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罗迷莫斯》懒柿饼子

5、第五章

　　“手再抬高点，脚下动作要快！力道太小了，不用顾忌我。”格洛芬德尔正在用一根树枝跟阿拉贡对打，毫无压力，“看准了目标后就直接攻击，不要犹豫——太慢了！”
　　他猛地一转手腕，唰的挑飞了阿拉贡的剑。
　　阿拉贡大口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剑打着转飞出，镪的一声直插进地里，耸了耸肩，往后一倒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休息十分钟。”格洛芬德尔的笑容还是那么明亮，连汗都没出一滴，“总的来说，你的进步还是很明显的，埃斯泰尔。”
　　阿拉贡有气无力地抬手做了个“多谢”的手势，呼吸慢慢平复下来，恢复精神后，眼珠一转，那颗小脑袋瓜就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我能问您个问题吗，格洛芬德尔大人？”
　　“嗯？什么？”
　　“是……关于罗迷莫斯的。”
　　格洛芬德尔的笑容加深，但是却失去了温度，他温和地开口：“没关系，问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您当年和罗迷莫斯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我以为我当年那一段经历现在也足以供那些闲得无聊的专家学者们嚼嚼舌根，再发表几篇毫无意义的文章了。”
　　“啊，这么说您承认那是您的黑历史了？”阿拉贡说，“我以前确实听说过您的事情，但关于您和罗迷莫斯的关系却有很多说法，还有人说罗迷莫斯其实是您的私生女来着……”
　　“什么？！”
　　“当然这太荒唐了，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另外几种不靠谱的说法还包括您是罗迷莫斯的养父，但是她却对您产生了超出一般亲情的感觉，您大惊失色地拒绝了她，所以罗迷莫斯由爱生恨，一气之下……”
　　“停停停，等一下。”格洛芬德尔不得不打断了阿拉贡绘声绘色的描述，“您这些小道八卦都是从哪听来的，阿拉贡？”
　　“您也知道皇宫里人多口杂，说什么的都有。”阿拉贡睁大眼睛，那模样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但你可有个刚铎第一智者当你的老师，安东尼娅小姐的说法显然比那些人可靠的多。”
　　“我也问过安东尼娅小姐，但她好像对此没什么兴趣，反应很冷淡。”阿拉贡说，“她说，罗迷莫斯是魔苟斯派去贡多林的间谍，欺骗并利用您攻破了贡多林，因此您恨死她了，就这样。”
　　“她这么说？”格洛芬德尔的嘴角弯了弯，“那就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吧。”
　　“但昨天您的反应看起来可不是那样。”阿拉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格洛芬德尔，“如果您对罗迷莫斯恨之入骨，为什么还对她的事那么关心？”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埃斯泰尔，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了解你的，恰恰就是你的敌人。”不等阿拉贡再说什么，“时间到了，去把你的剑捡回来，我们继续。”

　　下午三点钟——
　　“下午好，阿拉贡殿下。”安东尼娅准时来到了教室，顿了一下，“下午好，格洛芬德尔大人。”
　　格洛芬德尔笑眯眯的，好像一点也没有看到安东尼娅脸上那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下午好。”
　　安东尼娅小小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阿拉贡：“上次我们说到，魔苟斯和罗迷莫斯计划逃亡中土……”

　　米尔寇和罗迷莫斯离开维林诺，隐身向阿门洲的南部奔去。
　　“如果我没记错，您在中洲的据点似乎不是这个方向？”罗迷莫斯小心翼翼地问道，自从米尔寇差点掐断她的脖子后，面对米尔寇时她不自觉地便会心生恐惧，即使他们好像处于同一立场。
　　“你都知道的事，维拉会想不到？”米尔寇面露嘲讽，“现在北方的警戒肯定会加强数倍，不过就让他们白费功夫去吧。”
　　“所以我们要绕一圈吗？”
　　“不急。”米尔寇冷笑一声，他轻柔地抚摸着罗迷莫斯的脸颊，脸上的表情却狰狞万分，“那些维拉如此对待我们，如果我们不礼尚往来一番，岂不失了礼数？我还要为他们准备一份大礼呢。”
　　罗迷莫斯有些不安，她惊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了她的控制和预料，但出于报复心和谨慎，她保持了沉默。

