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迷情剂依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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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迷情剂依赖
猩红的眼睛，苍白的面孔，还有那些破碎不堪的言语。
“来吧，莉莉安，你一定可以办到的。我相信你。”
“斯拉格霍恩说了魂器，他说了灵魂是可以被储存在物品上的，他还告诉我这个储存的过程是夺走其他人的性命。可问题是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能变成魂器？”
“很明显，我们缺少一个咒语，不是吗？”
“找到它。”
“……或者，为我发明一个新的。”
莉莉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背上全是汗，头像是被大象踩过似的痛得惊人。她觉得自己的四肢里被灌满了水银，又沉又冷。
刚刚出现在她梦中那些清晰的画面还挥之不去。
手腕翻转的角度，魔杖挥舞的力度，吟唱时的音调起伏，多么熟悉，每一点细节她都记在心里。
不是那个空空如也的大脑。
这个咒语被她记在了心里，灵魂里，皮肤下流动的每一滴血液里。
就算她自己化成灰，也不可能把它忘记。
“我到底做过什么？”莉莉安抱着头，眼泪生理性地流下来，与那些巨大的悲伤一样，完全不受她控制，“肯定不是不可饶恕咒中的一个，单凭这个不会让圣人邓布利多试图亲手杀掉我。”
最可怕的是，当年邓布利多并没有成功。
莉莉安从枕头旁摸出魔杖，然后按照记忆里的手法挥舞了它一下，同时准确地念出咒语，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定还有什么……还少了什么，除了咒语之外的东西。”
莉莉安敢肯定自己不会弄错这个咒语，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出现了缺漏。
闭上眼睛，安静地从刚刚混乱的梦境里搜索伏地魔说过的每一句话：“魂器。”
她已经知道了咒语，但是还少一个释放咒语的对象。
那个对象叫“魂器”。
*
“这行不通，邓布利多！”
在每周一度的教工会议后，斯内普冲进了校长办公室，他用一种冷酷的语调说：“那个小混蛋已经开始在斯莱特林建立某种黑魔王学生时代的恐怖统治了。”
“坐。”
邓布利多给他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汁，但是斯内普往那上面扔了一个消失咒。
“不，别给我柠檬汁、南瓜汁或者其他任何东西。我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处理贝克莱，要我说，开除是最好的办法。”
邓布利多在书桌后坐下，他的冥想盆就摆在桌上，但是斯内普并没有往里看的欲望。
“你觉得她离开霍格沃兹之后会去哪里？”
斯内普摊开手：“随便哪儿，只要她不出现在我的学院里。”
邓布利多扶着冥想盆的边缘，镜片上闪着光：“如果让她现在离开霍格沃兹，离开我们的视线，那么也许下次食死徒会议的时候你会发现她坐在里德尔身边了。”
“或者他的大腿上？”斯内普冷笑。
邓布利多再次露出不适的表情，这跟斯内普最开始说莉莉安也许曾经是黑魔王的情人一样，他对此有种不加掩饰的反感。
他沉默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西弗勒斯，他们两个的关系也许很复杂，但是请不要再提醒我这个。”
“所以你已经确定了他会回来？”斯内普点点头，“那么你至少要告诉我复杂到了哪种程度。”
“汤姆·里德尔一定不希望下次对你摄神取念的时候发现你脑子里全是他和莉莉安的绯闻关系。”
斯内普把椅子往后一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恼怒地说道，“好，好的，我知道。那么请告诉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邓布利多脸上的阴霾消失，他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然后神神秘秘地从桌肚子里掏出一卷羊皮纸。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莉莉安的病历，从她学生时代开始，一直到……最近，圣芒戈。”他把这些或是陈旧或是崭新的羊皮纸交给斯内普，然后谨慎地说道，“里面有一些很奇怪的用药细节，我不能冒险将它交给药剂师，所以……”
“所以你打算将我作为免费劳动力。”斯内普打断他，同时接过羊皮纸翻看查看，“你所说的奇怪的细节是指？”
“你会注意到的。”
斯内普很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学生时代的莉莉安很少去医疗翼，最严重的病情也就是感冒发烧了，他注意到每次考前莉莉安都会来校医院拿一些精神振奋剂。
“学生时代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和现在一样刻苦。”
邓布利多沉思着说：“那些有问题的伤，她通常不到校医院看。”
斯内普继续往下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她习惯隐藏伤势。这些病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莉莉安没有刻意要求诊断，而是说出自己的症状，然后要求拿成品或者半成品的药。
对于一个有经验的药剂师而言，根据自己想要的药剂来说出对应的症状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希望我分析这些药物的成分并且找出她到底在进行怎样的研究吗？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邓布利多摇头：“我不觉得那些药是用于黑魔法研究的，她有另一个购买清单，那上面的物品基本只出现在翻倒巷。”
斯内普挑眉：“我相信你不会把那个购买清单给任何人。”
他重新打开最开始的校医院病历，一行行读过去，细细观察每一次之间的区别或者共同处。很快，他发现了邓布利多所说的“奇怪的细节”。
“我不懂她为什么要在千万种退烧药和镇定剂中挑那种槲寄生浆果味道的，而且每一次都是同一种味道。从她上学期的食谱来看，她对这种基础魔药材料并没有多喜欢。”
邓布利多赞叹道：“你还有背诵她上学期的食谱，了不起，西弗勒斯。”
“槲寄生浆果通常被用于制作普通解药和遗忘药水，它能解除魔药带来的生理、心理异常，虽然效果不怎么强大。”斯内普忽略了邓布利多的话，一口气说下去，“所以贝克莱小姐可能从……让我看看，十六岁开始，就一直处于某种强力魔药的控制下，她无法摆脱这个状况，只能以很隐秘的方式寻求一点症状上的缓解。”
