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情人》冰麟凰月

2、第二章

　　好闷，好难受。

　　牧延在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想挣扎却挣扎不开那种束缚。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猛的睁开眼睛，牧延大口大口的补充空气。七手八脚的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体推开，看见某张甜美的睡颜时产生了瞬间的困惑。随着意识的清醒，牧延终于想起来卧室里多了个人的事实，扶额叹气，这才发现手被云双压麻了。

　　甩甩僵掉的手，牧延明显的感觉到某个刚被推开的生物的靠近。叹口气，把人再推开，然后再被缠上。不断的推开，云双总是锲而不舍的再度靠过去。靠近睡觉也就算了，但云双偏偏喜欢跟八爪鱼一样巴住牧延不放，让牧延睡得相当不塌实……

　　在压迫和反压迫的一番斗争后，牧延终于输给了某人的锲而不舍。任云双把自己抱进怀中，牧延瞪着天花板发呆。无声的叹口气，也只能在心中祈祷云双不要把自己搂得太用劲。

　　相贴的肌肤细腻柔滑，却是惊人的冰冷。牧延不禁想到如果到了冬天，这孩子怎么受得了？不过，夏天的时候搂着云双一定很舒服吧！牧延苦中作乐的想。

　　半夜醒来最不容易再睡着，牧延干脆观察起云双的长相：稀疏却修长的眉，下凹的双眼，尖挺而不失秀气的鼻，红润的唇，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光线的作用下为紧闭的双眼增添了两道阴影，让云双显现出一种纯真的诱惑。

　　这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时候好像也曾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和抚摸过，他甚至可以想到眼睛睁开时，这人迷蒙的模样。只是，是什么时候呢？

　　牧延在记忆里搜寻这张脸的记忆，没有！可以确定自己在遇到这个人之前，是绝对没有关于这张脸的记忆。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熟悉感？

　　可是，真的好熟悉。牧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出来，难道是前世？那么，他和他，前世会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想着想着就抚上云双的脸，入手一片冰凉，牧延却觉得好受了许多。无声的笑了，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的依赖起这个走进自己生命不过几个星期的少年。自嘲于自己的没用，牧延却并不排斥这种依赖，毕竟他……已经寂寞够久了……

　　轻轻扶过少年的眉，眼，鼻，唇。牧延吻上云双的额头，无声的开口：“晚……安……”

　　不再抗拒少年的拥抱，在云双怀中找个舒服的位置，感叹云双看起来很娇小的模样，可是居然完全可以将自己拥入怀里。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牧延闭上眼睛沉入梦想，连眼角都带着笑意……

　　一觉醒来，发现昨夜是难得的好梦。云双露出猫儿似满足的神色，在牧延的脑袋上蹭了蹭。在床上蹭着把身体放低，让自己可以看到牧延睡觉时的模样，观察了一番，满意的笑笑，亲了亲牧延的脸，这才起床去为牧延准备早餐。

　　将面包切好放进面包机，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再煎两个荷包蛋，完美的早餐。一切弄好的时候该叫牧延起床了，吃完早餐两个人还能到附近的公园去散下步，书上说这个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

　　从公园回来时，时针已经指向八点，牧延也该去研究所了。云双很贤惠的将牧延送到门口，问：“晚餐想吃点什么？”

　　“恩”牧延抿嘴思考了下，回答：“火锅吧！”这样的一天，便拉开了序幕。

　　早上心情愉悦，以至于一天的心情都差不到哪里去。牧延一边哼着歌一边帮陈飞整理文件，一点都不见烦闷的样子。

　　陈飞笑了笑，对牧延的心情很是好奇：“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这么开心？”

　　“没有啊～”牧延反射性的回答，嘴边的弧度，却相反得几乎翘到天上。

　　明显不相信牧延的话，陈飞笑笑没有再追问。文件整理好，陈飞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昨天有人给了我两张电影票，今晚的，牧延你有空吗？”

