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达力有个妹妹》落絮NAGI

4、第四章

　　未来是什么？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答案是，她不知道。

　　今天是六月二十三日，四周目的黛博拉六岁，同一天自然也是达力的生日——他们是双胞胎，虽然长得不像。
　　不过性别都不一样了干嘛还要求长得一样！

　　这一天对德思礼夫妇意义非凡，他们早已决定这次要带达力和黛博拉去公园野炊，因为今天还有黛博拉一直喜欢的小镇乐队在公园表演，按照惯例哈利会被寄存在费格太太陪那些猫咪过上一整天。

　　“达力，生日快乐。”此时黛博拉正把自己的礼物放到达力手上。

　　“生日快乐。”达力从自己三十多个礼物盒里掏出一个放到黛博拉手上，“这是你的礼物。”这是俩兄妹每次过生日的习俗——互相交换对方的礼物。

　　佩妮接完电话后气急败坏地走到弗农面前说：“坏消息。费格太太把腰摔闪了，好像是因为她的宠物们，所以她不能来接他了。”她朝哈利那边点了一下头。

　　达力吓得瞠目结舌，弗农瞪着哈利的眼神好像是这一切都是哈利精心策划的。

　　哈利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内心一直“咚咚”地打鼓。也许今天自己可以跟着去公园？哈利尽量往好方向猜测，或者可以待在家里，他可以不用整天缩在橱柜里，或许他还可以偷偷玩达力的玩具？

　　“我……我……不想让他去……”达力抽抽搭搭地假哭，他一般这样做佩妮都会焦急地去满足他所有的愿望，“今天是我和黛博拉的生日！他会把一切事情都搞砸的！”

　　“噢达力小宝贝，别哭，别哭。妈妈保证不会让这个怪胎毁了你和妹妹的生日的。”佩妮紧张地说。

　　“我才不会毁掉黛博拉的生日。”哈利嘟囔着。

　　“臭小子你在那里嘀嘀咕咕想什么坏主意呢！”弗农大喊大叫，“把他送到玛姬那里去吧。”

　　“别犯傻了，弗农，她讨厌这孩子。”

　　“那送到你朋友那里去。”

　　“艾米丽去旅游了，伊芬刚生了孩子不会答应我的。”佩妮焦急地说，“而且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天哪我不敢想象，要是这小子在我的朋友家里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会被嘲笑的！”
　　她的表情十分惊恐，好像哈利已经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为什么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公园呢？或者直接待在家里。”黛博拉提议，“如果我们再讨论下去的话就玩不了多久了，甚至会错过表演。”

　　“这小子会让我们回来时发现整个房子都被毁了。”佩妮生气地说。

　　弗农低头看了看手表，脸色可以说得上是千变万化后，才妥协道：“好吧，我们先去。然后让他一直待在车上。”

　　“不能让他待在车上！他会把车拆了的！”佩妮尖声抗议。

　　“那就让他下车跟着我们！不要让他乱跑！”

　　“不——不——！”达力开始嚎叫，他不想让内心一直认为的怪胎破坏自己的生日，直到他看到黛博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然后他明白自己该让一下自己的妹妹了。
　　原本黛博拉就一直期待这一天去公园野炊然后看表演很久了，达力愤愤地想，如果不是哈利，他们能更快更开心地出发的！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哈利觉得好长时间以来这是自己最开心的日子了，哪怕听了弗农在汽车上一系列的抱怨：抱怨之前的坏天气，抱怨银行，抱怨哈利。
　　哈利第一次来到公园，他瘦瘦小小的身子和破旧的衣服与德思礼一家人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格格不入。他甚至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圣代，因为黛博拉把自己那份给了他。

　　“我要减肥，米娅说我越来越胖了。”黛博拉当时有些委屈地和佩妮解释她的举动，米娅是黛博拉目前的朋友之一，她经常来德思礼家找黛博拉玩。

　　“我的小公主，女孩子胖一点才比较可爱，而且你一点也不胖。”佩妮安慰她，“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放开点。”说完后她自己又去买了一个巧克力圣代给黛博拉，为了让她安心，特地买的比之前小了一号。

　　五彩斑斓的气球和风筝，有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坐在秋千上玩，秋千旁的大树开着哈利叫不出名字的花，远处的草坪上的舞台正唱着黛博拉平时最爱听的曲子……哈利觉得公园真漂亮。
　　从头到尾，哈利就听着曲子，安静地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他看见德思礼夫妇给达力和黛博拉分别买了一只风筝，达力又索要了一个汉堡。

　　他看见黛博拉拿到风筝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她找到空旷的地方然后试图自己把风筝放飞于天空。

　　哈利喜欢看他的表姐在草坪上奔跑，她散开的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一亮一亮的。

　　“哈利，要一起放吗？”黛博拉跑过来，把风筝线递给哈利示意。远处佩妮的表情依旧是“我的小天使为什么这么善良乖巧”，而达力，达力的表情已经有他父亲生气时的影子——活像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甜菜头，虽然达力没有大胡子。

　　“达力，要一起来玩吗？”黛博拉朝自己哥哥挥了挥手，后者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拿自己的风筝跑到了黛博拉身边。

　　“黛博拉！我不许你理这个怪胎！”达力气急败坏。

　　“没关系的啦。”黛博拉轻声说，她让哈利抓着风筝，然后自己拿着线奔跑起来，她跑的越来越快，哈利感觉到风力逐渐增强，于是他慢慢放松了手。

　　风筝被风一吹后顺利地飘起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飞得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利在心里不停许愿。
　　他觉得有时候真的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在自己身边发生，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的能心想事成，他希望风筝再飞得更高一点，因为这样黛博拉会笑的更开心。

