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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AT]感情历程报告-Atobe Keigo篇 ...
指定词:暴雨、意大利、莎士比亚
我知道很多人都认为我是在国二的时候才开始留意他的,其实不然,我在国一时就已经对他有了印象──这件事,我也没对他说过。
不记得那时候是为了探望哪号人物而去了医院,乘著大人们虚与委蛇,我溜出了病房,溜达了一圈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低头坐著的他。第一感觉不过就是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要不是他身边立著的球拍,我根本就不会去多看一眼。
瞥一眼头顶的科室门牌,在看看他左手肘上的绷带,忽然就冒出个念头──不知道那被刘海掩盖的脸庞上,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来不及落实自己的猜测,我就被管家给叫了回去,只有那球拍套上的学校标志和那垂落的茶色发丝不知怎麽就留在了记忆中。
等到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确实是在国二的那场比赛上了。不过,如果不是刚好看到他低头缠球拍柄的样子的话,也不会触动已经不知遗落到哪个角落的记忆。这次,我倒是看清了他的表情,更确切的说,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对於我毫不掩饰的打量,他也不过就是微微颔首,有礼而生疏地让我很是火大。只不过,依旧来不及做些什麽,就被部长叫了回去──那时候我发誓,下次非得给他个下马威不可!
但事实上,他似乎总是在打破我的计划──那场团体赛,他打败了部长,尽管我并不认为那位前辈的实力有多强,但是,这无疑是给冰帝了一个下马威。就算我也打败了他的部长,心里那种憋闷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以至於在赛後看到他的时候,情绪急於找到一个宣泄的缺口。
很精彩的比赛,嗯哪?──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被忍足那帮人笑了很多年的话。他的疑惑不过是一闪而逝,平静地回了一句谢谢,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严重挫伤了我的骄傲。只是,怒气还没发作,就被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压了下去──你也打得很好。直白简单甚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话,不知怎麽就是让我受用了。
走到他面前站定,略微仰头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一如既往不可一世地挑衅──呐,青少年选拔,本大爷等著你!他还没回答,他身後的人就叫嚣了起来,七嘴八舌的真是吵死了!都是这帮人害本大爷连答案都没得到的!!於是,就直接把他的沈默当成了默认,但是,他竟然放了本大爷鸽子!!
青少年选拔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不来的原因。忍足说我那段时间的煞气很重,当我对手简直就是煎熬。那时,我把这种情绪归结於他是第一个对我言而无信的人,决意要将一切在球场上赢回来。但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他已经莫名其妙变得重要了。
此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见过他,直到东京区预选赛抽签。作为种子队,冰帝所要做的只不过是等著别人送到面前来而已。看那些人之间无聊的放言挑衅,还真是有够无聊的,而他的回答竟然还出乎意料地一致──请不要大意地加油吧。这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别人是在挑衅呢?
预选赛,终究是没有碰上的,但是,也没想过关东大赛会在第一轮就遭遇──呐,这次,你不会再逃避了吧?我确定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了浅色瞳仁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以为他的回答依旧会是那句千篇一律的话,却不料听到的是──青学会赢的。
这句话,在比赛结束时,完场的哨声宣告著冰帝的落败的那一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青学确实赢了,以你的手臂作为代价,这样真的值得吗?离场时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到人群簇拥中的他,那垂著的左手臂,莫名地刺痛了眼眸。
神教练拿德国医疗机构材料去青学,确实是我的主意,但绝对不是像他们所猜测的那样是出於内疚,而是真的想要和他再比一场,比出个真正的胜负。以他那死板的个性,他会来跟教练道谢,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是我倒是没想过,他会穿著青学校服大剌剌地出现在已经把青学视为头号敌人的网球部。
你们那时候的架势就像西部牛仔片里要决斗的枪手──向日的形容让一帮人笑岔了气,但只有我们俩知道,那时候对峙的状态下压根就没有什麽蓄势待发的紧绷。手冢部长,青学部员在训练时开小差的话,怎麽处置?绕场20圈──他的答案让冰帝部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感慨我以前的“仁慈”。只不过他们倒是没弄清楚,青学的网球场面积只有冰帝的五分之一。
当那帮等著看好戏的人都被差遣去跑步了之後,他开口说的话让我愣是几秒没反应过来──谢谢,还有,抱歉。我可以理解他道谢的原因,但是那句抱歉却实属莫名,难道……你不准备去治疗?他摇头,说还在考虑。
本大爷是不明白这有什麽好考虑的,医疗水平的差距就是这麽摆在那里,为什麽要舍优求次?!相对於我流露出的些许愤慨,他反倒平静地像个局外人,只是在我说完之後接言──迹部,这并不是你的错。我顿时明白,他和其他人一样陷入了那种认知。切,本大爷可没那麽善良!
