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终离兮

5、第五章 烛影映残雪

　　“好好好，你要见母亲那我就满足你这心愿！！”
　　就在这一刻，他以为再也是熬不过这一棍的时候，沉重的身体突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前的人为他挡了这致命的一击，他抬头目视这眼前的人，突然想抬起手去触碰可是没了任何的力气。
　　“哥哥……”他倒在他的怀里呓语，眼眸也是失去了光泽。
　　“寒儿，你……”
　　老爷见势不妙，丢下了棍子急急忙忙的为夜觉寒检查身体。
　　“父亲，我没事儿，只是弟弟真的是扛不住了，可否让他结束惩罚？”夜觉寒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怀中的人。
　　“寒儿，这样不值得……”老爷欲想扶夜觉寒起身，可是身前的孩子太过于高大，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显得这么弱小。
　　老爷放弃了这个念头:“寒儿，丢下他吧，他不喜欢这个家……”
　　“那要放弃他吗？要杀了他吗？”夜觉寒的这句话立刻让老爷哑口无言。
　　“寒儿，他不应该属于这儿……”老爷依旧不放弃劝导夜觉寒。
　　“父亲，他是我弟弟……”
　　英雄救美的场面他在书文里已经看了无数次，可是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可他却不得不承认，遇上夜觉寒已经突破了他所有的第一次的不可能。
　　“好……让他跪一夜，明早还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夜家的公子，你最亲爱的弟弟！”老爷彻底是放弃了，两眼放空，在管家的搀扶下离开了。
　　人散场了……
　　“大家都回去吧！”夜觉寒就这样以抱着他姿势对着冻得打哆嗦的老者们说道。
　　老者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大家放心，我夜觉寒一定还给你们一个健全的公子！”
　　老者虽不放心，可是夜觉寒是公子怎么能违抗。
　　雪没有在这一刻终结，无奈的打在他们两的身上。
　　“喂，觉寒，你没事儿？”虞隐撑着墨骨伞想他们跑来，为他俩挡住风雪。
　　“无妨，只要熬过今夜，明日就万事大吉了，虞隐就先去休息吧，舟车劳顿的，又让你看到这一场面真是惭愧。”
　　夜觉寒看了看他，他半掩着眼皮，空洞的眼里少了光泽。
　　“喂，你真打算听父亲的话，依我看直接抱走他，这也免得让他受苦！”虞隐伸手拍了拍衣服拂落的白雪。
　　“虞隐，这是你不懂的生存……”夜觉寒的这句立刻让虞隐闭嘴。
　　“茫茫雪夜无边，保重身体！”虞隐将伞直接塞进夜觉寒的手里冒着风雪大摇大摆的离去。
　　夜觉寒怀里冰冷他的，靠着他笑了笑:“寒公子，你不应该这样。小的，无福消受你的温柔。”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弟弟！”夜觉寒抱紧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
　　“咳咳咳，同父异母而已，寒公子又何必当真。”
　　“呵呵，我只知道，你流淌的是我的血液，和我一样的血液就够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温柔……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温柔……”
　　他悄然的流下一滴泪，还未被夜觉寒发现便凝结。
　　他知道夜觉寒根本记不得自己了，他的一生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又何必在乎那位与他看萤火虫身份卑微的他。
　　他在他心中就是个过客而已……
　　夜觉寒笑了笑，像是默认了他的话语，手不自觉的将他搂紧。
　　“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他终于将这句话说给了他听。
　　夜觉寒表情自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他却在夜觉寒的怀中搂紧了他的腰。
　　风雪依稀，远处的灯火葳蕤，烛光映照在白雪上，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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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吧，残朽……”
　　虞隐点燃了烛火，暗黑的房里立刻开始恢复了光亮。
　　“皇子！”
　　只见从暖黄的帘子边出现了以为女子。
　　女子还未走到虞隐身旁，浓郁的胭脂味刺鼻到让虞隐皱眉。
　　虞隐的动作在一瞬间收敛。
　　“残朽，觉寒说过不准你出现他的眼皮底下，你怎么……不怕死啊！”
　　虞隐皮笑肉不笑，为自己解开披风抖落了沾染上的白雪。
　　“皇子，夜觉寒他是个恐怖的人，不要和他离得太近！”
　　烛光将残朽的脸照亮，她是美丽，可是美的却毫不自然。
　　“残朽，你说觉寒跟着我是为了什么？”虞隐倒了杯新砌的茶。
　　“为了权利，为了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残朽毫不犹豫的说出，不顾虞隐那越发可怕的笑容。