　　米尔寇带罗迷莫斯来到了阿门洲的最南边一处名叫阿瓦沙的地方。在日月尚未升起之前，照亮阿门洲的是大地之后雅凡娜创造的金银双圣树，不过阿瓦沙已经不在金银双树光照的范围之内，这里寂静而荒寥，浓厚的黑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片黑暗冰冷的土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生物生存，然而巨蜘蛛昂哥立安却在那里筑起了她的巢穴。昂哥立安也是大乐章时期就被米尔寇引诱而堕落的神灵之一，然而她却不肯听从米尔寇的役使，而更执着于自己的欲望，她取了蜘蛛的外形，吸收了所有她在阿瓦沙能找到的光，再把它们吐出来编织成连维拉的目光也无法看透的浓重黑网，她永远处于饥饿的状态，贪婪地渴求着一切光明以填饱肚子。
　　如今米尔寇找到了昂哥立安，诱骗她帮助自己完成复仇的计划，而罗迷莫斯却对他们商讨的事情一无所知，因为她一来到阿瓦沙，就立刻被昂哥立安的蛛网吸去了注意力，罗迷莫斯以前从没见过如此黑暗的事物，而她对一切没见过的东西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在米尔寇和昂哥立安商量计划时，罗迷莫斯却在一边全神贯注地观察昂哥立安蛛网的成分和结构，并偷偷摸摸地收集了很多样本准备带走继续研究。
　　米尔寇其实注意到了罗迷莫斯的小动作，不过他没有在意，事实上他对于这姑娘的神经大条没心机相当无语。

　　“你又自己臆测魔苟斯的心理活动了，安东尼娅小姐。”
　　“我这是出于对人物的了解而进行的有依据的推测。”安东尼娅面色不变，“不然魔苟斯难道是被罗迷莫斯忘我执着的研究精神感动了吗？”
　　“我觉得他就是单纯地没把罗迷莫斯当回事而已。”阿拉贡弱弱地说道，“好了，请您继续吧。”

　　米尔寇运用伎俩说服了昂哥立安帮助他，并且答应会给对方丰厚的报酬，不过他其实从没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昂哥立安相信了他，她织出一张黑暗的斗篷罩住了三人，然后他们出发，因为南边素来人烟稀少，所以警戒防守很是薄弱，他们轻易就潜进了维林诺。
　　罗迷莫斯并不是很清楚他们为什么又回到维林诺来，她只知道米尔寇要做一件报复维拉的事，却不知道米尔寇的计划是毁掉双圣树！
　　那一天曼威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所有的维拉、迈雅和大部分精灵都聚集在曼威的宫殿里，欢庆丰收，赞美众神，无人注意到一团乌云一般的阴影速度飞快地掠过大地，直达两棵圣树生长的山丘前，米尔寇跃上山丘，在罗迷莫斯惊恐的眼神中，用黑长枪猛地刺穿了两棵圣树，圣树的汁液鲜血般喷涌而出，昂哥立安将它们尽数吸尽，然后她又爬到了双圣树的伤口上，饥渴地将两棵双圣树全部吸干，并将她的毒液注入其中，令它们从树根、树枝到树叶全部枯萎，直到最后死亡。
　　罗迷莫斯睁大了双眼，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她确实对维拉厌烦至极，却从来没想过要以这样一种方式报复他们，一来是她没这个本事和胆量，二来，如果你们还记得，罗迷莫斯最热爱的一样东西就是光，早在雅凡娜刚刚创造出双圣树时，罗迷莫斯就深深地为之惊艳，并立刻爱上了那灿烂的金银光辉。
　　她眼睁睁地看着双圣树逐渐黯淡下去，那些光芒迅速消散在空中，或被昂哥立安吞吃下肚，她伸出手想抓住它们，却只是徒劳无功，金银双树的最后一丝光芒在罗迷莫斯手中闪耀了一下，就从她的指缝中飘走，贪婪的昂哥立安毫不客气地扑上来吸干了它，差点把罗迷莫斯的一只手也一起吃掉。
　　光明熄灭了，完全的黑暗降临在了维林诺。

　　罗迷莫斯呆站在原地，全身都是冷汗，米尔寇得意而疯狂的笑声在她身边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喜欢这两棵树和它们的光，亲爱的罗迷莫斯。”他说，“现在我帮你摧毁了它们，你还满意吗？”
　　罗迷莫斯一脸茫然，不知道米尔寇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离开阿门洲，就是跟那些维拉作对，除非我们能推翻他们的统治，否则是无法回到维林诺的，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米尔寇“好心”地解释道，“也就是说，你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无法再看到这两棵树的光辉了，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毁了它们，你看不见，那其他人也都别想再见到，岂不更好？”
　　罗迷莫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小姑娘被你吓坏了，米尔寇。”昂哥立安嘲笑道，“她是你的新仆人？看上去就像个还会找妈妈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天真。”
　　“她跟那些维拉待得太久了，看来那颗机灵的小脑瓜已经生锈了。”米尔寇也笑道，“罗迷莫斯，你想要自由是吗？”
　　罗迷莫斯迟疑了一下：“是的。”
　　“那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大代价？”
　　“……代价？”
　　“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但是有人天天为它喂食，它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像玩物一样供人取乐，没有尊严，但是生命无忧。”米尔寇说，“但如果你想要飞出笼子获得自由，弱肉强食就是你唯一需要遵守的法则，这里没有对错，只有强弱。不会有人关注失败者付出的汗水，胜者王，败者寇，只有强者才配拥有欲望，渴望的东西就尽管抢过来，抢不到就毁掉它！就是这么简单。告诉我，罗迷莫斯，你愿意为了自由付出什么？”
　　一阵沉默。
　　“什么都可以。”良久，罗迷莫斯轻声喃喃道，“什么都可以。”

