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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富二代攻萌萌哒 ...
一路绽放的花朵和虫鸣鸟鸣让人放松,随着步伐的深入,池鹰很快来迎来了一片光明——不是城堡,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的宫殿,宫殿顶端有个巨大的时钟,却没有指针,一排白色的石柱错落地分布在宫殿周围,他甚至还能看到有小动物在宫殿周围的草地上觅食。
“哦…真漂亮啊。”池鹰兜兜转转地走一圈,四周似乎并没有人存在的痕迹,而这里的动物也不惧怕人类的样子。
他抬头望去,视线透过宫殿外圈直达内部,宫殿没有门,看上去好像是类似神庙的建筑,其内部也是洁白无瑕的。
池鹰饶有兴致,弯下腰随手抱起一只傻乎乎白绒绒的胖兔子,那小东西只是在忽然腾空时扑腾了两下后腿,在池鹰把拔起来的几根草往它三瓣嘴边一放之后,兔子就欢快地啃食起来,不在乎池鹰抱着它走进宫殿了。
这种傻乎乎的小玩意正好当做挡箭牌,有什么危机情况一抬手就能扔出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池鹰揣着兔子,思想和善。
随着空荡荡的脚步声,他步入宫殿,其中虽然整体通白透亮,却并不刺眼。池鹰看见宫殿深处站着一个白色西服的人,他背对着自己。
“你——好——”
池鹰故意拖长声音。
被声音给惊到,那个男人回过头。
他看起来比池鹰年长得多,大约三四十岁,却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目睹了池鹰,他露出柔和的笑容,那是池鹰所熟悉的、不知道拿来当过多少次意yin对象的人……
岳明旭。
“池鹰,你终于来了。”
眼中出现的景象,耳中听到的声音,感受到的,发现到的……池鹰一直以来挂在脸上、略带轻浮,又十分潇洒的笑容,消失了。
“……”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有点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明……岳老师。”
“?怎么了池鹰,怎么突然拘束起来了。”似乎因为他笑容的消失,那熟悉的身影走近了池鹰,像是对待年幼学生一样伸出手去,触摸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咦,怎么这么凉……池座君感冒了吗?”
温暖通过他的手传递了过来。
池鹰舔了舔干燥的下唇,仔细看着他,让他和曾经自己印象中的人比对。内心已经被挠得血肉模糊,努力镇定的脸上又因为他手掌放在了额头而灼烧起来。
“老师…怎么会在这里……?虽然是,挺开心的,但……呃。”
池鹰支支吾吾。
他觉得眼前的人和记忆中如出一辙,或者因为穿着白的西装更显得有些……遥不可及,但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违和,那让躁动中让他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终于想起来了。
试图用酒精、用玩乐、用性去忘记,去舒缓的存在——可一旦真的忘却那个人的音容相貌,无数纠缠的情感又缭绕在脑中,造成了一个空虚的精神黑洞。
那是,岳明旭的离世消息。
池鹰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岳明旭。
他记忆有一丝错乱,脑袋也有些胀痛。
“看起来想起来了,池鹰。”
“这里是永远之国。是可以永远,永远,永远留下来的地方。如果是在这里的话……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岳明旭笑容温柔,手指从他的额头移到脸颊。池鹰怔怔看他,半晌垂下眼。
他目光有些愣,曾经满怀爱恋的面容,曾经心中最为温柔期待的模样……
缄默。
长久的缄默。
“……我。”池鹰有些难以开口地猛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心脏在胸口跳动,泪水却涌了出来,喜悦,痛苦,茫然,悲伤,愤怒,狂躁……种种情绪袭来,但也只是紧拥着这个人。
也许只是徒有外表的存在,也许根本不是老师。是的,他知道,也许……
但,但是。
有句话,一定,一定要说出来。
迟了十三年的话——
“老师,……我爱你。”
他松开了手。
“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要离开。——嗯,因为我是个小混蛋嘛。啊哈哈,那种没心没肺,总是忍不住去乱玩,约/炮啊冒险啊之类的。我可不能停下来。老师也已经死了,既然成佛了的话,就…成佛吧。我不伤心,我不难过,我一点也…不在意。
“老师,再见。”
池鹰转过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内心非常、非常地充实,但是视线却模糊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他肯定没有哭。
“这样啊……看来池鹰很清醒呢。”
这座白色的宫殿越发苍白,连进入宫殿的入口都看不见了,池鹰处纯白的空间中,而这个空间也从脚下开始碎裂瓦解。
“那么,再见啦,好好回归你的生活吧。”
随着岳明旭声音的结束,池鹰的视野最后,被白光包围,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而入,光斑映照在锁骨上,慢慢转动。他脸上有泪痕——池鹰的确想起来了什么,也的确见到了什么,那么,也许这样就够了吧。
他翻开桌边已经快揉烂了的岳明旭的讣告,安静地记下了那行电话号码。指尖按下按键,短暂的嘟嘟声后,他听到了电话那边岳明旭的妻子的声音。
“您好,我是岳老师的学生。”
“……”
“我非常尊敬、喜爱老师,我希望能在最后送送他。”
“……”
“啊,名字吗?你可能听过。我是池鹰。”
“……”
“谢谢,也希望你——节哀顺变。”
是执念,是虚妄,是梦幻?
渐冻症的女孩,失去了战友的军人,妄想世界和平的少年。
梦中的世界永恒不变,但人还要继续前进。
如果我回头了,
也一定只是因为好奇,
并非爱。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富二代攻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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