　　“啊今晚啊～”牧延困扰的皱了下眉：“今晚家里有事呢！非常抱歉！”

　　“啊！没关系的！”陈飞强调：“只是无意间拿到的，大不了我去找别人！”手却是伸进了裤子口袋里，将那两张电影票抓得死死的。

　　牧延歉意的笑笑，心思却又飘回了家里，不知道云双现在在干什么呢？

　　“席牧延？席牧延同学？”见牧延又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去，陈飞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

　　“啊？啊！真是太抱歉了！”鞠躬，牧延在心里吐了下舌头，自己居然又发呆去了。

　　“在想女朋友呢？先前？”调侃着，心里却害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女……女朋友？”被这个词吓了一跳，牧延反射性的否定：“没有，怎么可能？我没有女朋友的！”更让牧延吓到的是，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他脑里出现的第一张脸，居然是那个还没到他家多久，名叫云双的孩子。

　　“怎么可能？”牧延干笑，同时驱除脑子里的影子。

　　“是吗？”虽然听到了牧延的否认，陈飞却完全不能安下心来。牧延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年。心下黯然，果然那样的感情，只能坏死在心里吗？

　　“学长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陈飞前辈从很久以前开始，不是从来就不关心恋爱方面的问题的吗？有女生表白还会被很残忍的拒绝。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这方面的事情来了？

　　“没，聊天而已不是吗？”

　　“啊！是吗？”也没有多想，牧延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答案。

　　资料整理完今天的事情也就没什么了，不清楚什么原因教授最近总是找不到人，先前布置的课题早就完成，牧延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课题做。

　　从研究室里出来准备去图书馆，牧延思考着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其他国家的古代史。低头边走边盘算，直到眼中出现非路面物体是才发现，他被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挡住了去路。

　　皱了下眉，牧延准备绕道。

　　“牧延！”车窗摇了下来，车内坐着的，是牧延相当熟悉的人。

　　牧延眨了眨眼睛，内心挣扎了下，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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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青年手中晃动的酒杯，杯中的葡萄酒散发着惑人的光芒。看着这样的牧延，青年轻笑：“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没……没有！”不想自己的言行给这个人造成误会，牧延很快的否认。抬头，却看到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情。撇了撇嘴巴，牧延还是决定不要说话比较好。

　　“还是不打算回去看看？”青年放下酒杯，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看向牧延的眼睛里，是担心、也是劝戒。

　　望向窗外，牧延不去看青年，幽幽的叹口气：“为什么你们还是觉得我在赌气？我只是觉得呆在那里很难受而已……”脑子里又浮现了女人怨恨的眼神。

　　“是吗？”他都忘了，牧延他……

　　不再勉强牧延，青年转移话题：“最近生活什么都还顺利吗？”

　　“让润哥担心了！”牧延松口气，笑道。

　　黑骑润也笑了出来，伸出手摸了摸牧延的头：“什么让我担心，你根本就不记得有我这个哥哥了吧！有什么事情也不跟我商量，就随便……”

　　“诶？”完全不明白黑骑润话里的意思。

　　又叹了口气，牧延这孩子，不让人担心是不行的啊！拿出一张照片，递到牧延前面：“这是公司的摄影师在外面取景时无意间拍到的！”

　　照片上，牧延拉着云双的手，笑得开心。牧延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觉得过分的陌生，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你……”很久都没有笑得那么开心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黑骑润才会来找牧延。他必须弄清楚那个男孩子是谁，会对牧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牧延盘算着要不要跟黑骑润说，要怎么说。毕竟契约什么的实在太过诡异了，老实说他自己到现在还不相信有那种事情呢，怎么和润哥说？而且就这样让一个陌生的人住进他家，怎么想都是很没大脑的事情，他当初是怎么答应的呢？牧延反省，只是已经太晚了。

