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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源范]许愿 ...

  •   指定词:笑容,兜风,两个人,许愿

      伫立在圣莫尼卡码头,远眺著静寂的海洋,轻徐的海风拂起了刘海,鼻息中充盈著淡淡的咸腥,一切都笼罩在灰朦的质感中。

      当第一道曙光撕开沈寂的天幕,眼眸不自觉地眯起,海天交接之处蔓延开金色,昭示著这个城市的觉醒。

      初升的太阳,总是显得那麽费力,艰难而迟缓地爬升,晕染开并不耀眼的光泽。漫长的努力,只为了最後那一刻的跃然而出,再也无法掩盖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洒向海洋、洒向大地、洒在每一个人身上。

      曾见过那个人对著朝阳许愿,尽管当时这个举动被希澈哥耻笑了许久,但他那虔诚的模样却深刻地印在了脑海中。

      他当时反驳说,祈祷并不在乎时间地点,心诚则灵,主会听到的。却在事後告诉自己,与其对著一闪而逝的流星许愿,他宁愿对著象征希望的朝阳祈祷。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看过日出了,大家都忙碌到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看到朝阳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聚在一起?基范十指交握,对著半空中的红日低头闭眼──那麽,现在我许下的愿望,主是否听到了呢……

      睁开眼的时候,对上了一双温润的黑眸──昂著头的黑色拉布拉多犬,正友善地蹲在面前。基范下意识地侧头看向它的主人──戴著墨镜的老人推著轮椅,上面坐著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太,注意到基范视线的她,给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低手摸摸拉布拉多的头。

      清晨的码头,总是带著莫名的萧瑟,摆脱不了的孤寂感很容易让人溺入这种意境无法自拔。但是眼前这对沈默的老人,却奇迹地扫除了空气中的抑郁,原本刺眼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似乎也变得和煦。

      老太让老人俯身,不知跟他说了些什麽後,他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挂件,老太把它递给了基范。错讹的基范直觉地摇头,表示不能接受,老人开口说的话,让基范最终还是收下了它。

      并不习惯和陌生人交流的基范,站在一边听完了他们的故事──一段始於圣莫尼卡码头,跨越了半个世纪的爱情。这里的日出见证了他们的相遇、相知、相守、相伴,也见证了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

      望著他们缓步离开的背影,两人一犬的组合和谐得如同一家,基范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挂件──这定情信物承载著没有子嗣的老人,对於有缘人的祝愿。

      摊开掌心,小巧的天使安静地躺卧在那里,细密的刮痕显示著它悠久的历史,完好的造型也表露出它受到的精心保护。基范把它放进了胸前的口袋,转身离开人潮开始涌入的码头。

      并不喜欢喧闹,却只有身处人群,才容易湮没於不属於自己的思绪。无目的地行走於第三漫步街,穿梭於别具匠心的街道,擦身於形色各异的人。偶尔停下脚步,聆听著乐器演奏师们即兴的表演,他们的热情与投入会让人不自禁地鼓掌。

      随著中午的临近,街上的人群逐渐拥挤,基范也没了再逛的兴致,抽离出繁华的闹市,跳上了回程的巴士。坐在最後排的位置上,在车身的轻晃中望著玻璃外的画面流动,似乎又习惯性泛起一阵睡意。

      U的乐曲声惊散了上涌的迷蒙,疑惑地拿出手机,来电显示屏幕上赫然是某人的笑脸。迟疑时分,注意到车厢内其它乘客的关注,基范只得摁下了接听键。

      传来的却是希澈哥的声音,叽里呱啦地抱怨著一帮没良心的人竟然把希大人一个留在宿舍,基范只是间或地应著声,表示自己在听。

      发泄完毕的希澈爽快地把手机扔给了主人,欢快地和韩J希范联络感情去了。基范听著那边乱哄哄的响声,笑意不觉爬上了嘴角──也只有希澈哥,一个人就能把宿舍弄这麽闹腾。

      基范啊~~──腻人而带著委屈强调的声音,拉回了基范的思绪,让他想起了刚才的朝阳,只不过──你怎麽没回家?

