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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古香的阁楼,靠窗的少年,擎苍看着楼上坐在窗边的殇璃,若非在这是非之时若非在这是非之地,该又是怎样的邂逅呢?擎苍想或许仅是陌路吧!

      “不上去吗?”眉烟倒了一碗酒在柜台,撑着下巴望着擎苍。
      擎苍一口喝光了碗中的酒,把碗放到柜台上然后推向眉烟,“你说了。”
      擎苍的语气不带一丝疑问,眉烟耸耸间,想着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和以前一样无趣,明明刚才的表情还蛮像个‘人’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关系到底怎样而已?”眉烟望着楼上的殇璃带着一脸的愉悦,“不过如此而已!”
      ‘不过如此而已’这句话擎苍并不想做什么解释,该来的要来,该走的也要走,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有些事必须要等,这么简单的事情擎苍认为自己很早很早以前就看透了,但是今日他真的觉得自己如果不知道这些该多好,但那也就不是他了。
      “你变得比以前有意思了!”擎苍对上一副暗笑的眉烟,想着原来自己是真的有变化了,然后回了眉烟一个笑,“你也是!”
      眉烟很少见擎苍笑而且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笑,略微皱起了眉毛,总感觉有什么怪意思,擎苍拿起柜台上的一壶酒,然后小声讲到,“听墙根这种爱好真的很不适合你。”
      擎苍拿着酒坛上了楼,留下满脸潮红的眉烟。

      走到二楼殇璃依旧看着远方,没有回头,不知在想着什么,擎苍眼中看不到殇璃看到的景,但是心中却比殇璃更知道殇璃眼中的景是什么样子。
      把酒坛放到桌子上面,撞击的声音拉回了窗边沉思的人,那人一副惊吓的样子,确没有一丝回击的杀气倒是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擎苍觉得这个表情很适合殇璃,但是不是此时应该有的表情。
      “如果我是别人,你已经死了!”擎苍放下后背的包裹,坐在殇璃对面。
      擎苍的话让殇璃身体颤抖了一会,而且殇璃剑抖的更厉害,这种带着杀气的擎苍,让殇璃感觉这似乎是第一次真正的打量擎苍,明明应该熟悉确意外的那么陌生。
      坐下来的擎苍又变回了之前的感觉,没有一丝情绪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活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在自己的地盘假寐着,一旦有猎物或者敌人就会亮出锋利的獠牙和爪子。
      “不走吗?”殇璃想起了早上擎苍说等他回来就回去的事情,而且现在出发,到达山洞那里的时候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嗯。”擎苍把酒坛的酒倒进自己身边的碗里,然后一饮而尽。
      殇璃突然想起擎苍似乎一直都是不管是碗还是坛他都会一口会喝光,“你一直都是这样喝吗?”
      对于殇璃的问题,擎苍想了一些被遗忘的事情,“你想知道?”
      殇璃点点头,眉烟的故事让他无法忽视掉以前的擎苍是什么样子,虽然他要的是现在的擎苍可是过去不属于他的擎苍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曾有过自己同样的经历。
      擎苍轻笑,“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小的时候因为打仗,没有吃没有喝的,所以都是人吃人,对于水那更是奢侈只能喝血,所以现在可是很珍惜这些甘甜的小家伙们。”说完一件似乎很平常的事情,擎苍又一口喝掉了碗中刚倒满的酒。

      擎苍轻描淡写说这些好像跟自己无关事情的时候,殇璃突然想要抱住擎苍,把他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他按倒在身下,就像昨晚那样疯狂的占有擎苍,似乎只有这样殇璃才有感觉自己拥有了擎苍,擎苍是他的所有物。
      殇璃想着这些的时候,手不自觉的伸向了擎苍的方向,然后手放到了桌面上擎苍的手上,擎苍感觉到殇璃的触碰,抬头正好对上殇璃的眼睛,两人对视无语。
      擎苍在殇璃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擎苍想也许只有那一刻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可以属于谁,执手握住殇璃的手,一双手掌并不像手背上那样柔滑,手掌上长满了茧子那是一名剑客的手掌,这种粗糙的感觉永远无法让人跟这张脸联想在一起,可是擎苍也无法忘记这双手曾经游走了自己身上每一个角落。
      “殇璃,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殇璃无法抽回自己的手更无法拒绝擎苍的每一句话。

      殇璃从没认真的想过自己的以前的事情,因为他一直都在向前追赶着,一直不停的赶着,他觉得自己停下脚步就会回到过去。
      殇璃记不清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想想着他们是谁,只记得自己在一个寒冬时被人捡起,那人满脸笑意看着有点滑稽,总是喝酒一喝醉就会笑个不停,说个不停,他记得那人有一把剑叫殇璃剑,很多人叫他乔大侠——乔川。
      与乔川相遇后,殇璃就有了现在的名字,殇璃。
      殇璃叫乔川师父,那是殇璃来到世上第一个崇敬的人,就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那几年小殇璃一直跟随着乔川走南闯北,殇璃想着一辈子做个小跟班也不错,但是殇璃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一天全部幻灭。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乔川一如既往的带着他四处行侠仗义,最后在一个破庙那里留宿。

