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43、第 43 章

　　43.

　　“是么？”白玉堂毫不在意，“那猫儿赠我玉龙剑又是为何？”
　　“…………”
　　“玉龙双剑，不离不弃，飞痕画影，画影飞痕，有飞痕必有画影，有画影必有飞痕！这其中深意，展大侠可知？”
　　不等展昭张口，五爷又继续说下去，“相传天宫两条仙龙，徜徉嬉戏，游恋人间，其一不忍离去，辗转于卧龙池，另一只相伴相依，双双化剑，是为‘玉龙’，猫儿你临危却把它赠予我，你可知我的心……”
　　“不是！”展昭否定得极快，“不是的！玉堂莫要会错意！我当日削了你的刀，于心不忍，才有今日送你的剑，只羡慕玉堂是个英雄，当佩此宝，再无他意！玉龙剑……哪有这番典故，你……莫要误会！”
　　五爷充耳不闻，直视着他，几欲把展昭逼得无所遁形，仍然继续道：“你可知我的心……如被刀捅过，鲜、血、淋、漓！”
　　“……”
　　“昭……”
　　这一字，竟然让展南侠一凛！
　　“今日从清晨至黄昏，短短不到一天，对我而言，却如重生一般，真真跟着你死了一回。你浑身浴血倒在床上，却微笑着赠我玉龙剑？告诉我不再欠我？当你在我臂弯里晕过去不省人事……展昭，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恐惧？”
　　“玉堂……”
　　“五爷我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甚至从无畏惧过死，可那一刻，我怕了。我甚至在想，人生若只如初见，我若从不认识你该有多好，也不至于……爱上你这只猫。但爱了就是爱了，五爷虽率性妄为，却从不骗自己的心！也骗不了啊……”白玉堂苦笑，眼神深邃，出奇地认真温柔，“离开你去寻二哥的日子，我才真正了解什么叫相思苦，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心。猫儿，不要怪我莽撞，今天的事真的让我怕了，我等不及要说出来，你怪我强势也好无礼也罢……猫儿，我不跟你道歉，也不求你原谅。五爷做事，从不后悔！”
　　展昭张了张嘴，吐不出一句话。
　　良久，他别过眼，这才开了口，却声音干涩：“玉堂，是我应该跟你道歉。白五爷本是傲笑江湖、才华横溢、潇洒不羁的鸿鹄，却因我连累收了羽翼、陷入官场、丧失自由……”
　　“猫儿，你当初入官场追随包大人，受江湖人唾骂误会，你……可悔？”
　　展昭看向他，眸正神清：“不悔。”
　　“那么，我亦不悔。”
　　“不一样……”展昭摇头，“这不一样……”犹豫再三，他终于咬牙脱口，“玉堂，恕个罪说，我的身后，是开封府，而你，是江湖。男子之情，何等逆事，堂堂锦毛鼠，怎能毁在这里？！”
　　“男子汉大丈夫，只要行得正做得直，有何畏惧！”白玉堂忽然攥住了展昭的手，眼眸闪亮，“猫儿，你这样说，岂不是证明你也对我……有情？！”
　　“我……”展昭一顿，“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猫儿，看着我！”
　　“……”
　　“猫儿，请你看清我的心，也请你看清自己的心。把世俗抛开，为我，行么？”
　　我在外听着，眼中酸软，心里阵阵发热，不知是什么滋味。
　　白五爷，你真是有心，连我都不由得动容。
　　可是……
　　我缓缓吐出口浊气。展昭啊展昭，你向来心思沉稳，明白其中厉害，但愿你……不要因为感动，而丧失了原则。
　　然而，我的心思随着白玉堂摇摆不定，又是为何？连我都为他动容，又有什么资格盼着展昭……
　　算了算了！
　　我呆立原地，心中发乱，机械地转身，三步两步逃进自己的屋子。
　　屋内一片昏黑，天色早已暗下来。
　　我怔了片刻，刚想坐下来休息，蓦然间一个激灵——那扇窗，何时打开的？窗外，站着个人！
　　我猛地打个哆嗦，这一吓，吓得不轻！窗外之人形同鬼魅，下一瞬没了踪影，但是那短短的一个照面，已经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真的有人在盯着我！
　　而那个人是——
　　我浑身冰凉，只觉得全身血液都down到脚底下去！
　　楼天！
　　我并不认识他，却在见到他的一刻知道，他就是楼天！
　　楼青的师兄，楼青的所谓的大哥！
　　我冲到窗前，看见楼天已上了院墙，回头又瞅我一眼，消失无踪。
　　身体比头脑还先作出反应，我竟然没拿佩刀，鬼使神差地抓起倚立墙角的楼家枪，撒丫子就追！
　　我的轻功还没有好到可以翻墙越脊的地步，只是从开封府后院门奔出去。
　　我的心跳咚咚如擂鼓，楼青的记忆像开闸洪水，汹涌而出，再无保留！————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干，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
　　“兄弟，我还叫你一声兄弟，就是问你干不干？”
　　“当然不干！你也不能干！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着？你还要把我怎么着？送开封府赴罪杀头？”
　　“你明知道我不想这么做！不然还把你扯到这后院外墙角来干什么！”
　　“行，行，算我今天没来开封府找你，什么也没说。行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就告诉你，老爹爹在家重病，等着你回去呢！”
　　“大哥，实话告诉你，你的事我全知道了。爹已经飞鸽传书密信给我。所以今天，除非你听我的，否则你走不了！”
　　“……这个老东西！”
　　“大哥你说什么？！”
　　“楼青，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后会无期！”
　　楼天翻鞍轫镫上了座马，跨下一催，扬长就跑！
　　“大哥……！”
　　楼青情急之下扯过院内展昭刚被赏赐的御马——墨扬，随后便追！————
　　天色早已完全黑下来。我的腿，不听自己使唤，追逐着楼天的背影。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片断，心中苦笑，这和当时的情景多么相似，只不过没骑马罢了。
　　他故意的！
　　是！楼天，他故意的！
　　这厮轻功卓绝，可以在不惊动展昭、白玉堂的情况下引我出来，又怎么可能被我追上。同样，当初他拨马就走，引楼青苦苦相追，却是早已动了杀机！
　　飞蝗石激射而出，正中楼青左胸！饶他骑术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马——心脏一痛，从墨扬背上仰面摔下，不料后心撞在地面的利石上，只能说楼青运气太背，而且……嗯……，这兄弟先天心脏不好，被这一重创，用咱们现在的话说——急性心脏病发作，于是就这样离开人世，被我接管。
　　我想苦笑，却笑不出。
　　楼青念兄弟情，没防备楼天下了杀招，死得着实冤枉，开封府众人甚至都不知道有楼天这个人来过；而如今我盲目地追楼天出来，明知他故意相引还死死跟随，也是开封府无人知晓，若是着了道……那就只能怪我自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