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庚澈/赫海]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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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响起，我习惯性地抬头，两个人先後走了进来。
栗色齐肩发的年轻人径自地走到育幼箱边，观察著里面的小家夥们，他身後的中年人则环视了房间一周，带著某种警惕的感觉。
“请随意。”我说完客套的话语之後，继续埋首看书。
年轻人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最终清楚地说了一句──“就你了！”
“希澈啊，你们到时候会很忙，哪有时间来照顾它啊……”
“那是东海的事。”年轻人走到我面前，指著某个小家夥说，“我要买它。”
我站起身，正眼打量著被唤作“希澈”的栗发青年──第一感觉是精致──很漂亮的孩子。
只是，那双大得有点出奇的眼眸，清澈得找不到应有的兴奋和喜爱。
“你喜欢它？”我走到育幼箱边，抱出了那只纯白的小家夥，递到他面前。
他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只是依旧瞪著眼眸，“我要买它。”
我收回手臂，逗弄著还没睡醒的小家夥，轻轻摇头，“我不会把它交给不喜欢它的人的。”
他没说话，倒是身後的中年人开口了，“希澈，她不卖就算了……”
“我要把它送给东海。”希澈不若一般人那样生气或者愤慨，只是继续著奇异的坚持。
“那就请你朋友自己来挑选他喜欢的宝贝吧……”我把小家夥放回育幼箱，它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熟睡。
希澈瞪了我一会，又看了小家夥许久，最终什麽也没说就走了出去，身後的中年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笑著摇头，走回桌後，继续自己的阅读。
大概还会再见吧……
几天後，果然又见到了那个有些奇怪的希澈，这次随行的除了那个中年人，还有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新来的青年，有著同样精致的容颜，那头泛白的头发让我有瞬间的错讹──恐怕他就是东海了吧──和希澈看中的小家夥还挺像。
“东海，这个。”希澈走到小家夥面前，示意东海过来。
东海原本游离的视线，集中在了希澈所指的位置，脸上霎时呈现的欣喜，让我不禁莞尔──小家夥终於找到自己的主人了。
抱出小家夥，递到他手上，东海那兴奋而又小心的样子，就像个得到珍宝的孩子。
年幼而长时间处於睡眠状态的小家夥，因为陌生的气息睁开了眼睛，两双透彻的黑眸就此对上──相似的纯净。
东海扬著笑容，蹭蹭卷曲的白毛，混混沌沌的小家夥似乎很喜欢他的亲近，尽管反应迟钝，但没有一丝的排斥。
“哥，真的是给我的吗？”东海问著，抱著小家夥的样子，倒已经完全像个主人了。
“呀，哥说的话还有不算数的吗，真是……”希澈状似不满地拍了下东海。
东海还没反应，怀里的小家夥就不满地呜咽起来，引得东海立刻安抚起它来。
“啊西……”希澈不爽地撇开头，转向我，“我要买它。”
我实在很想笑他奇怪的执著，但是还是强压了下去，直觉告诉我，最好还是不要惹他……
报出了小家夥的价格，他没有一点异议地付钱，然後就催促著东海离开。
“那个，它有名字吗？”东海显然有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
“给它取名字是你的特权。”听到这句话的东海，笑得更灿烂，这个孩子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哥，我们叫它‘Bada’好不好？”东海转头询问希澈的意见，在柜前与蜥蜴大眼瞪大眼的人甩甩手，不知道是同意还是示意别吵他。
“Bada~~你以後就叫Bada了~~”东海抱高了小家夥，亲了亲它的脸颊，傻乎乎的小家夥左顾右盼，摇著小尾巴。
“这是附赠的狗粮和护养手册，如果有什麽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把装著所有附赠物品的纸带交给东海，说著一贯的嘱咐，“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它。”