我现在都不知道那句话有什麽好笑的,竟然能让被公认为冰山的他露出一抹浅笑,尽管不过几秒锺,却连天都震惊了──暴雨一点预兆都没有地降临,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我也不得不尽地主之谊地把他送回家──没什麽跌宕起伏的过程,就是自然地好像熟识已久。
几天之後,接到他的电话,告知我他决定去德国,我莫名就松了口气。此後,隔三差五的联络就成了习惯,话题范围也从网球、伤势延伸到了其他的领域。不得不说,和他交谈是件挺愉快的事,相近的涉猎范围,再加上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的言语,势均力敌的感觉让我认定──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对手”。
乘著几天假期,就去了趟德国。他的主治医生说他是少见的、极为配合治疗的病人,但我却不那麽认为──看看他桌面那堆资料和录像带,就知道他是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心心念念的还不就是青学!不过也算那帮家夥有良心,集体跑过来看他,要不是时间凑不好,我还真想看看他们看到我和他同时出现会是什麽表情。
他拜托我让冰帝和青学进行练习赛的时候,说我不恼,那是假的。但是,沈默之际从话筒那边传来的呼吸声,却让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强抑的急促──呐,到时候青学输了,你可别後悔噢!他没有说谢谢,只是说了一句──拜托你了。
青学的进步快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而两帮人之间原本针锋相对的感觉不知怎麽就变成了吵闹的奇怪和谐。那个被他当作接班人的小子,拽得真是让人不爽,但偶尔任性的举动还是显露出了小孩子的心性,怪不得他放心不下了。
去看了决赛,两边的部长都因伤病缺席,还真是挺讽刺的事情。没有看完决胜局就离开了会场,比赛的结局对於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不是麽。就连接到组委会的电话,说可以破例进入全国区的时候,我都感觉置身之外。当看到部员们期盼的神情,不自觉地想起了他那时的拜托──部长吗……那就跟著本大爷进军全国吧~
他要回来的事情,有跟我提过,但是没说是作为代理教练,所以,终归还是有些不爽的。至於怎麽会和真田杠上,我承认或多或少有他的关系,毕竟他是我认定的对手,那麽,第一个打败他的人,只能是我。
比赛被教练制止之後,他问我──你认为我会被真田打败?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谁让提问者是个本质上和我一样骄傲的家夥。如果你不快点把伤养好的话……後面的话,没必要说穿,他也没追问,反倒说了一句──你会是第一个对手的。
来自不同学校的一群人在一起训练,总是闹哄哄的,让我有点不甚其烦,好不容易找到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就是他方圆五米之内──我调侃他说,冰山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处,他竟然回一句谢谢!厚!到底谁说他没有幽默感的?!
某些奇怪的言论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流传的吧──他看他的训练计划,我看我的莎士比亚,顶多就是偶尔交换下意见,这是很另类的事情麽?怎麽那帮小子像是白日里见到鬼似的!还私底下不知道在嘀咕啥,真是不符合本大爷的美学!!
日美大赛结束之後,就没什麽时间再碰面,各自忙著集训布阵。等到抽签结果出来之後,我意外地见到了他,目的竟然还是要跟我打一场!我想他真是疯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和对手私斗?!这是那个把青学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部长吗?
