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山庄》南方小道

35、第三十五章 闹洞房

　　第三十五章 闹洞房
　　当醉酒醺醺的新郎官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喋喋不休的悄声细语变得越来越多，就连离得远远的随着花轿来的舞族中人也议论不休，应无悟却止住与身旁小姑娘的话头双眼紧紧盯着那被仆役扶着的新郎官。
　　那新郎官虽然醉酒迷迷糊糊地低下头，衣裳也甚为不整，但以应无悟的眼力即使不在近处也看得出这新郎官就是不知下落十几日的方朔。就在应无悟怎么也想不透方朔为什么会出现这办喜事的山寨中时，蓝珊悠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新郎官已经请出来了，那么就可以开始了。”蓝珊走向新郎官，“这大喜的时辰可不能延误了。”
　　蓝珊这动作虽快，但分寸还在。方离衡越是想找出阻止的由头，越是找不出来。狡黠的眸子更眯了眯，看着蓝珊的目光越来越隐晦。
　　蓝珊同仆役扶着方朔走到花轿前请下新娘，接下来的拜天地入洞房也一一按照嫁娶之礼完成，满满当当的宾客似原本就是来见证这样的喜事，每一个人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应无悟在喜宴中悄无声息地将静静喝酒吃菜的蓝珊带走。
　　红烛通明如昼的大堂后方，这山寨中也有几处僻静的花草丛，在通过几条石子路便是内堂一干庭楼以及新婚之房。
　　走在石子路上，夜晚朦胧的月光倾撒而下，映在应无悟与蓝珊身上。石子路偶有婢女仆役穿过，却丝毫没有打扰到应无悟莫名而来的好心情。不知走了多久，强行把人带出来的那位依旧没有开口，无奈之下蓝珊只得先开口。
　　“应公子有话便问吧。”行至无人处蓝珊便停下脚步开口道。
　　“嗯？呃。”应无悟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想不起要问什么。虽无甚月光，但有远远映来的烛光照得蓝珊露出的眼睛闪着亮光。应无悟盯着蓝珊，痴痴地问:“你原来是什么模样？”
　　“什么？”悠悠听到声音，蓝珊觉得应无悟所问有异以为自己听错而再问一次。
　　而这下应无悟却清醒了过来，话锋一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兄是新郎，新娘是翩翩，他们两……”
　　“有情人终成眷，这很好啊。”
　　“我知道这可谓喜事。”应无悟皱眉，“可方兄竟是离天寨的少当家？真是出人意料。看方兄仪表堂堂，剑术一流，有世家公子之风范，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出自……呃，这样的山寨。”应无悟本想说匪盗之窝的，瞧见蓝珊瞪大着眼睛对着他，这词却不好说出口。“而且，方兄与翩翩相识甚久，二人怎么也不知对方的出身？”
　　“此言何意？”
　　蓝珊这一问仿佛是脱口而出，应无悟知她聪慧过人绝不会不知自己的意思，“无颜，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指着远处红烛:“方兄想藏着身份很正常，毕竟……这出身可能很让他难以启齿。但是翩翩她就不一样了。被赶出族的孤女，有着落魄的身世，楚楚动人的美貌，舞艺超群……无论是哪一条都足以让男子生出保护之心。可这么好的出身翩翩怎么就是不说？虽然现在这个结果也不错，但是照理说他们的情意应该早有结果才是，何至于拖到现在？”
　　说完最后一句话应无悟摆出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想从蓝珊处变不惊的脸上看出什么，只可惜蓝珊远远地望着深夜微微红光一点一点透出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唉。真是白费我那么多口舌。”应无悟盯了许久，一声叹息收回目光，耳边传来蓝珊低语的声音。
　　“但终究还是成全了他们。”
　　“你说什么？”应无悟叹息声太快太长以至于没有听清蓝珊说了什么。“嗯？”
　　蓝珊沉声道:“应公子，您的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
　　“无颜这你就不懂了……”应无悟又想长篇大论一番，眼尖瞧见一袭黄衣无声而至，如风飘过。
　　应无悟鬼使神差地一把抓过蓝珊的手躲在夜色中。蓝珊心下一紧，默不作声。
　　黄衣人手提酒壶快步往夜色，步履急切，丝毫没有注意到被夜色包裹的那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黄衣人走远了许久，蓝珊小心翼翼地出声:“应……应公子，可以放开了。”
　　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应无悟这时才发现自己不仅抓住了蓝珊的手，而且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以至于双方都可以闻到不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应无悟素来皮厚的脸上飞上绯红，虽是蒙面看不到蓝珊的面容但从不淡定的双眼中也可以看出端倪。
　　“抱……抱歉。”应无悟松开手，有意化解尴尬向黄衣人消失处探去:“那……那个人是谁啊？他这方向是去……新房，要闹洞房吗？”
　　在应无悟说出“新房”二字是，蓝珊一瞬转过身顾不得面上的热，也顺着喜房的方向看去。蓝珊与应无悟所虑不同，若这是普通家办喜事，闹闹洞房这便是再平常不过事。可是这不是普通人家，更何况这门亲事并不是那么被人所看好的，所以闹洞房是极不可能的。那么，这个时候有人要进去，他想干什么？
　　“走，去瞧瞧。”
　　应无悟听到蓝珊这话眯着眼睛，尖声道:“无颜，啧啧……你变坏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