　　“达力你看！我们的风筝靠近了！”黛博拉兴奋地指着天空两只形状相似的风筝，达力边放风筝边和黛博拉闲聊，他不想理哈利。
　　而黛博拉仰着头，她的手不停放线，然后风筝越飞越高。

　　哈利突然觉得有些不妙，就像事后他觉得好运气永远不会持续太久一样。一阵猛烈的大风疏忽间从远处吹来，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沙尘蒙住了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随后是黛博拉的一声轻呼——她的风筝断线了。

　　“都怪你！”达力没有道理地把气撒在哈利身上。

　　“没事。”黛博拉微笑地安抚他们，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风筝飞在蓝得干净又辽阔的天空中，断线后的风筝的每一个举动都再也不是黛博拉所预想控制的。

　　“真好啊。”黛博拉轻声说。

　　“我去把你的风筝拿回来！”达力像是邀功一样激动地说，他不顾黛博拉的阻拦朝风筝飞的方向跑过去。

　　“喂！”黛博拉着急的喊了一声，她赶忙转头对哈利说：“你去叫妈妈他们跟过来，不能让达力一个人跑那么远！”

　　“啊？”哈利愣了一下，看到黛博拉也跟着达力跑走后马上反应过来跑去叫德思礼夫妇。

　　黛博拉成功追上达力的时候，达力正对着挂着风筝的树枝气急败坏地跺脚。

　　“达力我们回去吧，别管那个风筝了。”黛博拉说。

　　达力看了黛博拉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脚踩在树上寻找到着力点后，开始“蹭蹭”地爬起来。黛博拉吓了一跳，急忙劝道：“你快下来！这很危险！”

　　“我才不要！”达力喊道，他越爬越高，大概没人能想得到他那么肥胖的身体也可以这样灵活的爬树。达力使劲伸手，终于碰到了风筝的尾巴，于是他一下得意地向自己的妹妹叫道：“嘿！黛博拉我抓住你的风筝了！”

　　他开心的挥手，结果因为动作太大他踩的树枝没承受住压力“咔嚓”一声开始有了裂缝——树枝断裂的速度越来越快，达力和黛博拉的脸色都一瞬间苍白起来。

　　达力一瞬间涌出了一些眼泪，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黛、黛博拉，你别怕，这种高度我能跳下来……啊啊啊！！”
　　混乱之中，风没有预料地卷起来，达力感觉自己好像是坐在飞毯上一样浮在空中，他感觉自己下落的速度像是被无限的放慢，放慢，直到自己稳稳地落在地面。达力一下忘记了刚刚差点摔伤的经历，他拿着风筝想向黛博拉炫耀希望她夸奖自己——但达力突然不敢说话了。

　　黛博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黛博拉……你看你的风筝……”达力紧张地说。

　　“谁要你给我找风筝了！”黛博拉气愤地吼道，“你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干什么！谁要你爬树了！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啊！”

　　“我不是顺利的下来了吗！”达力嘴硬地辩解。

　　那是我情急之下魔力暴动才造成的！黛博拉在心里怒吼，她气的说不出话。
　　于是她哼了一声，准备直接从达力身边走开。

　　达力看到自己妹妹的举动，感觉到委屈和不满，这个要天要地的小霸王最后忍不住和黛博拉吵了起来：“自从上次我绑了你的兔子，你总是帮着那个怪胎说话！这次你也允许他跟着你来公园！”

　　像是打开了话匣，达力停不下来地继续抱怨：“你以前从来不会和那种人说话，你以前只和我们聊天，你还说你最喜欢跟我聊天——”

　　黛博拉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在说原主——那个因为病弱只能在医院长大的小女孩。
　　原著里的达力，是个从小被父母宠惯的霸王，即使现在有黛博拉的存在，他的宠爱也没有减少。在达力看来，他的妹妹不像以前那样依赖他，憧憬地听他讲医院外面的生活，反而结识了更多的人，甚至有他讨厌的人，这样的情况是这个什么都不缺的男孩所不能忍受的。
　　对达力来说，就好像是自己珍贵的玩具突然被别人抢走了，被迫和别人分享一样令人难受和愤怒。

　　六岁的男孩不知道怎么宣泄这些情绪，不知道怎么和黛博拉好好相处，最终他只能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

　　黛博拉眼前生气的达力，一下和一周目那个哭着朝她吼着“我是你哥哥”的达力重合起来，她无端地流下了眼泪。

　　达力越说越气，他看见黛博拉哭后内心一堵，他不想继续待下去，于是他一下从黛博拉身边抛开，准备穿过旁边的车道走到对面的草坪。
　　怎样都好，他不敢再面对黛博拉。

　　黛博拉注意到后一瞬间出声：“不要往那里跑！那里车允许通过的！”
　　说完后她捂住了嘴巴，拐弯处刹那间驶出一辆红色的汽车。

　　赶过来的哈利和德思礼夫妇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达力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即将要撞上他的车，他们的小女儿黛博拉冲了过去似乎是准备自己护住身后的哥哥。佩妮发出了一声从未有过的更高的尖叫，而哈利，哈利以自己也没想到的速度跑到了两兄妹面前推开了他们。

　　然后德思礼夫妇惊讶地看着那辆汽车在撞到哈利之前像是被什么手亲自操控一样，诡异地转了个弯然后朝旁边的草丛撞了进去，气垫也在汽车撞到异物后忽然开启保护了红色汽车的司机。

　　“上帝啊……”弗农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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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一脸懵逼
生日的情节有摘抄魔法石过生日的内容，在文里标注影响阅读所以这里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