东海很郑重地点点头，“我会的。”──这个孩子的保证，让我很放心。
看著他们离开的背影，收拾起小家夥呆过的育幼箱──噢，现在是Bada了──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是哪个小家夥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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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多数顾主，会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开始往往是询问喂养的事项，之後就渐渐变成了家里宝贝的趣事汇报。
我喜欢接到这样的电话，听著他们谈论著自己的宝贝，就像对孩子般的疼爱与宠溺。只是，这时候，我又往往不得不提醒他们，动物有动物的生活方式，不要太宠它们，不要把自己的方式加到它们的身上──有时候人认为对它们好的东西，却会给它们带来致命的危险。
也有的顾主，喜欢带著小家夥们回来，说是让小家夥们回娘家看看，顺便做个简单的体况检查，或者整理下仪容。
东海属於後者──他隔三岔五地会带著Bada过来，小家夥明显被照顾得很好────他是个好主人。
跟他同来的都是同龄的青年，每次都不尽相同，出现频率最高的是赫在和成民。而希澈，倒是没再来过。
赫在和成民都是喜欢狗的孩子，每次看著几个人跟小家夥们闹成一片，也是件很开心的事。
赫在说家里也养了狗，只是现在很忙，都没时间回去，很想它们。
於是就提议他打电话，结果他一脸呆愣，问怎麽给狗打电话，引得成民笑得缩到了地上，而东海则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肩上，“你个250，真是笨死了！”
被打骂的赫在一点生气的迹象也没有，依然乐呵呵地笑著，成民就拉过他解释，“让它们听到你的声音就好啦~~”
不得不说，赫在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真的挺250的……
至於成民，他说他不养宠物。以前养过的小家夥走的时候，他哭了几天，之後，就再也不养了。这种心情，其实很多人都能够理解。
随著时间的推移，他们出现的频率逐渐降低，出现的时候，也往往带著明显的疲惫。我不会问他们在忙什麽，只要他们依然照顾好Bada就好……
尽管我有著兽医资格证，但是开这家店的初衷，只是想做个单纯的宠物店主，而不是身兼双重的身份。
厌倦了一次次解释我只是个商人，而不是个宠物医生，干脆就闭口不言。直接把那些需要诊治的小家夥们介绍到死党的医院──他的医术倒是绝对可以放心。
只不过，碰到那个固执而又奇怪的金希澈，什麽解释都是在做无用功──他抱著猫出现的时候，是我差不多快要忘记这号人存在的时候。
那只猫伤得不重，都是皮外伤而已，但是──“你应该去动物医院而不是来宠物店。”
“不认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无力反抗的猫身上，那份隐忍的焦虑让原本想把他赶出去的我，还是拨通了死党的电话。
风尘仆仆赶来的死党看到我和希澈的样子，还真以为猫咪是受了什麽重伤，检查之後发现只是皮外伤的时候，他差点想把镊子直接□□身上。
“你要养它？”送走了处理好伤口的死党，我转头问希澈。
他抬起头，“它叫‘厚脸皮’。”
我也不明白，我是怎麽听懂这种没头没尾的话的，或许是和动物呆多了，感觉会变得出奇敏锐吧──希澈已经把这小家夥归於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你养过猫吗？”不偌对东海的放心，希澈实在让我不得不保留一份怀疑，尤其是这只小家夥还是野惯了的。
“有，现在。”这种回答……为什麽可以这麽理直气壮呢……
“那就请照顾好它吧……”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够说什麽了……
自从“厚脸皮”出现之後，我有点後悔给东海电话号码了──不常露面的他开始频繁地打电话来，问的却都不是关於Bada的问题。
厚脸皮不吃猫粮，能给它吃饭不？
厚脸皮喜欢睡鞋子里，会不会著凉？
厚脸皮爱玩电线，会不会触电？
厚脸皮喝了希澈哥特制的饮料，拉肚子了怎麽办？
…………
直到有一天被问到“厚脸皮在韩庚哥的床上不肯下来，怎麽办？”的时候，我终於忍无可忍了──
“东海……厚脸皮不是你家的吧……”
