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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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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眼看着时近正午,白玉堂命人在内室摆饭,我嘴一咧:“还吃?不行了不行了,我吞了好几碟莲子酥,肚子都撑大了!”
白玉堂笑话我:“谁让你吃那么多!”
展昭说:“玉堂,方才我提过,耽搁这些日子,如今是该去知府销案,不日启程了,顺便……也领刑具回来。”最后一句他说得有点艰难。
我听懂了。该面对的还得面对。逍遥了两天,都忘了展昭其实是来抓差办案的。到一个地方抓人,必须知会当地知府,出示龙边信票,也就是工作身份证,在办案当中可以要求府衙协助,调兵遣将,最后在结束时还要销案、报备,领取押解犯人的刑具等等。
“我明白,你不用为难。”白玉堂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去?至少吃了中饭再走。”
展昭摇头:“我不饿。”他笑了笑,“况且楼大哥……好像也吃不下什么了。对了,楼大哥是和我同去还是在此等候?”
“同去同去。”我忙说。既然一时半刻回不了21世纪,首先就要正视民生问题,拿人钱财,努力工作,我是爱岗敬业的好同志,注定接了开封府校尉的活儿,那就得先把业务流程搞熟悉。对吧?
白玉堂问:“几时回来?”
展昭答:“大约黄昏回来。”
“行,”白玉堂说,“到时我备好酒菜,咱们再畅饮三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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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话,事情解决得很顺利。
回到陷空岛已是日头西斜,我和展昭一踏进卢家庄,就看见五义厅红绸高挂,灯烛齐燃。
展昭拉住一家丁询问:“小哥,可是有什么喜事?”
那家丁作了个揖:“回展老爷,今儿是我们五员外寿辰。”
“哦!”我这才想起,“前几天柳清不就是为给白玉堂过生日来的!”
“原来如此。”展昭向内张望,“怎么不见你家的几位员外?”
“三爷四爷都在大爷宅内,至于五爷……小的不知。”
“谢了。”展昭点头,“楼大哥,我们也过去吧。”
“好。”
我跟随展昭进了卢方的宅院,一眼就看到三鼠都在内厅中,老远听到徐庆的大嗓门,好不热
闹。
展昭紧走两步,抱拳施礼:“三位哥哥,才得知五弟生辰,冒然来此两手空空,惭愧。”
卢方赶紧扶住展昭胳膊:“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倒是老朽如此……让展兄弟见笑了。”
只见桌上笔墨纸砚,裁的大红对子的纸幅四散在各处,一位先生模样的人正在描一副寿联。
展昭说:“卢大哥拳拳爱弟之心,展某只有羡慕,何来见笑。”
“嗨!”徐庆说,“大哥,小五天生烦那些虚头八脑,你又何必整这个!瞧俺老三,大字不识几个,照样活得潇洒快活!”
卢方看一眼徐庆,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答话,只是盯着展昭:“展兄弟,你可明白我心思?”
“小弟明白。”
“如果不出所料,你们是要明日启程吧?”
展昭与我对视,回答:“确有此意,正想和几位哥哥商量。”
“不用商量了,”卢方叹口气,“早走晚走都是走。可是,虽然天子惜才,包大人圣明,然此去开封,就小五的性格,是吉是凶……卢某实在……心似油烹啊!”
“小弟明白大哥所忧,”展昭肃然,双目如星,“卢大哥请放心,展某定护玉堂周全!此次开封,必当一切顺利,请大哥相信展某!”
我始终没有插嘴。有一种人,说得出做得到,有他的承诺,便从心底都涌上无尽的信任。
这种人,是展昭。
卢方看着他,转忧为喜:“如此甚好,多谢展兄弟!”
展昭摇首,好奇地往桌上看去:“哥哥是在作寿联?”
“是啊,惭愧惭愧!”卢方讪笑,“老朽这点笔墨,实在入不了行家的眼,所以请了对子先生来替小五作联。”
我也跟着看去,暗地里撇嘴,内容无非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没有一点新意。况且白玉堂二十出头一小伙子,用这些词也不恰当啊。
不过卢方的心意是好的,所以展昭只是笑笑。
“卢大哥,展某不才,就此借花献佛,也为五弟写一副寿联,就当作贺礼吧。”
“好啊,快请!”
展昭铺好纸,拾起一支墨笔,略略思索,落下了几个字。
我还没见过展昭写字,于是站在他身后去看,只见写的是:
灵芝望双秀,玉树起千寻。
我虽然不懂,也知道是好联。尤其那小字儿,透着清新俊毅,沉稳大方。
卢方拿起来,蒋平也是识字的,凑过去看。
“好,”卢方赞道,“到底是展兄弟,与别家不同。”
徐庆瞅瞅,实话实说:“我看不懂,肯定不错也就是了。”
蒋平狗油胡翘翘着:“展大兄弟是文武全才,跟我们家老五不相上下啊!哈哈!”
展昭脸色微红:“各位哥哥谬赞。”
“谁不相上下?”白玉堂旋风一样刮进来,“咦,猫儿和楼大哥回来了?”
蒋平照他屁股就是一巴掌:“小五,你屁股上扎了刺?那么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干嘛去了?”
白玉堂脸一甩:“早就说了我如今戴罪之身,过什么生日,哥哥们偏不听,我索性到厨房张罗美味去了!”
蒋平手点着他笑骂:“你这小白眼狼……”
白玉堂不理,跳到展昭身边:“猫儿,是你想和我分上下?正好求之不得!”
卢方眼一瞠:“小五,你又胡闹?!得知你今日生辰,展兄弟特意为你写了寿联。”
“哦?我看看。”白玉堂眉眼弯弯,“果然是好!”他潇洒一抱拳:“谢啦!”
展昭微微一笑:“谢什么,你先赠我一副,我还你一副罢了。”
我悄悄拉过白玉堂:“兄弟,什么时候能开饭?”
白玉堂哈哈大笑:“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