我当时的话语中带著显而易见的讽刺,而他的表情依旧是那种令人咬牙切齿的平静──这次,是你逃避。我自认为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可似乎每次他都能轻易地挑起我的怒气。没错,我接下了战书,却又和他打了一场没有胜负的比赛──在抢七局时,一干部员的出现让我们无法再打下去。
对於他们好奇的询问,我只是以切磋带过,其他人也不多细究,毕竟我和他的私交也不是什麽秘密。唯有忍足这家夥意味深长地说什麽原来,你们已经那麽要好啦……那一瞬间冒起的鸡皮疙瘩,还真是难受得紧。
到了和青学比赛的时候,我才明白他那天到底是发什麽神经──单打一是那个小鬼啊……如果不是一时冒上的火气冲昏了头脑,答应了那个没有营养的赌约……算了,那场比赛我一点也不想多提,反正,本大爷什麽发型都依旧华丽!
去意大利绕了一圈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後的事了,打开关了很久的手机,听到他的语音留言,就一词──懦夫。靠!我当场让手机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後气势汹汹杀去青学把始作俑者拎了出来,非让他把话说清楚不可。
我一直觉得他的安静挺好,但是此刻却对其深恶痛绝──完全就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的状态,说了那麽久,他连半个字都没吐出来。你给本大爷说话!!低吼之後,他总算是开了口──说完的话,我先回去训练了。
一把扯回他抵在墙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无视我到这种地步,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从他那双浅色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相峙的局面谁也不肯率先低头,最终是其他人的叫嚣打破了僵局──看著一群青学部员闹哄哄地隔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只是觉得好笑,他们以为我要干什麽?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不二拦住了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你失踪了一星期。笑话,难道本大爷的行踪还要向你们汇报不成?!不二没有回话,只是望著打发部员去跑圈的他,那种了然於心的笑容让人著实让人发毛。
不二。简单的一句称呼就让青学天才摆起双手,收起看戏的姿态笑著跑回了球场,只不过跑开几步回头扔出了话──手冢哪,该说的就要说,不然直接用做的也行。说完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剩下手冢杵在那黑了脸色──这种异常的状态无疑让我对不二话里的深意产生了好奇,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沈下脸色的某人是不会告诉我的。
本大爷去了趟意大利,没带手机。他转过头,望了我许久,轻轻应了声“噢”。就这样?本大爷生平第一次跟人解释,他就给我这种反应?!呐,你是不是想本大爷了?他的眼睑颤了颤,说出的话差点没把我气死──还是很自恋,看来都恢复了。
所以……其实你是在担心本大爷喽?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我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他要是再敢跟我抬杠……是。简洁明了的一个字让我脑海中的N种可能立刻消失,处於完全空白的当机状态。
不过,没必要地多虑了──宛如自言自语的低喃还是被收落在了耳中,看著他退离,越过我要走,身体先於理智行动,直接出手拉住了他。面对那带著疑惑的脸庞,踌躇半天也只能说──本大爷不是这个意思。本来还想要再说些什麽,却被莫名其妙出现的冰帝部员打断,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告辞离开。
之後的一段时间,我总觉得没说完的话需要有个机会谈清楚,毕竟他是不可多得的对手,或者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但是,几次联系他都以各种缘由推托了,我也就没有耐性再去主动做沟通。这个结,也就这麽搁置了。
再一次的青少年选拔,他倒是没有缺席,还和我分在了同一宿舍。似乎又回复到了以前相处的状态,安静地干著各自的事,偶尔会交换意见、进行讨论,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什麽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他的某一部分我再也无法触及──这种假设最终得到了证实,在我无意看到他和真田交谈时的神情时。
