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更寂寞》森之魅

4、身份

　　他为SEVERUS的准确心悸，几天未去。

　　再去，调酒师那日不在。
　　很早，酒吧里意外的人头涌动。不见SEVERUS，是那个大男孩。
　　CHERRY,SEVERUS呢？他把手肘优雅地放到吧台上，问。
　　他有事出去了。男孩反应异常快捷，熟练得让他心生窦疑。
　　不露声色离开吧台，在酒吧里随意穿行。不经意间窥到一根蜡烛，藏绿的烛身，跳跃着黑色的烛火。那么独一无二，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不由自主恍惚起来，忽地想起SEVERUS那双绿眼。伸出手去，还未碰触到那支蜡烛，人已是一阵眩晕，不能视物。
　　再度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只远处有隐隐烛光闪烁。这......应是第一次同女友来的密道。他摸索着前进，终于看到左边有些许微微银光，是门把手。用力拧开。
　　房间里比外面略亮，看见黑色沙发上横卧一人，同色的发和衣散发细微的蓝光，裸露在外的脸和双手却便布阴影，仿佛邪魅的神袛一般。
　　他往前走了几步，愈发觉得自己脚步都要漂浮起来，那熟悉的脸的线条，苍白的双手，不是调酒师却又是谁？
　　不对，那么苍白修长的手在BLUE应还有一人，那是......
　　他发现自己竟无法近前，只得就地坐下，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心中兀地涌起一股甜美又苦涩的感情，这个人所有的影象在眼前慢慢滑过。
　　SEVERUS，SEVERUS，他喃喃。
　　这声音竟这样沉没于黑暗里。

　　一切突然归于平静，沙发上那人长长双睫眨动几下，睁开眼睛。他看见那双波光潋滟的眸。
　　他看到那波光流转，他陷入这旋涡，在时间与空间中迷失，不知何去何从。
　　但他毕竟站在那里，无错，的确是。他无语。
　　你竟是发现了，不错，我是SEVERUS，调酒师、占卜师。
　　还是blue的店长。SEN终于开口。与你见面要预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带上了一丝讽刺。
　　......
　　那天，谢谢你的提醒。他垂下头。
　　......
　　SEVERUS起身，走到烛台后，叮叮当当一阵声响，端出两杯茶来。银质的杯子，回荡着幽幽的光泽，有同样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雾气熏蒸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SEVERUS初次见面的语音悠远地在房间里幽游。
　　这是新泡的曼陀林，还不错。
　　他盯着杯子，终于喝下一口。滋味出奇的甘美，回味又有几分酒精的苦涩，如同鸦片酊般使人迷醉。
　　曼陀林顺着喉流入胃里，不多会已见杯底。
　　SEN感到身体慢慢浮起如太空中一粒芥子，不着边际地巡游。心中无数束缚竟似全然消逝。喉头发干，想扑过去对倾诉，不眠不休直至心脏停止跳动。

　　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我心中汹涌而出，瞬间被他的脸吸引，狠狠吻下去。
　　感受到他的惊愕，唇维持弧度任我吸吮，很快作出回应，捧住我的颊，加深这个吻。头发散开，沉醉于于吻里无法自拔，希望就这样窒息而死。已分不清是谁主动，舌激烈地相互交缠，空气中满是水声。
　　并非周末，客人已经走光。
　　只有我们大口大口喘息声。
　　微笑着盯住他。那人似乎被自己吓到，沉默不语，逃离般匆匆往外走。
　　自嘲一笑，转身清理台面，却被从后面抱住。没有挣扎，知他必不肯放手。索性任他把自己靠在吧台旁，再次接吻。
　　叹息般耳语，只听到幸福二字。不用睁眼，知他已离开。

　　从此下班后会等他，不用多语，二人走在一处，觉得此生别无所求。

　　深秋，他抱来白色和黄色小朵菊花，一盆搁在玻璃阶上，有影影烁烁金黄闪光，一盆放在咖啡馆里，看银白盖住整个窗栏。都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灿烂又有活力的生命。寂静安祥的美，阳光透过它印下无数光斑，真是美好无声的午后。
　　阴暗面蠢蠢欲动。
　　密室，烛香迷漫。明白自己和他终是不能一同一生。我这个巫师，难道偶遇一个不能看透的人便不可自拔？呵呵，真是绝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