可怜的孩子似乎终於找到了投诉的地方，“希澈哥要韩庚哥打电话，但哥韩语不好，就只能我打……”
无声地叹口气，转换话题，“Bada还好吗？”
“它很好~~赫在和成民哥都帮我照顾它呢~~”说起自己的宝贝，东海的情绪明显高昂了起来。只是，似乎是被催促了什麽，没说多久，东海就挂断了电话。
搁下话筒，我起身出门去买宵夜，在临街的电视屏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才知道他们所谓的忙碌指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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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我这种不看电视，也甚少关注娱乐信息的人来说，那几个逐渐走红的孩子，和平常人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会担心一下Bada和厚脸皮。不过，有著喜欢它们的主人，再怎麽样也会照顾好吃住。至於寂寞……
隔了段时间，再次接到东海的电话，是拜托我帮他照顾几天Bada的──他说他们要去中国演出了。
思量了一会，还是答应下来了。只是，没想到同来的还有“威名远播”的厚脸皮，以及，韩庚。
“你好……”温温软软的语音从那个高大的青年口中吐出，却不会有突兀的感觉──是个让人不自觉会想要亲近的孩子。
厚脸皮和韩庚处得顶多算是和平，看得出来，韩庚对狗更有兴趣──他看著那些小家夥们的表情，就和东海无异。
他们行程似乎很紧，过不多久就要离开，东海恋恋不舍地和Bada告别，而那个尽管已经长大却依然憨得可爱的小家夥，恐怕还无法完全体会主人的心情。
Bada似乎对於主人不在的情况习以为常，照吃照睡，还能够自娱自乐地玩耍。只是，隔一段时间，就会盯著玻璃门外静立许久──是想主人了吧……
而厚脸皮确实顽劣得可以，在我面前还不敢太嚣张，但转给身就会弄出点岔子，以至於我睡觉的时候要把它关在笼子里，免得醒来看到“大闹天宫”後的惨象。
第一次主动去搜索Super Junior的视频，就是为了观望频率逐渐增加的Bada。只是，没想到却看到了东海父亲重病的消息。
抱著怀中的Bada，不让它去舔屏幕上出现的熟悉身影，径自兴奋的小家夥还不知道，舞台上耀眼的主人，现在正在心急火燎的归家途中……
後来，来接Bada和厚脸皮的，是赫在和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少年──基范。
两个人都带著掩不住的憔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话，又怎麽分心照顾小家夥们呢……
但是，我还是将Bada和厚脸皮递交到给他们──东海现在会需要Bada的……
希澈，也需要厚脸皮吧……
手中的书已经换了好几本，就如同小家夥们来了又去。
有人问我，为什麽一律称呼它们为小家夥们。我总是回答，因为懒得取名字。
其实，如我所说的那般──给宠物们取名字是主人的特权──意味著专署，也意味著责任。
而我希望，每一个小家夥，都只会拥有一个名字。就算，那是如“厚脸皮”这样奇怪的名字……
韩庚的出现可以用突兀来形容，这个当时留给我温和印象的人，此时却呈现出了急切与强抑的慌乱。
“希澈……他来过吗？……”气喘吁吁地边说边比划，唯恐我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摇摇头，保持平稳的语调，“他没来过，出什麽事了？”
“厚脸皮……厚脸皮不见了……”韩庚的眉头皱紧了几分，“希澈……也不见了……”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希澈去找厚脸皮了吧，你想想他可能去哪儿……”
我跟著韩庚一起开始寻找，他找希澈，我找厚脸皮──尽管心里知道，那个野惯了的小家夥，恐怕不会回来了，但不去尝试就放弃的话，谁也不会甘心。
厚脸皮依然不见踪迹，韩庚却在宿舍楼拐角的角落，发现了蜷缩在那里的希澈。他冲过去，蹲下身说话，而我则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视线继续搜寻著旁边的树丛。
再次将视线移到他们身上的时候，看到的是相拥的两人。听不清韩庚在说些什麽，也看不到希澈的表情。
韩庚找到了希澈，而我，则不想再继续寻找厚脸皮──它在被命名之前，就已经习惯了野外的生活，再舒适的坏境也抵不过窗外的召唤……
