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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残杀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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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我相信,他是真的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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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凌霄。
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是在看见蓝的时候,我被她眼睛里最明亮的那束光震慑了,她的眼睛有着惊心动魄的力量。
只是我不能爱她,因为我也是个女人,在我的生活里,从来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的父亲不会允许,世人的眼光不会允许。
凌氏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是酒店,娱乐业,旅游业无一不是凌氏的触手范围,而我,作为凌振雄唯一的女儿,是无法做到逃离这一切的。
哦,我的蓝,我只有对你说声抱歉了不是吗,只恨我是女子,无法让我的爱,再见天日。
可是我那样深爱你,想找到任何一个与你见面的机会,晚宴,舞会,无论何时何地。
是的,这样的机会多极了,你像一颗脱颖而出的新星,吸引着众人的眼光,只是你太纯良了,不适合这诡谲的商场,甚至连我父亲也这样的轻叹:
“她的聪明如果配上决绝,只怕可以纵横商界了。”
我看得出来,我父亲是欣赏你的。
很快你就来到凌氏工作了。
很快我们就成为最好的朋友,多么可笑,我们,不过是朋友。
你喜欢坐在凌氏最高的天台上,面朝北方,远远的看着这个城市,你说你爱听那首一路向北,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散你的头发,吹散你身上淡淡的CK的香味,吹散你的低吟浅唱。
这个南方的城市,总是有着温暖的阳光和微风,太阳在八千米的高空散发着光和热,穿越多少光年,穿越厚厚的大气层,穿越层层的云朵,穿越细小的尘埃,穿越无数,最终,落进你灰色的眼眸。
那一瞬间,光芒四射,慑人心魂。似乎宇宙的重生。
我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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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朝北的女子还是站在了我的眼前,她叫朝北,朝北。
庄翊轩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我听见他小声地问:“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着凉了?”
那女子似乎有些羞怯,很快的摇了摇头,然后平静的看着我。
“落蓝,我要向你介绍一个人,朝北,我的未婚妻。”
庄翊轩的声音不大,甚至要湮没在那悦耳的钢琴声中了,与我却如同阵阵炸雷,几乎把我掀翻在地了。
未婚妻?
凌霄,你要结婚了,和一个爱你的,深深爱你的男人,结婚了。
而我,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我不是在很久之前就离你而去,沉没到那片无爱的境地里去了吗。
他们两镇静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那间海鲜餐厅的,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恭喜”,然后甚至连小小的手提包都没有拿上,就夺门而出。
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没有钱,没有钥匙,没有手机,如此狼狈的走在街上,心中嘲笑自己:“许落蓝,你何时这么狼狈过。”
这样的狼狈就像很多年前,我离开凌霄时那样,拼命的逃离,然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失声痛哭,直到精疲力竭。
不知不觉地,我走进一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也许看不清我满脸的泪水。
“美丽的小姐,你需要什么?”一个中年人站在柜台前,他带着调戏的微笑,穿着白衬衫,故作一副很干净的姿态,只是眼神里酝酿着阴谋。
我呆了一会,然后说:“芝华士,”其实我并不能喝酒,我的胃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破旧不堪,每每喝完酒总是疼得面色惨白,几乎爬不下床。
他拿出两个杯子,很明显,是想陪我,我的心里一阵厌恶,我讨厌这样的男人,功利心太强而没有实际的本事,也许是我所接触的人太多都是像庄翊轩那样,有着气宇轩昂如同太阳般的明亮,这些生活在平凡角落里的人,早早的不入我眼了。
他见我没有反对便更加得寸进尺,轻轻地凑近,我细细看他的脸,眼角已经有了轻微的皱纹,瞳孔混浊不清,脸上还有淡淡的油光,让我赶紧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我拿起酒杯,那褐色的液体仿佛琥珀一般,可以把我消融其中,永远不过问世事。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正确了。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我突然觉得一双潮乎乎的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地又略带调息的划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一转身,看见另一个男人肮脏的脸,正咧着嘴不怀好意的笑着,露出因为长期抽烟而泛黄的牙齿,让我一反胃,几乎要把喝下去的全部吐了出来。
我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男人,也许是因为喝的太多了,只觉得两腿发软,那个男人的脸不断出现和逼近,最后我两眼一黑,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似乎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凌霄的身影不断的出现,她抓着我的肩不断的质问我:“落蓝,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然后是语的样子,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几乎要流出血来,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她看着我,突然拿出一把匕首:“许落蓝,你还我爸爸命来。”
我说不出声,只能望着她手起刀落,然后猛地尖叫着,猛地睁开眼睛。
在睁开眼的瞬间,我知道,自己几乎大难临头了。
一个黝黑粗壮的男人站在我身边,而我,正平躺在一张破旧的大床上,完全没有力气,我看着他:“你是谁?”
那个男人不说话,然后走了出去,我听见门外他低沉的声音:“她醒了。”
紧接着,一个妖娆的女人扭着身子走了进来,她伸出手,我看见她的手上有着一层淡漠的浅紫色指甲油,印着白色的小花,与她那火辣的身材与衣着格外的不符合。
她用手拨开我脸前的碎发,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是个好货色,也值几个钱。叫几个兄弟,先尝尝味。”
我猛地一个激灵,我被卖了,逼良为娼四个字不知怎的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女人看出我的眼神,蓦然一笑,“没关系,一开始谁都是这样。”然后又袅娜的走了出去。
紧接着,大约四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我听见一个人大声地嚷嚷着:“雷老大,外面兄弟都迫不及待呢。”
我拼命想爬起来,这四个男人看着我,忽然有人笑了:“这小娘们不简单,灌了整整三剂麻药才放倒呢。”然后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往床上一撂,我像个麻袋一样,完全动弹不得了。
我看出他是刚刚所说的雷老大,一身野蛮的肌肉,刺了刺青,很俗气的一只猛虎,我有些厌恶的别过头去。
他突然阴沉沉的笑了起来,猛地一下扯开我的衣裳,还未等我尖叫出声,他突然一笑:“你叫吧,你越叫,我的兄弟们越是等不及了。”
我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人生是如此的不公,让我许落蓝的一生除了钱什么都失去了。死亡,又一次涌现进我的脑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