我听不清他们在谈什麽,只是他神态中自然流露出的轻松狠狠扯痛了某根神经──我终於明白不同的地方在哪里了……自从那次之後,他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展露过放松的姿态──这个认知,让我的情绪变得极为复杂,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
所幸,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选拔合训就结束了,让我得以有空间去平复那种不熟悉的奇怪心绪。待到我恢复了坦然,却接到了他的短信,上面依然是那麽简单的几个字──我去德国了。我没有回他的短信,而是打了一夜的网球,直到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那一夜,我终於弄理清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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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吃饭!”爆栗不客气地落在了迹部脑袋上,却并没有放上什麽力道,迹部转过椅背把手冢拉到了怀里,“等我把这报告写完吧,不然岳母大人还不答应我们的婚事呐~”手冢随即给了迹部一个白眼,“你还真跟著妈妈胡闹……”迹部轻吻著手冢的颈项,“我可是很感谢妈妈把我的国光生下来的呐~”
“我说你们两个,还吃不吃饭啊?!”门外传来的叫唤,让刚要亲吻的两人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妈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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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说过,想要的东西,就自己想办法去拿过来,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还必须具有拥有和保护的能力。迹部家的人从不做亏本生意,所以那时候尽管我知道自己还远不够强大,但至少不能先让人跑了。
我去了趟德国,他见到我的时候似乎没有一点的惊讶,自然地就像是迎接远道而来的朋友。如果是在几天之前,我或许还会受用这种状态,只是现在,自然是觉得不满的了。其实在去之前,我设想过很多种表白的方式,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觉得那些花招根本就是多余的。
呐,手冢,和本大爷交往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看德语书,闻言抬起的脸庞上带著难得明显的错讹。我重复了一遍,看到狭长的漂亮丹凤眼瞪圆了不少,白皙的肤色染上了红晕,有点呆愣的表情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好──那一刻我确定,他也是喜欢我的。欺近他索要答案,他很明确地给了一个字──好。後来,不少人追问过我们,到底是谁先爱上的,我和他都是一笑而过──自己都没有追究过的问题,怎麽回答别人呢?
几天之後,我回到日本继续在冰帝读我的高中,而他则留在德国求学。对於我们的关系,我和他同时保持了缄默,联系方式依然是电话、Email甚至是被我称为“古董”的书信。现在想想,当时处於浮躁期的我们竟然能够那麽坚定地把关系维持下来,还真是挺奇迹──他说,因为我们谁都不想输。
是的,我们谁都不想输,不想让自己的感情输给所谓的客观因素──时间、距离还有环境。或者,更深入一步说,不想输给对方。毕竟是轻狂的年少,就算刻意地不去计较谁爱谁多一点,却仍旧会在潜意识中告诫自己──他能做到的,为什麽我不能?
其实,我当初打算等到完全独立之後再跟老头子说这件事,毕竟,那样才有了谈条件的资本。只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被妈咪抓了个现场,不得不提前去面对一切。那一年,我们刚过了十九岁的生日。老头子并没有太重视这件事,直接把我送出国了事,而他,则被他妈妈带回了家,在东大继续学业。这次,似乎位置换了个个,依旧隔著大半个地球。
初去美国的时候,我并不怎麽想念他,忙著适应新环境也不怎麽联系。听和他同校的忍足说,他也过得挺好,依旧做著老师器重学生仰慕的优等生。妈咪在美国呆了半年之後就放心地回去了,而我也很习惯他不在身边的生活,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挺好。
直到忍足在电话里很认真地问我和他是不是出现问题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似乎有很久很久没有联络了……我连夜飞回的日本,跑到他宿舍里恰好看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女人。我承认让她走人的方式很刻意,但是本大爷吻自己恋人不需要别人许可,嗯哪~!
