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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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在回去的路上，自来也一直没说话。大蛇丸也就只好安静地跟在他身旁。
大蛇丸从未考虑过，他也会为自来也带来麻烦，他总觉得自己是单方面受到困扰的一方。
而事实上，自来也可能被其他人怀疑、误解、疏远，仅仅是因为自己在他身边。
大蛇丸觉得沮丧，又气愤。他发现，如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回到家里，自来也体贴地帮大蛇丸把大衣挂好，也终于对他说了话：
真抱歉……什么也没吃到……饿了吧？我去做饭。
大蛇丸皱了皱眉，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自来也：…我不饿，不用麻烦了。
自来也疑惑地回头，大蛇丸不太自在地转开脸。
于是自来也笑了：但，我已经饿坏了。
他伸出手，解开大蛇丸之前束起的长发，帮他把头发梳整齐。
他慢慢用手指拢着，问：大蛇丸，你是在担心我吗？
大蛇丸任由他的手指从自己的长发中穿过，他眨眨眼，闷闷地回答：没有。
自来也放手，改伸出手臂，轻轻拥住大蛇丸的肩膀，陪我去厨房，咱们简单弄点吃的。不吃饭可不是好习惯。
虽然自来也上说简单一点，但等晚饭做好，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只因为他非拉着大蛇丸，要教他如何做饭。
大蛇丸被困在自来也和料理台之间，万般无奈，只好系上围裙，转身拿起菜刀，对着土豆胡乱挥舞。
还没切几下，就被自来也叫停。
这样不行的，很容易切到手。自来也像是试探般，缓慢地从背后贴近大蛇丸。
我来教你。他的声音低徊，见大蛇丸没有闪躲的意思，便继续挨近。
他的双手从大蛇丸身子两侧穿过，分别握住大蛇丸的手。
大蛇丸僵了只有一秒，便放松了，甚至上身微微向后靠了靠，完全倚进自来也怀里。
这样的发展，又是自来也料想不到的了。
他低下头，嘴唇就可以碰到大蛇丸的耳朵，那个人却像全不在意。明明平日对这样的接触都避之不及呢。
暧昧的空气渐渐在厨房蔓延开来，大蛇丸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自来也想了想，大致了解另一个人反常的原因，有些无奈。这算是补偿？原来他也知道外面那些人冷面相对的原因啊……所以想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
但是且不说是否真的需要补偿自己什么，如果真的需要大蛇丸不会天真的以为，靠一靠就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自来也又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很快也重拾精神，决定不辜负得来不易的美好时光。
他就借着这个姿势，把大蛇丸搂在怀里，一面准备材料，一面与那人耳鬓厮磨。
等他们终于把要用到的配菜都切好，与咖喱的速食调味包一起倒进锅里，大蛇丸的脸早红的如同苹果了。
大蛇丸守在锅旁边，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自来也没敢太用力地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回来，抵在料理台上，问：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大蛇丸仰着头，看看自来也，却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
自来也等了一会，仍不见动静，他有点没辙。
好吧……如果你因为晚上没能在外面吃好感到不快，我道歉。如果你是在担心我，那么，那完全不需要。我心甘情愿。
撒谎。大蛇丸低下头，回来时你明明闷闷不乐。
自来也伸手，轻轻扳起大蛇丸的下颌，让他重新看着自己：我闷闷不乐，全是因为你。
我担心你会不开心，担心我弄巧成拙。
其实，自来也从平时人们的态度，就可猜出今晚的这种事，所以他一直不愿陪大蛇丸出去。可今天是除夕，他一时脑热，再加上，他以为人们多少会宽容一点的，他也实在是想让大蛇丸高兴。
只是没想到，人们比他以为的更固执。
这当然怨不了别人，说到底还是大蛇丸咎由自取。但是，自来也，心疼他还来不及，又怎愿意看他多受半分委屈？
大蛇丸，却也因为自来也为自己承受的那些白眼感到不安。他的脸正对着自来也，眼睛却不肯看相对方，眼珠到处乱转。
可是……你不用替我承担那些……他们恨我，本来就与你无关。
自来也曲起手指，轻轻滑过大蛇丸的面孔：如果这是我爱上你，而必须付出的代价，那我也将甘之如饴。
他说话时那么温柔，那么温暖，大蛇丸这一次只好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原来。
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等他们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晚到，除夕不知不觉溜走，新年已经来临。
自来也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疲惫。折腾了一整晚，想精神也实在是抗不住了。看来，自己选的这条路，仍然不是那么好走。
大蛇丸洗澡洗了很久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自来也有些担心他出什么事情，比如晕倒在浴室里之类。
他刚想起来去看看，湿漉漉的大蛇丸就进来了。人好好的，出水芙蓉一般，头发上还在滴着水。
自来也翻个身从床上爬起：你又不把头发擦干。
大蛇丸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他，小声道：你帮我擦。
自来也挑挑眉，猜不透这人的心思。不过他还是接过毛巾，好好地他擦干头发。
他拿着毛巾，轻轻按压着鸦翅般乌黑的长发，大蛇丸乖乖坐在他身前，微微抬起头，闭着眼，猫儿一样。
自来也见擦得差不多，就停了手，想着是不是要拿电吹风再吹一下。和他将很多次了，不要在睡前洗头，但他总是不听，晚上洗澡总是从头到脚，一处也不肯落下。
正犹豫着，大蛇丸忽然，抬手把头发拨到一边肩上，然后安安稳稳向后一仰，正靠进自来也怀里。
今晚的第二次了！自来也大惊，又迷茫的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啊，不需要再为自己担心了，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大蛇丸为什么还要这样？
但大蛇丸似乎是不知道自来也的苦恼，就那么靠了一会，也不说话，于是自来也就只好让他靠着。
其实大蛇丸头发还是半湿的，自来也觉得凉凉的，并不特别舒服。
终于，大蛇丸脸红了，他拧过身子一把推开自来也，嗔：你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
自来也愣愣地，哭笑不得：真是冤枉……你想我有什么反应？
大蛇丸咬了咬嘴唇，面孔又红了几分：搂着我啊…和我说些什么啊……
另一个人无奈极了，又觉得好笑，他轻轻搂住大蛇丸的肩，问：这样可以了吗？
大蛇丸哼了一声，不肯再挨近他。
自来也紧了紧手臂，又问：为什么忽然这么主动？
我刚才洗澡时考虑了很久……我决定要接受你。大蛇丸说。
一时间，自来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那句话，还是大蛇丸一贯的语气，但内容怎么就那么不搭调呢？
大蛇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也希望你能继续爱我…如果你之前确实爱的话。
自来也缓了半天，才慢慢开口：那以前那些事呢？你不恨我了？
大蛇丸皱起眉，实话实说：那些我不知道。
自来也思考了一下，又问：那么，我会得到你的爱作为回报吗？
这一次：大蛇丸坐直了身子，今天第一次主动与自来也对视，他认真地回答：
我会尽力的。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我想，总会有一天……我会的。
在这一刻，自来也再次无比确定，他深深爱着眼前这个叫做大蛇丸的男人。
大蛇丸他任性，冷酷，骄纵，阴险，自来也却还是爱他。
现在，大蛇丸慢慢改变了，变得有一点点体贴，仍然那么骄傲，却已学会让步，依旧多疑，
但已肯试着爱别人。
所以，自来也只能更爱他。
或许在这条路的远处，会不那么坎坷，一直走下去总会看到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