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山庄》南方小道

21、陈年旧事

　　“方小雅。出来一见吧。”
　　“姑娘，姑娘，我们这儿没有……”
　　“小和。”
　　当铺内一个清丽的声音传出来。身着蓝色布衣，外披秀色长衫，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莲步珊珊地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面有怒色的小和微微一笑，随后看向那位蒙面的蓝衣女子。
　　“姑娘，在我店里急冲冲地假意寻人，该不是来砸场子的吧。”方小雅嘴角一扬，对于蓝衣女子的言行不以为意。
　　相比方小雅的咄咄逼人，蓝衣女子却又些出人意料。“你嫁人了？”
　　“额，是。”方小雅愣住后，答道。
　　随即正色问道:“你到底是谁？”
　　“真是没想到。曾经说过宁愿常伴青灯古佛也不愿与男子定终生的人，现在却也……”蓝珊没有理会方小雅的问题，喃喃自语，“光阴磋砣，人心易变。”
　　蓝珊越说越奇怪，小和一脸疑惑，方小雅则是吃惊地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向蓝珊。
　　“你，你是主……”
　　“小雅，许久不见了。”蓝珊清亮的双眸直直地看向方小雅。
　　“小雅……”
　　方小雅欲跪下，却被蓝珊扶起拉近。耳边细语，“我们私下密谈。”
　　方小雅颔首，很自然地打发站在一方的小和去做事。然后敬意十足地请蓝珊到内院。

　　“主子。小雅对不起您。虽然不曾忘记主子所吩咐，但是我却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小雅该死。”方小雅请蓝珊上座后，一下跪下。
　　蓝珊来不及反应，很是吓了一跳。无奈地摇头，再次扶起跪地的方小雅，说:“我并没有怪你。刚才提起陈年旧事，不过是想让你认出我罢了。”
　　“主子，你的脸？”方才方小雅没有一眼认出蓝珊，其实就是因为蓝珊的大半张脸都被纱巾所遮住，而且，如今的蓝珊也与以以前大不相同。
　　蓝珊下意识摸上面纱，轻笑一声，“无碍。小伤而已。”
　　“可是，主子这些年为什么都没有您的消息，您……”
　　“这事，我以后会说。”蓝珊打断方小雅的话，面有顾忌地说:“我今日来寻你的事，你不能向任何一人透露。”
　　“是。”
　　蓝珊得方小雅的回答，很是满意。缓缓坐下，开始说自己自己来此的目的:“我今日来是有事要让你去查。”
　　方小雅端了一杯茶递与蓝珊，问道:“不知主子想让小雅查什么？”
　　蓝珊淡然一笑，目光落在方小雅岁月留痕的脸上。

　　入夜，清芳苑。
　　今夜的清芳苑人满为为患，仅仅依靠几个下人根本震不住场面，还是得靠八面玲珑的老妈子，徐妈妈。前堂热闹繁荣，后堂寂静凄凉。
　　清院华房，烛影摇曳，当窗照镜，镜中的女子，美艳动人。柳叶弯眉，面若桃花，乌发如瀑，一袭妖红细柔的舞裙将女子婀娜的身姿勾画出来，简直不能用言语来描述这样的美。
　　窗外传来阵阵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落入女子的耳中显得格外刺耳。鄙夷，不屑，哀怨，一时间女子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翩翩姑娘，你准备好了吗？各位公子爷都等不及要一睹芳容了。”门外徐妈妈尖细的嗓音响起，发自内心的喜悦无法掩盖。
　　放下木梳，起身整了整裙摆，白翩翩再次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来了。”希望这一次，她可以出现。
　　门“咿呀”一声打开，从屋里出来的白翩翩竟好像画上的仙子，如此美人。阅人无数的徐妈妈在看到面前的白翩翩，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怔住。下一秒，嘴都合不上，一直满意地笑着，“翩翩姑娘，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出尘的女子了。只要你一登台，准保那些公子爷一一目不转睛的，都看着你呢。呵呵呵。”
　　“徐妈妈说笑了。”白翩翩强忍着心中的恶心，面上和气地说。走过长廊之时，白翩翩环顾四周，眼里尽是希冀，最后却是满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