说完他就抬头看向邓布利多，发现那个老人露出了类似愤怒的表情。
“你知道她一直在服药吗？”
“是被迫服药。”邓布利多回答。
“什么药？”
邓布利多用魔杖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抽出一缕白色的记忆扔进冥想盆，他显然背负了太多沉重的记忆，如果不把它们取出来，只会变得痛苦不堪。
他说：“你觉得莉莉安为什么要保持这副样子？年幼、脆弱、无法像她成年时那样制造威信。如果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变年轻，完全可以回到十八岁或者二十多岁。”
斯内普毫不犹豫地说：“因为她对霍格沃兹有某种特殊的依赖，所以她回到了自己的十一岁，也就是来霍格沃兹的那一年。”
“不完全是这样。”邓布利多说，他眯起眼睛，“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性成熟的状况下无法对抗汤姆·里德尔，所以她选择了一个非常幼小的身体。”
斯内普停顿了几秒，最后说：“所以她一直被迫服用的是迷情剂。”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厌恶他对黑魔王和莉莉安的关系的揣测了。
“迷情剂配合咒语。”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比往常冷酷：“而且比这更严重的是，她有很强的迷情剂依赖症状。”
斯内普长出一口气，把手里的羊皮纸“啪”地扔到了一边。
邓布利多之所以将莉莉安的生活范围限制在霍格沃兹和孤儿院，是因为她曾经长时间呆在这两个地方，这有助于她记忆的恢复。但是记忆的恢复对于莉莉安而言是双刃剑，她会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同时，更容易受黑魔王控制。
记忆的回归，也就意味着这种依赖症状的回归。
自从那天梦将关于魂器的事情之后，莉莉安的失眠问题比以往更加严重了。
以前即便是晚上睡不着，她还能利用中午或者课间稍微休息一下，但是现在，只要她一闭眼就能看见伏地魔的红眼睛。
万圣节宴会上，她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糟糕状态，暴躁、恐惧、焦虑……就像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火药桶。而周围嘈杂的声音让这一切更加严重，她觉得自己现在能克制住魔力暴动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莉莉安，你还好吗？”潘西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莉莉安看起来不想多说，所以潘西也就没有多问。
马尔福从旁边递过来一块巧克力蛋糕：“你要尝点这个吗？”
“不，谢谢。”莉莉安经常参加晚宴但是从来不吃东西。
马尔福说：“你看起来比无头尼克还苍白。”
“走吧，这里太吵了。”
莉莉安把头发撩到耳后，然后站起身。她一站起来，斯莱特林这边不少人的动作就停住了，那些人纷纷放下刀叉，擦干净脸，紧随其后。
马尔福遗憾地看了一眼丰盛的晚餐，跟在她身后离开。
一个新生拦住从过道里离开的五年级学生问道：“抱歉，这个宴会是有时间限制的吗？”
“没有。”五年级的学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莉莉安离开的方向，“不过以后如果那个人起身离席了，你也应该这么做。”
“为什么？”
对方已经走远了。
莉莉安一路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在前往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她发现走廊上堵了一些人。有只猫被人挂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旁边还有用血写的字“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离死猫最近的是罗恩、哈利，还有赫敏。
前面的人让开一条道儿，马尔福冲动地跑到前面去，然后对赫敏吼道：“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
“德拉科，你疯了！”潘西小跑着拉住了他，压低声音，“莉莉安还在后面看着，你怎么敢！”
莉莉安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有的在看那只猫，也有的在对她指指点点。这种事情似乎在什么时候发生过，可是她忘记了。继承人……谁的继承人？
就在这时候，费尔奇冲进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那只僵死的猫，他哭号着：“洛丽丝夫人！天哪，你怎么了？谁！谁竟敢干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他第一眼看向离猫最近的哈利几人，然后又看向拥挤的人群中唯一一个空着的地方，也就是莉莉安的位置。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凶手！”
莉莉安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费尔奇！”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莉莉安一直十分冷淡的神色终于转暖。
她看见邓布利多身后跟着麦格、斯内普，还有一个花哨得让人难受的身影，毫无疑问，那是吉德罗。吉德罗脸上的愉快多于惶恐，他一直兴致勃勃地跟邓布利多介绍自己看过这种死法，他可以找出凶手。
直到邓布利多温和地告诉他这只猫没死。
“……我想你们可以借用我的办公室，它离这儿比较近。”吉德罗尴尬的表情持续了一秒不到，“其实我刚刚也觉得它没死。”
邓布利多飞快地道谢，然后扫了一眼人群，让哈利三人跟上。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对旁边的斯内普说：“你去把莉莉安带过来。”
这次斯内普倒是没有拒绝。
“请跟我到楼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来一趟，贝克莱小姐。”
莉莉安脸色苍白，但也没忘了嘲讽吉德罗两句：“我觉得我不能跟那个白痴呼吸同一种空气，我会中毒的。”
“在这点上我与你想法一致。”
“那么在那只猫的问题上呢？”
斯内普在办公室前停顿了一下，低头说：“贝克莱小姐，对你来说，杀死一只猫并且把它挂在墙上，顺便在旁边进行不具有任何美感的涂鸦，显然是一种十分无聊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迷情剂依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