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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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自来也起身，扶大蛇丸站起来。
大蛇丸半倚着自来也，在地上跳了两跳。
还合适么？自来也握着他的手，微低下头轻轻询问。
大蛇丸自己站好了，点点头。
就像大蛇丸说的，自来也对待他，一会好一会又不好。大蛇丸其实也是个思路极其简单的人，他不会处理这样复杂的感情问题。
也许，能够选择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无论是哪一种，大蛇丸都会轻松很多。
自来也也不想看他痛苦，但如果能选，他早就选了。
他对大蛇丸这个人的爱意，与对他所做的事情的痛恨，一直纠缠在一起。
而他对大蛇丸那样严厉，又并非出于报复，自来也只是希望能纠正他身上的错误。
他又何尝不想对大蛇丸百依百顺，逗他开心让他高兴。可那样做的话，大蛇丸永远不会有所改变。
而大蛇丸此时，除了不太有精神之外，其他都堪称完美。自来也为他穿上风衣，系上围脖。
好啦，我们可以回家了。自来也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我保证，我会尽力不再为难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
那我的查克拉呢？
大蛇丸不太情愿地问。他知道他仍然逃不开，却又不太肯死心。
一切都告诉他，或许今后，虽然还是要和自来也生活在一起，但是生活可能不像几天之前那样糟糕了。但是，还能不能希望更多的……呢？
自来也握住他的手：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努力活下去，一切就有希望。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刻，我会把它还给你的。自来也看着他的眼睛，笑容温暖又坚定。
大蛇丸也眯起眼来瞅了他一会，最后他又低下头，似乎还是闷闷不乐：
说到底也只是“也许”嘛……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依然开始和自来也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回他们的家去了。
大蛇丸，确实从未爱过什么人，所以他才以为爱就应该“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已被自来也纠正过，他却仍悄悄认为，那只是对方的借口而已。
他们现在，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但要完全刨去那些过于亲密的部分。
自来也对此有些苦恼，但他说了只要大蛇丸好好和他一起，就不再为难他。
大蛇丸最近确实很乖啊，乖乖吃饭、打针、看电视节目……所以，自来也提出“让我抱一下”这种很简单的真的只是拥抱一下的要求时——
不要。那人总是理直气壮的拒绝。
比如这天晚上睡觉时，自来也决定再死缠烂打一次试试。
大蛇丸已经在自己的半边躺好了，自来也坐到床上去，对他说：
大蛇丸，让我抱一下。
黑发的美人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要，我很困了。
那我搂着你睡。自来也凑近了一些。
为什么啊？大蛇丸奇怪地反问。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真是的……自来也丧气地□□：只是抱一下而已嘛你干吗这么讨厌我？
会让我想起不好的事情。大蛇丸翻个身，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
自来也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坐在被子上干瞪着眼。
等他回过神来，大蛇丸早就呼吸平顺地进入梦乡了。
而自来也仍是想把他搂过来，又怕明早那人会不高兴。左思右想愁得眼冒金星，最后还是郁郁地老老实实躺下了。
辗转反侧片刻，银发的男人还是悄悄伸了手到大蛇丸被中，摸到那人的手握住了才算安心。
于是这夜，他们就如此睡去。
然后第二天大蛇丸醒来时，发现自己侧躺着，脑袋靠在自来也肩头，整个人也差不多都缩在那人的身边。
他微微欠身起来一点，睡眼迷朦地看看自来也，发现对方倒是好好地仰躺在床上，姿势特别规矩。
自来也早醒了，睁着眼看天花板。
大蛇丸躺回去，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对方握着。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自来也听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大蛇丸昏昏沉沉地躺回去，撤出自己的手，翻个身又睡了。
自来也忍不住对着空气笑了起来。
等他再次醒来以后，自来也早不在床上了。
