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签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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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纱帘被拉向两侧，阳光在雪里夹杂朦胧照射进来，不强烈而和煦。
酒精的作用下白琦暖现在整个人的头脑还是晕晕的，分不清思路，嗓子嘶哑让她难受。慵懒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窝的温暖实在太美好，尽情地眯着眼睛享受。慢慢的大脑有了回路，思来想去才发现她是在宋霁林的被窝里，猛地战栗从床上爬了起来，四周巡视了一番，房间的东西依旧整齐有序，倏地呼了口气。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尽管是死党，白琦暖觉得彼此有点距离较好。
侧身瞥了下床头柜，一张便利贴和一杯水。白琦暖先喝下水润润嗓子，然后拿起便利贴，笑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心里顿时暖暖的。
白琦暖简单洗漱后下楼走到厨房，在宋霁林的指示下把早餐从微波炉拿了出来，是一个三文鱼三明治，一杯还温热的牛奶。虽然她来宋霁林的家来了许多次，但一般都只是坐下就走，没参观过整间房子的设计，环视了一圈才不由得震撼了下，再次认同了她与宋霁林的距离是遥不可及的。
解决了早餐，白琦暖顺便打扫了房子。临近中午，大汗淋漓，方才离开小区。
天气也比昨天冷了许多，只一身单薄衣服的白琦暖立马在大雪中显得无比渺小，身上刚流下的汗水结成冰珠子，搓了搓手暖和了些。等了一会儿，才坐上公共汽车回舞团。
洗了热水澡，白琦暖又继续跑去练舞房排练舞蹈，为了后天要在人民大会堂举办的芭蕾舞剧。
一直练到下午，梦老师半途终止了她再练下去的机会。梦老师手里提了一些水和五谷面包分给其他的演员，走到白琦暖旁边坐下。
“嗯。你也充饥下吧。”梦老师把水和面包递给了白琦暖，揉揉她的手心，“看你练得挺好的。但你得注意下，别太只顾练习，自然就行，身体健康重要。”
白琦暖冲梦老师笑了笑，倏地又想到一个问题，一筹莫展的，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吃，怔怔地看着被梦老师握住的手指。
梦老师看着她觉得有什么心事，拍了拍她的手，“怎么啦？遇到什么麻烦了？”
刹那间白琦暖变得迷茫，她知道梦老师对她的好，知道她对她的照顾，蓦地不忍心把藏在心里的问题说出来，一来她不想那么快就离开舞团，一来她怕梦老师说她忘恩负义；但转头想一想，若不答应签约，舞团的命运可能九死一生，回环曲折，到头来被那个男人毁的面目全非，这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画面。于是她壮壮胆，抬眸望向梦老师的眼睛，络绎不绝道，“梦老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上次我们去法国巡演的时候，跟你同来休息室的男人说他是W.X星探，想让我签约……”又握了下梦老师的手，“不过……我还没决定好。”
梦老师疑惑不解，星探？随之又笑靥如花，好像明白了那小子的心思，收起笑容俨然说，“琦暖，我觉得你签约挺好的。跳芭蕾相信你也知道是件痛苦的事情，任何方面都得被束缚，羁绊。我知道你不怕苦，不怕累，但，你真想跳一辈子芭蕾？后半辈子一直忍受病痛？”默了一会，“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完美。跳芭蕾能被人选中签约是荣幸的。尽管不再跳芭蕾舞，但我们如果在其他方面有了成就不是可以更好的宣传芭蕾文化吗？同时你也不用担心，舞团的首席不会因你而变，你若是之后不想做了，照样能回到舞团。你仔细考虑考虑，梦老师我也只是帮你指点指点。”
白琦暖把头靠在梦老师肩膀上，“谢谢。”从小到大，这么无微不至的谈话是第一次，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几天后，在人民大会堂的芭蕾舞剧表演开始了。
来看的人大多数在30岁~40岁之间，据说票一出售就告罄了，人也很热情友好。
众演员纷纷化好妆后在后台静静等待，轻松地聊着天，从帷幕看能见一排又一排的座位尽是密集的人群，直至最后。
这几天白琦暖经梦老师的指点后，自然心情轻轻松松，食欲也增加不少。少去了一筹莫展，看待事情不再较劲，眼角时常眯起，笑容满面，所以当晚的表演十分精彩。
时间一到，演员准备好就上台，服装依旧是白色的，但乐曲是轻快活泼的，不是悲怆孤独，给在场的人焕然一新，激情澎湃。白琦暖因担任芭蕾演员首席，动作既多又有难度，灵活性丰富，时而空中劈叉，时而高扬抬腿，眉峰清羽，碎发跌下；时而踮脚排成一列，时而原地离去，高视阔步，精湛地转圈旋转，高抬下颌，瞳孔秋水濛濛；时而身如绸缎，柔软轻飞，时而妍姿艳质，尽态极妍。
