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sixteen T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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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草稿
The dawn before dawn.（黎明之前。）
车灯随着引擎声逐渐归于静谧，而枝桠蔓开遮住了本就晦暗的月光。
——显而易见地，阴影切断了两人的对视。
Tom感觉他的心跳地极快，甚至于有些震耳欲聋的意思，乃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沉默蔓延开来的死寂。
两人相隔不过一步远。
Tom莫名的带着些责任般，他艰难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试探着发声，紧绷的声线让他一度感到失声，“……Andy，I never told you that I believed you were innocent from the beginning.（安迪，我似乎从没告诉你，我从最初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Tom抿着嘴犹豫，他本并不打算说这些，但此时发晕的头脑却让他语无伦次。
这间断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安迪凝视着Tom黑暗中的轮廓，心慌的他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最终他（Tom）还是难过的说出了比起另三个词（I love you）更适合的话，“I mean……I'm sorry.”
Tom看不清安迪的神色，事实上，Tom始终保持着垂眸的姿态。
他似乎竭尽全力地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攥紧手杖的手指节用力地发白。
“Do you have anything to say with me？（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恰有一阵风吹过，安迪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在本想说些什么的同时，牙齿惯性地磕了几下。
被拂落的枝叶上的水珠，则接二连三地拍在Tom的发间、脸颊、衣服上。
这陡然将Tom激的清醒过来。
黑色的伞面将二人快速的笼罩，这仿佛与世界隔出了一片密闭的空间。
“Anyway，You are free now，men. You can anywhere you want to.（不论怎样，你自由了，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Tom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安迪可能想说的话。
他本想问问安迪接下来的打算，但又随之放弃。
“I'm going to New York next，you knew，the Twelve oaks.（我将要去纽约，你知道的，就是十二橡树那。）”此时的Tom已经不敢提出任何邀约了。
即便之前无意间提到过，Tom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强调。
“If you need some help，I'm always here for you.（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直都在。）”Tom还是没敢说些其他的，甚至于到最后，他竟显得有些放松了。
“Tom，What's your last name？You are never told me anything about yourselves.You're so mysterious.（Tom，你的姓氏是什么？你从没同我讲过你的一切。你总是显得非常神秘。）”
Tom愣住了，突然意识到句读间不一样的讯号。
安迪抓住了Tom的肩，意外中，Tom感到愕然。
安迪却问，“What are you afraid of？（你在害怕什么呢？）”
“你聪明（intelligent）、英俊（handsome）、富有（rich），受过高等教育（highly educated）并总是受到尊重（respect），甚至于权力（power）也没有破坏你内心的秩序，精力充沛（Full of energy）从而总是能达到你想要的。”
“Why do you always seem apprehensive？（你为什么显得总是惴惴不安？）”
安迪直视着Tom，他想要得到些什么，却并非是单纯的答案。
“Just everything is wrong for me.”
Tom不自然地瞳孔紧缩，原本烟灰色的瞳眸凝成深色。
这并非是慌张。
但却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安迪则对此并不好奇。
安迪感受到了Tom承受的是来自他内心的折磨（suffer severely），至少这一刻，他是如此认为的。
或许Tom有自我认知障碍，抑或双重人格。
或许是抑郁症，或许是其他心理问题。
“You told me that you're not Tom. Actually，You are Tom and Tom is you. You should realize/admit that.”（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不是Tom。事实上，你就是Tom，Tom就是你。你应当承认这一点。）
安迪试图引导Tom。
“Now，tell me who you are？”（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
Tom并不觉得成为另一个人对他而言算什么折磨，也从不怀有任何无谓的怜悯及内疚。
他只是，——不想承认他已经属于这个时代。
又及，Tom感受到了洒落在肌肤上的湿热的呼吸。
Tom矫情地撇开了头。
Tom当然知道安迪在担心什么。
因而虽不甘愿地侧着头，但仍最终道，“I'm Tom.”又慢慢转过头，“Don't worry.”
由始至终观察着的安迪笑了笑，为自己不必要的忧虑。
Tom破格的将安迪卷倒在地，“当我们在肖申克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我想见你，就几乎总是可以找到你，但是，接下来我却几乎见不到你了。”
Tom维持着将安迪掀倒在地的姿势，这已经超越了亲密的范畴。
同时，安迪默许了这个姿势，他没有推开Tom，即使这个姿势并不好受。
没有承诺，这种默契式的暧昧可能在分别后很快就会消散。
而再见，似乎又远的看不到尽头。
温热的体温传递给对方。
Tom始终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很快，Tom将安迪一同拽着站了起来。
“I think it would be a great parting gift.And it's practical enough.（我想这将是一件很好的离别礼物，而且还足够实用。）”
Tom脚步轻快地绕到了副驾驶座旁。
“But you still need to send me back first.”（但我想你还需要先把我送回去。）
安迪哭笑不得的看着Tom甚至还贴心的拎上了行李箱。
Tom得意地问，“Do you like it？”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sixteen T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