如果厚脸皮看到这样的希澈，还会离开吗？没有如果……小家夥，希望你的出走，至少，会让你自己是快乐的吧……
缩缩脖子，转身离开……
死党总说我是浪费资源的典型，学了那麽多年兽医，最後竟然只去做个宠物店主，还任性地挑选顾客──这家店能够生存下来，真是奇迹。
我只是笑笑──谁说喜欢就一定适合呢……依然会去死党那里帮忙，但是只限於接生和免疫。看著新生命的降临，那种感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只是，伟大的生命，也有著极其脆弱的一面。经历过多次与死神的角力之後，越来越深刻地明白，很多事情，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Bada病了。急性胃肠炎引发全身症状，看情况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赫在带它来的时候，明显流露出愧疚，让人无法再责备些什麽。
Bada恹恹地躺在治疗台上，乖巧的小家夥在扎针的时候都没挣扎，恐怕，也是无力反抗。
赫在握著Bada的爪子，强打著精神，却无法抑制睡意的入侵，不一会便睡了过去──他们这段时间真的是身心疲惫了。
睡不过久，电话就把赫在吵醒了，他为难地瞟著Bada，看来，又有工作了。
“告诉东海，等他能照顾好Bada了，再来带它回去。”
赫在立刻点点头，鞠了一躬之後，便跑了出去。
揉揉Bada的脑袋，它想要睁眼却又疲惫地闭上，呜呜地哼了几声，诉说著自己的难受。
“小家夥，快点好起来……”
东海……快点好起来……
希澈……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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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我说宠物比人好的地方的话，可以罗列出很多项，但如果只能说一项的话，我会选择“直接”。换成人个性的形容词，就是“坦率”。
宠物们的喜好很直接，喜欢你就亲近你，厌恶你就张牙舞爪，畏惧你就俯首示弱，不会像人那般掩饰甚至伪装。
东海这孩子，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让我无法不喜欢──他有著如幼兽般的眼眸。後来的接触也验证了这一点──他坦率纯净得不像在那个复杂环境中呆了那麽久的人。
而基范──这个独自来看Bada的少年，则有著超越年龄的沈静，独特的气质划出了无形的界限，让人无法走近。
还没痊愈的Bada看到基范自是一阵兴奋，只不过维持不了多久就又无力地蜷缩了回去。基范在它身边说了几句後，就开始观察起其他的小家夥们──他似乎更喜欢猫。
“想抱抱它吗？”见他在星罗猫前站了许久，我站起了身走过去问。
他抿著嘴笑笑，摇了摇头，继续看姿势优雅、神态慵懒地打量著我们的猫咪，“它像希澈哥。”
“它绝对比希澈容易对付。”我对於金希澈的印象实在停留在“难以用常理沟通”的层面。
基范笑开了，轻浅却不灿烂的笑容，比屏幕上的杀人微笑更适合他。
铃声响起，基范拿出手机翻看起短信，看了许久之後，像想起了些什麽，抬头问道，“我能给Bada拍几张照片吗？东海很想它。”
“当然。”我把Bada抱了过来，让基范用手机拍照，小家夥似乎习惯了镜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任由我摆弄著姿势。
还没拍几张，基范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电话了。他拿著电话走到一边，话音却依然很清晰──“收到了……嗯……国际电话很贵……知道了……”似乎一直是对方在说，而基范只是适时地应上几句。
刚才就直觉他心里有事，却无法说些什麽，而现在收了线的他，却明显开心了很多。尽管我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让眼前习惯压抑情绪的孩子暂时地忘记面具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
“没有通告就回去睡觉吧，让东海早点来接Bada。”
“东海他没事，希澈哥也恢复得很好。”基范离开前，留下了这句话，让我愣立在门边──这是怎样敏锐的孩子啊，我以为掩饰得很好的那一份忧虑，还是落入了他眼中吗？
那麽，基范，你也要好好的……
宠物很多时候比人要可靠多了。
这话不假。