灯光的光圈直打在白琦暖身边，氤氲出曙光，如同接受太阳沐浴的美人。动作妩媚优美，樱桃小嘴微微撅起，回眸一笑百媚生，执著体现出自己几天来的不断努力与心会神凝，小鸟依人又有着迷惑人的气质。随之掌声如同坍圮的高墙络绎不绝，高亢热烈……
演出结束后，白琦暖卸了妆容才走出人民大会堂。未施粉黛的她一头短发加一件黑色风衣，有种头小身大的感觉，路上的行人见后捂嘴偷笑。白琦暖司空见惯了，也不再介意，顺着大路揽了辆出租车，欲打开车门时，倏地被霸道地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加大力度不融挣扎。
易琛莫不知为什么一遇见白琦暖，自己就会控制不住荷尔蒙，反倒心里的火焰愈来愈旺。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会内分泌失调，像18岁的大男孩索取青春带来的正能量包括欲望，而白琦暖正是他悸动的猎物。
“放开。”
也许今晚风凉凉的，易琛莫心满意足地放开了，然后自来熟地凑过脸，“我们去吃饭吧。”
白琦暖撇过头，郑重思考过答应了，顺便告诉她的答案。
前面几次因为夜太黑没看清易琛莫的车子是什么牌的，来到车旁白琦暖仔细端详了一圈，是兰博基尼！白琦暖不可思议地重新朝易琛莫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但心里还是有个想法在告诉她：衣冠禽兽。
易琛莫叉腰，她全部的表情一览无余的被他洞察眼中，见白琦暖对她产生兴趣邪魅地朝她笑了笑，尔后帮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吃饭去。
渐渐的吃饭地点到了，是烧烤摊。一般白琦暖没事的时候会同宋霁林一起偶尔大开杀戒一顿，但见连衣服都是定制，带着奢侈物的易琛莫主动来吃这些东西，不由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和惊讶，心里也感到平衡。
点菜单时，易琛莫让白琦暖点她喜欢吃的东西，他随便。
当记在单子上的食物交给老板后，白琦暖便好奇问道，“你怎么也喜欢吃烧烤，而且还是摆在外面的？像你这么有钱的人难道不觉得不卫生吗？”
刚磨好一次性筷子的易琛莫倏地抬眸望向白琦暖，眼神暗淡，很快转移话题，“我有钱，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嗯？”未等白琦暖回答，易琛莫边拿起杯子边自顾自说，“我跟你一样是普通人。我热衷美食，我热衷一切。任何事物在我眼前都是平等的，你明白吗？”
白琦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说的有道理，是自己太过绝对了，惭愧道，“看出你有钱是从你的兰博基尼看出来的。同时我明白你说的话，对不起。”
烧烤和啤酒不一会就端了上来，香气扑鼻，白琦暖忍不住拿起一串鸡翅填抱肚子，继续听易琛莫说，“其实我在10-15岁这阶段是在乡下同我姥姥姥爷一起居住的，直到16岁才让父母接回来。一开始我很不习惯城市的吵闹喧哗和生活习惯，这些跟我在安静平凡的乡下完全是南辕北辙，但我还是得让父母逼迫学习各种令我枯燥乏味的东西。我既不能反抗又不能有自己的尊严。”
“所以你别觉得当富家子弟是件从天而降的大好事，反而是命运对你的折磨。我倒希望能像你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娶妻生子，有自由尊严。我告诉你，我很想念我在乡下度过的美好时光。”
白琦暖做梦也想不到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不知如何安慰，最后只能向他说出今晚同他出来的目的，“我答应签约。”
对方正垂头丧气地喝着啤酒，闻言一股脑地把酒喷口而出，正中白琦暖精致的脸蛋！
“……”TM的。
易琛莫赶紧地拿一堆纸巾给白琦暖，抱歉道，“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像犯错的小孩般，“我……只是听到你要签约太高兴了，对不起。”
“……”TM的就是故意的！
白琦暖擦了脸后不悦地把纸巾扔给易琛莫，“你存心的是不是？你不要给我说又是你的见面礼！”
“……”
一见白琦暖生气，易琛莫更是爽歪歪地龇牙咧嘴笑着，反将一句，“对！喜欢吗？哈哈哈。”
“……”呵呵。
倏地白琦暖越到不知死活的某人旁边，用力把易琛莫拽起，膝盖直顶他的腹部，两耳被狠狠地蹂躏一团，疼的易琛莫低沉地嘶嘶叫，但仍然任她拧着。
白琦暖见对方不闻不问，蓦然母性泛滥，汗颜自己好像恶毒了些，便放松了力度。可正中易琛莫的圈套，他一感觉到耳朵上的力度减轻，猛然换白琦暖压在椅背上，动弹不得。易琛莫星眸如水，闪闪烁烁的，似要亲上白琦暖水蜜桃般的嘴唇，身下人眼疾手快的轻轻扇了一巴掌，如蚂蚁啃咬般，痒痒的，舒服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签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