      “小殇璃啊!来来,喝点酒?”乔川一手招呼着正在忙着铺草垫的小殇璃。
      小殇璃有点无奈的撅着小嘴,“师父,我还小不能喝酒!”
      “哈哈哈哈,对对我们家小殇璃还是小孩。”男人放肆狂笑了一会,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酒袋,对着小殇璃,“酒可是跟男人最配的东西哦~”
      乔川诱惑小孩子吃糖的语气,小殇璃无奈的叹气,默默的铺完手里的甘草,轻拍掉身上的草屑,这种谈话也算是他们平时的日常了,小殇璃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并不想像乔川那样疯疯傻傻的。
      “师父,我去打点水,你可不要乱跑哦。”小殇璃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嘱咐着只顾着喝酒的男人。
      男人只是招手意思听到了,小殇璃已经习惯了乔川的漫不经心,也没在说什么便出去了。

      殇璃取水的地方有点远,在回来的时候他隔很远便听到了打斗声,他小心翼翼的绕到后面躲在一边观看。
      殇璃并不害怕,因为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乔川是大侠所以会有很多坏人仇家来寻仇之类的。
      但是这次好像有点区别,现在跟乔川打斗的是他认识的人,这人是乔川的朋友,也是一个大侠,他记得他们曾经醉酒比试到天亮,那是纯粹上的武艺切磋,殇璃经常提到这个故人好友,而且每次都会说是难得的知己好友,都是夸奖但是为什么现在招招都带着杀气。
      “乔川把殇璃剑给我吧!我并不想成为你的敌人。”男人趁着过招的空隙间说着。
      “既然不想成为敌人,那为何来与我战斗。”乔川眉头紧皱对于这一战很是不解。
      男人同是眉头紧锁,“我们卓家需要这把剑,得殇璃者得天下,乔川你无心与盟主之位,为何还要留下此剑。”
      乔川停止招式收回剑,然后仰天长笑,“可笑可笑,剑就是剑,我心在江湖,那位置对我来说就如磐石一般硬而无趣。”
      “那你把殇璃剑交与我,我自当不阻你之路,你我皆可回到曾经的好友。”
      乔川摇头,“我是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为何你要如此冥顽不灵,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剑,我愿给你打造出更加出色的剑。”
      乔川再次摇头:“卓清你已经不在是以前的你了,看来那位置真的能让人迷了心智。”
      卓清望向不远处的地方,殇璃看到那里也藏着一个人,一个女人,那女人表情紧张的看着这一切,但是在与卓清对视的时候表情变的放松了很多,卓清转回眼神,“我从不在乎那个位置,但是我却有我的理由,你我都深知对方的品行,今日一战你我就在此了解吧!”
      卓清的眼神变得犀利,执剑指于乔川,乔川剑避于身侧蓄势待发,“你我之战止于亡。”
      话音落毕,剑指苍茫,剑锋相交之间,鸣声于耳,仿佛百匹铁骑踏过,嘶声镇镇。
      乔川的剑快、力、狠,刀刀让人难防难守,震得手臂不能自持,卓清的剑柔、缓、轻,招式不急但刀刀变幻莫测,柔中带刺直抵要害,两人攻防得当,难分高下,殇璃似乎明白之前为何两人可以成为好友,两人的剑道路不同却相互敬佩。
      乔川和卓清都明白两人的对决很难分出高低,昔日都是挚友深知对方的套路,两人的结局肯定是两败俱伤但是此战必须打,这是宿命。
      两人打斗开始变得缓慢,双方都开始变的透支,太阳已经西山而落,两人执剑撑于地,单膝跪在地上各自调整着内息,眼神交汇突然对视而笑起来。
      两人并没有对话,颤颤巍巍站立了起来,然后持起手中的剑刺向对方,一阵风沙之间两人剑锋在次相汇然后瞬间分离,然后置地而起,剑尖相对,两人空中一阵狂吼,“呯”剑断的声音。
      两人落于地上,双剑也落于两人身侧,只是卓清的剑变成了两段。

      卓清吐出口中的鲜血,“我输了!走吧!”卓清的眼神飘向天空,表情带着释然。
      乔川口中也留着血,但是嘴角却带着笑意,“我就说过,你我交战你肯定不敌我,你的剑带着太多的情。”
      卓清已经无力起身,但是也没有忘记反驳乔川,“你向往的是江湖行侠仗义,我向往的是江湖儿女情长,本就不同何须分个高下。”
      乔川本想大笑但是被嘴中的鲜血呛到了,咳了起来,“咳咳,喂!是你找我决斗的。”
      卓清没有反驳,“我输了,但是卓家还是会找你的,你以后要小~~~心~”
      “啊~”
      卓清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一声乔川的叫声,侧身便看到一女子持着殇璃剑刺在乔川的心口处,“柳儿你在做什么?”
      女子听到卓清的喝斥放开手中的剑,脸色慌张,“卓清,他必须死,对不起,他必须死。”
      卓清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儿,这个柔弱的女子,平常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此刻胸口的衣衫上却流着鲜红的血,那是她最爱的流苏裙那是他送给她的。
      卓清撑地起来,便看到有人拖着乔川的身体,放在一旁的草堆上,那人便是小殇璃,小殇璃拿着自己的衣服堵住剑口处的血。
      之后的事情便一直萦绕在殇璃的梦中,破旧的庙,凌乱的草铺,流血的男人,还有那句‘殇璃剑是你的!’(详细请看篇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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