人给了它们自己一部分的爱，换回它们一生的信赖──开心的时候，它一起兴奋；难过的时候，它安静陪伴；诉说的时候，它无声聆听；生气的时候，它不会记恨……
只是，宠物可以扮演家人的角色，却无法改变物种差异的事实──它感受你的喜怒哀乐，却永远不知道原因──所以，不要将它的陪伴，作为逃避现实的借口。
东海亲自来接的Bada，赫在也跟在身後。
曾经笑得肆意的孩子沈静得有些压抑，连续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在短期内迅速成长，眉眼间的笑意不再轻易浮现──成长的代价，也许残忍，但不可避免……
恢复健康的Bada一看到主人，就欢天喜地地冲上去，绕著他们的脚打圈圈，摇著尾巴往他们腿上扑。
东海弯腰抱起Bada，亲亲它的脸颊，脸上生硬的线条瞬间柔和。赫在一手搭住东海，一手勾勾Bada的下颌，它享受地闭起眼睛。
静静地退离到桌後，望著相拥而立的两人──赫在不知道说了句什麽，让东海直接给了他肩上一拳，Bada不明所以地左看看右瞅瞅，傻乎乎的样子，让两人都笑开了。
可以把Bada放心地交还给东海了，他会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小家夥的……就算现在还有些勉强，但Bada的另一个主人，也会尽到他的责任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界最基本的规律──人的社会也一样，适应者才能生存，强者才能屹立。想要保护自己，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必须变强。
与动物不同的是，人类真正的强者，并不是不失败，而是失败之後能够迅速地站起来；并不是不经历磨难，而是在磨难中更加坚强；并不是不会失去，而是在失去後懂得珍惜拥有……
看到拄著拐杖出现的希澈，我并不是很惊讶，但看到韩庚手里的猫的时候，我真的是诧异了。
“它叫韩J希范。”希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我的诧异在瞬间消散，笑意不禁扬起──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奇怪的固执。
韩庚似乎很喜欢韩J希范，看其他小家夥的时候也抱著它。而坐下的希澈，则指使著韩庚把他感兴趣的食物和玩具递过来。
当指到那袋20公斤的猫砂的时候，韩庚不得不把猫放下，然後去搬。而韩J希范瞥了眼希澈，径自跳到一边的软垫上。
“西……你这家夥怎麽就知道睡睡睡！！”希澈拿起一个玩具球扔了过，去，韩J希范跳到一边躲过，然後窝回原处，继续睡。
韩庚抱著那袋猫砂，笑著看希澈恼怒的样子，结果被狗咬棒扔个正著。韩庚抱著猫砂蹲下身，捂著脑袋，好像很痛的样子。
希澈似乎有点急了，拽过拐杖要站起来，韩庚立刻就跳起来，把他按回了座位上。希澈拉下他的脑袋，使劲地揉了几下，“你不会躲啊……”
韩庚嘀咕著不知道说了些什麽，让希澈拉过他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似乎看到韩J希范睁开眼瞄了一下，然後又闭上了……
年末的时候，看完了所有的书，接到了那张久违的Pass，送走了所有的宝贝，然後，我将踏上一段新的旅程。
把电话转接到死党那边，抱怨著我尽给他找麻烦的人，还是一丝不苟地接下了我留下的摊子，也很快得到了顾主们的信任──他这个正牌兽医总归比我这个半吊子要厉害的。
坐在机场大巴上，移动电视的屏幕上恰好放著SuperJunior的表演──东海、赫在、韩庚、成民、神童，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孩子们，那麽自信、那麽耀眼──尽管没有看到希澈的身影，但相信不久之後，他就会回来了，回到属於他的舞台。
临上飞机前，收到了死党的短信──竟然是Bada的照片──东海握著它的爪子示意著“再见”。
“他们让我把这个转给你，说祝你一路顺风！”
笑容，不自觉地扬起……
它们用一生，来伴你一程。
有人用一程，让你感谢一生。
不知道这程会有多久，
不知道这生会有多长，
能够把握的仅是现在，
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小家夥们，
照顾好
在你身边的人……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庚澈/赫海]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