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路上》核子弹原子弹

13、第 13 章

　　医院里，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在为小七量体温，他看了看数据，一切正常，露出温柔的笑容，“小七，今天感觉怎么样？”赵煜是除了路云一外，唯一一个叫实验体七号为小七的人。
　　小七回以微笑，“感觉很好，赵医生，我下午可以出去了吗？”小七说的出去，是在医院的花园里“放风”。
　　赵煜合上本子，“我待会儿去给你申请，你身体没问题，应该可以的。”
　　“谢谢你，赵医生。”
　　赵煜给他理了理被子，脸上毫不掩饰的一片宠溺，“在病房是不是很无聊，我本来想给你带几本书进来，可是医院不允许，但是下午我肯定可以让你出去的，放心吧。”
　　还没说到几句话，门外的保镖开始赶人，“医生，检查完了请尽快离开病房。”
　　赵煜露出无奈的笑容，“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睡一觉，下午我来叫你。”
　　小七乖巧地躺在床上，“嗯。”赵煜对他很好，从未做过违矩的动作，不会对他说下流的话，也不会乱摸他，还会对他笑。小七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和赵煜的见面以及放风时间，这点期盼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在小七快要睡着的时候，朦胧间，门外另一群年轻医生鱼贯而入，小七的睡意在听见他们的锁门声后彻底惊醒了。
　　“七号，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年轻俊美的脸孔，在小七看来却比魔鬼还可怕。
　　路云一发现小七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他去更新数据的时候，发现小七雪白的腰部和大腿上竟然有人为的掐痕，询问之后才知道那群骚扰小七的医生仍然在借着检查的名义猥亵小七。路云一问小七他们还对他做了什么，小七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就是不说话。他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再对路云一说要出去，不想呆在医院里的话。
　　“小七，他们对你……,对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事情就大声喊门外的保镖或者告诉我吗？要是我不发现，你还要瞒着我？”路云一问他。
　　小七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说话，路云一估计他是被那群医生吓着了。又去问门口的保镖，有没有听到小七的呼救。门口的保镖却表示自己只负责实验体的人身安全，其他的无权干涉。
　　路云一又找到实验室与医院对接的负责人质问，负责人只是推脱说这件事他已经报告了上级，上级不作为他也没办法，路云一气极，直接去找了齐教授。
　　研究所里，齐教授办公室只有乔之至一个人在。乔之至见到他很热情地打招呼，询问之下才知道齐教授临时飞往其他市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乔之至问他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齐教授说，路云一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毕竟实验体居然能在医院遭辱，这也算是一件大事情。
　　乔之至见他神色不对，便问道，“师兄，是实验体数据出问题了？”
　　路云一，“那倒没有，他们身体都很稳定。”
　　乔之至，“师兄，齐教授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会来不了，有什么事情你先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解决。”乔之至虽说还是实习生，但是却是由齐教授亲自带的，齐教授从来没有带过实习生。路云一知道他家世背景都不错，但是现在毕竟刚出入社会，还是个实习生，负责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让他去解决会不会太出风头了，不太好
　　路云一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找齐教授问个事儿。你先忙你的吧，等齐教授回来再说。”
　　乔之至暗自懊恼，路云一好不容易送上门来，又遇上齐教授不在，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自己能帮路云一解决的话，他们的关系肯定能更进一步。
　　乔之至叫住路云一，“哎，师兄，不是什么大事儿的话，你问我也是一样的。齐教授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看你也是很急的样子。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嗯？”
　　路云一笑，“小乔，你还真是，巴不得我把问题抛给你啊。行吧。那我就问问你。”路云一随意问了几个实验上的问题敷衍乔之至。乔之至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路云一在敷衍他。他漂亮深邃的眼睛紧盯着路云一，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回答着路云一，暗地里却有了计较。