我们没吵架,他那个性子根本就是点不燃的,但是,冷凝的气氛比吵架更焦心。僵持之时,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或许人都是在面临失去的那一刻,才会体会到重要和珍贵──我竟然害怕他开口说“分手”……
你,不相信我吗……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有感谢上帝的冲动,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相拥的身体感受到彼此的轻颤,原来,他也是一样的……不是不相信,只是害怕失去,害怕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那一次,应该算是我们感情的转折点──在清醒认识到彼此的重要程度之後,开始切实地计划未来。其实之前我一直认为,爱情,是我和他的事。其他人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跟本大爷无关。但是,有时候午夜梦回,看著他睡著都皱著的眉头,就会不自觉地心疼──他这个人哪,总是把责任看得太重……
我提出要去见他的家人,他凝望了我很久之後,才点头。那一路上,他一直握著我的手,直到见到他家人那一刻,也没有放开。我是带著被叱责甚至辱骂的心理准备去的,毕竟我算是把人人称道的优等生带上歧途的“坏人”吧。但是,他那警界泰斗般存在的爷爷,只是冷著脸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番,然後说出了让我铭记一生的话──我们手冢家最骄傲的就是问心无愧,你要是有一天做不到了,就离开国光吧。
我一直很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景,记得爷爷转身时蹒跚的背影,记得他不自觉红了的眼眶,记得他父亲离开时的叹息,记得他妈妈落在我肩头的轻拍。我大概是从那时开始,逐渐意识到──我们的爱情,确实是两个人的事,但是我们的爱,却关乎到很多人……
见了他的家人之後,我开始著手自己家这边的事,毕竟知道了家庭对於他来说是个多麽重要的存在。他对於我的行为,从来不加干涉,只是会说──能培养出景吾的家人,会是善良的。也就是他才会用“善良”这词来形容迹部家的人了!但事实上,似乎老头子还真是受用了……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到底进行了怎样的谈话,老头子奸诈地用话术让我不得不徘徊在门外干著急。门打开之後,我才得知迹部集团策划部经理换人了──老头子果然是奸商!!就这麽差使他!!要不是他拉著我离开,在电梯里主动抱著我呓语著被接受了之类的话,我肯定会跟老头子没完的!
同样让我很咬牙切齿的,还有我那现在依旧住在瑞士不肯回来的妈咪。我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就是看见他就给个法式拥抱的女人,为什麽就是不肯认可我们?还说什麽要国光做儿子,不要景吾你了!到底本大爷是不是她生的!!每次他要我一起去瑞士的时候,我都直觉地拒绝,他也不强求,就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回家去陪陪他妈妈。
相较於妈咪的人来疯,妈妈算是很平和的人了,那是和他父亲的沈默所不同感觉的温和。妈妈会讲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乖巧的、优秀的,如果不是和我一起的话……某次我无意中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妈妈生气的表情──从那次起,我才彻底地把潜意识中的某种推托给全然地骈弃掉,我和他所要面对的是未来,一起走下去的未来。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但是我知道他爱我,或者说,比我所能够想象的更爱我。我说过很多次爱他,他每次都回答“我知道”,但是,他大概不知道,我比自己所能说出的更为爱他。
承诺这种东西,我一向是不屑的,毕竟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麽,我只愿意保证,在我握著他手的每一天,让他幸福。不,是我们一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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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起身,在床上躺下,把身边的人搂在了怀里,浅眠的人抬手揉眼,迷蒙中开口,“唔……景吾……写完了……”迹部抓过手,低头轻啄他的唇,“写完了,明天去交差。”逐渐清醒的手冢回应著迹部的亲吻,“一定……要麽?”挑高了眉毛,迹部浅笑,“你不会质疑我的文笔吧?保证会让妈妈感动的啦!”其实,一开始并不是想写成这个样子的,但是不知不觉就成了自言自语般的记录了……
手冢咬了咬下唇,没有再说什麽。迹部拉下身子,平视著手冢,“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他们连现场版的都……”未尽的话被手冢一掌堵在了嘴里,他散发出的冷冽明摆著告诉迹部──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迹部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地拉下手冢的手,看著无名指上的简洁银环,“我不介意昭告世界,迹部景吾爱手冢国光。”闻言,手冢原本望著戒指的视线,落到了迹部脸上,唇线微微地扬起,“我知道就好……”
话音,湮没在了交缠的唇齿间……
─END─
2007.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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