　　“是啊，觉寒的对我们的忠诚你我都看在眼里，他想要半壁江山让给他又何妨？”他反问着，毫不客气的面对着这个美女子。
　　残朽悄悄的捏紧自己的衣角，眼里充满了虞隐不懂的隐忍。
　　“夜觉寒，已经占了皇子心里的大部分位置了，真好啊！”
　　残朽咬着嘴唇，不要自己哭出来，她一直看着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的眉目如画的虞隐。
　　虞隐抬起头和她对视着，咧嘴一笑:“残朽，你错了，觉寒只是没有像你一样背叛我罢了！”
　　虞隐的话语刚落，残朽更像是嘲讽又像是后悔的松了口气:“是啊，他一直对你的衷心，谁都看的出来！”
　　“嗯，没错，夜觉寒就是我兄弟，只要我虞隐有的必将分享！哪怕是江山，或是美人。”
　　誓言，如山盟海誓的誓言在黯寂的屋内回荡着。
　　残朽笑了，太多的难言之隐，只好笑着虞隐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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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翻起了白肚皮，雪也消停了下来，抬眼便发现，天空已经大亮。
　　家丁也开始急急忙忙的扫雪，今日是这一年的最后一日，也就是除夕之夜。
　　家丁都为府邸挂上了灯笼。
　　夜觉寒睁开眼睛，动了动胳膊，雪光刺眼。
　　“天亮了！”他喘了口气，推了推怀中的人。
　　人却冰冷的没了反应，感觉不好任何的气息。
　　“糟糕……”
　　他站起身，脱下大衣包裹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男子横抱起他，嘴里一直叫喊着:“快去请大夫，快！！”
　　没有下雪的早晨如梦似幻，连天也是一尘不染。
　　回到房间，夜觉寒立刻将他抱在床上盖上被子。
　　今天是向母亲请安的日子，可是弟弟的病情严峻也顾不得其他了。
　　大夫很快就来了，为他把脉，丫鬟们也为房里加暖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弟弟怎么样了！”夜觉寒见大夫从内房里出来就急急从椅子上坐起。
　　大夫拱手作揖:“回公子，令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沾染了风寒而发烧，只要用药酒为他擦拭身子即可！身子方面，请派家丁跟随老朽去开药为他调理身子。”
　　“那……有劳大夫了……”夜觉寒松了口气，直接的坐在椅子上随意的指了一人。
　　待人退下，屋里暖气已经足够，他揉了揉发痛的鬓角。
　　“觉寒，你是不是熬不住了啊！！”
　　还未等他合眼休息片刻，虞隐就一脚踢开可怜的大门，随即不怜惜的关上。
　　“你……你小声一点，我弟弟还在休息！”夜觉寒见虞隐这么大动作即可起身，拉住他。
　　虞隐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弟弟在你房内啊！”说话的语气也微弱，。
　　“对啊！”夜觉寒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啊！！我都没睡过你的床！！我要去看看你弟弟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虞隐神经质的说了这段话，快速的绕过夜觉寒向内房跑去。
　　接着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直直往身后的夜觉寒身上窜:“哎呀呀，觉寒，你弟弟怎么变成妹妹了！”
　　夜觉寒呆滞:“虞隐，你别一惊一乍好不，那不是我弟弟是你弟弟啊！”
　　“你……”虞隐欲罢不能，只好拉着夜觉寒去一探究竟。
　　他安然的躺在床上，宛若美女子一样漂亮的容颜。
　　他的眼睛很漂亮，即使是闭上的也是很美，看过他的眼睛的人都想了解他的过去。
　　“好美的男子……”
　　这是虞隐对他的第一印象:“哈哈哈！”
　　“怎么了！？”夜觉寒虽是抱着他过了一夜，但是却没能正眼看过他，没想到真的有祸害人的小妖精之称。
　　“我突然算是明白了，你们家的人果然都长的很俊俏啊！”虞隐拍拍夜觉寒的肩。
　　“唉……红颜祸水，我是应该轻信他身为男子吗？”夜觉寒伸出抓住他脸上的那双手。
　　“女子有什么不好，只要双腿一张便能享受富贵！”
　　“你！！”夜觉寒甚是被虞隐的这句风流句子给吓到了。
　　他也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坐在床边，为夜尘幽擦拭脸上淡淡的汗水。
　　“唉……”虞隐摇摇头，丝毫没有为刚才说的话感到抱歉。
　　“虞隐……你……”
　　“公子，药已经送到是否为幽公子服下！”
　　还没能等夜觉寒说出这这句话，门外就响起了丫鬟的声音。
　　“我去拿……”虞隐转过头，跑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居然也稳稳当当的端着药平安到达。
　　“辛苦你了……”夜觉寒接过药水，犹豫不决。
　　“怎么了？”虞隐坐在一旁。
　　“虞隐，我还未能想母亲请安，都快过了……”
　　夜觉寒放下手里的药。
　　“得了得了，我帮你照顾他的就行了！”虞隐摆摆手，胸有成竹的模样。
　　夜觉寒为难了:“你……算了吧……”
　　“去去去，我虞隐长这么大，怎么可能不会照顾人，将你亲爱的弟弟交给我！”
　　“谢谢虞隐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