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哲]桃花依旧》last night

4、第 4 章

　　第四章一个人的旅行 （上）
　　吴哲非常懊恼的站在一个不知名小镇的站台上，虽然提前离队，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路向北。褪下军装的他已完全隐没于周围的芸芸众生中，只不过火车上的喧嚣似乎完全与他无关，他只是看着，看着赶着回家的人们，看着车窗外隆冬的寂寞。
　　不过就在刚刚列车路过小镇的时候，车厢的过道里面挤满了人，人们扛着大包小包的挤上挤下，就在吴哲帮一个上岁数的民工放好行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放在坐位上的背包不见了。他不禁翻了个白眼，匆匆追下了火车，他觉得拿了他包的人应该是趁乱下了车，可是站台上只有行色匆匆的人们。幸好贴身还有张卡，要不然吴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车站的警察局出来，吴哲决定在这个小镇驻足，运气好的话他也许能找回他丢失的背包，因为那里面不只有它的军服，军服的都而里面还有他的证件，这实在是很让人头痛的。
　　“阿嚏”吴哲揉了揉鼻子，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看样子一会儿取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件大衣。沿着大街走向小镇的中心，感受着小镇浓郁的生活气息，不同于大城市的冰冷，这个地方更容易让他忘记心中的伤痛。
　　忽然，他发现路边有几个流氓打扮得人围住了个修鞋的男人，几个流氓正骂骂咧咧的嚷着什么，吸引吴哲目光的不禁是那个男人的冷然，而是挂在鞋摊上的一块牌子，“军人免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和军队有什么关系，但吴哲明显已经站在了他的一边，离得近了，吴哲渐渐听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你要想在这儿摆摊，就得靠我们罩着”用手做个点钱状。
　　“哼”男子连眼皮都没抬。
　　眼看气氛有些僵，另一个家伙走了上来打着哈哈，“哥们儿，别这么小气呀，都是出来混的，相互关照嘛”说着伸出手要搭男子的肩膀，男子横了一眼，肩头一晃躲过了，然后这个男子就弯下腰，拎起自己的家当，向外走去。吴哲惊奇的发现这个硬气的男子走路一脚深一脚浅的，可是却一步一个脚印，那是军人特有的骨气。
　　“原来是个瘸子，哈哈”那帮小流氓开始哄笑起来，周围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大多数的群众都表现出了敢怒不敢言，看样子是帮地头蛇。眼见着男人穿过人群就要离开，一个家伙从后腰抽出了个棍子，几步赶上去，抡向了男人的后脑。男子回身正要用手臂架住对方的来袭时，却发现那个小流氓的手碗已经被一个年轻人擒住了。
　　那个年轻人就是吴哲，他看到那群小流氓要动手就再也忍不住了，出手挡住了对方的进攻。其他的几个也要冲上来，却见吴哲一抖手，那个人就被摔了出去，那伙流氓一下子被镇住了，不敢上前。男人也惊异的看着吴哲，看不出来这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出手可不含糊，放下肩头的东西，男人和吴哲并肩而立，漠然得看着那群小混混。军人的风骨给了两个人傲然的气势，领头的小子一看事情不妙，赶忙招呼着同伴灰溜溜的走了，四周的掌声响了起来，质朴的正义永远长存在群众心中。
　　一看那群人走了，男人转过来颇有兴趣的看着吴哲，口中说着小兄弟，请你喝一杯，然后就揽着吴哲的肩拐着进了一家小店。相互通报了姓名后，吴哲得知对面的男人叫伍六一，是一名真正的老兵，吴哲的敬佩之心又升了一级，可是当伍六一问起自己的事的时候吴哲就有些欲言又止，没办法和伍六一比起来自己还真的有点像个逃兵，偏偏伍六一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家探亲？怎么这么早？我说你该不是逃兵吧？”
　　“我请假了的。”吴哲的回答有点底气不足。
　　“我看没什么差别，想家就回去呀，到这儿干吗？”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吴哲不想说太多，就说自己的包在火车上被拎了，偷包儿的人可能是在这儿下的，自己下来找一下。伍六一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不是大海捞针的事儿吗，他看得出来，吴哲藏着掖着什么，他不喜欢和这么不爽快的人打交道，不过吴哲拔刀相助之恩他是一定要报答的。看吴哲并不怎么动筷子，索性猛吃了两口，然后换过服务员结帐，说了声带你去银行，然后扭头就出去了，吴哲有点懵，只得傻傻得跟在后面。
　　取了钱，伍六一把人带到了小镇唯一的旅店时，太阳已经隐没于山中了。一通折腾下来，吴哲感觉有点不妙，鼻塞，双腿有点无力，恐怕要生病，等会儿安置下来，再去买点药好了，可当得到小店客满的消息时，吴哲不禁感叹果然人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
　　“走吧？”
　　“去哪儿？”
　　“我家，还是你想睡大街。”
　　“这，不好吧，已经麻烦您那么多了！”
　　“废什么话，怕我把你买了呀！”
　　“不是，您一个人住？”
　　伍六一明白了吴哲的意思，“啊，我一个人，你小子想得还挺多，别老您您的，我听着别扭，叫我伍六一就成。”
　　和伍六一回到他住地方，吴哲发现伍六一住的地方是一间在村口的小屋，离小镇有5、6公里的样子。不足16平方米的小屋中没有什么家什，严格来说除了一台破旧的电视机、一张床、一张饭桌、两把椅子，这个家中什么都没有了。吴哲的心中有些难过，一个老兵，一个足以让他以前部队感到骄傲的老兵，离开了部队，也只能在这红尘中挣扎求生。
　　简单的洗了脸，两个人并排躺到了床上。虽然是板儿床，但还好是双人床，否则两个大男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伍六一把吴哲赶到了里侧，两个人闲聊着。
　　“我看你小子条件不错嘛，哪里的人？”
　　“北京”
　　“难怪，这大地方来的就是不一样，首都呀”伍六一感慨着，想到了保卫北京，想到了七连，想到了他的班长，他的班长只有在离开前才到过那个地方。吴哲没有回答，北京是他长大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城市，巨大倒可以轻易的吞没一个人的存在感，可是吴哲依然眷恋着那片土地，因为那是家乡。他曾经告诉过许三多，人生没有穷尽，也没有真正的归宿，现在他觉得一个人最终的归宿也只能是那个生命开始的地方。
　　“你当兵多久了？”
　　“两年吧，不到”
　　“我看你也就一新兵蛋子，不过身手倒真是不错，什么兵种？”伍六一没有问吴哲是哪个部队的，就像他自己也没有告诉吴哲自己是哪个军的。虽然离开了部队，但是保密条令还是要遵守的，当兵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在海军待过”吴哲不想说谎，可又不能说真话，只好报出了老部队的名字。
　　“哦”伍六一心想海军似乎不怎么搭调，就没再问下去。
　　半夜时分，伍六一被一身□□声吵醒了，他感到了吴哲在身边不停的翻身。伍六一迷糊的问了句怎么了，可是吴哲没有回答。他赶快起来开灯探查吴哲的状况，只见吴哲闭着眼眉头紧皱着，在忍耐着什么，用手一摸滚烫，“吴哲、吴哲”他连着叫了两声吴哲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答，这下伍六一可真着急了，怎么办，咬了咬牙，他披上衣服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