　　“今天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黑骑润突然问道。

　　反射性的摇头，又点头。晚上要和云双一起吃火锅的呢！他居然忘了。“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不能推掉吗？”黑骑润露出忧伤的表情，让牧延心下不忍。他对润哥，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好吧！”牧延点头，看来只能对云双说抱歉了。牧延看了看润满足的笑脸，叹口气，盘算着等下怎么跟云双打电话说。

　　云双放下电话，看了眼厨房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食材，决定全部丢进冰箱。反正他本来就不需要吃东西，每半年回试验室的培育箱里躺个一天就可以了。之所以总陪着牧延吃东西，只是因为有牧延在，让他觉得食物可以吞得下去而已。现在牧延不在，他又何必辛苦自己去吃东西？

　　从茶几上拿起一颗话梅放进嘴里，果然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云双苦笑，果然不是人类吗？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云双看不到那个总是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子。明明知道那个人晚上就会回来，云双却无端产生了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云双突然笑了，那个，是叫做空虚吧～

　　怎么突然就懂了这么多感情呢？在遇到牧延之前，他是没有感情的。快乐啊，满足啊，空虚啊，寂寞啊，都不懂！还好在遇到牧延是顺应了自己的心情，绝对不能让那个人离开的心情，跟牧延定下了契约。

　　为什么和牧延在一起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同呢？云双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难道说，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和牧延有关？

　　算了，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牧延能给自己的东西。他真的很期待呢！

　　云双继续微笑着，想像着，牧延就在自己身边。

　　“ＨＥＬＬＯ～～～～”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很轻佻的声音，仔细听，居然是从云双耳朵上的耳钉里传出来的。

　　“有什么话快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切了！”仍然是闭着眼睛，从云双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冷得不可思议。

　　“喂～～～不要这样对同伴嘛～！我会伤心的！”那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声音，虽然轻佻，却相当有活力。

　　“你说还是不说？”声音更冷，哪里还有和牧延讲话时的模样？

　　“好好好，我说，我说！”那人投降：“简单的说呢，就是那群家伙知道你离开组织的事情了。那位老大很生气呢！教授总是在看戏的啦，所以你自己解决啦～”

　　“是吗？”云双睁开眼睛。

　　“你啊～放聪明点哦！出了什么事情教授可不管的！”虽然是关切的话，但是那声音说出来就是让人想狠狠扁他一顿，那语气实在是有够幸灾乐祸的。

　　云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眼神却是冰冷，一句话就把那人呛得没话说：“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好好当你的管家，免得又被你家主人赶出来。教授不会收留你的！”

　　“你，你你你……”对方气结，想大骂云双，云双却很快切断了连线。电话打太长，是会被人发现的哦。

　　想到那个不算是麻烦的麻烦，牧延皱了下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打扰他现在的生活，那群家伙闹到天边去他都不会去管。

　　否则……

　　云双扯出一个笑容，冰冷，却又魅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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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加长房车一直开出了城市，到了郊外的湖区。牧延错愕的看着下人送上两只钓竿，然后在湖边的草坪上搭上了帐篷。

　　“润哥？”他叫他来不会就是为了要他陪他钓鱼吧！

　　“钓鱼有助于陶冶情操，也可以让人不那么暴躁！”黑骑润笑了笑，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高档休闲装，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理解兄长的一些想法，牧延只能不去管他。随着润坐到地上，牧延那起钓竿，突然觉得钓鱼其实也不错。

　　太阳温暖的照到人身上，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昏昏欲睡。明明是很认真的盯着钓竿看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牧延抵抗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

　　宠腻的笑了笑，黑骑润小声让人拿毯子给牧延盖上，然后继续吊自己的鱼。

　　对于黑骑润而言，牧延其实是一个相当独特的存在。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起，就是这样的感觉。牧延仿佛不会用激烈的手段去做什么，最激烈的，也不过是提出不想住在本家里。但牧延却不会让担心他的人难过，所以就算他不在家里了，虽然自己也总在往他账户里打钱，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向自己证明着：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这样的个性，其实让黑骑润很羡慕。看起来那么软弱的人，其实是那么的坚强。不像自己，明明不坚强，却硬是要装成很厉害的模样。如果，他也能像牧延那样坦率的话，有些事情，就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润哥？”被水声吵醒，牧延模糊的唤了声。坐起来，看见湖里的水翻腾的厉害，黑骑润却在发呆。只能大叫：“润哥，鱼……鱼上钩啦～”