      希澈哥硬把我拖来的,又不让我睡韩庚哥的房间,就只好睡你的……
      基范啊,明明是我要给你打电话,又被希澈哥抢先了……
      基范啊,你在家还好吧,要好好休息噢……
      基范啊,希澈哥又在跟韩J希范说火星语了……
      基范啊,你什麽时候回来啊……

      基范依然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著,简短的话语不过给对方继续的台阶,而没有任何转聆听为诉说的意思。

      基范啊,我想你了……

      不知道有谁说过,很多时候,一句“想念”,远比“爱”来得触动人心──基范的心确确实实地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似乎有什麽在心底蔓延开去。

      手下意识地覆上胸口,却触到了口袋中的挂件,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继续听著对方的碎碎念。

      基范啊~等你回来,我们去兜风吧~~很久没有一起玩了呢!!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不?想起了刚才许下的愿望,基范踌躇了一阵──去看日出吧……

      听著那边兴奋地叫著“希澈哥,基范回来我们去看日出吧!!”,基范垂下了眼帘,这个人的温暖就如阳光一样,并不是专属於某一个人的。

      手中的挂件似乎变得有些沈重,不想再拿著,放入了口袋。再一次开口,是为了道别──要下车了,我挂了,拜拜。待不及对方的回应,便收了线。

      窗外的风景依旧,却没了睡意,只得靠著椅背,机械地看著光影掠过……

      回到首尔,恰是深夜时分,几十小时的飞行让基范眼下积累了浓浓的疲惫。休整不到几天,就踏上赴泰国的旅程,家里休息时的舒缓早已遗落在脑後。

      靠著床头,给留在韩国的希澈发短信──这几天恐怕希大人又要疯狂地更新CY了。

      洗完澡的东海,大剌剌地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入枕头,侧著脸看基范──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基范应了声,望了眼床头的时锺──时针已经逼近4点,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天亮了──韩国还没有褪去冬日的感觉,而泰国早已与夏日无异。

      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基范跳下床打开门,还没把问话说出口,就被来人示意噤声。沈默地被他拉著,走上几层楼梯,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基范抱臂看著他关上房门,拉开窗帘,硕大的落地窗赫然出现在面前。他回头给了个笑容──基范,来~~

      走到沙发边,长臂一伸,便被他拉下环在了怀里。基范侧头躲避著他的磨蹭,却实在无法摆脱,只好任由他去,听他抱怨著──晟民哥跟恩赫哥过来找韩庚哥打牌,结果把强仁哥、丽旭和奎贤都招过来了,根本就别想睡觉了。

      倚著温暖的怀抱,基范的眼帘沈重了起来,耳边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模糊,意识逐渐地飘远……

      基范是被硬推醒的,不禁恼怒地瞪著始作俑者,却被他兴奋的表情引领著看向落地窗──金色爬上了窗沿,让玻璃映射著反光,眩目得刺眼。

      一只手掌撑在了眉上,基范才得以看清了窗外东升的旭日──基范,许愿吧~!

      手掌被动地合在一起,基范侧头看著那张浅笑也会显现酒窝的脸庞,听著他说出愿望──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噢~~两个人一起,和大家一起~~

      基范点了点头,闭上眼,再次许下了同一个愿望……

      乘著大家还在睡梦中,两人各自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东海在基范进门的时候,撑开眼帘,嘀咕了一句,便继续翻身睡去。

      看见床上闪著灯的手机,基范打开信箱,看到了希澈的短信──本希大人向来大人有大量,那次辛巴半夜三更说要打电话,半小时都没拨出去,还不是本希大人帮忙的!!

      基范瞬时明白了希澈的言外之意,拨开窗帘的一角,眺望著太阳,漾开了笑容──对著朝阳许愿,主,真的会听见……

      後来,始源在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很多的礼物,唯有一个小小的挂坠被他放在了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源范]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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