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九章 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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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王陛下对先王的印象不太好,所以想要建立良好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容易.」乐羽惋惜地说道.
「这样.」听到乐羽说了这样的话,我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不过徇台甫却是个很好的人,极力向徇王陛下推荐和我们建交,过段时间就会有回音了.」乐羽又说道,「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也不要太贪心了,慢慢来嘛!」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转头看向窗外,「对了,乐羽,你知道孟桐山的飞仙吗?」
「恩,听说过,孟桐山上住着一个隐居大约三朝的飞仙.」乐羽答.
「在去下界前,我想去拜访一下.」
「什么是飞仙?」和乐羽同骑驺虞的父亲大声问道.
「飞仙也是神仙的一种,与之相对的是从王那里获得仙籍的地仙,飞仙一般都是自力升仙的人,就象中国传说中那种经历很长时间的修炼成为仙的人.」我解释道,「一般而言,不论是飞仙还是地仙,都和王一样住在云海之上,有自己的山,仆人,和王之间互不干涉,不过也有王请德高望重的飞仙出山参政的例子,听说现任景王的太师就是曾辅佐过达王的飞仙.」
「我们骑的是什么?好象和那孩子带我们过来时骑的不太一样.」坐在我身后的母亲小声地询问.
「在被驯服以前,叫妖兽,而塙麒身边的则是妖魔.妖兽分和多种,我们骑的是赤虎,其实就是红色的老虎,而爸爸和乐羽骑的则是驺虞,被麒麟降伏后的妖魔被麒麟称作使令,妖兽是被驯服,妖魔则是被降伏,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妖兽在被人类驯服以后会被当作坐骑,所以又叫骑兽,妖魔被降伏成为麒麟的使令后,会听从麒麟的命令,保护麒麟的安全,成为麒麟的坐骑,人类不会去驯服妖魔,因为对人类而言,妖魔是一大危险,即使是驯服了象驺虞那样厉害妖兽的强者在面对妖魔时,第一选择也会是逃走,麒麟更不会去相符妖兽,因为对于麒麟而言,只要有使令就足够了,不过我听塙麒说,降伏妖魔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的精力,练习也是很有必要的,而且降伏不同的妖魔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不一样,是一件比驯服妖兽还要麻烦的事.」
「王潞!」乐羽突然指着前面叫道,「快到了!」
「很快呀!」我眯起眼睛看着逐渐出现在视野中的高山.
「你有提前和人家说你要来吗?」乐羽问.
「因为觉得没有关系,所以并没有提前和飞仙打招呼.」
「啊,你这个卤莽的家伙!」
令人意外的是,当我们抵达孟桐山的正门时,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
「请问你们哪位是不是从翠篁宫来的游侠大人?」等在门口的老人山前恭敬地问道.
「我就是.」我冲着老人抱了抱拳.
「主人几天前下山去了,但主人下山前留了几句话,是带给从翠篁宫来的,号游侠的大人.」老人的话让我一愣,我只用过"游侠"这个名字十几天,就是在那个男人的府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且我也并没有刻意的将那两个字定为自己的号或是字.
「请说.」见我没有回答,乐羽接下话题.
「主人说,如果去下界,说不定就会遇到了,不过也有可能会在同样的地方遇到.下界才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是一切终结的地方.」
「下界才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是一切终结的地方.」离开孟桐山后,乐羽重复着那句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大概明白吧!」我应了一声,并不想多作解释.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见我不多说什么,乐羽转而问道,也让我想起那个男人,「你这次到下界去该不会是为去找戊顼吧?」
「恩.」我点点头.那个男人,已经在下界待了十年,十年,不知道会让一个失去仙籍的人变成什么样呢?年月应该可以改变一些除了样貌以外东西吧!
「不论是麒麟还是王,有时真的让人难以理解呢!」乐羽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
安顿好住宿以后,我准备独自去庐上找戊顼.
「都跟到这里,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留下?何况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了,所以我们要时时刻刻都看着你跟着你,别想把我和你爸丢在这里!」母亲固执地要跟着我去任何地方,父亲也点头赞同.
「为了避免你做出失天命的事,所以我也要跟着你!」乐羽说地理所当然,而且意有所指.