　　随后，米尔寇又闯到了佛密诺斯堡垒，杀害了诺多族精灵至高王芬威，抢走了三颗精灵宝钻。
　　“我本来没打算杀他的。”米尔寇对罗迷莫斯感叹道，“如果他和其他人一样识相的躲开，就不致遭到杀身之祸，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罗迷莫斯什么也没说。
　　她并不觊觎精灵宝钻，也无意伤害他人，事实上罗迷莫斯完全不能认同米尔寇的行为，但现在只有米尔寇能帮助她前往中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可以为了逃离维拉的控制放弃一切原则，虽然良心多少有些不安，但米尔寇的话现在却成了她为自己狡辩的理由——
　　成王败寇。芬威的死，或许应该归罪于他没有足以对抗米尔寇的力量。

　　事后维林诺发生了很多事，包括诺多族的动乱和精灵的第一次亲族残杀，不过那不是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让我们回到罗迷莫斯那里。
　　魔苟斯和罗迷莫斯在昂哥立安黑网的掩护下逃脱了维拉的追击，顺利来到了中洲，按照魔苟斯先前和昂哥立安约定好的，他要给予昂哥立安所有他能给的来填补她的饥饿，现在他却想食言了，昂哥立安识破了他的指望，拦下了魔苟斯，要求他兑现他的承诺。
　　魔苟斯不情愿地交出了他从诺多族那里抢夺来的所有宝石，除了三颗精灵宝钻，当昂哥立安开口向他索要那三颗璀璨的宝石时，魔苟斯这次说什么也不肯给她了，并宣布这三颗精灵宝钻将永远归自己所有。
　　两个恶魔就此翻脸缠斗起来，魔苟斯虽曾经身为最强大的埃努，但他在试图控制整片中土大陆时，他的力量也散入了这片大陆，尽管他成功污染了中土，他本身的力量却也得到了削弱，而昂哥立安却在吸干了双圣树的汁液后变得异常巨大，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对付魔苟斯。
　　昂哥立安喷出了许多粘稠浓厚的蛛网，试图缠住魔苟斯后勒死他，她差一点就要成功了，然而就在这时，魔苟斯却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罗迷莫斯推出去替自己当了挡箭牌，由此逃过一劫，罗迷莫斯却猝不及防，一声尖叫后就被昂哥立安的蛛网紧紧地缠住了全身。
　　那是罗迷莫斯此后的日子里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经历之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全身，感觉尤甚于米尔寇掐住她的咽喉那一次，她奋力挣扎着，手脚却连动一下都困难，蛛丝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脖子和胸腔，使她完全无法呼吸，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剧痛无比，所有的骨头都因挤压而嘎嘎作响。
　　就在罗迷莫斯眼前一片模糊，即将失去意识时，一道灼热的风突然猛地刮来，只听噼啪一声，就像鞭子在空中抽动气流时发出的清脆响声，罗迷莫斯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好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呼吸，同时昂哥立安缠住她的蛛网也被击碎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魔苟斯手下的炎魔及时赶到，它们用火焰的鞭子打烂了昂哥立安的网，昂哥立安见状不妙逃跑了，这才让罗迷莫斯没有刚来到中土就魂归曼督斯。

　　“主人，您回来了。”说话的人的嗓音非常清朗动听，却感觉不出一丝温度。罗迷莫斯抹掉眼角的泪花，朝那人看去。
　　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容貌挑不出一点瑕疵，表情高傲而冷淡，发丝好像一匹碎金织成的绸缎，眼眸凛冽如同天上的寒星，眼波随便一转，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感觉旖旎顿生。
　　罗迷莫斯打量那人的时候，那个男子也看向了她，唯一皱眉：“这是……？”
　　“罗迷莫斯，阿门洲跟过来的一个迈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魔苟斯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脖子上还全是勒痕的罗迷莫斯，无动于衷，“罗迷莫斯，这位是我的副官索伦。”又想了想，“以后你跟着他就行了。”
　　索伦的眉毛一下子就拧了起来，显然极不情愿，却还是低头应下：“遵命。”
　　罗迷莫斯沉默了两秒，从地上站了起来，弯腰鞠躬：“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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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这文三观不正吧？
罗迷莫斯妹子终于和大眼碰上头啦！
米二寇太渣了，好好一个傻白甜的妹子被她整的那么惨，虽然罗迷莫斯也是自作自受吧……近墨者黑，妹子黑化倒计时准备www
蘑菇丝&索大眼&罗迷莫斯：虽然我们渣，但是我们美啊【是的不要怀疑，妹子即将变成超级大美人，不输露西安那种，好歹是个迈雅嘞，不然玩□□的资本在哪里】
下章预告——
索大眼：你是想要金发，黑发，红发，绿发，紫发，还是这个可以自由变幻颜色的七彩头发呢？
罗迷莫斯：……黑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