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终离兮

9、第九章 不眠千夜

　　花街柳巷自古是风流人物常光顾的潇洒之地。
　　所以这里的生意一直就没有冷清过。
　　这是的檀香坊和无眠楼更是奇观，里面的女子更也不是卖身，简直到达了才女的位置。
　　琴棋书画谈不上精通，也算是略懂一二……
　　风花雪月中的人物，除了享受，也不知服侍的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这个地方会想这些东西的人也许都是那种心怀天下的人。
　　而这样的人也开始难找了。
　　三人同时踏入这场风花雪月之地，他自然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一昧的跟着哥哥。
　　许多年后他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对哥哥唯命是从，会不会是不同的结局，而他也已经无法选择了。
　　“哎呀呀，这三位小爷，是生脸孔耶！”
　　还未能等他们三人踏进檀香坊的大门，突然就有了一双手将虞隐拉住。
　　虞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一位妇人穿的暴露，手执一把羽毛扇显得十分的不搭格调。
　　“你？”夜觉寒拨开妇人抓住虞隐的手，一脸的平静。
　　而虞隐拍拍妇人抓过的地方，像是厌恶的皱眉。
　　“说吧，夫人有何事儿？”一瞬间的表情，一瞬间的收敛，这就是君子的气度。
　　妇人捂着嘴:“真是一表人才的正人君子啊，那么三位小爷想不想玩刺激的！”
　　他听的懵懂，抬眼看着已经露出辨是非的眼神的夜觉寒。
　　“哦，那么愿闻其详。”虞隐笑了，低头见他，却开始迟疑，索性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眼不见为净。
　　他一直拉着夜觉寒的衣角不肯松开，可在见到虞隐的那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一些。
　　松开夜觉寒的衣角，缴着手指。
　　而妇人也看了一眼在一旁不解风情的他，也露出和虞隐的一样的表情。
　　“公子，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可好。这样的公子哥，我是没辙！”妇人突然说道，生意上门没有人愿意拱手让人。
　　“不用不用，一切都看虞隐的意愿，就当幽儿不存在就好了，这些事儿理应让幽儿明白！”夜觉寒便是疯狂:“老鸨，说你的，无妨！”
　　“老鸨”这一词终于让他明白了这里究竟是何处，原来这就是青楼，虞隐口中一直叨唠的窑子。
　　他觉得莫名的恶心，青楼女子在他的心中的确是不被看好的。
　　偌大的夜府也有这样的女子，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怎么了，幽儿，不开心！”夜觉寒的明知故问更让他厌恶，一向温柔的哥哥形象在这一刻落成了空。
　　“哥哥，幽儿想离开这里，不喜欢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将哥哥变为心里最亲近的人呢，他也忘了。
　　“夜觉寒，带幽儿回去……”虞隐低下头欲想将他带入怀中，却晚了一步。
　　夜觉寒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他低下头亲近的关系沦为亲密。
　　“不好呢，虞隐不是很喜欢这里吗，幽儿也应该喜欢这里，幽儿应该习惯，知道吗？幽儿是男人，好色是男儿的本性，幽儿……”
　　“夜觉寒，这是命令……”虞隐带过幽儿。
　　他突然笑了，尴尬的笑了:“不离开了，小隐不要和哥哥吵架了，幽儿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局面。”
　　“咳咳咳……”老鸨在一旁假装的咳嗽:“好好好，小爷们都应该知道吧，无眠楼和檀香坊的区别。所以我就不用多说了……但是大家真的以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檀香坊吗……”
　　“老鸨，我们很忙……”虞隐的言下之意便是没空听老鸨说这些有的没的题外话。
　　“老鸨，你有什么推荐就说吧，来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明白？”夜觉寒揽过虞隐怀里的他，一幅的习以为常。