「好吧,随便你们好了.」
「永安三年的叛乱真是多亏了戊顼呢!」在去找戊顼的路上,乐羽突然说道,「虽然是你写信让我去到那个城镇,而且在叛乱发生前夕我也发现了些端倪,不过当叛乱真正发生后,我却变的不知所措,而且因为城门被封锁的缘故,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联系到还在翠篁宫的你,当时我真的觉得如果能搬出你或是台甫就一定会得救,却没想过靠自己来解决,和你比起来,真的差太多了,幸好遇到了也被困在城内的戊顼,才能让你给我的旅卷发挥效用.」
「不要妄想帮他说好话,冢宰已经使过这招了.」我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但你也无法抹点他的功劳对吧?」乐羽继续说道,「这一点也应是你所看到的.」
「我不喜欢对自己所担负的责任不重视的人,戊顼就是个例子.」我说.
「我也不喜欢那样的人,但所有发生的事都会有原因,我曾询问过戊顼为什么不想上早朝,他说因为不满先王的政策,还说都是结于里木的卵果,为什么半兽和人的待遇会差那么大,所以才会抵制上朝,而且还以一副不在乎的态度对待一切.」
「哼!」
「好啦!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做为一个王,你应该比我们平常人更加大度,更加能容忍常人无法容忍的事.」乐羽依然不笑着,「就象你自己说过的,如果台甫是你的半身,那国家和百姓就是你的孩子,对半身你能做的只有延续他的生命,那对待孩子,除了延续不就只剩容忍了吗?失去仙籍的戊顼已经成为了普通的百姓,你同样可以容忍他,对吧?」
「应该就在这里了.」走了很长一段路程后,乐羽喃喃地说道,在一棵路旁的树下停住后,乐羽开始四处张望,「啊,在那里!那个穿着灰衣服的人!」乐羽指着田地中一个穿着灰衣服,埋头耕地的男子说道,「听说自从离开上界后就一直穿着灰色的衣服,并自称罪臣呢!」
正当乐羽说着,男子慢慢地直起腰,抹了抹额头上的,而我则站在树下看着男子男子的一系列动作,十年的时间,真的让他变老了许多,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树下的我,脸色由平静变成了诧异.
「他是谁?」父亲忍不住问道.
「他曾是喜州的州师将军,叫戊顼,十年前辞职了.」乐羽解释道.
「为什么要辞职?」母亲继续问着.
「这个嘛……」乐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以算是超过了王的底线吧?」
「走吧,该回去了.」我转身延来路往回走.
「主上!主上!」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声音在渐渐靠近,但我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请等一下,主上!」
「潞儿!」母亲拉住并不想停下的我,「他好象在叫你呢!」
「主上!」男子冲到我面前,扑倒在地上,「罪臣叩见主上!」
「你已经不再是臣子了,戊顼.」我静静地说道.
「罪臣明白.」戊顼伏在地上小声说道,「罪臣很荣幸能在下界见到主上.」
「第一次见面不也在下界吗?」我反问道,「希望你没有再做出令我失望和生气的事.」
「是.」
我绕过伏在地上的戊顼继续往前走.
「好似仇人见面一样呢!」过了好一会儿,乐羽才跟上来.
「如果真是仇人就好了,也许用拳头或是剑就能解决问题.」我说.
「那让你打戊顼一顿,能消除你的愤怒吗?」乐羽问.
「不能.」我闷闷地答道.
「所以啊,就算你杀掉了自己的仇人,也不一定能消除愤怒,对吧?」乐羽笑了起来,「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今天早上那位大伯说,带话给从翠篁宫来的,号游侠的大人,你说你就是,你有过号吗?你的号是游侠吗?」
「不是,游侠是我在下界找戊顼时用的名字,来源于我还在昆仑生活时最喜欢的一部书,书中有个被称为游侠的厉害剑客,因为他是我喜欢的角色之一,所以我才用了游侠这个名字,并不是我的号.」
「啊,这样,那能不能给我讲讲那部书?」
「那是个很麻烦的事,以后有空再讲给你听吧!」
「你将赋税加了半成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使刚要去推开房间的门的我停下动作.
「是的.」我向声音的主人抱拳施礼.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声音的主人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
「如果邻国的王失道了,那么就会有许多难民进入巧国,如果不多准备点粮食,那要用什么来救济那些难民呢?」我说道.
「呵呵,的确,你是个聪明人,眼光也很远大.」老人夸赞道.
「谢谢您的夸奖.」
「到我房里来吧,我们来谈谈.」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九章 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