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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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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下来就是白玉堂的问题了。
白玉堂的意思,事不宜迟,这就起程去开封府投案领罪。
展昭说:“白兄莫急,你刚溺了水,身子虚弱,多休息几日才好。还有楼大哥,中了刀伤,更需要多多调养。”
白玉堂胸脯一拔:“我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呛几口水算什么!倒是楼大哥,为我受伤,确实应该好好休养。”
我急忙说:“我也没关系,你们说哪天走就哪天走。”
“这样行不行?”白玉堂说,“我和展昭先走,莫耽误了归期。楼大哥就在陷空岛多留几天,把伤养好。”
“你们别再争了,”展昭说,“好在这件案子归我负责。离皇上限定的百日,除去行程,还有十数天,不妨让白兄和楼大哥都休息休息,再走不迟。”
“也好也好,”卢方卢大哥点头称是,“展兄弟、楼兄弟就在陷空岛多盘桓数日,让小五也尽尽地主之谊。”
“行啊!”白玉堂笑道,“猫儿,这几天在通天窟憋死猫,把你坑苦了。我补偿你!”
在场人包括我,噗!全喷了!
卢方一拍桌子:“小五,放肆!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得对展兄弟无礼!”
白玉堂嘿嘿笑。
展昭闹个大红脸,无奈地冲他一抱拳:“白兄……”
“叫什么白兄!楼大哥说得好,称呼名字最方便亲切!叫我玉堂就行!”
白玉堂豪爽大方,语气也很真诚开朗,展昭还真没法跟他计较,否则倒显得拘泥做作了。他只好点头:“玉堂。”
我旁眼瞧着,白玉堂倒真是个性情中人。他若认定你是对头,那是一天二里仇,三江四海恨。但是若认定你够朋友,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种人,再怎样嚣张骄傲,也没办法让人真生出反感,恨不过三天,倒被他的跋扈飞扬给吸引住了。
我托着下巴,自己能把白玉堂分析得条条是道,嗯,不错,我的性格心理分析学又有进步。
总之,这场酒宴还算宾主尽欢,残席撤下,丁氏双侠准备告辞离去。
陷空岛四鼠、展昭将二侠送到门外,丁兆惠忽然转回来把展昭拉到一边:“展兄弟,你和小妹订亲的事考虑得怎么样?我看还是先订亲最好,你有没有什么信物可以交换的?”
展昭就是一愣。
丁兆惠一眼看上巨阙宝剑:“就这把剑怎么样?回去我便把月华的湛卢换给你,那也是宝家伙。”
展昭还没说话,白玉堂冷不丁抢了先,一把将巨阙抄在手:“二哥哥说什么悄悄话?这玩意儿不错,先在我这儿留存,我和展小猫还要分上下论高低呢!”
丁兆惠急忙说:“白玉堂,你别胡闹!”
“这怎么叫胡闹?我很认真的。”白玉堂嬉皮笑脸。
“臭老五,你想打架?!”丁兆惠怒。
“打就打,怕你啊!”
展昭急忙上前拦住两人,冲丁兆惠抱拳:“丁二兄,在茉花村我就已经说过,展某还没有结亲的心思。大丈夫当横刀立马,为国为民,俗话说立业成家,男儿先当立业,而我出江湖不久,又刚刚进入开封府为包大人效力,寸功未树,寸事未做,怎么可以考虑私人之事?另外,我娘亲过世,我三年孝期未满,确也不方便讨论婚事。小弟实不愿耽误丁月华姑娘,还望二兄能够体谅。”说着,展昭一揖到底。
丁兆惠还想说话:“可是……”
丁兆兰拉了他一把:“兆惠,你太毛躁!展兄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何况你都没有问问小妹的意思,冒然提出,如果不成,岂不两方尴尬?”
丁兆惠怔了怔,叹口气拍拍展昭的肩膀,笑说:“好吧,算我唐突了。只是我看展兄弟义薄云天、宽厚仁义,就想着若能做了我的好妹夫,更亲近些。”
展昭微笑:“小弟早已把二位看作兄长。”
丁兆惠哈哈一乐:“行吧,这件事算我没说,告辞了啊!”
白玉堂、展昭都去送客,我因为有伤没去,坐在屋里想着刚才的事,又奇怪又纳闷。
咦?那情形,可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啊?丁月华竟然没有和展昭结亲?巨阙和湛卢没有交换?
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又一想:嗨!我瞎操什么心!历史的发展自有它道理,又不是我能改变的!
想到我的穿越,就已经很头疼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叹口气一扑楞脑袋,回屋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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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空岛养伤的这些日子,真是我穿越以来最舒服的日子啊!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嘿嘿嘿。
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不用早起,也不用上班,除了…………
乒乒乓乓乒乒乓!乒乒乓乓乒乒乓!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猫儿!你跑什么?看剑!”
啊!我无声呐喊,又是这样,大清早扰人清梦!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
“白玉堂你耍诈!”
“哈哈,兵不厌诈!猫儿看刀!”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稀里哗啦!
嘿——!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我忽地坐起来,咬牙大喊:“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