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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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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姑姑径直去外院看爹爹。
王大叔正在院子里舞刀,看到我们来收起刀子。
“王大叔,我爹呢”我问。
“你爹在房里看书呢?”他答。
“爹”我跑进屋子。看到爹在看随身带的医书“爹你又看什么啊?”
“呵呵,我在想昨天那个人的脉象很奇怪,是受得什么伤”爹摸摸我的头,“当归阿,昨天休息得如何阿?”
“很好啊,很舒服。”我回答道。
“哥,你说什么人受伤阿?”姑姑问
“哦,昨天城外救了个人”爹回答。
“哥,听老爷说,最近不是很太平,你要小心。”姑姑说。
“玉娥,我考虑了一晚上,决定当归还是留在你这里。”爹说。
“可是爹”我一听忙说。
“当归,不要说,听我说完”爹不让我说“当归的确不小了,跟着我也没有学什么规矩。先在你这里住半年,昨天我和郭兄都商量了,你膝下无出,如果半年后当归还是愿意和我走,那我就带走,不然就过继给你们吧。”
听爹说不要我了,我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流。爹帮我擦掉眼泪“傻孩子,你不要哭,你总要嫁人的,不能跟着爹一辈子阿”
姑姑听完,忙跪下来“哥,谢谢你”
爹赶紧扶起姑姑“哥也没有为你做什么,这些年你受委屈了”话完,屋内哭作一团。
次日,爹和王大叔就出发回淮扬了。领走前,姑父来送行。他对爹说,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姑和我的。
此后,我便在郭府住下来。姑姑待我很好,请了师傅教我女红和琴棋书画。我学习的速度很快,姑姑说我像我娘,我娘当年的才艺堪称一绝。
一晃眼就是中秋了,一直在京城求学的大少爷也要回家来。
郭府上下都在忙碌着准备节日。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听说那天晚上老爷在五夫人房里休息,五夫人的丫鬟芙岚去厨房取宵夜,回来的时候路过三夫人的院子听到有人在怪叫,芙岚胆小,回去回了五夫人,结果老爷、五夫人带着小厮们去看,夫人,你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柳儿绘声绘色,说到一半停下来让我们猜。
姑姑摇了摇头。
“看到院子后面的假山上,三夫人的表弟和四夫人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被老爷逮个正着”柳儿掩嘴笑了起来。
此时芍药进来了,抓住柳儿的耳朵“死丫头,不要乱嚼舌根,快去干活”
“唉呀,姐姐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柳儿讨饶。
“呵呵,算了,芍药。”姑姑笑着说,芍药放开柳儿,柳儿一溜烟的跑了。“那现在四夫人怎么样了”
“被老爷关在了柴房,老爷现在在大厅审贾林立呢。”芍药答道。“夫人,都那么晚了,我们是去看看,还是歇息了”
姑姑想了一下“那么晚了,我们歇息吧。”
“那姑姑,当归去歇息了”我起身告辞了。柳儿在门口候着我。
“柳儿,那些事情是听谁说的”
“回小姐,是大夫人屋里的杜鹃姐姐告诉我的。”柳儿回到。
看来大夫人也知道了,我心想。
次日,天刚亮,柳儿便来唤我起床。
“小姐,不好了,刚才芍药姐来话说四夫人昨夜没了,我们夫人已经去大夫人那里了”我的睡意被柳儿的话给驱散了。
“好好的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听说是自尽的。三夫人家的那个贾林立也不见了。”柳儿说。
“那四夫人还用守丧吗?”我问。
“不知道。”柳儿摇摇头。
没有多久姑姑回来了,她告诉我以后不许提这个事情了,四夫人知道自己错了,昨个夜里自尽了,对外说是害病死的,丧事也不办了。最后,姑姑还叹了口气,说是四夫人排位也进不了祠堂。三夫人的那个弟弟被打了个半死,昨天夜里被扔到城外的林子里去了,估计也活不长久了。而三夫人幸好靠着两个幼子,只受了老爷的骂,而二少爷,三少爷以后也由大夫人看着,等中秋过完,就让她搬到祠堂去悔过。
“当归,你记住,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忠贞二字”姑姑语重心肠的说。
几日里,府里倒是冷静了很多。再也听不到三夫人、四夫人的冷嘲热讽。
很快,大少爷回来了。
大少爷今年十七岁,眉目间像极了大夫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每次陪姑姑去大夫人那里请安都能看见大少爷。
他也总是偷偷打量着我,四目相交时,我感觉心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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