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生物》能吃能睡的羊

4、跑步

　　不明生物（四）跑步

　　好容易听小朋友试完音、选完了吉他，接下来当然要做一件重要得多的事情——吃饭。

　　什么？你说吃饭不重要？一个人一生中有多少时间要花在吃饭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能活70岁，也就是25550天，那你一辈子就有至少8516天、也就是12269000分钟要用来吃饭！在你享受大闸蟹、或者是燕窝、鱼翅等美味的同时，世界上每隔0﹒39秒就有一个小孩子死于饥饿！他们不是一顿不吃、或者几顿不吃，也不像我们担任“饥饿三十”的大使，一天不吃饭给别人做做样子，而是一连几十天或者几个月，几乎什么都吃不上、饿了只能喝水……或者干脆连水都没有，只能眼巴巴得躺在地上望着天，直到什么力气、希望和生命，都一点点地消失……你知道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吗？那是十几万才刚刚开始的生命，就这样因为没有养分而枯萎掉，只是因为他们吃不上饭！每天有几十万小孩子因为吃不上饭而死掉，你还说吃饭不重要？在我看来，让每一个人、尤其是每一个小孩子都吃好、吃饱，就是所有的事里最重要的事了，什么政治、经济、台选、拉票、演讲、当然也包括唱歌、做节目、打篮球……归结在一起，到最后的最后，还不都是为了吃饭吗？所以说，千万不要跟我说吃饭不重要，如果你认为吃饭不重要，那你的人生就没什么重要的了，起码在我看来。

　　那位小朋友……咳咳，当然，也认为吃饭很重要咯。但是明知道它是这么重要，还经常以工作忙、做音乐为理由忽略吃饭，你们说，是不是该打屁股啊？所以，身为长辈的我，既然都带他出来了，当然要带他去吃一顿好饭。既然是吃好饭，当然不能去熙娣家啦……汗，我可不是说徐妈妈做的饭不好啊，我是怕和老人家在一起，又要说东说西拉点家常，到时候小朋友就会眼巴巴地望着我装狗狗，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尴在那里——六年了，我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吗？我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行，太难听了，我就像他的亲爸爸……不是，我真的没有一点侮辱王爸爸的意思——哎呀，不管了，反正我就是很知道他在想什么啦。再说，那个小朋友那么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就不需要用脑子啊！说起来，和他在一起还真是节省我的脑细胞呢，难怪范范说我最近变笨了，555…

　　我要变聪明，还是少跟那个小朋友讲话好了。

　　“上车！”简单、精辟、只要两个字—

　　“恩恩”。小朋友也不说话——当然他本来就不怎么说话——只是哼哼两声，抱着宝一样抱着他的琴，一副花痴的表情。呵呵，你们有没有见过大偶像王力宏发花痴啊？我真该带个相机拍下来，然后放到网上拍卖，保证赚疯了。

　　“我们去哪里吃饭？”硬生生地打断我对钱钱的幻想，那家伙把头移过来：“饿啊。”瞧他那受尽虐待的小样儿……谁说他不重视吃饭啦？除了音乐以外，头脑简单的小朋友，脑子里还是只有吃饭、睡觉而已！不过人生苦短，何必自己虐待自己呢？学学黑人，该吃饭的时候就去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该冬眠的时候就冬眠……

　　不知不觉已经6点半了，窗外的天空已经半黑，白云也都快看不见了。爸那边……也到晚上了吧，爸好好休息啊，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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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傍晚的台北开车，其实蛮爽的。尤其当你一边开着车，一边看到开阔的天空都被晚霞染成暖暖的橘红，天空的淡蓝色、天边的橘红色和即将落下的夕阳挥洒出的金色交相辉映，呈现出油画般甜腻的色彩。车窗外，还有微微的、清爽的、和你逗着玩的秋风……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看夕阳好漂亮哈。”

　　刚想和小朋友分享一下，一转头，居然看见那家伙软软得像面团一样靠在靠背上、睡着了！喂，我只开了十分钟车也……算了，不打扰他了，这小子，肯定又没睡好。

　　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把座椅向后调，把车窗摇起来—怎么样，我像是孩子他爸吧？留着胡子还像小朋友的生物，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只了……不过，其实，小朋友也不小了，你没看见他眼睛下面的皱纹吗？可怜的小孩子，睡得口水都流下了，擦擦~~

