，谁也没点破那窗纸。
好在临近中午，公司大部分人员都去吃午餐了。于是白琦暖和易琛莫走在一起没有引起多大的八卦，而是被易琛莫的助理云奇见到了，误以为两人有戏，心知肚明。则当两人路过他旁边的办公桌时就装作在工作，一声不吭。
关上办公室门后，易琛莫先打了个内用电话，然后随白琦暖坐到沙发上。
“待会就签约了，先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白琦暖别扭地往右移了移，跟易琛莫的身体保持些距离，不答。
过了一会儿，云奇敲了敲门进来，不敢直视两人。合同放到两侧，易琛莫起身走到另一边，电光火石地在甲方签了名字，潇洒如云。随之白琦暖认认真真地看完合同条约，并写完清秀的名字后也放到原位，舒心一笑。
云奇退去后，易琛莫跟白琦暖握了手，柔嫩白皙，短暂的走了神。他叮嘱了她几句，然后说明公司给她的定位，“目前W.X公司已在训练一组由五人组成的偶像女子歌团，虽然你芭蕾舞跳的好，但我们还是主推你当演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改变。而你是我们的练习生，必然得从舞蹈团搬到W.X的宿舍楼来，你不介意吧？”
蓦然白琦暖懵了，可签约出去就当是卖身契了，整整5年呢。消化完这个消息后，白琦暖向易琛莫点了点头，相信自己能够挑战，即使是再大的困难，甚至是未知。
一般聊天都是易琛莫在主动，白琦暖是被动。本能地回答几句，她就有点受不住易琛莫的话唠了，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倏地头低垂的关键时刻，白琦暖猛然想到还不知某人叫什么，振作起精神，“停！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易……琛莫。”某人嘴里正吃着饼干，模糊不清道。
不出一秒，白琦暖又“噗”的一声，“易沉默？哈哈哈。”顺手也拿起水来，“唔。你真的是星探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啊。”
望着白琦暖露出白皙的脖子，水优美的随着线条滑落入喉，易琛莫心猿意马地咽了口水，方停下嘴角嚼着的饼干，以标准的普通话傲娇反驳，“哼。是易琛莫！爷的名字据说是有‘言情小说男主模范’之称，不知嫉妒了多少一生下来就被父母留下黑历史的男人的心啊。”咳咳，“还有我真的是W.X星探，假如我骗你……我就……我……五雷轰顶。”
玩大了！
“……”
白琦暖手扶脑门，垂下眼睑，“我信。”
见猎物上钩，易琛莫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喝着茶，微微眯起了双眼。
到了晚上请白琦暖吃完饭，周而复始地载她回舞蹈团的宿舍。
“晚安。”
伴着第一次被人关心的情绪，白琦暖心旷神怡地上了楼。
打开灯后，白琦暖拿出行李箱，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折叠好并整齐的放进。待所有东西都收拾完，白琦暖轻叹口气躺在床上，忽然有点不舍离开这栋已饱满感情的宿舍楼。曾经的事情历历在目，有欢喜的，有伤心的，有埋怨的……但还是挺了过来，惟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等到黎心回来，不能再分享快乐，共同面对困难。
翌日早上，白琦暖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大楼，不时回望一眼，做最后的告别，因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何时何月。心里冗杂着酸甜苦辣，但人生总得舍去一些东西，如同四舍五入，向前进不妨是件好事。
回舞蹈团跟梦老师说明后，白琦暖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负责管理她的管理员，告知会在W.X宿舍楼等她才结束通话。事后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给易琛莫，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道出了她内心的感恩，“谢谢。”
一边的易琛莫刚好正在处理文件，手机放在休息室里没听到，固不知。
窗外的大雪已近12月末，依然如故地在空中飘扬旋转；风依然如故地肆虐刮着，一刻不停。颇是冬天惟一的特点，却不让讨厌。
易琛莫处理好后，拿了已喝完的杯子进到隔间的休息室重新煮了杯咖啡，香醇浓厚。或许别人不解，但他客观认为还是亲手做的较好，干净安心。
坐进只容一人的小沙发，易琛莫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手机。解完锁屏后才发现一条未读信息，一般他直接忽略不看，不过今天他破例地点了进去，果然万事如意，他的嘴角勾了勾，眉梢高挑起来，眼神柔和似水，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若有似无的扬起笑意。
谢谢。
普通平凡，但蕴含着股独特；不经意间，他才明白他很期待，期待接下来的未知，期待与她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手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