　　“诶？”急急忙忙的去拉钓竿，果然是条不小的鱼。奖励的摸摸牧延的头，润将鱼又放回水里去。

　　“润哥？”牧延不明白了，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为什么要放回去？

　　“钓鱼的目的……本就不在鱼啊！”润笑道：“而且我不吃鱼的。难道你把它带回去自己做鱼汤？”

　　“……”有钱人的兴趣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他懒得管了。看了看天，居然到下午了。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午饭时间就那样被他睡过去了？

　　收起钓竿，黑骑润提议：“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牧延自然点头，跟着润上车，回市区。

　　高档的法式餐厅，装扮和气氛都充斥着法国特有的浪漫气氛。餐厅内播放着悠扬的小提琴曲，让骄躁的心，也宁静下来。

　　简单的决定了二人的膳食，黑骑润的举止是绝对的优雅，吸引了众多年轻女子的目光。和润这样的贵公子相比，牧延的打扮和这里的环境未免有些格格不入。牧延却只是把玩着杯子，对他人探究的目光似毫无所觉。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关于那个少年的问题吧！”黑骑润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摆出谈判的架势。

　　“诶？”他可以不可以不要说？

　　看似温润的男子，散发了着强势的气势，不容人拒绝。润微笑：“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知道男子是为了自己好，牧延捡了最简单的经过将给黑骑润听。至于那些过于荒诞的契约什么的，就略去不提。

　　只当云双是离家出走的反叛期少年，黑骑润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戒心。毕竟牧延已经做出决定，让那个少年留在家里。既然牧延已经这样决定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只要支持就可以了！

　　不过，希望那个少年不会让牧延难过。他能让牧延笑，就必然能让牧延哭。希望牧延……也能明白这一点。

　　话题很快就被转开，菜也上了上来。牧延拿起刀叉，行为中的优雅并不是那件普通的衣服可以掩盖的。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来。牧延，的确是家世良好的少爷。

　　“佐忧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可能会过来这里，到时候好歹也见见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被转到了牧延的几位堂兄身上，润才想起来说。

　　“是吗？来了以后跟我说一声吧！我找时间去见他们！”几位堂兄，在他到日本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很照顾他。既然要来，牧延也没有理由不去见他们一面。

　　“好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黑骑润擦擦嘴巴，表示自己吃完了。

　　“哥？”沉默了片刻，牧延突然开口，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黑骑润说。黑骑润抬起眼睛，看向牧延。

　　“怎么？”

　　“其实，我需要的东西真的不多，哥你没有必要那么担心我！再说，你又不欠我什么。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过分的！”他不是看不到黑骑润有时会露出来的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牧延知道，那一定与他有关。

　　“恩～”黑骑润扬起嘴角，闭上眼睛的瞬间，心里却是一阵苦涩。

　　他不欠牧延什么？怎么可能？他欠牧延的实在是太多。牧延不知道那些，却不代表着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一直在竭尽所能的为牧延做点什么，所以牧延才会有所察觉吧！毕竟牧延是那么敏感的一个孩子。

　　一直到牧延家下面，二人都没有在说什么，似各有心思。黑骑润目送牧延上楼，然后回车上。开车门时，却又听到牧延的声音。

　　“润哥～”上了楼的牧延突然又跑了下来，叫住黑骑润。

　　黑骑润转过身，笑道：“有事情吗？”

　　牧延摇头，微笑：“路上小心，保重身体！”说完，又快速跑进公寓。

　　失去力气般的靠在车上，黑骑润捂住脸，无声的笑了。只是，那笑声中，又有多少是快乐，有多少，是痛苦？

　　楼下的这些状况，牧延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带着对云双的歉意，牧延小心的开门，心虚的开口：“我回来了～”