　　一定去带他吃一顿好饭，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呀。

　　想吃什么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更费力的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吃饭，都是我来选，某人只管吃，吃完了以后满足地摸肚子……智商、智商的问题呀！真搞不懂王妈妈是怎么把他带大的？不过，和王爸爸比起来，我倒更喜欢王爸爸—恩，我是说，我比较敢和王爸爸讲话啦。不知道为什么，见了王妈妈，尤其是王妈妈戴着眼镜的严肃的眼睛，我就双腿发软，舌头打结，身上冒汗……哎呀，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我知道我是社交天才，老幼通吃、天下无敌…但是人真的有害怕的人，而且更奇怪的是，你害怕那个人完全没有理由！你只是一看她的眼睛就说不出来话，大脑秀逗掉，只知道摸摸头或者重复“阿姨您吃了没”之类的废话，那个难受啊…不过还好啦，那个迟钝的小朋友完全没看出来——人迟钝，果然是件好事。

　　去吃什么呢？不吃火锅、不吃辣、要吃有营养的……不如去宏恩说过的披萨店好了，反正小朋友不怎么挑西餐，几块饼子就喂饱了，呵呵，真是好打发。

　　傍晚的街道不怎么堵,东摸摸西逛逛就到了,把车子开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流口水的小朋友多睡一会儿。我呢，正好有时间欣赏街边的美女。但我忘了现在是下学时间，哪来的美女啊，满街都是穿校服的弟弟妹妹而已。他们看起来和黑涩会MM、棒棒堂DD差不多大年纪,有的嘴里嚼着口香糖,把帽子反着戴,唧唧崴崴站在很文静的、留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旁边把MM;有的叼着烟,吊儿锒铛故意把上衣拉链拉得很开,露出鸡肋一样的胸脯,商量着晚上要在哪里疯……这些小孩子们有用不完的时间和精力，所以肆意挥霍着用不完的青春。看到挥霍青春的小孩子，我应该很气愤很失望才对，奇怪的是，现在我倒一点也没有想教育他们的意思，只是觉得沐浴在夕阳中、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脑子里还想着要到哪里玩、要怎样度过多得过不完的一天又一天，是一件很美妙和惬意的事。我那叛逆疯狂的十六岁、我那回不去的青春啊……

　　陈建州，你感伤个什么劲啊？你现在已经老了吗？没有啊！再说，就算你老了，天天和小朋友在一起，你还沧桑得下去吗？学学小朋友，除了吃饭、睡觉和音乐，什么都不想才是！

　　不过，其实那个小朋友……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啦，只是想得比较少而已。他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但当他耷拉着眼睛、闷闷得坐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你可要当心了：小朋友不是因为困得想睡觉脸上才没什么表情，而是心里有事情咧！至于他在想的事情呢，有一大部分他会说，小朋友心里本来藏不住事，再说遇到事情本来就应该告诉朋友啊，你遇到事情了，说出来，大家帮忙想办法，即使不能想办法，也能成为很好的听众，帮忙缓解压力，对不对？就好像上一次，小朋友整个晚上都坐在位子上没什么精神，要走的时候突然抓着我，眼里空空地告诉我他杀人了，他活生生地拿刀子捅进嘉乐大哥身体里搞得身上手上都是血怎么洗也洗不掉做梦都是血不管干什么脑子里都是嘉乐大哥的影子，他就这样一直捏着我的衣服不停念叨着，手抱着头说他想得头快要爆炸了。我就紧盯着他没有力气的、懊悔的、黑黑的眼睛，抓起他拿过刀摸过血的冷得发抖的爪爪说：“你没杀人嘉乐大哥活得好好的，你要是担心就一天给他打一个电话，要不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什么也不用说问个好就OK，大家一起拍过戏都是朋友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嘉乐大哥一定活得旺旺得你不要担心……”说着我就抢过他的电话给嘉乐播过去，果然那边传过来嘉乐很有力气的旺旺的声音，那家伙正在吆喝着和家人吃火锅，一接到电话就很温暖人地说“力宏我也想你啊有时间一起吃饭色戒得奖了我也很开心你要加油继续努力注意身体下次开演唱会要送我门票……”小朋友安静地听着，插不上一句话，但紧紧绷着的身体终于一点一点软下来，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换了熟悉的安全的姿势和老友煲电话粥……一个三分钟的电话就解决大问题，黑人很伟大吧？但黑人毕竟不是万能的，所以小朋友也遇到事情不想说的时候。他可能会装作很开心，搭上你的肩、听你聊你最近碰到的有趣事情，再很正常地符合一两句、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可是你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你总觉得他前一秒还在很开心地讲话，后一秒就会躲在哪个角落不肯出来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他本人是这样重，可是他说话的时候，你感觉他整个人都坐在云里面，背后浮着一层水气，你好想把那曾水气拨掉，可是拨不掉……于是你只有催促自己想法子让小朋友暖和起来，比如拉他去跑步或者举举重。其实很多时候对于人生黑人也无能为力，但我想设法阻止小朋友去经历那些无力的黑暗的事情，因为他根本还未成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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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成年的小朋友睡得口水流到我心爱的侠布士上的时候，他终于睡醒了，揉揉眼睛，半分钟内不晓得身在何处。

