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相爱》清叶子

11、第五章 回忆，曾经（２）

　　应该是凌晨吧！微晨曦在广场游荡了整整一个晚上，看着人流慢慢的消退，看着月亮慢慢向上爬，看着所有忘却的抬头一点一点回放在眼前。

　　抬起手看一眼表，一点过三分，果然是凌晨了。

　　套上自己的细脚高跟鞋，打了辆计程车回自己的公寓。

　　电梯直接抵达１５层，走到门边掏钥匙，白亮的灯光照在微晨曦的脸上，有些苍白，更多的是疲惫。

　　微晨曦推门进入，反一个身刚准备关门。

　　一个强大的力道迫使她无法把门锁上。

　　夜遇盗贼吗？

　　微晨曦顿时警觉的紧张起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晨曦？是我。”

　　很熟悉的男声，声音里面有冷俊和微怒的味道。

　　“夜总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微晨曦依然是用手肘抵着门，总觉得放他进来更危险。

　　现在的夜鹿弥，商场的精英，情场的高手，他会欲擒故纵，他会耍心机玩花招，他已经不是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穿着白色棉质衬衫，白色运动鞋，在阳光下笑得心无成府的小男孩。

　　“不请我进去吗？”问语打断了微晨曦的思路。

　　“已经这么晚了……我觉得不大好，有什么事夜总明天有时间，我亲自上门拜访好吗？”

　　“恩。好吧。”门外的声音沉吟一句。

　　微晨曦感到抵制着防盗门的力气消失，自己也放下力气来。

　　刚一放松，夜鹿弥推门而入，砰一声反手带上门。

　　男人像一个狡猾的猎人，眼神冷俊，紧紧的盯着黑暗里自己的猎物。

　　微晨曦被夜鹿弥强行登入的行为吓了一跳，手指紧紧撰住自己的小包。

　　对面高级娱乐场所顶端的探照灯一晃的闪进来，金黄的灯光照应在夜鹿弥紧紧盯住自己看的黑眼睛里。

　　在黑洞洞的房间里，那鬼魅一样的黑瞳充满了各式复杂的感情，好象是怨恨的，好象是无力的，又好象是伤感的。

　　微晨曦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心里像打翻了无味瓶似的不是滋味，难受的紧。

　　所谓前程往事，所谓过往流年，所谓年少轻狂，所谓情窦初开。

　　曾几何时，我们爱过？我们哭过？我们恨过？

　　微晨曦觉得两人这样面对面的僵着也不是办法，她上前一步准备把客厅的灯打开。

　　胳膊一紧。还没有触到按钮，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扯过。

　　夜鹿弥钳制住她，带到主卧室，一甩把微晨曦整个身体横甩进软棉的床上。

　　两只高根鞋砰砰两声坠到实木地板上，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蹙起眉。

　　在一片森森的黑暗里，夜鹿弥双手环抱着胸，笔直的站在床边，以一种绝对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躺倒在床上吃疼的皱紧眉头的女子。

　　男女之间的对峙，在一颦一笑，一张一弛，一拒一迎间方显强弱。

　　谁先爱谁？谁爱谁更多？谁是输家？谁是赢家？

　　夜鹿弥就那样不动声色的站着，微低着下巴，神情倨傲，多多少少有点不可一世的味道在里面。

　　对于自己的猎物并不马上出击，就好象下棋，谁先落子，谁输的可能性就更大。

　　他夜鹿弥已经很彻底很彻底的输过一次，而这次，他不允许自己再输一次。

　　夜色混暗，空气里面有女性的香味浮动。

　　微晨曦试图壮个胆，这是自己的家，多少自己是占一些主动权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鹿弥。”

　　喊出鹿弥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底微微的战栗起来，是不舍，亦或，不忍？她微晨曦自己都不清楚。

　　做事一向果决，可是对方变成了夜鹿弥，她总是会慢一拍，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

　　“结束了？你认为的？”

　　男人的气息逼近，火热的身体完整的压下来。

　　对于她洋装出来的坚强和隐忍，夜鹿弥早就悉数看透，对于她的冷淡和决绝，夜鹿弥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你做什么！放开！你放开！”

　　微晨曦摆头挣扎，手脚也四处的乱晃乱踢。

　　“安静点！”夜鹿弥一边说着一边扣制住微晨曦的手腕。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翼，真实的重量压制在自己的身上。

　　分开了整整五年，两个人都尝试着忘却和改变，可，当身体再次这么靠近的时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心酸和冲动引领着自己。

　　“我要知道原因，晨曦，我有权知道原因。你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

　　夜鹿弥贴着微晨曦的耳朵低喃，声音压抑着疼痛和难以诉说的想念。

　　四周都很黑，床，男女，叠在一起的身体，一切暧昧至极。

　　“对不起。”

　　好半天微晨曦才挤出这么一句。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劝慰，惟有一句对不起。

　　“真的，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你放了我吧。鹿弥。”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要知道原因。为什么？”

　　夜鹿弥感受这身下的小小身子，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惊慌，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男人拨开微晨曦因挣扎而凌乱的盖住脸蛋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吻上微晨曦的颊，试图用肢体的亲密来解除小小身子的颤抖。

　　“晨曦。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

　　夜鹿弥一边低声呢喃，一边亲吻着微晨曦的脸颊。

　　从侧恋，鼻头，眉毛，眼睛到太阳穴，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亲吻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吻纷至沓来，细腻辗转，一点一点的燃烧起黑夜里的火苗。

　　情欲像一张束缚住人类意识的大网，充满张力的散开，盖住一切，淹没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