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我心》九九江

13、表白

　　幽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第二天一早，她就精心打扮了下，来到了优凡公司门口。前台认出是昨天来找宋总的券商，直接放行了。
　　幽幽也没问，直接按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楼层，30层。
　　她已经不去考虑怎么去开口，她要做的，就是直接推开梁凡办公室的门，把他狠狠地摁倒亲吻一番。
　　其实也不用鼓足勇气，幽幽在梁凡面前从来就是撒泼耍赖惯了，幽幽本身脸皮也够厚，想想幽幽甚至发出了得逞般地偷笑。
　　下了电梯，幽幽径直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想到自己将要施行地恶行，幽幽地脚步甚至都轻快了许多。
　　但没走几步，在一旁的秘书室跑出一位衣装得体的员工把她拦住：“女士，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
　　这个梁凡谱已经摆的这么大了。幽幽吐了吐舌头，只好跟着秘书在一旁做预约登记。
　　这时候电梯里走来一个女孩，幽幽一抬头正好看见，她无端地想起一句诗：“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多么美好的女子，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
　　秘书已经迎上去：“孟小姐早，梁总在办公室了。”
　　幽幽看着秘书，生出一丝无奈，甚至有些嫉妒。秘书对她笑笑，开始给梁凡打电话：“梁总，外面有位黄小姐找您。”
　　很快秘书挂了电话，示意幽幽可以进去了。
　　幽幽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正好听到那位孟美女在说：“今天就陪我去买对戒吧，哪有结婚戒指都自己买的。”
　　幽幽瞬间楞在门口，她浑身发冷，不知所措。
　　自己，真的成了那个最最不自量力，自取屈辱的傻瓜了。
　　“你先回去吧，下班再说。”梁凡把孟雨薇打发出去。
　　孟雨薇狐疑地看了下幽幽，还是乖巧地关门离开了。
　　梁凡看幽幽地脸色，猜想幽幽已经听到了孟雨薇地话。
　　他懊恼得只想扇自己耳光。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很好，他在心里似乎就需要这样一场宣告，来证明幽幽离开他终究会伤心的。
　　定了定心神，梁凡用柔得出水得声音问：“幽幽，你怎么来了。”
　　声音一出来，梁凡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他捧着幽幽，护着幽幽，耗费着自己的每一滴心血。这种呵护，成了骨子里的习惯了。罢了罢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梁凡摇摇头，眼神灼灼地盯着幽幽。
　　幽幽已经从震惊中醒悟出来。她开始有些庆幸自己的表白还没说出口。一转脑子，她已经想出了一个绝好地理由来化解尴尬。
　　“我们公司参与了你们增发的招标，这不来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拿下，做个辅承销也好。”
　　“我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得运作下。”
　　“嗯，那就太感谢你了。我会给你们公司争取最低的费率。”
　　“幽幽，哪次不是你开口我就得乖乖照办？”梁凡吃吃一笑。难不成他帮她，还需要额外的条件。
　　“那就大恩不言谢了，我在附近办事，顺便上来试试运气的。”幽幽想转身离开，可一想自己还没坐下，这样走太像落荒而逃了，随便扯了个谎，准备离开。
　　“送杯普洱茶过来。”梁凡已经吩咐秘书。
　　秘书lily听到吩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董事长年年都会亲自去采购优质的普洱茶，但从来没有用过一次。这个姑娘算是开了例。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聊聊，你这些年去哪了？都干了些什么。”
　　“我能干嘛，就是去了美帝的纽约大学，学了几年的金融，后来留那边干了几年。”
　　“你不是去了伦敦吗，怎么变成了纽约大学？”
　　“伦敦不是贵吗，纽约大学给了我奖学金，就改了。”
　　幽幽说得轻描淡写，梁凡听得惊涛骇浪。
　　在那一段苦痛的岁月，梁凡一次次飞到伦敦，在伦敦经济学院一圈圈溜达。
　　那一个个带着期待和忐忑在伦敦等待邂逅的日子，真是个笑话。
　　“说下这次增发吧，我知道换主承不太可能，我们辅承也行，收入也能算我的业绩，你就算帮我大忙了。”
　　幽幽见梁凡的神情有异，赶紧转到业务上。能做优凡的辅承，对于刚到华英的菜鸟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开始。
　　梁凡莫名有些烦躁。
　　他从幽幽的眼神里，再看不到对前情的怀念和惆怅。这分明就是个投行的白骨精，一脸的假真诚。
　　“幽幽，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别的，比如你今天怎么精心打扮了？”
　　幽幽这才发现自己今天真是有点糗，“我习惯出门化点妆呀。工作需要嘛。前几次都是意外，意外哈。”
　　幽幽有点别扭，自己鼓起勇气来表白，没想到是这结局。也罢也罢，早就接受了从此萧郎是路人的结局，何苦还要赌一次，徒添悲伤。
　　秘书把茶放在幽幽面前就关门退出了。
　　幽幽看着眼前的普洱，笑了：“我现在喝绿茶了。”
　　以前幽幽怕苦，实在要装深沉，也只选择普洱这种润口的。
　　没想到梁凡还记着这种小细节。
　　注定不能在一起，何苦惆怅太多，出了这个门，绝对要选择老死不相往来。
　　幽幽喝完茶，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