　　“几点啦？都晚上了？”

　　“是啊，都晚上十二点了！你小子害得我一个晚上没吃饭还没衣服穿！你说怎么办吧！”

　　“啊？不好意思。”揉眼睛之后揉头发，接下来揉胡子：“脏了，我给你擦擦。”说着就要掀起自己的衣角擦我的衣服。

　　“好了！迟钝啊你。”抢过我的侠布士，再替王妈妈感叹一下：养活这么大个的生活大白痴，真是不容易啊。

　　“现在才7点啦，下车、吃饭！”

　　看着小朋友脸上又恢复狗狗一样欢喜得没心没肺的表情，我再次确认了美食对他的感染力：众位MM们记住，想俘获大明星王力宏，先要俘获他的胃哦。

　　让他在靠里的位子坐下，因为他看起来缩手缩脚的样子。拿过菜单不问他吃什么就开始点省得浪费时间：海鲜披萨、芝士披萨、玉米浓汤、蔬菜沙拉、葡萄釉汁和橘子汁……再来两份烤肉吧，都给他点，他瘦得实在不像话。

　　点完了，坐在位子上等吃饭。反正暂时也想不到什么话，就观察餐厅的装修好了。而对面的刚睡起来的小朋友，只坐了一会，就往沙发椅的后背上一靠，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你几天没睡觉啊？”

　　“加上今天三天了。”伸出爪子又开始抓后背，因为爪子太短够不着只抓了两下就作罢：“不过还好啦，马上做完了，等会你去听听。”

　　说来也有些荣幸，王力宏专辑的第一个听众居然经常是不怎么懂音乐的黑人，而且我还会给他提一大堆意见，让已经顶着大胡子的小朋友闭观再做山顶洞人……不过认真讲，我可不是借机报复哦，我是从一名音乐爱好者的角度，负责任地给他意见的。再怎么样，我年轻的时候也迷过HIP-HOP，自己也B-BOX过嘛。

　　“吃饭前不要睡觉，要不凉了不好吃了，叫你起来又难受。”

　　“范范最近怎么都没见啊？”听话的小朋友强打着精神，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

　　“她到日本拍MV了，上次说过了的，你都不关心她！”

　　“哦……”小朋友似乎没听懂我在讲什么，低下头玩拉链。

　　“抬起头，那样很容易睡着啊！”

　　小朋友又听话地抬头，但是黑黑的眼睛蒙蒙的，找不到焦距。

　　“那你打自己一巴掌好了啦！为了你，我都错过和大美女的约会，你还敢睡觉啊？”为了让小朋友不睡着，我只有再次瞎掰了：当个家长容易吗我？

　　“哪个大美女？”他眼睛一亮，果然立即来了精神。我跟你说过嘛，骗他根本不需要动脑子。

　　“熙娣啊！怀了BABY也是美女对不对？”

　　“恩！”小朋友重重点头：“比以前更漂亮呢。”

　　看着他重重的、漆黑的、没有搀杂任何杂质的眼神，你知道他没有说谎。既然都承认熙娣是美女了，为什么不选她当女朋友咧？其实小朋友的想法，大人未必全都懂啊……

　　懂那么多干吗，只要喂饱他就OK啦。

　　看着小朋友大口大口喝玉米浓汤的样子，你会以为他几个世纪没吃过饭了。

　　“慢点，慢点，小心烫！”

　　“咳、咳、咳”小朋友果然被烫到，咳个不住，马上灌冰水下去。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快了，冰水喝下去还在咳。

　　我只有过去拍他的背。

　　不知道王妈妈看到这一幕，有没有心疼的感觉，反正黑人是心疼地都不敢逗他了。

　　“回去好好睡个觉，听见没？”

　　“唔……”小朋友嘴里塞满披萨，含糊不清地应着。接下来端上他最喜欢的海鲜汤，他更没时间说话了。我呢，就忙不迭得给他烤肉：少放点盐，不放辣、再来点芝士粉和胡椒粉，烤好一片就往他盘子放一片……黑人的厨艺就是这样“精进”的。

　　“你自己也吃啊。”埋头对付烤肉的小朋友突然有时间说一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盘子里的披萨一点都没动。

　　“哦，我知道了啦，你吃你的。”看着小朋友狼吞虎咽地吃，我自己也应该饿才对，可是我并没有觉得饿，可能是烤烤肉太专注了，也可能是脑子里总是在想，怎样才能让小朋友下次不再那么饿？……

