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第 13 章 ...
-
13、
高朗休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叶淮也给他煮了一个星期的粥。今天他实在是想吃点别的,叶淮就在流理台那里忙了个不亦乐乎,但怎么看都只能用笨手笨脚来形容。
叶淮很想把手里的菜刀换成解剖刀,说不定那样自己的动作就能稍微灵活一点。他从来都没想过原来切菜也是这么有学问的事情,自己手底下切出来的黄瓜丝怎么看都像黄瓜条。
“哎呦,我的大博士。今天咱是要吃炒三丝不是黄瓜沾酱吧!”高朗凑过去,拿起一条案板上切好的黄瓜,“这黄瓜切的,比你手指头细不了多少。”
“你废什么话!爱吃不吃!”叶淮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扔,“嫌我切得不好,你自己切啊!我看你能切出什么花来!”
“行行行,我切就我切。生什么气啊!”高朗去洗了洗手,“您老稍事休息,等会儿咱就吃饭!”
“你会做饭怎么不早说啊!在那儿装什么良民!”叶淮看高朗动作迅猛的切着菜,生怕他一不小心把手指头切下来一截,“让我伺候你一个星期。”
“是是是,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让您老人家操劳了!”高朗开始切土豆,“大不了我反过来伺候你一个月还不行么?”
“切~谁稀罕你伺候!”叶淮拿了本人民公安杂志,坐在餐桌旁便等开饭。
高朗在流利台哪儿麻利的挥舞着菜刀,旁边的煤气灶上的汤锅咕噜咕噜的响,身后的叶淮在安静的翻看着杂志。一瞬间高朗产生了一种莫名奇妙的错觉,自己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没戒指,又回头看看叶淮,是男的,不合法。
“你看什么?”叶淮被高朗看得不自在,“菜切完了就炒炒,少放点盐,我不爱吃咸的!”
“叶淮,你觉不觉着挺奇怪的?”高朗傻笑了两声,回头继续切菜。
“奇怪?”叶淮放下书,走到高朗身边看了看他切的菜,“我看你切得挺好,没什么奇怪的,继续努力,党和国家等着吃晚饭。”
“你不觉着我们两个这样……挺像新婚家庭的?”高朗把话说出口就有点后悔,赶紧把手里的菜刀往身后藏了藏,生怕叶淮一时冲动就地取材把他给正法了。
“新婚?”叶淮愣了一下,看了看高朗,“就你这样的想给我当老婆,门都没有!别妄想了啊!”
高朗看叶淮转身进屋看电视去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谁要给你当老婆,要当也是你是我老婆!”
“这汤怎么回事儿?”20分钟之后,两个人坐在小餐桌的两边,叶淮皱着眉头喝了口汤:“你把卖盐的打死了啊?怎么这么咸!”
“咸么?”高朗也喝了一勺,“不咸啊!我看你前两天喝粥吃咸菜,吃的劲儿劲儿的,怎么今天你还不吃咸的了?”
“吃多了咸的你也不怕变雁么虎挂房梁上。”叶淮放下汤勺开始吃菜,“还说我切菜切得不好看,你看你这茄子切的,跟手撕的似的!锯齿狼牙的!”
“又不影响吃,最多就是不好看。”高朗也夹了筷子菜,“你要是觉着它不好看,你就看着我吃,怎么咱也能算上个秀色可餐吧!”
“呸!正吃饭呢,别说那么恶心人的话。”叶淮低着脑袋吃饭。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面对着面的吃着,就在高朗看见叶淮的饭碗见底,想去再给他添一碗时,叶淮的电话响了。有案子,要出现场。
“哎,你吃饱了么!”高朗看叶淮站起来,“再喝两口汤啊!”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叶淮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啊?总不会是这几天日久生情你爱上我了吧?”
“是是是,我可稀罕你了!”高朗也拿起了外套,“得了!我病休提前结束,今晚上就上岗!说不定还能给我发个什么爱岗敬业模范奖章什么的呢!”
“那您老可悠着点,那大马路上可没有厕所。”叶淮一边等电梯一边冲后面锁门的高朗说:“要是到时候突然感觉来了,可就抓瞎了。”
两个人一路扯着闲篇,开车到了位于某住宅区旁边的犯罪现场。龚超和萧振俩个人正抻着脖子往叶淮的车里望呢。
“你看,我就说老大肯定跟着叶法医来了吧!”龚超看到高朗下车,马上得意的拍了拍萧振的肩膀,“快拿钱快拿钱!认赌服输啊!”
“我说老大,你也太积极主动参与办案工作了吧!”萧振不情不愿的从钱包往外掏钱,“真是两毛钱买了块皮子,咱是不是有点贱啊!”
“我看你们两个欠揍!敢拿我打赌!赌资没收,没收!”高朗从萧振手里抢过那张钱,“我这不是提前出来预热一下么,躺了那么些天,怎么也得松动松动筋骨啊!这怎么回事儿啊?”
“是一个在附近拾荒的露宿人员,脑袋被板砖拍开了,初步怀疑是抢劫。接到报案我们赶来的时候,尸体都硬了,估计死了好一阵子了,只不过他呆的地方太偏,尸体刚被发现。”龚超抽了抽鼻子,心里面心疼着自己刚被高朗抢走的那即将到手的钱。
“板砖哪儿来的?附近的么?”高朗四下观察着环境,“谁报的案啊?”
“附近的一个大妈,她说她看最近有点降温,就想到后面这个拾荒的挺可怜,想把自己家里的旧毯子给他送过来,结果来了就发现尸体了。”萧振抬手指了指墙脚,“拍死他的板砖跟那边放的看起来都一样,估计是就地取材。”
“怎么样,叶淮,发现什么没有?”高朗看叶淮从警戒线里面出来,马上跟过去。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只能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间23点到今天凌晨5点钟左右。”叶淮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死者的衣服和周围的环境太过脏乱,对于取证很不利。”
“板砖上面有可能采到指纹么?”高朗又问。
“可能性不大。”叶淮回身看了看警戒线,“连拾荒的都不放过,能拿走多少钱啊。”
听了叶淮的话,高朗突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之后的日子里逐步的得到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