　　而此时的云双，正抱着抱枕，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不知道在发着什么呆。

　　“牧延？你回来了？欢迎回来～”因牧延的声音而拉回思绪，云双对着门口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

　　“真是抱歉呢……没有能够回来和你一起吃晚饭！”走到云双面前，牧延诚心道歉。

　　“没什么啊～”云双摆手：“牧延其实没有必要在意我的感受啦！我是牧延的仆人嘛！”

　　“云双！”牧延却是生气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过仆人！在我心里，你和我就是平等的人！”

　　“恩！”乖巧的不去和牧延争论，云双却还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比如他，本来就是牧延的仆人。不管牧延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就是，没有什么别的。

　　云双故意装出来的乖巧模样果然很快就让某人的脸部表情缓和下来。牧延看了看厨房，突然问道：“云双你吃过了吗？”虽然觉得这孩子应该不至于他不在就不吃东西，但牧延还是忍不住担心。

　　云双的眼神，就突然乱飘起来：“吃了……”

　　“骗人！”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在说谎，牧延同时庆幸自己有多问那么一句。叹了口气，牧延道：“吃点东西吧还是，我也陪你一起！”

　　“恩！”感觉终于有了吃东西的欲望，云双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准备食物。可还没站稳便被牧延压回沙发坐下。

　　“我去做吧！”揉了揉云双的头发，牧延笑道：“总也要让我做点事情吧！否则真的养成米虫了的……”

　　坐在沙发上，云双抱着抱枕看着牧延下面条，心里就涌起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像是阳光洒在身上似的，很暖和。这个，是叫做温暖吧。拨了拨前额的头发，云双把头埋进抱枕，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得有些……傻气……

　　“别把自己闷坏啦！”转头就看到云双的动作，牧延失笑。过来把抱枕从云双怀里抽走，牧延抬起云双的头……

　　漂亮的眼睛带上了层水光，看过雾蒙蒙的，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这样看着，牧延不禁看呆了眼，同时云双也看着牧延。眼神，就这样粘在了一起，分不开来……

　　“牧延……”过了许久，云双先出了声。

　　“什么？”虽然回应了，眼睛却还是没有转开的欲望。

　　“你不觉得面煮的时间太长了吗？”他记得正确的时间没有这么久吧……

　　“啊……我的面啊……”这才急匆匆的跑到灶台，接锅：“呃……糊掉了……”

　　“噗……”忍不住笑出声来，没办法牧延实在是太可爱了嘛～

　　皱着眉头盯着锅，挣扎着要不要重新弄一锅算了？

　　“就这样了！”云双走到牧延旁边，看了看锅里粘成一团的东西。还好，还没到不能吃的程度。

　　“可以吗？”虽说是可以吃……但是……

　　“恩！”见牧延半天也没有动作，云双干脆自力更生的装碗。将比较好的部分挑到牧延碗里，其他的自己解决。

　　“云双……这怎么可以呢？”明显不满意云双的分配，牧延说着就要换碗。

　　赶在牧延动作之前挑口面吃下，云双才继续：“没什么不可以的！本来就应该是我做东西的啊～”而且，他觉得味道还不错啊！

　　“可是……”还是觉得不托，牧延还想争辩，又被云双打断。

　　“而且……”云双放下碗，很认真的说：“牧延上课什么的本来就很辛苦，在家里休息就好。家里的事我来做就够了……”

　　“云双……”为云双说的话而感动，牧延突然涌出了想要拥抱这个人的想法。到底……为什么呢？想要拥抱这个人……

　　有女朋友了？

　　陈飞前辈的问题突然又出现在脑海中。那个时候，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云双的脸呢？见云双突然看向自己，牧延急忙转过脸，耳朵却红得厉害。

　　恋爱？

　　什么是恋爱呢？

　　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牧延决定有时间去问一下陈飞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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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3~06的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