　　齐教授不在，又不可能让乔之至去解决。路云一决定去找王若寒，王若寒常年和医院打交道，又参与了这次项目的研究，和项目上的高层打交道，也许他会有办法。虽然找王若寒是谈工作上的事情，但是路云一为了不让周纪乱想，路云一决定晚上回家先跟周纪谈谈。
　　学校里，小一（1）班，正在上美术课，老师让大家互相交流，可以说话，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小朋友们都在看对方画的画。老师规定的题目是家人，只是绘画课必画的。小学老师们都是极富想象理解能力的人才，不管小朋友们的画有多天马行空，老师们都能解答出他们的绘画。
　　路好握着蜡笔涂着自己的画，周围的小朋友们都想看他的画，路好不让，这时路好的同桌肖显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他蛮横地赶走了围在周围的其他自然体，护着路好，肖显小朋友觉得路好的画只能他看。自然体们自觉没戏，也无所谓。又跑去其他繁衍体哪儿看别人画画。
　　路好也不想给肖显看，他只想给爸爸看。肖显在旁边探着身子就想偷瞄，路好捂着自己的画，皱着眉训他“我不准你看，你不准看。”
　　肖显瘪嘴，他幼儿园就画过了，本来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路好越不让他看，他越想看。“我没看呢，我在想我自己的画。你把你黄色的蜡笔借给我用一下呗。”
　　路好指着肖显的蜡笔“你那里有黄色的蜡笔。”
　　肖显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的不是你那种黄色，我要用你那种黄色才涂的出来。”
　　路好将自己的蜡笔递给他，“你用吧，反正不看我的画就行了。”
　　“我不看你的画，我自己也要画画的。”
　　路好又投入了自己的画画大业，他涂的正起劲，就听到耳旁的声音响起，“你家有五个人啊”。
　　路好气死了，肖显这个大坏蛋还在偷看他的画。他把自己的蜡笔拿回来，指责他“我不给你用了，你还偷看我的画，我要告诉老师去。”
　　肖显还是有点心虚，他经常被路好告老师，老师都告诉他父亲了，他被他父亲叫训了一顿，说再被告老师就不能和路好同桌了。“你别告诉老师行不行，我也给你看我的画嘛。”
　　“你怎么有三个父亲啊。”肖显的爸爸有两个合法伴侣，但是路好没见过这种家庭组合，觉得很奇怪。孩子们称生下自己的父亲为爸爸。
　　“我是有三个父亲啊，我们班上很多人都有三个父亲的，不是我一个人。你不是也有三个父亲嘛”肖显指着路好的画。
　　“我才不是呢，我……”路好想起王若寒告诉他的，在他还没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告诉别人他是他的父亲。“我才不要告诉你呢，你这个偷看鬼。”路好觉得肖显非常调皮，又聒噪。但是肖显又能帮他赶走其他讨厌的自然体，跟他当同桌也还算不错啦。
　　偷看鬼自己毫不自觉，拉着路好介绍自己的家庭成员。指着画上几个五颜六色的简易人形。“这是我父亲，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叔叔，这是我弟弟，对了，我父亲说爸爸马上又要生小弟弟了，这次可能是个繁衍体，太好了。”
　　路好才不想管肖显的爸爸是不是要生小弟弟了，他想的是什么时候爸爸才能和二伯在一起。
　　路云一今天提前下班，回家做了大人和小孩儿都爱吃的西柚饼，咬咬在他脚边不断地转来转去，不时喊两声“爸爸”路云一开始以为他有话说还回答他，咬咬喊一句，他回一句。可是咬咬就是哈哈地笑，笑完也不说话，继续喊“爸爸”，敢情这小家伙就是好玩儿。
　　还没有人腿高的小家伙，路云一让管家把他抱出去，他自己又抱着小皮球跑回来，没办法，路云一只能带他洗了手，拿了块西柚饼，让他乖乖地坐在宝宝椅里自己吃。
　　屋外下起了雨，锅里炖着胡椒羊肉汤。路云一将做好的西柚饼摆上桌，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研究实验体们的资料。咬咬躺在沙发的另一侧，白嫩嫩的小脚丫翘在路云一的大腿上，趴在那儿扣沙发的流苏玩儿，那一块的流苏都快被他扯秃了。
　　路好放学回家看见爸爸，还有自己最爱的西柚饼高兴坏了。他洗了手也挤到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未完成的画继续涂抹，又想吃西柚饼，就让路云一给他喂。路云一弹了弹他的小脑袋，“你就会使唤你爸爸，是吧。”
　　路好吃着路云一喂他的西柚饼，手上还图着画，可没时间搭理他。他含糊地说道，“爸爸，你别弄我。”
　　咬咬这时候不祸害流苏了，他抓着路好的蜡笔就想往地上涂。路云一让路好给了他一张纸，两个小家伙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画起来。
　　周纪到家时身上还沾着点雨，他自己开车回家，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淋了点。路云一怕他感冒，拿毛巾帮他擦，前几天咳嗽才刚好，淋了雨可不行，周纪其实没那么脆弱，他只是很怡然自得的享受路云一的服务。
　　路云一一边用毛巾擦周纪头发上的水，一边问道“周纪，你知道我们这次研究所研究的项目是什么？”周纪不插手路云一的工作，但是不代表周纪对路云一的研究项目一无所知，毕竟也是和政府经常有来往的人。要是周纪了解的话，路云一也就没必要对着他保密了
　　周纪闭着眼睛躺在路云一大腿上，“有听人说过，但也不是特别了解，怎么了？”当时路云一说项目会和王若寒有往来，他就特意派人去查过这次路云一研究所的项目。但是了解并不是很深入，毕竟不涉及到他公司。
　　路云一想了想，“这次的实验体，……,有一个情况不对，你先去洗澡，我们吃了饭再说。”
　　周纪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