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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裤裤作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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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表白折腾了大半天时间,加上后半夜因失恋而失眠,马小朱直到天色渐翻鱼肚白才睡了小会儿。
楼下因两队人马陆续起床而人声越发嘈杂时,她不得不撑着困得打旋儿的眼睛爬起来,走到桌前倒了杯隔夜茶一饮而尽,刺激刺激困乏萎缩的灵魂,这才晕乎乎地收拾着行装。
临出门似想到什么,又回到床边,由于每次来月事儿都得搞个六七日,而她睡觉又极不规矩,担心会侧漏、后漏啥的。
视线横扫了一下床单,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放心的下楼。
大厅里若干人正在用早饭,宋良与几位随户坐一块儿,马小朱这一早第一眼就看到这位仁兄心里有些别扭,自个儿估摸着还是恋人不满的原因,悄悄给自己打着气,在对上宋良抬头投过来的目光时,终于堆上了一脸的甜笑。
顺着他的示意过去打了个招呼坐下,马小朱顺手拿了个馒头掰成两半儿,夹着咸菜开始吃着。
过了一会儿,温敬和郭彩相携相扶下了楼,马小朱瞅着两人满面容光,明艳照人的模样,就知道昨晚他俩定又是干柴烈火纵情得翻天覆地,这般的这般,真真是羡煞旁人,尤其羡煞她这个刚刚失恋的旁人。
狠狠咬一口馒头,昨晚的场景在脑海中晃荡了一圈又一圈。
她想起她为什么会失恋,因为她打算进行一番感人至深,催人心动的表白;
她为什么会想要表白,因为花前月下见到踏着满地银辉而来心上人;
她为什么会见到他,因为她那时在那生机勃勃,透着春天美好气息的后院;
她为什么会在后院,因为她在洗被她口水祸害掉的瘟大神的裤裤……
那么问题来了,裤裤呢?!
马小朱一激灵,糟!瘟大神的裤裤还没收拾!
她立马叼着馒头往后院跑,直冲到桃花树下往上一看,桃花映在初升的日光里更添魅力,可是枝桠上哪还有裤裤的影子,她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呢,瘟神的裤裤要是丢了她可就玩完了!
慌乱地扫视四周,突然在菜地里看到了与菠菜同色争辉的长裤,她赶紧钻进去捡起来抖抖,一股子尿骚味儿扑鼻而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两个指头拈着裤腰,拦着来后厨盛粥的小二,瓮声瓮气问道:
“小二,今早你们这菜地施过肥?”
小二想了想,“没啊,要是一大早施肥,臭气满院的,掌柜的还做不做生意了。”
“那我这裤子从地里捡起来怎么一股子尿骚味儿?”
“这个嘛,小店儿茅房只有一间,昨晚来了这么多贵客,一时排不上队,有些客官直接在这儿解决也是有可能的。”说完小二听到掌柜的招呼,急忙忙地跑走。
马小朱心里是特别的不爽,洗瘟神的裤子也就算了,现在还得洗尿裤子,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也不知道裤子咋就跑地里来了,好好的桃花枝不待,非跑这儿来受别人的小便洗礼……
对了还有条亵裤呢,白的……
躬着身子在菜地里搜索了一圈,没找到,抬头突然视线里白影一现,她定睛一看,那婀娜多姿躺在菜地边的房顶上,慵懒着纵观天下的白色物体不是瘟神的亵裤是什么!
房顶那么高,要把瘟神的亵裤弄下来得借用点东西,马小朱把尿臭长裤搁井边儿的盆上,左右看看,见厨房外有几根三米来长的的竹竿子,应该是用来做柴火的,她扛起一根,端来台阶上的小凳子绕到菜地后的屋檐下踩着,计算了一下大致的距离,够着身子把竹竿往裤子的方向戳着。
突然菜地那边的小道响起一道唤着“郭小姐”的男声,被菜棚遮挡着大半身影的马小朱瞄了一眼男子的相貌,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出这个男子就是那支运送石材车队的首领,马小朱纳闷了,他怎么这么热衷于勾搭瘟神的媳妇儿,难不成真有奸情?
她微微蹲了一蹲,一边戳着裤子一边听着小话。
“方少爷,有什么事?”
郭家小姐道,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马小朱感觉自己从脚趾头酥到了发根,自己尚且如此,这位方少爷恐怕得被酥得魂都没了。
“伯衡……有话想对小姐说……”方家少爷有些吞吐道,马小朱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方少爷能否稍等片刻,郭彩……去去就来。”郭家小姐似为难道,马小朱觉得这话大体也是耳熟的。
“好,在下在此等着。”
……
一时没了声音,马小朱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郭彩去的地方与昨晚宋良去的是一个地儿,而那位方公子等了等,走到桃花树下折了一支花枝,又回到原地。
马小朱直觉会相关案情重演,而对他折桃花枝这种行为表示不屑,暗损道:没创意!
之前匆匆看过几眼方伯衡,马小朱觉得就这位方公子的打扮来看应该是个练家子,也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她蹲着不敢动,只等着郭家小姐回来他们继续唠嗑,到时候他情感上紧张期待,心乱如麻,她就能继续奋斗而不被发现。
“方公子。”
郭家小姐的声音响起,马小朱能听到方伯衡急急迎上去的脚步声,心里不禁好笑,这位方少爷倒是弄出了一种郭家小姐如厕凯旋归来,他需率先恭迎,热烈庆祝的气氛。
竹竿大半已放到瓦沟里,马小朱轻轻从凳子上下来,退了几步看了看,竹竿已经戳到□□下方,她现在只需要撬一下就搞定了。
那边的剧情进行到高潮阶段,方少爷将桃花枝递给郭家小姐,痴情地吟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马小朱打算趁这当头把亵裤悄无声息的弄下,于是蹑手蹑脚地踩到凳子上,够着握住竹竿尾部一用力,顺利将裤子挑了起来。
随着竹竿呈扇形飞快移动,带着竹竿那头的亵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马小朱想往回收时发现根本来使不上力,竹竿以她的手为支点甩出的巨大牵引力把她弄得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那侧察觉异常的两人转过头正好看见一根竿子“砰”地一声压倒了一片菜棚,一片白影迎面朝他们飞来,忽然方伯衡觉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覆上,眼前光影只余白茫茫一片,他拿下来一看,居然是条男人的亵裤!
胸腔内顿觉怒火焚心,差点没气得吐血,方伯衡一把甩掉亵裤,吼道:“谁!给我出来!”
他这一吼惊得前厅的人都跑来了后院,两支车队的随护们个个操着家伙戒备地打量着周围,剥开人群来的掌柜看着坍塌的菜棚心疼不已,这可是他搭了整整一天才整出来的。
马小朱在一阵刀剑出鞘声中惊慌地爬起来,揉着被摔疼的腰和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来,看着这围观的人数之众,再瞧瞧脸黑如锅炭的方少爷,害怕得默默吞咽了一大口水,这两天自个儿怎么老这么“惊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