　　难道要黑人一直呆在身边、给小朋友烤烤肉吗？不可能的啊……

　　哎呀，算了，对于没有答案的事，最好不要去想，反正一切没答案的事，到未来都会有答案。现在，还是让小朋友尽情享受烤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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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朋友满足地吃饱喝足、坐上车子以后五分钟，不出黑人的所料，他又一次跌进甜蜜的梦乡。这一次，可是重重地“跌”进去，连流口水的时间都没、连摸鼻子的时间都没、恐怕连做梦的时间也没有吧。

　　听着他绵长的、重重的呼吸声，看着他舒舒服服、安安静静的、没心没肺的睡颜，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开着车继续溜咯。反正台北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恩，要不要把宏恩叫出来一起溜呢？不过听说那家伙最近在研究民歌。黑人周围的朋友总是这样上进，让除了主持之外无所是是的黑人，都不好意思了呢。

　　其实——我也不是无所是是啦，我只是觉得，人生那么短暂，可以做的事情那么多，能够享受的事情那么多，为什么偏要事业为重呢？除了事业以外，生命里还有很多值得投入的事情呀，比如说，看看街头的美女、和好朋友一起吃吃饭唱唱歌、逼好朋友唱歌、没事看看天空的白云变成飞龙一样细细的、威风的形状，看看带子一样穿过天空的密密麻麻的银河、闻闻田野里让你舍不得呼吸的花香……咦，对了，为什么现在不去田野里闻闻花香呢？反正现在正是油菜花开得最旺的时候，而且——在油菜花丛里睡觉，也是一件满惬意的事。

　　开着车慢慢溜出城，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小时候我、大哥和小妹经常去玩的那片油菜花丛。范范过生日我们也来了一次，我的小女孩开心地大叫“好漂亮呀”然后就躺在花丛里搞得一身都是花粉，脸上都是黄黄的花粉还“嘻嘻”地傻笑……我和范范真的有好久没见面了呢，要不要摘点油菜花回去放在她床头啊？呵呵，不过等她看见，花也成干花了啦。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分开，半个月没见也不会觉得太难受。当你和一个人在一起已经成了习惯，你们天天腻不腻在一起、每顿饭都一不一块吃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你看到熟悉的事情和事物就会想起她、想起你们在一起的开心日子，就会脸上挂满了笑——现在的我，就是脸上挂满了笑哦。闻着渐渐新鲜的空气，心情都畅快起来，我好像连油菜花的甜香味道都能闻到了。

　　……

　　啊，看到了、看到黄色了！真的还在也！一路上，其实我还有点小小的担心，最近台北扩建得厉害，是不是连油菜花也被扩建掉了呢？如果油菜花不见了，我要带小朋友去哪里，是不是要把台北转三圈转到天亮……呼~还好，油菜花真的还在也！满眼满眼的灿烂耀眼、摇摇晃晃、成千上万的扬脖子撒娇的油菜花……真的好壮观，真的，好感动……

　　我要和等着我的油菜花，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先！

　　展开手脚躺在油菜花里，大口大口呼吸着她们的味道，虽然看不见白云，能看见一两颗远远的亮亮的小星星也不错，好舒服啊……还是不要躺太久，压到她们就不好了。这么好的空气，要不要把小朋友叫醒咧？算了，还是等一等吧。

　　走到车窗前看一看小朋友，敏感犹如小狗的某只生物，已经开始揉鼻子了。

　　“3、2、1”我在心里倒数着，下一秒，小朋友果然张开了眼睛。

　　“早上了？黑人…”一边说一边找我，我故意藏在车窗下让他找不到，不过我估计也藏不了一分钟。

　　“OHYEAH！！”一下车，就听到小朋友兴奋得不得了的声音，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到另外一个半球或者到火星旅游了，他要先自己爽一下。

　　“慢点！”望着他跑向油菜花丛的背影，我不得不冲出来喊：“不要踩到我的花哦！”

　　“哦。”小朋友好听话哦，慢慢走回来。估计还以为是在做梦吧。

　　“要跑步就回城里跑啊！我们跑回城里，怎么样？”我突然运动兴致大发，看他的表情也一样。

　　“那你的车怎么办？”

　　“跑到城里再跑回来咯！”

　　“你明天还要上班也……”

　　“运动有助于上班啊。哎，你现在唱新歌好不好，要不唱在梅边教我饶舌？”

　　“我先给你听DEMO再唱啦……”

　　星夜下，我们两个突然想跑步的男人徜徉在油菜花的甜香中，快乐得像两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