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里风尘是旧年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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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月里风尘是旧年 5 ××××××××××××××××××××××××××××××××××××
入过苏寒江幕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你可以不给寒江公子封银，但若要给，就需得好好的封好，规规矩矩的摆在桌面上。不像给房月公子，可以一边调笑一边塞进他手里、怀里、甚至身下……
可这天却有人不信这个邪。
“听说寒江公子收银子有些规矩，不知本少爷这锭金子入不入得了寒江公子的眼呢？”
一个满脸横肉却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儿趁对饮之时，忽然抓住了苏寒江的手腕，顺势塞入一小锭金子，还意味暧昧的在手心揉了一揉。
这人是富商李家的二少爷。李家嫁了几个女儿给当官的，便自觉得很有家世，养出个横行霸道的混账儿子出来。这种人本入不了苏寒江的幕，但他今日跟着一个常客进来，一切没有预料。
苏寒江冷下一张脸，想挣脱被抓住的手，无奈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挣得过满身横肉的李家二少，只好当着众人松开手掌，让那锭金子连同酒杯一起跌到地下，表明他的态度。
“李公子，还请自重！”
“哈哈，自重？！”李家二少闻言大笑，手里抓得紧紧的：“听听，听听！竟然有人在妓院里说自重！本少爷要是自重，还来这找你这个小倌作什么？”
“寒江是清倌。”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泼皮无奈，苏寒江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然着急起来。
“啧啧，既然都进了这妓院，还分什么清倌红倌。来来来，让本少爷好好把你这身子……” 说到此处，已是丝毫不掩一脸□□，顺势就把苏寒江往椅子上压。
春晴听到屋内有异，推门进来就见得这副场面，连忙阻止道：“寒江公子是清倌，不接客的！”
李二少根本不搭理一个小厮，手上忙着在苏寒江身上乱摸。眼见寒江公子受辱，春晴狠下心扑了过来，想把李二少从苏寒江身上推开，谁知李家二少反手一个巴掌，便把这瘦小的孩子打翻在地。
“你……你这混账！”
苏寒江气急，骂出平时怎么也说不出口的秽语污言，但在李家二少耳里，不过小菜一碟，□□连连道：“对对对，我混账，你想不想看更混账的？” 李二少苏寒江一言不发，冷冷扫过旁边那几位常客。
那几人似是有求于李二少，又惧于他的身家，竟一个个都神色闪躲，甚至起身要走。苏寒江见状心知指望不了他们搭救，正思索如何摆脱，李家二少突然身子一歪。
“放开寒江公子！”原来是春晴爬了起来，一头撞在李二少腰上。李家二少被他激怒，正要打春晴，却见他忽的跑了。
却是苏寒江给他递了个眼色，要他去找老鸨来。
屋里没了人，李家二少行为越发放肆起来，一手死死按住苏寒江肩头，一手探下去扯他的衣带。一番僵持不下，苏寒江着了急，怕等不到老鸨过来就要受辱，一咬牙，抬脚往李家二少下身踢去。
苏寒江即便文弱也是个男人，真正不顾一起反抗起来，李家二少也犯了虚，又见他神情狠绝，心里一颤便往旁边闪去。苏寒江得了机会，奋力推开他逃到屋外，已是一身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
这时老鸨终于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一张脸笑颜如花，好似追在苏寒江后面那个人是她亲戚：“哎哟，原来是李二少来了啊！快请坐请坐。春晴，泡茶去！”
春晴见自家公子衣衫凌乱，站在中庭里不作声响，心里着急却摸不着头脑，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这边李家二少哼哼着落了座，还没来得及发难，老鸨忽然一副刚看到苏寒江的样子，惊叫一声抓住他一点伤也没有的手，脸黑得像锅底一般哭道：“我说寒江公子，左侍郎不是约了明天来找你听琴吗？怎么在这时节把手伤了？！这不是为难妈妈，为难咱们醉红院嘛！”还没哭完，又做出一副狠态：“是不是你那小厮弄的？看我不打死那毛毛躁躁的臭小子！”
苏寒江开口，语气已然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多谢柳么么。不怪别人，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老鸨又道：“你可是咱们京城第一的红牌魁首，行事怎没个红牌的气度？好在你与左侍郎关系好，要换了哪个生客，看你怎么交代！”
春晴的茶端上来，老鸨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便吩咐春晴伺候苏寒江进屋裹伤，自己则坐在李家二少面前，一边喝茶，一边说起闲话来。
好话狠话威胁话都说得干干净净，只差给人家一个赔罪的甜头。不到万不得以，老鸨可没打算得罪李家。
房月和苏寒江都是红牌，老鸨哪一个都舍不得被人作践，但两相比较，舍的，自然只能是房月。
于是这天晚上，房月第一次接了他不愿意接的客人。
不接也得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月里风尘是旧年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