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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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大蛇丸的事情，最终还是被三代目压下来了。他对外宣称“已失去了成为忍者的能力”、“已接受了最严厉的惩罚”……倒也确是事实。
现在大蛇丸，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着发呆，还要忍受自来也无穷无尽的骚扰——或许其中的一些应称作调戏。那些越来越多的拥抱和亲吻让他就快崩溃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未觉得像现在这般屈辱。
而自来也，大蛇丸想，假使有一天，自己能重新获得力量，必定不会放过他。
如今自己所承受的，要在那时候全部加倍讨还。哪怕以前自来也，对自己有多么好。
……虽然大蛇丸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样一天。
而且他也不确信，自己能不能坚持活到那个时候。
现在，纲手来了。于是自来也刚刚对他说，要他好好呆在卧室里，别到处乱走。
大蛇丸没回答他，直接钻到床上去，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现在只剩细细一线，随时都会绷断。
而自来也笑笑：今天真听话。然后他就转身出去，依旧从外面锁好门。
大蛇丸闷在枕头里狠狠咬牙：笑、笑你个死人头！把我当宠物狗吗！
纲手坐在沙发上，见自来也出来，就把一个纸盒推过来：师傅让我给你的针剂。
说话时，她语气有些焦躁，目光不断飘向那间锁好的卧室。
自来也没注意，他只是看看那纸盒，又看看纲手，最后疑惑地挑了挑眉。
纲手似乎觉得很不自在，她瞪着那盒药，飞快地说：我已经按大蛇丸的情况小心确定好剂量了，每天给他打一针，每七天后停一天，这一盒药用完，他就真真正正是个普通人了。
等一下，我不太明白，这针剂到底有什么用？
纲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可控制的幅度内使肌肉萎缩。
自来也长大了嘴，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墙壁上的挂钟嘀嗒嘀嗒的单调声响。
半晌，他茫然地摇了摇头：肌肉萎缩……他，大蛇丸最后会瘫痪么？
你是在质疑我的技术吗？纲手又恢复了咄咄逼人的语调：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你，会在三个月后得到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蛇丸。那即是你想要的，没错？
自来也歪了歪头：……虽然我并不知道还有这种技术，但是……
我要走了。纲手起身，坚决地打断了自来也的话。
她板着脸再次瞪了自来也一眼，微微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嗯？自来也狐疑地望回去。
纲手皱着眉，转身向玄关走去。
自来也摸摸鼻子，跟上：我送你到门口。
他于是慢慢跟在纲手身后，磨蹭着走到门边。
纲手攥着门把，停下了。她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实在是忍不住，你们，你和师傅！你们彻底错了！！
自来也一愣，然后忍不住轻哼一声：怪不得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
奇怪的是你们！纲手似乎是怕什么人听到一样，刻意压低了声音：大蛇丸是杀人犯，原本只要处决他就可以了。
似乎是迷惑了，她继续说：可你们…为他坏了木叶的规矩，若是真的想就他也就算了……但又这样对他。你以为他是什么小野兽，拔掉尖牙磨掉利爪，就能改造成宠物狗吗？
喂喂……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
他是人！你要有点人性就不该这样对他！
自来也被纲手抢白，于是他安静了一会。纲手仍然很激动，胸口一起一伏。
最后，他慢慢地说：那些，我都无所谓。
纲手垂下眼：……你是我见过的最混蛋的混蛋。
她跨出自来也的家门，回手把厚重的大门用力撞上。
突然的气流卷起了自来也额前的碎发。
不得不说，三代目想的很周到。
大蛇丸失去查克拉，但仍然拥有一副比普通人优秀太多的身体。他虽然看起来消瘦，但身上也有匀称的肌肉，也能轻易推倒一颗粗壮的大树之类。而用了纲手的要，大蛇丸将像绵羊一样无害。
是的，温驯的，听话的，乖巧柔弱、不会反抗的。我就是想要那样的大蛇丸。
自来也喃喃。
很快地，他又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
他疲惫地靠着鞋柜占了一会，又强大起精神返回屋里。他留下一支针剂，把其余的收到小柜里锁好，然后走进卧室。
打开门后有一瞬间，他还以为大蛇丸不见了。
但很快的，他就注意到那人还是好好的趴在被子里，似乎是又睡着了。
也对，屋里各处的窗户，自来也都特意加固过，也不能打开到能让人逃出去的程度。大蛇丸是出不去的。
他太瘦了，那样在床里，薄薄的简直分辨不出。
自来也靠过去，慢慢地在床边坐下。而即便是轻微震动，大蛇丸还是醒来了。
他半阖着眼，先是撑起身子，又半侧着身体坐了起来。他眨眨焦距涣散的眼，慢慢看清自来也。
纲手走了？他漫不经心地问，抬手拢了拢头发。
大蛇丸侧坐着，垂着眼，穿着自来也宽大的旧T恤。
已经很可以了，这个样子的他。自来也想。虽然他相信大蛇丸只要一有机会，还是会变成野兽，但很多东西是性格使然，并不是用了药就能改变的。
而且，他也并不真的想要只小羊丸。.
自来也拉起大蛇丸的手臂，拿酒精棉替他擦了擦手臂，同时说：她给你送来点药。
那这是……？大蛇丸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酒精蒸发让他觉得有点凉。
看了看大蛇丸睁大的琥珀色眼睛——但两个人的视线并没有交汇——他拿出针剂，解释道：因为是注射型的药物，所以……
大蛇丸在那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她静静地看着自来也将细细的针头刺进他的皮肤，将药水慢慢推进泛青的静脉中。
疼么？自来也用棉球按住针口，麻利地将针拔了出来。
大蛇丸伸出另一只手，自己按住小小的伤口，摇了摇头。
…这是治什么的药？我没觉得什么不舒服。
自来也僵了一下，他没有看大蛇丸，而是迅速地收拾东西然后回答：会让你的肌肉萎缩，变成普通人的水平，不会影响健康。
之后，他就借口要把垃圾扔出去，很快地离开了。
大蛇丸慢慢地躺回那一堆松软的被子枕头当中，依旧摁着那小小的棉花团。
他认真地思考着，究竟什么样的状况，才能让他比现在更绝望。
作者有话说第3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