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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翘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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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这些人也是拥有着特殊的能力,他们来学校的目的是自己吗?是来抓自己的吗?
结合自己偷听到的零碎内容,程月曦紧张恐惧地坐在奶茶店里咬着下唇,她握住玻璃杯的指尖收紧,冒出杯壁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手指,她本质上只是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高中生,遇到事情没有正确的指引很容易变得慌乱。
她的能力并不强大,是能够附身在玩偶身上,并且操控着玩偶,也可以回溯玩偶一段时间时间内所看见事物。
如果有人对她下手,那她绝对没办法逃跑。
店长看着她精神紧张的模样,担忧地问道:“小月,你没事吧?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吗?”
收银台坐着的店长跟她认识很久了,她发现对方的情绪很不稳定,毕竟对方经常来她的店里做一些简单的兼职,不求对方的工作能力有多强,她只当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多加照顾。
“……没事。”程月曦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嗯,学习压力的确有点大,要为高三做准备。”
店长点点头,从后厨端来一盘炒饭,放到她面前,食指刮了刮她鼻子,笑着亲昵地叮嘱她:“学习的确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要太拼,快吃饭吧!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空腹喝饮料对胃不好。”
“谢谢姐姐。”程月曦握住勺子,味如嚼蜡把炒饭塞到嘴里噎下去。
她的确是个乖孩子,至少在她得到异能之前她都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只想忍耐过几年,听老师话爱学习的乖孩子。
那她要放弃她的计划吗?程月曦很害怕,她害怕被抓起来,也恐惧事情产生的后果。
可是只是对那个曾经霸凌过她和淼淼的李嘉婷简单的吓唬——她不甘心!
对方曾经那样对她,就像对待一条败犬那样,辱骂和嘲笑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刺向她的耳膜。
带头的孤立和冷暴力更是让她窒息,没人敢去告诉老师,因为后果是他们不能承担的。
告诉老师只会换来加倍回来的报复。
要不,把李嘉婷杀了吧。
如果不是李嘉婷,淼淼怎么可能会离开学校?
这种欺辱他人的畜生怎么配活在世界上呢?他们不会去悔改的,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天生高人一等,永远不可能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地恶毒。
他们把别人的一生毁了,让别人一生都被笼罩在欺凌的阴影里,自己却活得舒舒坦坦。如果他们有幸活到老年,是不是回顾自己的一生,感叹地觉得挺顺利的?
“我一生没有做过任何恶事,或许死后可以上天堂呢。”
他们会这样想。
——杀了李嘉婷。
这个恐怖的念头从程月曦的心里一闪而过。
程月曦眼神飘忽地看见奶茶店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有个客人甩着手里的水,洁白的马桶刺目地烙印在程月曦的瞳孔里。
她想起来李嘉婷让她跟淼淼去喝学校马桶的水。
因为淼淼短暂地跟杨洛恺交流,她被李嘉婷“暂时”的遗忘,所有人都更加尖锐地去攻击淼淼。她就像个懦弱的小丑,站在最外围,看着自己被欺凌的朋友无动于衷。
她要吐了——
程月曦焦虑地抓着头发,眼神一点放空,她露出一个绝望地微笑,反正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吗?她已经起了一个不好的开头,再说就算她不承认,那些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如果他们是“正义”的,又怎么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难一个“好人”呢?
程月曦吃完炒饭,选择了人生中第一次翘课。
……
“乔木说他不来了。”艾浅顿了顿,她的指尖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校医室里,双手无辜地一拍,红唇吐出阵阵烟雾:“他说,他追求成功,先谈恋爱去了。”
殷无双抱着十六的手臂打哈欠,他们才刚上了第一节课,殷无双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他尝试放空自己的大脑,想着能够在晚上吃到什么好吃的。
“哦——六六,你脖子上是什么?”艾浅眯着眼睛,指着十六的脖子,挤了挤眼睛,勾唇调侃一笑:“不会是在宿舍里做什么不好的事吧?说吧,翘课过来做什么?”
上面有一个非常显目的牙印,像是在展示主权,是殷无双咬上去的。
“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学生。”十六倒没有感觉羞耻,但是给人看见总归不好,他面无表情地把衣领拉高,“程月曦没有去上课,你的预测是错误的,她也没有请假。”
“你该好好想想,她会去哪里,你也不想你的任务失败,对吧?”十六补充道,“其他东西你直接告诉校领导解决了吧,反正源头已经找到了。”
一个被校园暴力女生,她在恶意恐吓昔日霸凌她的人后,往极端想,她会去做什么呢?