大蛇丸一面梳洗一面纳闷，自己从来没有过睡着睡着睡到那人身边去的习惯啊……虽然之前都是被自来也搂着睡，但这次从医院回来之后，晚上睡觉也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己的左手，想莫非是被他握了手的缘故？
但拉个手什么的……大蛇丸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来也。
没出这些烂事之前，勾肩搭背也没少做，不就是拉个手么，若连这都在意实在是太神经紧张了。
差不多把自己收拾好了，也听到客厅的自来也在叫他：
大蛇丸，你又起晚啦！早餐要凉了。
浴室里的人甩甩长发，踢踏着海蓝色的棉拖鞋走出来。
嫌我睡得久你不会叫我么。大蛇丸晃到餐桌前，准备开动。
已经日上三竿，过不了几个小时又是午饭，所以自来也准备的饭食不多，大蛇丸也不在意，小口喝粥，小口吃菜。
自来也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欣赏了一会大蛇丸吃饭的美景，又突然开口：
你喜欢看的那个什么节目，我给你录好了，一会来看吧。
大蛇丸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又想到那个节目，微微红了脸，轻轻地点点头。
自来也见大蛇丸那样子，知道他是高兴了，于是心下也觉得开心起来。
大蛇丸最近乖巧得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自来也觉得他那样子不像是强装出来的，但又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总觉得那么执拗的一个人能瞬间改头换面，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想也还是缺乏一些真实感。
大蛇丸现在倒是一脸天真地三两口吃完了饭，奔过来等着看录像。
那节目，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就是个介绍各国风光的旅游介绍，总是早上播，起先大蛇丸强打着精神早起了几回，后果就是整日晕头晕脑百般的困倦。
最后还是自来也，好说歹说才从纲手家抗了个录像机和几卷空带回来，大蛇丸这才能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看到他的电视节目。
纲手当时嘲讽自来也，心疼自家宝贝干吗不赶紧到电器行买一台去，跟我这磨蹭一整天有什么意思。
自来也抱着机器冲纲手赖皮地笑：我当然心疼大蛇丸，但我也心疼钱包不是？
言归正传。
大蛇丸当下，蜷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看那风光片，两手捧着个马克杯里面是自来也刚沏的苹果味果珍。
自来也坐在他旁边，不愿意看那片子索性继续观察大蛇丸。
大蛇丸看得是真的仔细，眼睛瞬都不瞬。
自来也知道，因为大蛇丸很强，木叶最强，执行任务又心狠手辣，干净利落，于是他被派的任务也总是那么几个地方，时间也永远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没机会去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大蛇丸以前曾说过没去过海边，自来也着实吃了一惊。不要说海边，自来也可是随着火之国的官员们，渡海到达过水之国呢。
而离开木叶的那一年，自来也收集了许多大蛇丸的信息，知他仍然是忙忙碌碌，停不下来自然也无暇观赏风景。
他们生活的这片大陆，美丽的地方很多很多，大蛇丸想去。但他现在，只能坐在这一间小小的屋中。
自来也当然明白，于是他一个忍不住，问：
大蛇丸，你现在是当真愿意这样生活下去么？
大蛇丸还是没转开视线，他正随着镜头一起追逐那些白色的海鸟。
怎么？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担心你。
自来也是担心，他若不是真心愿意如此，心底就必定还是万分难受。自来也不愿他难受。
大蛇丸摇摇头：我没多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便索性先这样过吧。
停了停，他又补充：只要你不时时想着要碰我，这倒也不太难忍受。
自来也一时间，搞不清对方是当真还是说笑，愣了一会，也摇了摇头，笑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节目结束了，大蛇丸放下早就空了的水杯，伸了个懒腰。
无意间仰起头，他看到墙上的挂钟：
啊，超过打针的时间了。
他下意识地道。针剂不能饭后马上打，注射之后也不能马上吃饭。光顾着看节目于是忘了时间，现在已是中午，又要午饭了。
不过话一出口，黑发的人马上就后悔了。好端端的自己提这个干吗呢，他噘着嘴瞪了自来也一眼。
自来也呢，原本在一旁早就昏昏欲睡了，听到大蛇丸的说话声才坐直身体，揉揉眼睛。
最后，他也抬头看了眼表，又看看大蛇丸，淡淡地说：
过了时间……那今天，那针，就算了吧。
说完，他就站起身，慢吞吞地挪进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而这天之后，自来也再也没给大蛇丸注射过那种针剂。
TBC
作者有话说第8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