　　他没有再说些什么，自己也明白男人，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的道理。
　　“哈哈哈，看这位俊俏的小爷也是爽快人那我也不卖关子了！”老鸨笑着来到了夜觉寒身边将夜觉寒怀里的他的面容一揽无疑。
　　“说吧，不要看我弟弟了！”一个哥哥也不算是护弟心切，直接的将老鸨的居心说了说来。
　　老鸨顿时也明白了不少，急忙见风使舵你点了点头，再尴尬的笑了笑，她知道这个人她是惹不起的。
　　“三位小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无眠楼看看，咱们无眠楼今夜可是有重大活动哦！”老鸨终于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虞隐尴尬的笑了笑:“无眠楼可是男色之地，你的意思太明确了！”
　　毫不忌讳的风月之语只是让他觉得一昧的陌生。
　　“怎么，虞隐害羞了！”夜觉寒在一旁附和着，更加用力的将他按入自己的身体。
　　这句话根本没有劝服虞隐。反而让他更加的，猖狂:“怎么，连我父亲大人都有男宠，我就不行？”
　　“男宠”如此卑微的称号，他突然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冲动，想在有生之年为这些男宠正名，可是他却嘲笑自己这样天真的想法。
　　“是是是，你可以，虞隐可以，老爷能有的，虞隐也能有！”夜觉寒毫不忌讳的轻蔑，虞隐也从来不放在心上。
　　觉得莫名的好笑:“若是让我父亲听到觉寒这句话就不可能是像我一样笑笑就好了呢！”
　　“怎么，他还想怎么办。杀了我，不可能……”夜觉寒和虞隐在说着他不懂得天文。
　　他不知道虞隐和哥哥之间的关联，他只知道哥哥在朝廷是当官的。
　　那两人就这样互相开着对方的玩笑旁若无人的跟随着老鸨踏入了那传说中的无眠楼。
　　……
　　“办好了吗！”
　　微弱的烛光在竹林里晃动着，一女子身着的白衣正在和白雪交相辉映。
　　她一步踏进一树白，手执点着白烛的台子。
　　身边的黑影快速的在竹林间穿梭:“残朽，为了那个人的江山值得吗？”
　　“……不怕……他不会负我……”残朽答非所问，暖黄的烛光无法将她的脸庞照亮。
　　“残朽，不要这样的冥顽不灵，你想必也知道殿下心里的位置排名，根本是没有你的！”
　　“够了，都怪你，若不是你当初欺骗我，我也不可能会和殿下反目成仇，让夜觉寒占尽了先机。”残朽两眼空洞着。
　　“怪我，你应该明白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你的人，你还怪我……”黑影有些诡异你声音在竹林里回荡着:“如今他跑去花天酒地，若是他心里有你，又怎么可能不顾及你的感受。”
　　虽咄咄逼人却句句在理的话语使残朽眼里暗了暗，本就惨白的面孔显的更加的诡异。
　　“我一直陪他，真的，直到生命的尽头……”
　　风带不走这样的誓言。只是一昧的吹熄灭了烛火。
　　此时的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将逛窑子当做游荡菜市场了。
　　书中的青楼一般都是不自重的男女随处可见，可是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原来古人所撰写的书籍也不是完全信的过。
　　无眠楼根本就不是一个风月之地，在没见过世面的他的眼里，无眠楼更像是一座宅邸。
　　或是私塾，说是读书的地方也没错，无眠楼的天花板上挂着的灯笼上面都写着文人那些悦耳的情话。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类的。
　　他的虽会识字但是灯笼太过于暗沉还是让他看不见什么名堂。
　　哥哥的手一直搭在自己的肩上不让他乱跑，这反而是一种禁锢。
　　无眠楼的长廊每隔几处都会放置好闻你昙花。
　　昙花必须要等到月光照耀时才会展露出他的一现，正值冬天想必也是看不到了。
　　就在他流连于这里的风景时，突然的琴声惊醒了他。
　　他顺著琴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红色帘子里跪坐着身着白衣的少年。
　　而不同和格调的白衣如同漫天飞舞的白雪，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