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性格温良的人会安分守己,规规矩矩。
可就算是弹簧在极致的压缩中也会奋力反弹回去。
“我到现在都巴不得他们死。”
艾浅的心里突然出现曾经一个经历曲折的朋友所说的话。
艾浅放下大大咧咧的态度,柳眉一竖,神色严肃地推开面前的桌子快速夺门而出。
迷蒙状态的殷无双被吓得微微清醒,他睁大圆圆的杏眼,看见被撞开的抽屉,里面是艾浅给自己准备用来打发时间的零食。
殷无双瞬间清醒了过来,他鬼鬼祟祟地探出爪子,想把这些这些东西悄悄背着十六塞进口袋。
十六抢先一步把他的手抓住,放下来严肃地告诉他:“殷无双,不可以吃零食,你零食被限量了,而且抽屉里全是糖。”
殷无双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我饿了……”
十六跟他对视一眼,还是心软的从中拿了一块糖,放在殷无双的手心里,跟他强调道:“只能吃一颗,要是多吃晚上就没有餐后甜点了。”
殷无双握住糖果,一把抱住他,高兴地用脑袋在他的脸颊上蹭,亲了他一口:“不会的!不会的!最喜欢你了!小石榴!”
十六冷淡的脸柔和下来,搂住他耳垂发红地轻声说道:“我也喜欢你。”
趁着殷无双吃糖,十六展开手心,上面有一张纸条,是他中午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因为起得晚要赶着去看程月曦有没有来上课,十六一直忘记看了——对方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人将这张纸条放到了床头柜的位置,很显然是让他看。
纸条是折叠起来的,最上方画了个猪头,还扭扭曲曲地写了个“猪”字,画了个箭头。
箭头的方向刚好指着睡醒茫然的殷无双。
不用猜,十六就能猜到是谁了。
拥有跟殷无双一样气息又有这样实力的人只有殷十了。
十六压下心中对于对方这个玩笑不悦的想法,把折起来的纸打开,里面扭扭曲曲地写道:
“今田下五过来小束林招我,我登你。”
字写得难看就算了,短短的十四个字里面有五个错别字。
十六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把嘴里糖果换了个位置的殷无双,对方坐在沙发上,察觉到他在看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看来得让殷无双多认点字了,要不然一直文盲下去可能会被人嘲笑的。十六想。
殷无双分.身的事还要赶紧解决。
“灰鹦鹉。”十六说道。
“在呢!在呢!”龟缩在角落里光秃秃的灰鹦鹉谄媚地迎了上来。
“看着殷无双,别让他吃太多甜食,我出去办点事。”十六把殷无双分.身给的纸条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殷无双扯住他的衣角,把口中的糖块嚼碎,从沙发上跳下来,黏糊糊地贴了上来:“小石榴,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虽然是殷无双的一部分,但是十六还是觉得殷无双不要见对方,教坏是另一回事,作为殷无双的一部分,他似乎还对本体又极大的恶意。
“我去解决一些事情,你乖乖等着我。”十六低下头,轻轻掰开殷无双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如果你乖乖等我,我回来给你带巧克力。”
殷无双眼神瞄到旁边抽屉里的甜食,吞了吞口水,再仔细考虑一下十六带回来的巧克力,眼睛一亮,假意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抓着十六衣角的手:“那小石榴,我等你回来。”
“嗯。”十六帮他把耳畔的碎发捋到耳后,转身离开医务室。
在医务室门关上,确定十六已经走了的那刻,殷无双无视旁边的秃毛灰鹦鹉,直接往装着零食的抽屉走。
灰鹦鹉在他身后拉着嗓子叫道:“爹!你不能吃零食!”
殷无双撕开包装袋,往嘴里塞了一堆甜甜的小麻花,两边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像一只藏食的仓鼠:“不要管我。”
殷无双艰难地把嘴里零食噎进嘴里,看穿了鬼鬼祟祟灰鹦鹉的企图,扭头瞪着眼威胁灰鹦鹉:“你要是敢跟小石榴告状,我就把你的毛全部拔秃了!”
灰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